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世子爺要說到做到!搗不成粉末狀我就不停!」凌子良咬咬牙,感受到手腕處的酸疼,卻還是奮力的搗鼓著那藥罐里的東西。
「子良……听話,我們是兄弟不是嗎?」孟弦淺笑著對著凌子良張開手臂,如果可以忽視他手中那明晃晃的匕首的話,那會更加的優美。
「啊?是!你孟弦是我的兄弟!可是你孟弦不是我的爹娘,你管不了我。」凌子良抱著罐子一邊搗藥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回著孟弦,非常的心不在焉,而這樣的凌子良瞬間也激怒了孟弦。
——不是只有你凌子良才會發脾氣!
「哎?孟弦……你冷靜點,冷靜點,把刀放下來我們有話好說!」凌子良表示自己的人身受到了很大的威脅!柔美溫婉的孟弦為什麼要朝著他舉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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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過來了嗎?」孟弦用舉著匕首的手輕輕的指向碧雲處,凌子良一股腦兒的點著自己的頭,隨後把懷里抱著的藥罐往桌上一放,就小心翼翼的蹭著步子走到孟弦的身邊,和他同一個視角看向碧雲。
「孟弦,你拿著這樣的匕首,要往她身上開刀嗎?」凌子良吞了一口口水,看著碧雲胸前還留著的一小截鐵箭柄,碧雲的傷口沒有被包扎過,只是穿著的里衣在傷口處被剪開了一個口子,正好留出碧雲傷到的那個地方。
「看到這箭的頭子了嗎?我待會兒把她傷口劃開,把箭取出來後你就把這個藥撒上去,不要撒多。」孟弦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遞到凌子良的手中,凌子良看著潔白的瓷瓶,有些不明所以,這藥罐看起來和他昨天被涂的差不多。
孟弦沒有得到凌子良肯定的回答,抬眸對上凌子良的眼楮,紫色的眼楮里透露著一絲不解,而他的眼楮看著的是那個瓷瓶,孟弦當即把藥瓶打開,里面是一股沖鼻難聞的味道,但是凌子良一直在搗著味道更不好聞的藥,所以這點味道他已經免疫了。
孟弦之所以讓凌子良搗藥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在此,當然,還可以提供一個讓他安安靜靜診斷病情的環境。
「這瓶子都一樣你是怎麼分辨的,這絕招略高能啊!」凌子良驚詫的看著孟弦,孟弦究竟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孟弦這次沒有理會凌子良的無厘頭,他的手已經拿著匕首,將碧雲傷口處的衣服劃開了更大的口子,多余的布料割去,隨後刀尖對著碧雲的傷口比劃了幾下,在腦子里模擬了整個動刀過程後,青蔥的指尖微微發力,刀已經在細女敕的肌膚上劃下。
鮮血卻沒有想象中一般飛快的溢出,並不是奇跡,而是孟弦選擇的是在腐肉處下的刀子,腐肉已經失去了神經聯絡,不會疼痛也沒有那般充足的血液,圍繞著鐵箭一圈,用力的下刀,毫不手軟。
凌子良見到這樣認真的孟弦,一下子也緊張起來,不敢大口呼吸,仔細的看著孟弦的動作,牢記孟弦要他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