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廚房里眾人散去,裴池才看向正在努力涮碗的女人,淡聲道︰「以後在這個家,別去招惹小愛,我不希望看到她受傷。」
初夏回復了平靜,回以一笑︰「老大說的是!」
裴池若有所思地看著初夏的笑容,想從上面尋找強笑的蹤跡,到底是女人的演技太好,還是在瞬間她已想通什麼事,她看起來好像不是在敷衍他。
此前他分明在她臉上看到了憤怒和不甘,這麼快就學會了忍耐嗎?
裴池不再廢話,出了廚房。
待走到房門口,他再折回廚房,看向正在努力打掃廚房衛生的初夏。
看起來很正常,不像是在背後發泄的樣子,他一時間有點失落,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
初夏把廚房打掃得干干淨淨後,感嘆豪門媳婦不易做。她回到臥室,發現室內沒人,正松了一口氣,卻見裴池從浴室出來,頭發還在滴水。
「初秘書,過來幫我把頭發吹干!」裴池把風筒遞給初夏。
「是!」初夏脆聲應了一句,開始忙碌。
室內太過安靜,她覺得不自在,便打破沉默問道︰「時間還這麼早,裴總怎麼不出去過過夜生活?」
吃完晚飯窩在家里,感覺不像是有錢貴公子會有的生活。
「不喜歡。」裴池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初夏不知如何繼續,一時間,室內只剩下吹風筒的聲音。
待到把裴池的頭發吹干,她第一時間拿起睡衣進浴室洗澡。
她怕出去面對裴池,更怕他刁難,索性窩在浴室,泡了一個小時的熱水澡,這才不甘不願地出了浴室。
她才探出頭,就見裴池冷頭冷臉地杵在浴室外,冷聲道︰「我還以為你死在了里面!」
「我還要留著這條小命伺候老大,怎麼舍得死?」初夏忙端正站姿,訕笑回道。
裴池冷瞪她一眼,回到床-上躺下。
初夏松了一口氣,也想爬進棺材,早點睡覺。
誰知她才去至棺材旁,裴池突然道︰「今晚準你睡床!」
初夏回頭看向裴池,懷疑他是不是在跟自己說話。可是室內只有她跟裴池,如果不是跟她說,又是對誰說?
裴池耐心地等了好一會兒,見初夏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耐煩地道︰「是不是要我拿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才肯上-床?!」
初夏不敢再怠慢,迅速跑到裴池的床,規規矩矩地躺在一旁。
姓裴的突然讓她睡床,到底是想干嘛?
她長這麼大,除了上回跟裴池睡過一回,就沒試過跟哪個男人睡在同一塊地方,而且離得這麼近。
她深深呼吸,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能胡思亂想。只是男人的呼吸勻稱地噴在她的脖子上,令她臉紅心跳。
她小心地挪了一點位置,誰知裴池隨後也跟著挪了一點位置,他的視線一直膠著在她的臉上。
初夏認為自己沒什麼定力,再次小挪一點位置,裴池還是不放過她,緊隨著她的挪動,迅速靠近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