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又來了?」慕夜傾剛一推開浴室門,就看見昨天那個女人又來自己的房間,不禁有些不悅的冷問。愛睍蓴璩
「我……」零星我了我,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先生,這是零星小姐呀,您不記得了嗎?」玲姐見慕夜傾真的不記得零星了,不禁為她解釋起來。
零星?
他不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只是為什麼每次听到這個名字,自己的心都會叫揪起來呢?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跟自己有關系?
可是,為什麼他的記憶里,卻是一片空白?
但那種強烈的感覺,卻是真實的存在著。
「如果我說,我們是相愛的戀人,你會相信嗎?」零星問。
如果他們不相愛,如果他不愛自己,怎麼會願意為了自己而死,願意陪同自己一起死呢?
所以,現在就算他忘記自己了,她也沒生氣,因為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有自己。因為愛,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
「相愛?戀人?」慕夜傾內心低喃著這幾個字。
他愛的人明明是雲希,為什麼她會說他們相愛?
而為什麼,他又覺得,她沒有說謊?
自己忘記了什麼?
「那為什麼我一點也想不起來?我的記憶里根本沒有你?」慕夜傾問著,他知道自己忘記了一些事情,可是,他也想要努力的想起來,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就在零星想要說出他們的事情時,雲希從門口推門而入。
「你又來做什麼?」雲希走到慕夜傾身邊,警告示的看了一眼玲姐︰「又想編什麼故事嗎?」
「我……」
「你走吧,我真的想不起來你,就算你剛剛說的是真的,但我真的想不起來,很抱歉,我愛的人不是你!」說著,慕夜傾便示意玲姐繼續收拾東西。
而零星被下了逐客令之後,在房間又站了一會便離開了。
她也讓明磊辦了出院的手續。
別墅是回不去了,但她可以回到原來的小房子去。
很久沒回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布滿許多灰塵了。
零星拒絕了明磊說要送他回去跟幫她找個房子的事情,獨自一人,提著簡單的包站在醫院門口的紅綠燈口前。
想著過往的種種,零星的心說不痛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卻依舊強撐著。
看著過往的人,零星沒有看綠燈已經剩下最後幾秒鐘的時間了。
失神的抬著腳步走去。
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逼近。
而這一幕,剛好被正坐在車里,從她跟前的慕夜傾看見。
當看到有一輛車沒有減速,正朝著她開去時,洶涌的記憶襲擊而來。
以往的種種畫面,以及被綁架那天的記憶,全恢復在了他腦海之中。
他緊閉著雙眼努力的回憶著,當再次睜開眼楮時,眼底布滿的是驚嚇。
因為那個小女人,根本還沒有發現,自己處在危險之中。
「停車!」慕夜傾大吼,前頭開車的司機嚇了一跳,及時的踩下剎車,雲希因為車子突然停下,身子慣性的往前靠去,在她反應過來時,慕夜傾已經打開車門下車了。
「小心……」
「啊……」
「滋……」
三個連貫性的聲音同時響起,慕夜傾抱著零星的身子在馬路上滾了幾圈,最後在邊上的綠化帶停下,而剛剛那輛大貨車,也因為及時剎車強打方向盤而撞上綠化帶。
驚嚇之余,所幸人沒有事。
零星嚇到了,被慕夜傾抱著的時候眼楮直直的看著某一個地方,人還沒有從剛剛的危急情景中反應過來。
「怎麼了?有沒有哪里受傷?」慕夜傾見她愣住了沒有反應,以為她是哪里受傷了,急忙的要去檢查她的身子。
直到听見他聲音的這一刻,零星才慢慢的回過神來,抬頭看他,就那樣,直直的看著。
「怎麼了?是不是哪里疼?」剛剛那樣滾了幾圈,肯定會有哪里受傷。
「沒有,我沒事!」
在听到她說沒事時,慕夜傾才松了一口氣,隨後又想起剛剛那樣危險,如果他沒有及時沖過來拉住她,那後果會怎麼樣?他不敢想︰「你怎麼過馬路不看路的?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想到剛剛她就那樣與危險相擦而過,慕夜傾便發紅了眼,語氣也不是很好。
零星本來就嚇到了,再加原本心情就很難過,這會又被他那樣訓,瞬間所有的委屈急涌心頭。
眼框不禁紅了起來,絲絲的淚水在眼角邊上,只要一眨眼,就會滾落下來。
本來,慕夜傾還有些氣她居然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可這會見她紅了眼框,再多責罵的話也說不出口了,甚至有些後悔剛剛說的話了。
「對不起對不起!」慕夜傾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連聲說道對不起。
原來,對不起三個字說出來,竟是這麼輕松。
「真的沒事嗎?」顯然慕夜傾還有些不相信,抱著零星站起來。
「真的沒事!」
「沒事就好!你知道嗎?剛剛嚇死我了!」
「你……你想起來了?」零星像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愣著抬頭看著他的眼,這一次,她看到的,不再是他眼底的冰冷。
「是,我想起來了,對不起,讓你傷心了」!」在剛剛的那一瞬間,他所有的記憶都涌回腦海之中,所以,他想起來了。
「真的嗎?真的全部都想起來了?」零星還是不能相信。
「傻瓜!」慕夜傾緊抱著她,讓她感受到自己的溫暖,抬起另一只手,寵溺的模著她的柔發。
柔順的發絲在他指尖穿揚而過,那種感覺,是真的。
