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君卿去太醫院為她尋找能壓制毒素的辦法——他總是不肯放棄,總是不看看見她痛苦一星半點。
「夜絳雪……夜絳雪……你何德何能,竟讓他為你牽腸掛肚……其實本來也是不相配的吧……所以……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
冰涼的觸感傳來,唇角勾勒起了無奈的笑,她晶亮的眸子在暗夜之中仿佛染了夜色一般漆黑,閃閃發亮,絲毫沒有睡意。
素白的手輕柔的覆上傷痕累累的臉頰,她的心底有莫名的情愫洶涌而出。
因為體內的毒的緣故,倦意洶涌而來,意識卻清醒無比,同樣的,蔓延到全身的疼痛也數以倍計的存在,時時刻刻告訴她,夜絳雪,你時日不多,你隨時會死掉。
死,她不怕,只是不舍。
晏君卿的一顰一笑都在她的腦海里回蕩,夜風吹來,她呆呆看著床帷,紋絲不動……
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不過一死——
阿醉,君卿,落茗,碧雲,虹時,風寡……能夠計算的都已計算妥當。
——唯一剩下的,只是時間而已。
宮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晏君卿端著玉碗走進來,揮開紗帷,輕聲道︰「陛下,喝藥吧。」
夜絳雪迅速收斂情緒,眼底的痛苦與空洞盡數隱藏,再扭過頭去的時候,一雙眼楮眨巴眨巴,小狐狸般的舌忝舌忝嘴角,「喂我~」
我是虐到最後了的分割線君
朝凰殿還安靜無聲留夜絳雪一個人沉思的時候,醉宮已經炸開了鍋。
風寡一夜飛檐走壁,偷襲,暗渡陳倉,身份喝令……一切能用的計謀全部都用遍了愣是沒有進去醉宮,門口這個傻瓜風吹不動的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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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他與虹時斗智斗勇,直到黎明時分才回到居所小憩一會兒。
眼看著太陽升起來了,他不厭其煩的再次來到醉宮前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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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冰冷,渾身釋放著冷氣,他冷漠清寡的聲音在醉宮前響起︰「虹時,本王若今日偏要進去,你又能如何。」
「擒下你,交給相爺發落。」虹時一臉單純無害,穩重的眸子緊緊盯住風寡。
這樣的眼神與這樣無辜而稚女敕的面容配在一起,實在純良的讓人不敢直視。
有著少年的容貌,卻無法忽略他周身肅殺的氣息凝重,銀槍在朝陽下閃閃發亮,隱約呼嘯作響。
「擒下本王?你倒是試試看!」風寡一臉狠戾的看著虹時,一身墨色的衣衫貼身,血玉掛于腰間,金黃色的腰帶上瓖嵌著明麗的珠玉。
風起時,衣帶翻飛。
于是,醉宮前面又開始長時間的對峙。
秉著敵不動我不動的作戰方針,虹時長槍在手,昂首挺立在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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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風寡亦是屹立風中,傻小子,看誰能耗得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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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不過你,我就等醉兒出來收拾你,要好好的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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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個俊美男子,一個懵懂少年,在緊閉的宮門外,就這麼互相看著……
靜靜的……
直勾勾的……
一言不發的……
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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