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又連忙捂著嘴巴。大家也沒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最後決定去一家還不算太貴的日式料理店。
因為那樣大家坐的近,可以增加員工友情。有一個最重要的理由,大家心照不宣,那就是可以跟葉經理坐的更近。
一大間包房,大家坐在一起,吃的少,聊的多。
安素跟落洛換了位置,不知是喝了燒酒,還是害羞的神情。坐在葉墨身邊始終紅著臉蛋。
一頓飯其樂融融。
大家很快的在一起,聊著新聞八卦,充分的發揮了傳媒部的本性。
席間總有人過來找落洛敬酒,然後再說落洛長得很像某某雜志中的某人。
落洛厚著臉皮不斷的解釋,那不是自己,自己剛剛回國,等等。
一頓飯局結束,落洛都有些微微燻。
葉墨卻是滴酒未沾,因為他開著車。
大家互相告別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落洛拿起手機,跟葉墨發了短信,說自己先走,還要去酒吧唱歌。
走在馬路邊上。
晚上將近十點的時間,馬路上的車輛都開始稀少,一排排高架上的燈光來回的變換著顏色,時不時的看到有店鋪的老板緩緩的落下卷簾門。
站在公交站牌旁邊,等待著夜班公交。脖子里依然掛著那串安素送的項鏈,上車,找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推開窗戶,冷風徐徐吹了進來,瞬間覺得清醒了許多,閉上眼楮,深呼了口氣。
緩緩睜開眼楮,不由得一愣。準備拂過吹散的劉海的手,頓在那里。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在她身邊減緩了速度。
惹眼的紅色,讓稍微有點近視的落洛,都被吸引了過去。
車上的人。單手握著方向盤,干淨簡練的短發被風吹的微微凌亂,薄情的嘴角肆意的彎著,一副不可一世的囂張樣子。
是他!冷傾城!
之所以減緩了速度。
那是因為在這個敞篷的跑車中,曖mei指數在持續上升。
副駕駛上,一個充滿妖嬈風情的女人,戴著小巧的墨鏡。濃濃的妝容,不安份的伸著身子,半個胸都掛在冷傾城的身上,還伸著舌,一點一點的戲逗著他的脖頸。
因為是相反方向,背道而馳。
落洛坐在高高的公交上面,剛好把那個女人的豐盈的胸一覽無余,甚至都能看到靠近亮點茱萸的地方,衣服沒有遮住,一圈粉色也露了出來。
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戴雪。
戴雪雖然風情,但十分的有氣質。
絕對沒有眼前這個女人那麼的風塵!
車上的人兒都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夜班公交。然後冷傾城腳踩油門,拉風的馬達聲,呼嘯而去。
帶動了落落的發,隨著風晃著。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落落的手還頓在那里,等到那輛法拉利呼嘯而去,自己才反應過來。
冷傾城那個死種馬!
他就不怕自己得「性,病!」
都有了戴雪還跟別的女人亂來,私生活混亂的男人!白天君子,夜晚禽shou!
啪的一聲。
緊緊地關住了車窗。
隔絕了剛剛一瞬帶進來的濃重的香水味道。厭惡的皺皺眉。
冷傾城開著車,任由著甜真真在自己身上撩。
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卻發現什麼都沒有,空空的街道。
偶爾疾行過幾個車輛。
落洛下車後,步行了二十分鐘才到酒吧。走在路上,憤恨的踢著地上的石子或者人們隨手亂扔的垃圾。
她想罵。靠!
本來第一天上班,文件處理的很好,同事關系也不錯,心情本舒暢,坐在公車上面,吹著風,多爽。
可是看到那個死狐狸後,好心情立刻煙消雲散。他有什麼特異功能,總能讓自己本來很好的心情,在看到他的一瞬間跌入谷底?
酒吧台上,高腳椅上面。
落洛扶著麥,曲調平緩的唱著。心中默默算著時間過了多久,是否快要下班。
今天有點累。
突然,酒吧老板親自上台來。奪過了她手中的麥,示意落洛下台,然後安排另外一個人提前上場。
台下。
「落洛,有客人在三樓包房點你唱歌。」
「三樓?」落洛疑問。
那些都是有錢人消費的地方,自然有陪唱的,陪酒的,三陪的。
叫她干什麼?
落洛皺眉。
「我可以不去麼?」
老板為難的笑了笑。「就只是唱歌而已,我保證不會發生別的。」
看著落洛一臉為難。
老板嘆口氣。
「哎,上面下來的死命令,你要不唱,明天咱們倆個一起失業。」自己失業倒是沒有問題。連累別人,落洛不想,特別是,這個提前預支了薪水給自己的老板。
「行,我去。」
「包廂內有攝像麼?」電梯內,落洛問著,雖然老板保證只是唱歌而已,落洛也不放心。
「有,有。」
vip房,暗紅色雕花實木門,根本就看不到房間里有什麼。
深呼一口,敲門,開門。
面前一男一女正在熱烈的進行著法式長吻。
男人隨意的白色襯衫,領口解開。筆直的雙腿上,坐著一個女人,男人正對著落洛,女人背對著落洛,卷曲的長發披在腦後,因為親吻,酒紅色的發在如玉的背上來回晃動。
男人听到了敲門聲,只抬眸看了眼門口的人,繼續親吻著,大手還不安分的來回游動著。
冷傾城?他剛剛不是向相反方向走了麼?怎麼也在這里?
