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醉壁︰「怎麼辦!是晏君卿」
夜絳雪︰「打暈他!」
夜醉壁︰「你上!」
夜絳雪︰「有沒有搞錯,我是你姐!」
夜醉壁︰「吃肉的是你,喝酒的也是你,我最多是同黨,你是主謀!」
夜絳雪︰「那算了,我有別的辦法。」
夜醉壁︰「什麼辦法?」
夜絳雪︰「我犧牲一下,色•誘他!」
夜醉壁︰「……」
夜絳雪︰「要不然,我再犧牲一下,你色•誘他?」
夜醉壁︰「!!!」
這邊兒,兩姐弟還在「眉來眼去」,那邊兒,相爺大人已經不耐煩了。
「儲君殿下,楚王殿下,你們在做什麼?」
碎裂流光的清雅嗓音讓夜絳雪和夜醉壁後背寒毛直豎,在南晉他們兩個身份最尊貴這沒錯,但你要知道,有個名詞叫「心虛」,還有個名詞叫「非常心虛」。
抱著「一般心虛」的楚王殿下抬起頭,沒敢去看晏君卿,而是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用一種非常迷糊的聲音道︰「天黑了……該睡覺了……」
然後,該睡覺的楚王殿下從地上爬起來,目不斜視地往自己寢宮方向走,當真去睡覺了。
「喂!阿醉!阿醉!」
被拋棄夜絳雪眼巴巴瞧著弟弟逃出了生天,而自己……她小往後挪了挪,伸出小腳丫對酒壇子悄悄踹了一腳,讓「證據」盡可能離自己遠些。
她往後挪的同時,晏君卿邁著長腿,往前走了一步。
額……她再退!
女敕女敕的小在地上蹭啊蹭的,不顧自己身上素衣沾染著土腥和殘花,一邊退,一邊思考怎麼月兌身的問題。
直到她脊背靠上樹干,退無可退,腦子里也找不到一個能擺平晏君卿的辦法。
無計可施的夜絳雪低頭看著那蘇繡銀竹的鞋,強大的氣場壓迫得她連頭都不敢抬。
「殿下。」
清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夜絳雪只能好慢好慢地抬起頭,拿出全部勇氣,朝他看去,「相爺,晚上好啊……」
「臣不好。」他縴細繡拔的眉蹙在一起,「殿下怎能如此胡鬧,先帝停靈梓宮,殿下卻在此飲酒吃肉,傳了出去豈不是會人詬病!」
「傳出去才算,傳不出去誰知道啊……」
「殿下!」水墨似的鳳眸一寒,他低聲呵斥。
夜絳雪縮了縮脖子,舉起手來投降︰「我錯了我錯了,相爺我錯了,我不該吃肉喝酒,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她再也不敢隨便找個地方就開吃,要吃她躲到寢宮去吃,就不信有人……尤其是男人,能闖進去抓她個現行!
晏君卿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哪里是在悔過,分明是耍賴。
要知道,夜絳雪除了耍賴外,還有一個殺招,就是撒嬌。
見晏君卿神色依舊清冷,她抬起小手,抓著他腰帶下吹落的流蘇,慢慢搖著,以軟糯的聲音討好他︰「相爺,就這一次,以後我都不會再犯了……」
晏君卿看著她,見她娟秀的小臉一副可憐巴巴模樣,大眼楮眨啊眨的,好像水晶一般,通透得一眼就能夠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