裴澤不料初夏會扇他一巴掌,被甩了一個正著,不敢置信地看著初夏。
初夏順勢跳下裴澤的懷抱,揚眉啟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小叔對我有興趣。我可以坦白地告訴你,在我眼里,只有大少一人,我勸你還是死了對我那份企圖心!」
「我對你感興趣?你不如撒潑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裴澤朝初夏怒吼一聲,用力推開她,而後頭也不回地甩袖而去。
初夏松了一口氣,總算是趕走一個不要臉的流氓,接下來這個優雅的流氓應該不難對付,只要順著他一些,估計問題不大。
她往臉上裝滿笑容,轉身面對裴池道︰「大少,早點休息,晚安!」
「喂,我有欺負你嗎?」裴池淡笑掀唇。
「哪有,大少對我不知道有多好,我還從來沒見過比大少更好的男人。」初夏昧心回道。
虧裴池問得出口,她才嫁進門就讓她睡棺材,還跟自己的繼母大玩曖昧,要節操沒節操,要人性沒人性,換作是其他女人,早就吵著要鬧離婚。
「我瞧你說這話沒什麼誠意。」裴池的視線定格在初夏的酒槽鼻,發現這個女人的鼻型很漂亮,就是長了一些惡心的東西,看起來讓人惡寒。一般人看一眼便不會細看,只有細細觀察了,才可能發現一些隱藏在表面之下的東西。
明知自己鼻子生瘡,為什麼她還挑辣椒菜吃?這個疑問一閃而過,被裴池抓住矛盾所在。
越來越覺得,眼前的女人有些詭異,他得花點心思把這個女人的底細模清楚。
「大少系出名門,疑心病重在常理之中。」初夏說著打了個夸張的哈欠︰「好困啊,我先睡了,大少爺晚安!」
她說著,歡快地爬進棺材。
看女人歡天喜地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睡舒服的大床。
裴池定駐了眸光,看著女人安心地躺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直到她細淺的呼吸聲傳來,他才確定,這個女人居然在十秒內入睡。這樣的睡功,讓他嘆為觀止。
他湊近棺材一些,仔細察看女人的臉型,忽略她的酒槽鼻和臉上的雀斑,這個女人的臉確實很美。至于她的唇,略顯蒼白干燥,唇形竟也性-感。
研究了好一會兒,裴池若有所思地回到床-上躺下,直到臨睡前,令他念念不忘的依然是睡在他棺材的初夏。
次日裴池起床,發現不見初夏。他洗漱後出臥室,就見初夏端了菜往餐室而去。
待人到齊,大家入座,初夏一開吃,除了裴池早有準備,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眾人忘記自己正在用餐,看著初夏目瞪口呆。
「不好意思,我的食量較大,各位當我是空氣就好。」初夏說著朝裴家人露出禮貌的笑容,而後繼續大塊朵頤。
她正想攻擊辣椒炒蘿卜干,裴池突然奪走她跟前的蘿卜干。
她表情僵硬,不解地看著裴池。蘿卜干這麼不值錢的小菜都不讓她吃,有錢人都這麼吝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