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虹時的長槍,他忍著手腕上的疼痛,硬生生的提劍再次對上去。
對于風寡的這個選擇,虹時只是唏噓了一聲,在他看來,這習武之人,骨氣雖然重要,可身體這個本錢同樣重要,這種幾乎毀掉自己的舉動,就是下下策,可他還是不得不佩服風寡的精神力。
就算是手被擊了一下,負了傷,招數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松懈,甚至沒有從進攻便為防守,依舊招招都對著他的命門,虹時感嘆之余,卻不敢再分心,專心的對著風寡,尋找著他的漏洞。
可雖說他自認為自己比風寡要厲害上那麼一些,每次也都是能夠壓制住風寡,可這一次,風寡像是豁出去了一樣,完全不要命,一招一式都鋒利的讓他找不到一絲空隙去再對他的弱處攻擊上一下。
「風寡,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虹時是不解的,他覺得風寡就算真的喜歡楚王殿下,那麼就更應該尊重楚王殿下的選擇,更應該不讓楚王殿下在這麼一個重要的儀式上出錯。
風寡每每看到虹時那雙不問世事的明亮眸子時,都想要毀掉它,這世間會有如此純淨之人,就像是對他的諷刺一般,可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毒手的,如果虹時沒有了那雙眼楮,恐怕整個人也就廢了一半,他寧願一劍取了虹時的性命。
「呵……你覺得本王會和你解釋?」風寡又嗤笑了一聲,他的寒氣更甚,手腕抖動了一下,他的手已經到了極限,可他卻是不肯松開自己的劍,他要超越自己的極限,他不能這樣就認輸,他不願……
虹時眼尖的看見風寡那細微的動作,就算他想要用自己的袖口掩住手腕也無用,虹時一瞬間就辨別了出來,他在風寡將劍往上挑起的時候,長槍瞬間往下,落在地上,用力的一撐,他整個人都飛到了風寡的面前,這次他沒有用長槍,而是伸手就扼住了風寡的手腕。
只是用力的一捏,風寡提著劍的手就一軟,整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豆大的汗珠如雨一般滾落下來,墨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詫異,隨後的懊悔。
他的手……怕是要廢了……
虹時才沒有管那麼多,見風寡的手指還在奮力的勾著劍柄,手上的力道又用了幾分,可風寡哪里是坐以待斃之人,就算自己的一只手已經被虹時給擒住,他還是充分的利用自己的力量,將自己的內力全數開啟,以自己為中心,一陣猛烈的氣息迸發出來。
虹時被擊了一個正著,可他的內力也不差,立刻迸發出同樣,甚至更甚的內力去與之對抗,可風寡本身就沒有想要用內力勝過虹時的念頭,他只是趁虹時逼出自己內力的那個瞬間,另一只手一個直拳擊在虹時的胸口,在虹時吃痛的那個剎那,他腳下生風,退開數米。
「呼……呼……」風寡一邊喘氣一邊調整著自己的氣息,額上的冷汗卻是沒有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