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益小姐倒霉,誰讓她挑在冷傾城很不爽的時候打進電話。
「時間到了,冷總走吧。」
冷傾城站起來,川秘書跟在他身後,走進專用電梯,摁下了13樓。
走進會議室。
里面坐著幾個戰戰兢兢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還算準時。
這幾人今天剛發行出雜志,就被電話通知,ca執行總裁要親自見他們,本來還以為是好事,天降餡餅。
可是這會大家一看到冷傾城的臉。
就知道了怎麼回事,畢竟爬模打滾了這麼多年。沒想到他這麼年輕。
不等冷傾城開口,那幾人就開始解釋,一定要收回全部雜志。不停的道歉。等等。
冷傾城就坐在那里,長腿交疊,冷眼看著這幾人。深刻俊挺的輪廓,完美的線條,俊臉緊繃著,眼中怒意明顯。
「解釋完了麼?」聲音跋扈囂張。
又再次光榮的把手中剛遞上的咖啡扔在了其中一個禿頂的人頭上。
其中一個中年禿頭男人被這麼一砸,有些懵,額頭還留了血,卻沒有一個人敢去拉他。
可能因為剛剛已經夠低聲下氣了,沒想到眼前這個比自己年輕的男人如此囂張,心中還有點不忿。
抬頭倔強的看了一眼冷傾城。
安靜,可怕的安靜。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安靜。
身後的小川暗暗的為這個中年男人捏了把汗。
如果沒有他那倔強的一眼。
或許,只是或許,冷總就放過他們了。
冷傾城緩緩站起來,踱步到那人身邊,仿佛覓食的野獸。
肆意的提著嘴角,點了點那人的肩膀。
「你很不服?」
那人不忿的看了眼冷傾城整潔的袖擺,低下頭,抿著嘴。
「很好。」冷傾城輕笑出聲。
「小川,他是哪家雜志社?」
「冷總,是逗趣雜志社。」
「逗趣?就你這樣不會變通,還逗趣?放話下去,誰再跟逗趣合作,就是跟我ca為敵。」
站在那里的男人听到自己的雜志社馬上就要破產,身形猛的一抖。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冷總,做人不能這樣,有話好商量。」
「商量?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商量。」冷傾城噗之以鼻。
「你不能不講理,這是我十幾年的心血!」听到冷傾城高高在上不容置喙的聲音,那逗趣老板激動起來,握緊了拳頭,一副死就死,死也要拉你一起的樣子。
冷傾城往後退了步。
抿著嘴。「叫保安。」
然後那名逗趣老板就被三名兩米個頭的保安拉走了,還不停的掙扎,一直喊著沒天理,要告ca之類的話語。
冷傾城站在那里,單手插兜,優雅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不耐煩的看了眼前的三人一眼。
「還不快滾!」
那幾名老板如獲大赦一般,連忙保證著一定銷毀雜志,退後幾步連忙小跑出會議室。
只有那名風韻猶存的女人,臉上畫著濃妝,滿臉愛慕的盯著冷傾城,年輕有為,英俊帥氣的男人,總是讓人盲目的飛蛾撲火。
她好不容易見到ca國際總裁,怎麼樣她也要搞好關系,就憑她幾年的爬模打滾,她對自己的交際有著格外的信心。
上前一步,彎著腰,職業的伸出手。
媚笑「您好,冷總,手段果然雷厲風行?可否賞臉吃飯?」
冷傾城嫌惡的看了眼她的手,「吃飯?我倒是覺得你有必要從這里跳下去摔死,然後再投胎回來,或許,我會考慮。」說話犀利直白。
那女的听的小臉刷白,這個總裁的性格怎麼這樣?生怕自己雜志社受牽連,連忙縮回手,諂笑「是是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冷傾城也不理她,徑直抬著步子,走出會議室。
電梯內。
冷傾城肅著臉。「小川,除了那家逗趣雜志社,其他的,全部切斷他們的合作來源。」
恩?不會吧?剛剛他不是說只整那家逗趣麼?
小川雖然疑問頗多,但是也沒多問,職業的微笑。
「是。」冷傾城最討厭那種唯唯諾諾的人,特別是剛才那個自以為是的老女人!
公寓內。
喝下咖啡的落洛照照鏡子,黑眼圈極為嚴重。面容枯槁,長發蓬亂,嘴巴上都干的起皮。
揉了揉自己的發。
「啊!」發泄的大叫了句,奔回床上,不停的撕扯著被子,砸著枕頭。
然後又跑到客廳往下望望,希望那群記者沒有bt到自己住哪里都知道。
套了件寬松休閑的藍色牛仔襯衫,拿了個口罩,帶在臉上,以防萬一。拿著包就關門下樓了。
剛下了兩步,才想起來自己沒有反鎖門,又連忙的扒著包找鑰匙。
走到離小區最近的一家理發店。
機械的邁進,坐在理發店的椅子上,脖子上圍著大紅色圍裙,濕掉的發貼在臉上,兩個重重的黑眼圈。
落洛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可以把一個悲情的故事演繹的那麼喜感。
「小姐我發現你長的很像……」
身後的理發師,穿著緊身的牛仔褲,柳丁短袖,爆炸的黃色頭發,咋一看,跟個大頭釘一樣,滿臉的回憶思索,八卦的語氣。
落洛連忙說著︰「不是不是。」在那位理發師想出來之前給他打斷。
「哦,小姐剪什麼發型。」
什麼發型……?