落洛緊抿著嘴,掃了眼熱吻的人,關門,走人。
身後的老板連忙問「怎麼了?里面有個女人,你更安全了。」語氣里面有著一絲無奈和著急。
隱去眸底的情緒,落洛勉強提起嘴角。
「我知道了。」
又打開門,抬腿進ru。那位老板也不知該退改進,想想還是先進來客套兩句再走,剛反手關上套房的門。
一個酒瓶就在自己腳下炸開。
高檔羊皮沙發上面的男人,斜睨著老板。懷中依然摟著人兒。
「滾!」「是是是。」老板畢恭畢敬的彎了彎腰,退出房外。
三個人,寂寞橫亙在大家中間。
坐在冷傾城腿上的人,就是當紅一線影星,甜真真,每次熒幕亮相皆是玉女形象,此刻在落洛看來,真的是很浴女。
本來冷傾城是想要帶甜真真去酒店。
她的手法很老練,很快浴huo焚身。
卻在兩人激烈纏綿的前戲中,冷傾城吻上了她的唇,頓了一下,就粗魯的推開了她。甜真真的腰直接被撞到了衣櫃角,疼死也不敢說話。
甜甜一笑。
「傾城?怎麼了?難道是覺得我技術不好?」
說罷又摟上他的脖子,輕喃。「以前,你可是說我是最好的,比戴雪要好很多呢……」
繼續斯磨勾引。
「你的唇,太髒!」冷傾城別過頭,躲過了甜真真的熱吻。
腦海中浮現一幕,那日在公寓中,外面淅瀝下著雨。
自己與落洛的吻……
有那種悸動的感覺,而不是情浴。
然後又聞到甜真真身上濃烈的chanel五號的味道,更加的厭煩。
「那我們……就不用嘴。」甜真真听到這麼直接的侮辱,臉色蒼白了一下,繼而又提起嘴角魅惑道。
她不能失去這次賀歲檔的名額。
這女人听不懂人話麼?冷傾城抿唇,拉著甜真真的衣領,拽開。
「你不就是想紅麼?帶你去個地方,好好的听話配合,女主角,就是你的。」邪肆的說著,眼底泛著不明的情緒。
他想去看落洛此刻在干什麼,在酒吧干什麼。
他冷傾城也要讓她知道,他不容許任何一個人踐踏!
于是,就出現了這麼一幕。
落洛無視掉兩人,走到包房最里面的角落,坐在點歌台上。
隨手一劃,隨即播放,播到哪個唱哪個。
默默的唱著。
冷傾城的目光一直追隨著落洛,從她經過自己身邊到點歌台。竟然又一次的無視自己!看不到自己!可惡!
修長的大手扣在田珍珍的**上,大力的揉著。
甜真真更加賣弄的聲音著,眼角多瞥了眼在角落唱歌的女人,素面朝天的臉,還留了一個蘑菇頭,普通的ol連衣裙上還配著一個惡俗至極的項鏈。
普通到扔到人群中怎麼都看不出來的女人。
冷總怎麼會對她在意?眼中泛著滾滾的妒忌,這個平凡的女人,竟然讓自己在冷總面前那麼不堪,甚至于現在還要自己賣力的喊叫!
包房內吵鬧的音樂,依然抵擋不了那邊撕磨的兩人的聲音聲。
落洛握著話筒暗暗下力,這樣最好,不是麼?誰也不理誰,她下班就可以回去了。
手下點歌卻是點了一首又一首的悲情歌曲,一首比一首纏綿悱惻。坐在那里,盯著屏幕,就猶如一個失戀的人。
冷傾城本來就是生氣落洛的這種無視,這種倔強到死的性格。與懷中的人兒,根本就沒有感覺。若不是她坐在這里,他早就把甜真真扔出去了。
這時又傳來一首比一首悲情的歌曲。低緩落寞的曲調。
他媽的!
扭頭,錯過甜真真甜膩的吻。俊眉皺著。甜真真垂下眸,眼底劃過妒忌。
「小姐!我們花錢請你唱歌,不是讓你唱這些死氣沉沉的歌!」
說罷又依附在冷傾城身上「唱首激……情的歌。」
落洛摁下了暫停,重重的呼吸,眼楮盯著屏幕。
頓時,包房內安靜的只有三個人的呼吸聲。寂靜的可怕。
一秒,兩秒,三秒。落洛抬手,換了歌。繼續唱著。
殊不知,這樣的情況,讓甜真真嫉妒的發狂!她發狂的要死。這樣的一幕在她一個外人看來,就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在冷戰一樣。
自己橫在那里,猶如一個被利用的玩偶。
冷傾城看到這樣,捏著甜真真的腰,狠狠下力,仿佛要揉碎。肅殺著一張臉。
甜真真只能更加賣力的聲音。
突然,冷傾城走向前。關掉了音響。掃了眼依舊坐在那里也不說話的落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