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事吧?」雖然地上兩人這極其曖mei的姿勢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但一看就知道這架勢肯定是意外,所以糾結中的瑾也只好硬著頭皮以外人的身份關心道。
砰--撞門的聲音。
「瑾哥,在衛生間門口和誰說話吶!」未等瑾反應過來撇過頭去,已見瑞瑞突然從房間里竄出,並嬉笑著正向這邊蹦躍而來。
‘噗通、噗通’強勁有力的心跳聲隔著兩層輕薄的棉布快要撞到一起,听聞瑞瑞突兀響起在耳邊的聲音讓地上的兩人著實驚慌失措、手無足策。
「瑾哥,告訴你個好消息哦--」眼看著瑞瑞那輕快的步伐即將踏入到衛生間門口,而只要一踏入這無標識的界線,那麼眼前的一幕必然毫無懸念得映入眼簾。
葉羽喬甚至已經預想到了瑞瑞見到此場景後瞠目結舌的面部反應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瑾腳步向前一跨,一個側身摟起瑞瑞的肩膀調頭走向反方向。
「呼∼∼」兩人同時松懈地長長舒了一口氣。
「瑾哥我先告訴你個好消息哦!明天有學長約我去看電影!」瑞瑞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繼續笑說道。
「是嗎?那很好啊!」
「再告訴你個不是很好地消息吧,可是人家已經有喜歡的男生了,我對那人沒興趣!還有,都什麼年代了還約人去電影院,一點新意都沒有!」
走出衛生間,葉羽喬忍不禁伸手偷偷輕揉了揉被壓的一陣酸脹疼痛的xiong部。付熙哲,我和你前輩子有仇哦?真是衰神纏身、陰魂不散!
「呼∼∼」標志性地鼓嘴吐氣,狗屎運又來了嗎?今天不是一天都沒出門嘛∼∼搖搖頭不解地摔上衛生間大門。
十分鐘後︰
兩人同時一瘸一拐地走下樓梯。是不是還互相大眼瞪小眼,傳達著與對方的不滿。
桌上正吃得津津有味的一大幫子人幾乎同時一臉詫然地望向兩人。
「哇∼∼哥,葉子,你們倆這是怎麼了?是打架了嗎!」素來就以大驚小怪著名的鬼馬精靈瑞瑞瞪大眼楮滿臉好奇地望向兩人。
惹得眾人都十分好奇。
「怎麼啦這是?喬,小熙,你們這是?」歐若雅看著兩孩子的這般情形心疼不已地起身迎了上去,走到兩人身邊都不知道到底要扶誰好。
哲對她的疏遠是顯而易見的,自然也不用讓她左右為難,很主動地繞著遠路坐到了空位上。
「媽,沒事啦,只是衛生間被我洗澡弄髒了,滑到了而已。」
「哇∼∼哥你們都一起洗澡了呀!」瑞瑞再次扯高她的大嗓門驚呼起來。
「咳咳!」旁邊是哲低沉而又嚴肅的干咳聲,沒辦法,瑞瑞只好收斂起八卦的好奇心,乖乖地扒起米飯。誰叫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威風凜冽的哥哥呢。
好尷尬的一頓晚餐,整場飯局葉羽喬都只顧著埋頭吃飯,偶爾大人們問她一句就點頭簡單地應和一句。
還好,整場飯局下來似乎已經充分地證實了葉羽喬的顧慮是多余的,關于胃不舒服的事,好像家人們都暫時還不知道。
日子過得渾渾噩噩的,今天應該是輪到自己睡沙發了吧?不管怎樣,反正昨晚都睡了床,那今天就沙發吧。一上樓,葉羽喬就很自覺地抱著被窩趴在沙發里,身為一個90後,電腦這玩意她還真不怎麼會玩今天這一整天過得還真是忐忑,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自己好像對她已經沒有剛開始那種排斥感了,因為她的維維是諾?因為她會給爺爺帶來歡笑?因為她那雙干淨明亮的眼楮?
哲淺笑著搖了搖頭。
「喂!你鬼鬼祟祟笑什麼?兩個小時前廁所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我命令你統統給我忘記!」她發起脾氣來嬌小的五官擰成一團,似乎沒有一點兒威嚴度,甚是可愛。舉手投足間某些小動作還會非常的幼稚。
啪--的一聲,床頭僅剩的那盞淡柔的水晶藝術燈被哲毫無預警地按了。
眼前是筆記本發出的刺眼的光線,極不適應地閉眼緩和了幾秒鐘︰「喂,干嘛關燈啊?現在時間又不晚!」
「這個嘛∼∼」哲諾諾著翻了個身仰面枕臂望向天花板,「因為我只要一看到你就會想起那些不該想的∼∼」
「閉嘴!住口!」葉羽喬幾乎忘了現在是晚上,伸手捂著耳朵搖頭大喊起來。
哲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有時候,明明心里想得不是那樣,嘴巴一開口就做著完全不像是自己作風的事,就好比現在,曾經的他從來都不會對一個小女生說話超出3句,當然除曼妮外。
哲越來越不了解自己了,有時候,明明心里想得不是那樣,嘴巴一開口就做著完全不像是自己作風的事,就好比現在,曾經的他從來都不會對一個小女生說話超高3句,當然除曼妮外。更別說現在竟然能和一傻不拉幾的女生共處一間房不說還是以夫妻的名分,哲一個寒顫篤定得認為自己肯定是瘋了!