「恩,有沒有那種剪完後,整個人變了一個樣,別人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理發師糾結的想了一會。
「恩,有,你出門直走,再右拐,過兩個路口左拐,路北有家整容醫院。」
「那你給我剪短吧,我要短發,還有不要斜劉海了,換個,剩下的你自由發揮吧。」
一听到自由發揮,那名理發師就雙眼放狼光,手中拿著剪刀,一副躍躍浴試的樣子。
忍痛揮別了自己的長發。
數著牆上掛的表,轉了將近一圈。
理發師興奮的替她解開大紅圍裙。
落洛一睜開眼。
額。
這……
齊齊的劉海,頭發也真是有夠短的了,有點像蘑菇頭,偏偏又在發梢的部位剪碎了。
突然額頭上搭下來頭發有點不習慣,擺了擺,掉下來一堆碎發。
身後的理發師很滿意的揮舞著剪刀。
「只要顧客讓我自由發揮,我就能剪的超級好!見你第一眼我就覺得你更適合這個!多可愛!」
說罷還摁住落洛的頭對著鏡子來回扭了一圈。
其實,很一般……
落洛站起來,連忙結了帳,一路疾步回到家中。
心疼著自己的一頭長發,在國外因為剪發太貴,落洛就不去理發店,一直在續著發,也不染,不燙,發質很好。就那麼的把頭發留在了理發店。
坐在沙發上,窗外的陽光透進來,落洛注意到一根銀色的毛,映著陽光很亮。拿起來,在手中輾轉半天,他就那樣突然闖入自己生活中,然後把自己帶的一團糟,然後又突然離開了。
icoul漂……
手機響了,落洛連忙放下那根狐狸毛。轉身接電話。
來電人。葉墨。
「喂,落洛,我回國了,正在掛車牌,等會一起吃飯。」
「啊,恩……吃飯?好吧……」
那邊沉默了會。「你怎麼了?听著語氣不好。」
「有麼?沒有啊,歡迎回來!」
「行,等會你發來地址,我去接你。」
葉墨都回國了,落洛擺了擺自己的短發,肯定要被笑了,摁著手機,她的簡訊總是打的很慢,畢竟輸入法很麻煩,她在國外呆了那麼久。
發給了葉墨。
發送成功。
看看時間快到葉墨來接自己的時間。落洛準備準備下樓。
葉墨開著一輛黑色奔馳停在樓下。
直到落洛站到他身邊,看了兩眼,才發現眼前這個穿著寬松休閑藍色牛仔布襯衫加長褲的女生是落洛,長發變成了蘑菇頭。
反正,說不上好看。
落洛被戲謔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剛準備說好久不見,就突然想起來自己錢包沒有拿,惱怒的拍了拍頭。
「哎呀,葉墨你等等,我忘記拿東西了。」奇怪的開場白。
轉身跑進樓道中。剛踏入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就被一股大力蠻橫的拽著,本來膝蓋就疼,落洛一個來不及,跌入了一個懷抱,充滿男人強勢氣息瞬間環繞她。
抬眸,就看到了一雙冰冷色的眸子。
冷傾城穿著白色的襯衫,一副墨鏡別再領口,俊臉盯著落洛,仿佛想把她看穿。
「落洛,你到底要給我多少驚喜?你到底有多少個情人?」
握著落洛的手腕,得不到答案,越發的用力,鼻尖危險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他今天忙完,腦海中不斷的回放著今天雜志上落洛狼狽的身影。
不自覺的驅車來到熟悉的這里,走到樓道里,他才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看到了落洛急忙的下樓,雖然一頭短發,還是第一眼就看到她了。
她直接從自己身邊跑過,跟另外一個男人親昵的笑著。
他是瘋了才回來這里被落洛踐踏!她明明都說了不認識自己!
落洛看到冷傾城後愣在那里,他怎麼會在這里,自己還沒開口,他就問了句非常難听的話。
掙了掙手腕,「別誹謗我!」壓低了聲音。
「誹謗?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麼?」冷傾城更加生氣,她聲音那麼小!是擔心被發現麼?
另一只手捏上了落洛的下巴。
這麼粗魯的男人,落洛怎麼會遇到!膝蓋的傷,全是拜他所賜,到頭來她吃盡了苦頭,還被狼狽的塞進了廁所,如今又被網上的人謾罵,逼迫著她剪了短發。
他不說對不起還算了,態度比誰都囂張。
她到底哪點對不起他了。
深呼了一口氣,「行行,你說的就是實話,好了麼?拜托你放開我可以麼?」
她想順著他的意思說,不想過多糾纏與解釋。聲音依舊壓的很低。
冷傾城其實是想听到她的否定,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說是!
他媽的。
周身暗涌滋生,想要吞噬了眼前的女人。
icoul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