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影衛?」夜絳雪眨巴眨巴眼楮,她知道晏君卿在宮里布下了許多看不見的暗樁,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這些人。
晏君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坐在圓凳上,把她的手臂擱在他腿上,小心翼翼處理著她的傷口。
當污血被清理掉,露出真正的傷處時,他鳳眸一眯,是被利器所傷,看形狀那凶器並不大,但十分尖銳,才會傷的這樣深。
問題沒有得到答案,夜絳雪卻不放棄,繼續訕笑著勾搭她的相爺,「嘛~嘛~不要這種表情嘛相爺,影響美感哦,你以為故意破壞美美的樣子我就不會撲上去了嗎,其實我還是很想撕巴你的衣服……咳——」
在他過分深沉的目色下,她蔫蔫地沒了聲音。
手指不停頓地上藥,纏紗布,打好松緊適宜的結之後,晏君卿才抬眸,安靜地看著她微笑的眼。
不問,但他等著她的回答。
他擔心她,甚至心疼她,那麼,她就有責任告訴他一切。
晏君卿從來都不是個會被情感左右的人,但這一刻,他著實的任性了。
夜絳雪本是朝氣蓬勃燦若驕陽的人,因為受傷失血的關系,臉蛋上少了紅暈,有些素白……亦或者,慘白。
「恩……君卿,你是不是想知道這傷是怎麼來的?」她以完好的那只手撓了撓頭,自從半年前開始,她喚他名字的幾率增加了。
他依舊不說話,指尖想去觸踫他適才包扎好的傷處,發現無論如何也模不下去,她會疼……那麼深的傷口,他再踫一下她都會覺得疼吧。
「真意外,我本來以為你不會想知道,就算想知道,你也不會問出來,君卿,你是個極端冷靜理智的人,你該明白,我不想告訴別人為什麼會受傷才來找你的她漆黑的眼楮盛滿笑意,唇兒一掀,有了些狡猾的模樣。
他明白,但他,一定也要知道。
她歪著頭,見他一痕長眸色如濃墨,堅定不移地等待她也許會是謊話的答案,片刻後,突然笑了起來,「好吧,這傷是我自己弄的。長簪,就像阿醉平時用的那種,長簪刺下去就是這種傷口,君卿,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嗎?」
他該滿意嗎?
知道她是自己傷了自己,他的心非但不敢松開一點,甚至在慢慢縮疼。
夜絳雪不會平白無故傷害自己,從夜宴離開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什麼事,否則她何必對自己下此狠手。
所以,對于她這個答案,他不滿意。
挑起華麗的長眸,他看著她璀璨的眼楮,許是因為臉色太蒼白的關系,那雙水眸猶如星辰燦爛。
她有些頭暈,適才還好,因為要攔住他掙開傷口,再次崩裂傷口,這會兒真的天旋地轉了。
虛月兌地靠在床欞上,她笑彎了雙眼,唇色慘淡地微微開啟,「這樣還不滿意嗎?君卿,你還想知道什麼?」
「……陛下可以不說晏君卿沉沉地開口,他沒有出觸踫她的傷口,而是握住她受傷那只手臂的手掌,慢慢搓著,太涼了,她的身體一直是溫熱的,可這只手太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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