不遠處車內,坐在車里的雲希看到這一幕時,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眼底盡是看不見的陰霾,放在腳邊上的手也不自覺的扣緊了起來。
因為還是不放心零是否真的沒有受傷,慕夜傾帶著她又重返了醫院。
而車禍造成的其它原因,自然是明磊去處理了。
在醫生的一系列檢查後確定真的沒有問題的時候,慕夜傾才算放心下來。
而對于慕夜傾瞬間恢復記憶的情況,醫生看後也是不得其解,但最終的答應就是,這只是間些性失憶,而在剛剛那一危險的刺激下,便將記憶拉回了。
得知這樣的結果,零星唯一擔心的就是,那以後會不會再一次發生這種情況。
而醫生的回答則是,得看後期情況。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而又怕再次刺激到雲希,所以便將事情的大概跟零星講了一下。
而零星在听後,也覺得非常同情她,便主動提出,讓雲希一起住進來,這樣方便好照顧。
而且,別墅也夠大,除了同進一個門外,獨自的活動空間還是很大的。
當然,她也知道雲希對自己有敵意,但……
周末這天,溫溫打電話給零星,拉著她出去喝咖啡,而零星又因為還沒有去上班整天在家呆著有些無聊了,所以便答應了下來。
她剛剛一到兩人相約的地點時,便看見溫溫已經選好了位置,真朝著她揮手。
「等很久了吧?」零星走過去,將包包放在一邊,看著還沒有點東西,便說︰「要喝什麼?」
「隨便啦,咖啡這東西,我無所謂!」溫溫向來對喝的東西沒什麼太大要求,將單子遞給她,示意讓她來點。
而零星平時也是很少喝咖啡的,所以兩人便隨便的點了兩杯。
「看來,恢復得不錯呀,臉色也紅潤了不少,難道,是因為有愛情的滋潤嗎?」見零星臉色不錯,溫溫便忍不住的開口調諷。
「說什麼呢?」零星本來就臉皮薄,被溫溫這樣一說,臉色更紅了︰「是因為最近進補的好!」
「對了,你之前說什麼?雲希?居然是慕夜傾的前女友?」溫溫想起今天自己約她出來的目的,開口便問。
「嗯!」零星點了點頭。
而溫溫卻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的撐著下巴,經驗老道的說︰「也就是說,慕夜傾,是把你當成那個女人的替身?」
之前她就說,零星跟雲希長得那麼像,而听零星這麼一說,溫溫不禁想到替身一說。
曾經,零星也是這樣想過,可是現在不會了。
「我相信,他現在愛的人是我!」就算曾經或許他有過這樣的想法吧,但是,她能肯定他對自己的愛︰「曾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在發生那件事情之後,我就相信確定他是真的喜歡我的!」
「嘖嘖嘖,愛情真是容易讓人盲目,不過你怎麼可以讓那個女人跟你們住在一起呢?」又想到這一點,溫溫不禁想要罵她這個閨蜜好友,沒听過一句話吧,家賊給防?
零星當然也清楚,但是,她不想讓他為難。
只要他是愛著自己的,那就可以了。
「我說,要是有一天,他們倆舊情復燃了,到時候有你哭的。」真不是溫溫想要潑她冷水,只是她真的是太單純了。
「……」
零星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現在被溫溫這樣一說出來,盡管她告訴自己不會的不會的,可卻還是有些不安。
直到不久以後,她被強行推進手術室時,才發現,原來一般都是騙局,所有的一切,只為那天做一個鋪墊而已。
「不……不會的!」零星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里已經被溫溫的話敲起了一個警鐘。
「嗯,等著發生了,你再來哭吧!」溫溫喝了一口咖啡,沒心沒肺的說著。
「……」
「算了算了,不說了,等下我們去購物吧?」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溫溫提議的道。
「好!」
兩人喝完咖啡後,又去附近的大商城狂購了一圈,等到一圈逛完的時候,兩人手中都是滿滿的東西。
但大部分都是溫溫的。
而零星從喝完咖啡後,就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做什麼事都走神,就連走路,她也都能走丟。
兩人到路口便分開了,溫溫因為東西多,所以坐的是計程車,而零星則是去搭的公交車。
許是走神太厲害了,中間轉站的時候,居然轉錯了。
直到回到別墅時,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
因為慕夜傾也還在恢復中,雖然醫生說他本身體質好,恢復得比較快,偶爾也會去一下公司,但大多時間都是把工作拿回家做的。
「你去哪里了,怎麼回來這麼晚,電話也關機?」坐在客廳的慕夜傾,見她回來,顯然松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平板走了過來。
「我……我剛剛坐錯公車了!」零星解釋著。
「那你怎麼不打個電話回來說一聲?」她都不知道,剛剛聯系不上她時,他有多著急,生怕之前的一幕再次重演。
「我手機沒電了!」
听見她這樣說,慕夜傾無奈,也看出她心情不太好,也不忍心再說多她︰「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你臉色怎麼這到難看?」
「啊?」零星反射條件的模了一下自己的臉︰「沒有啦,可能是剛剛公車上人太多了,空氣不好,所以有點不舒服。」
「我說讓司機送你,你非要去擠什麼公車?」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讓司機送了,每每都被她拒絕,以至後來,他也就由她了。
「哎呀,我就是不想讓司機送嘛,我都習慣自己一人坐公車了!」
「嗯,那你以後要是晚回來,得打得電話先跟我說一下!」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他恢復記憶之後,對說零星有一點風吹早動,都緊張得不得了,這一點,也是讓零星很感動的。
「今天家里怎麼沒人?」零星見玲姐不在,而雲希也不在?
