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嚴肅認真的回答。
「……臣抱陛下去軟榻躺著可好?」俊顏紅暈未消,他一副商量著的語氣。
「不好!」開玩笑,送上門的呆萌君不好好調戲怎麼對得起她女流氓稱號.
「……」他可以先告退嗎,或許,壓根就不該來。
「疼,嗚嗚。」她踩住他的死穴,開始繼續哭,哭哭哭,不信你屈服!
「那,陛下想怎麼樣?」勉強抬頭,他已經不在意讓她看見此刻他眼中的局促了。
「揉揉~」水汪汪的眼楮眨來眨去,完全理所應當的語氣回答。
「……」現在告退還來得及嗎?
「~TOT~」
「……好,臣揉揉。」見不得她哭,他立刻投降,反正與她關系早已不單純,又何必惹她難過。
(您的好友妻奴美人上線)
晏君卿單手托著她的腰,將她稍微抱起來點,猶豫再三,再四,再五……總之,他嘆息,另一只手從善如流握住她圓潤的翹臀,不敢放肆,端正了姿態,以絕對沒有半點邪念的手法慢慢揉著。
夜絳雪的是真的疼,畢竟前幾天從御書房摔下去,還沒等舊傷好利索,她自己作死今天又摔一遍,新傷加舊傷,說不疼那是假的,她原本也只是想調戲晏君卿,沒想到他真的給自己揉捏起來,更沒想到的是,他手法溫柔,慢慢舒展開或許已經淤血的腫脹,緩解了疼痛。
她低頭看去,那個身穿白色朝服的男子正垂下容顏,長發恍若銀瀑,娟娟秀致,筆直華麗。
碧雲曾經說過,晏君卿的發色原本並非銀白,而是與正常人一樣的漆黑……那麼,就該是那場曾經受過的傷,中過的毒,讓他改了發色吧。
雪絲三千,恍若謫仙。
銀練之下,黛色長眉優雅縴細,羽睫長的驚人,斜飛而起,猶如蝶翼,最底下的,就是狹長鳳眸。
一痕墨色瞳孔那樣認真,但看久了便會有種錯覺,也許,他的眸色並不是純黑,而是黑中帶紫,很幽很暗的那種紫,不易察覺,甚至不易確認,因為他長睫一垂,轉眼看她時,分明還是極致的黑……
晏君卿揉著她的,半天沒看見小狐狸說話,便微微抬頭,與她對視了一會兒發現她正對自己出神……不由得莞爾一笑,「陛下,還疼嗎?」
她微怔,搖頭,想了想,又點頭。
搞不清楚她到底疼還是不疼,晏君卿減了兩分力道,動作若有似無,單臂攬著她的肩膀,讓她往自己身上靠,低下頭,與她距離不過尺寸,輕輕一笑,「陛下若疼,就告訴臣,臣在呢,恩?」
夜絳雪緩慢的掀起眼睫,漆黑通透的眼楮直直看著他,在他眼中尋找剛剛像是錯覺的那抹幽紫,找來找去,也只找到了自己,他正看著的,滿滿的,清晰的自己。
臣在呢。
他一直這麼說。
片刻之後,夜絳雪突然伸手捂住他的眼楮,晏君卿眼前一片漆黑,就听見夜絳雪喃喃著,「出不來了……陷進去了……妖孽,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