「電腦關了,我們聊聊吧。」哲依舊仰面向天花板,至于眼楮睜著還是閉著就不知道了。
「聊聊?我們之間.會有什麼可聊的話題嗎?」在一片漆黑的夜幕里盯著電腦屏看眼楮實在受不了,于是就乖乖合上了筆記本。
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哲暗想。
「聊聊你吧,難得我今天感興趣,說來听听看吧!」哲側了個身,望向葉羽喬的方向衣服十分期待的樣。
「我又不是什麼豪門千金哪來那麼多轟轟烈烈的事跡,也不是什麼被拋棄在孤兒院里的偶像劇女主角,我只是平凡到只比灰姑娘家境好了那麼一丁點兒的平民家的孩子。」說到平民家她一點兒都不忌諱,相比反倒覺得很幸運。
「很奇怪,你爺爺不是珠寶設計的董事長嗎?怎麼和你所說的生活听起來一點兒也不搭呀?」
「對于這個,我也很郁悶,你肯定很難想象,我是到了結婚那天才知道我有這麼一位財大勢大的親爺爺。」葉羽喬輕舒了口氣,側著身換起了個體位,面向付熙哲,「我從小就隨我媽媽搬出來住,從懂事開始好像已經撐起了整個家。」葉羽喬說著好像覺得自己是在吹噓什麼,連忙補充解釋道︰「這點可講得一點兒都不夸張噢!那時的印象里,媽媽總對我在家務方面很嚴厲,什麼事都要我做,有時甚至會認為她絕對不是自己的親身母親,還有比較痛疼的一件事,長大了要上學,雖說那時的學費並不貴,但是你不知道,我媽媽那個人整天好賭成性,不是酒吧就是舞廳,所以按時交學費在我們家變成了一項不太容易完成的任務,每次不是快要到學期末了就是老師不停往家里跑。」說道這里,葉羽喬更多的是一絲無奈地淺笑,而並非有太多的怨言,「當然,這些是你們有錢人家的孩子無法體會得到的。」
哲心驚了下,愣了許久。
「那說說你的初戀吧!」
這個人真不是一般的討厭,自己都掏心掏肺地把那段悲慘的童年史毫不忌諱地分享給他了,他竟然連一點慰問的話語都沒有還這麼不以為然地轉移了話題∼∼付熙哲的舉動足矣把葉羽喬氣出內傷。
「我干嘛都要告訴你呀!」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里,葉羽喬不停地沖他瞪眼、翻白眼以宣泄不滿,反正他也看不到。
哲輕哼一笑,「你有喜歡的人對不對?而且--還就在你身邊!」很篤定的疑問,哲故意把語速放慢,把話拖長。
他憑什麼這麼說?「別自以為是哦!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
「stop--我可沒說是我!」輕佻不屑的笑,堅毅斷定的回答。
「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心虛的回答,事實上葉羽喬也並不知道他指的是誰,因為自己對瑾心存的那份好感從未曾在別人面前說起過。自然,他應該也不會知道。
「其實,你大可以勇敢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嘴角是虔誠的笑,不過,她看不到,「你明白我們之間的婚約會在明年的那個時間自動解除,所以,你有權利尋找自己的幸福,只不過--」
「只不過--」葉羽喬疑問著接起話。
「只不過不可以讓爺爺知道。」多麼簡潔明了的一句話,哲說出這句話時多半是對爺爺的歉疚,但似乎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著實有些可笑,所以嘴角又留有一絲淺笑。但是,他是認真的。
‘噗哧’葉羽喬笑了,為他的話而笑,為兩人之間尷尬的關系而笑。
「你喜歡瑾,對不對。」哲很認真的繼續,其實是不用疑問的肯定句,這點,他知道。
這下葉羽喬再也笑不出聲了,腦袋嗡嗡亂成一片,他,是怎麼知道的?自己喜歡瑾,可謂是不露聲色,暗暗地注視他幾眼,在只有兩個人時會故意挑起一些不靠譜的有趣話題,僅此而已,怎麼就會被他發現了?
「小丫頭,你喜歡瑾的話,我可以幫你!」誠懇又略帶有幾分挑dou的笑意。
「不理你了!睡覺!」葉羽喬把頭埋進被窩里,雖然很明白他在說什麼,但實在很想假裝不明白。
哲淺啜一口手中香醇的曼特寧,嘴畔漾起一抹滿意的笑,又是一貫的一身白,愜意又舒適地靠在沙發的椅背上,一雙深邃極富魅力的眼眸充滿笑虐地望向眼前的葉羽喬。
他到底要干嘛?一大早本來還在睡的,卻神神秘秘地叫自己來這里,來了又什麼話都不說,還用這麼詭異的眼神掃射自己。葉羽喬感覺渾身肌肉都被他盯地不自在地在抽搐。
「這麼看著人家干嘛?很沒禮貌唉!」頂著被訓的危險打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