「我在旁邊買了別一套別墅,從今天起,希兒就住到那邊去,這樣不影響我們的私人空間,也可以照顧得到。」
當初是零星提出讓雲希住進別墅的,而當然,照顧是可以有的,慕夜傾也不希望有人影響到他們之間的感情。
听到這話,零星無疑的再次被感動了。
見她眼框紅紅的,慕夜傾攬抱著她,抬起大手輕輕擦著她眼角的淚水,以前他覺得女人最煩,而且那些女人,對他來說,都是發泄的工具而已,就算跟雲希在一起時,也從未有過現在這種捧在手心怕壞,含在嘴里怕化的感覺。
也從未覺得,原來女人真的是水做的,那眼淚,更是讓他揪心。
「怎麼了?又哭了?」雖然問句,但卻包含著濃濃的寵溺,模著她的頭,摟抱著她,走到沙發上坐下。
將她抱在自己懷里,拿過紙巾給她擦眼淚。
零星本不是個容易哭的人,可自從跟他在一起後,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個這麼愛哭的人,只是以前沒找到可以哭訴的對像而已。
「謝謝你!」謝謝你喜歡的人是我,謝謝你做的這些。
「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女人!」
當然,跟雲希說明白,讓她住到邊上的另一棟別墅里,慕夜傾也是計劃了很久才提出的。
只是沒想到,當自己跟她提出時,她便應了下來。
……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里,慕夜傾的工作幾乎大部分都在家里完成的,而因為自己沒有去公司,他便霸道著零星也不許她去上班,讓她請了一個無限期的長假,當然,在請長假之前,慕夜傾是跟炎以翔打過招呼的。
這一個月里,慕夜傾對零星可以說是呵護備至的寵著,讓零星自己感覺都處在不真實里一般。
農歷七月初七
偌大的別墅里只剩下零星與慕夜傾兩人,一班佣人以及玲姐,一大早都被慕夜傾放了假,約會的約會,回家的回家去了。
飯廳的長桌上點著煞有情調的蠟燭,兩側擺著香噴噴的法式牛排與一杯紅酒。
零星穿著一件白色如天鵝一般的小禮服,從二樓緩緩走下來,這是慕夜傾送她的情人節禮物。
她走到最後一格階梯時,慕夜傾身著一套修身迷人的黑色禮服來到她的身邊,托起她的手輕輕一吻。
兩人一黑一白,站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好看。
零星坐在桌子的另一頭,看著一桌的美餐,也不知道慕夜傾按了一個什麼鍵,原本昏暗的燈光全暗了下來,而桌上的蠟燭火光,代替了這燈光照亮了大廳里的每一個角落。
零星拿起刀具,切了一小塊牛排吃進嘴里,慢慢的嚼咽著。
「牛排的味道如何?喜歡嗎?」
見零星吃著在慢慢品味,慕夜傾溫柔出聲的問,眼神更是分分鐘都看著她,一秒都舍不得移開。
零星點了點頭,味道很好,她知道,這個牛排是他下午親手做的,意義更是非凡。
「好吃就多吃點!」
慕夜傾手肘壓在桌上,十指交叉托著下額,嘴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燭光打在他迷人的眸,那畫面妖嬈又性感,零星見了,臉上的羞紅更深了幾分。
「你……你干嘛看著我吃呀?」零星見他連動刀的意思都沒有,不禁出聲的問。
「你吃!」慕夜傾簡單的回了一句,眼楮還是繼續盯著零星看。
…………
題外話︰這當然不是什麼狗血劇啦,七姑娘走的是溫馨情節,這是一個寵文,間些性失憶這個東西嘛,當然是別有用意啦,至于是什麼嘛??看下去就知道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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