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示乾聞著顧青秧身上淡淡的香氣,下月復某個部位立刻又站了起來,懷里的小女人身子嬌軟,以一種依賴的姿勢躺在自己臂彎,他可以隨意抱緊放松,而她不會突然消失,去到他無法伸手可及的地方,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在繞了很大一個圈,經歷了剜心刺骨的失去和長達幾年的失眠以及無盡的失落之後,段示乾頭一次真正放松下來,享受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小衣裳,你換了身份,改了名字,都不足以成為阻礙我找到你的理由,就連你忘了我,我都沒有辦法放棄你,你對我而言,究竟是個多麼重要的存在?
段示乾收緊懷里的顧青秧,心里的喜悅難以描摹,只能一邊一邊撫模她的臉頰,那些年他努力讓自己變的強大起來,解決掉那些阻礙他們在一起的障礙,終于找到了她,她卻已經改名換姓,有了可以和他在一起的身份,只是她不再不記得他,他便裝作不認識她,心急火燎卻要裝作毫不在乎的娶了她,只願她什麼都不要想起來,一切重新開始,從此,這份感情會不會不再坎坷?
清晨,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豪華的大床上,兩具年輕的身體交疊在一起。
女孩子柔白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身材高大的,比例完好的男人以絕對佔有的姿勢壓制著他,一手覆在她胸前,一條腿還壓在她的身上,古銅色的膚色和白色的膚色相撞,畫面簡直讓人噴血。
顧青秧睜開眼就看到段示乾如此狼性十足的一面,臉紅到脖子根了,撐起頭來,看著段示乾慵懶而性感的睡顏發花痴只差沒流口水了。
昨晚的夢里,她終于看清了段示乾的臉,而且還是一張消hun至極享受的不得了的臉,簡直甩他現在的睡顏一條街啊!可為什麼是在那種情況下啊,顧青秧捂臉,光是回想起來就要噴鼻血了。
她居然夢到段示乾一絲不掛的躺在浴缸里,然後把她也拖了進去,瘋狂的吻她,然後哄她給他洗澡……
嗚嗚,那精致的線條比例,完美的六塊月復肌,以及雄赳赳氣昂昂的……天啦,她都不知道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只是夢里的感覺太真實,那溫熱的氣息以及掌心下他的脈動,都像真實發生的……
「醒了?」段示乾早在她慢慢的蠕動之時就醒了,想看看她的反應故而繼續裝睡,沒想到她一個人望著自己的身體激動的碎碎念,卻是只敢看不敢模。
「醒了就起床,今天我很忙,你快遲到了,我叫司機送你去上學。」顧青秧沒想到段示乾會破例讓司機送她,高高興興的爬起來洗漱。
顧青秧坐上黑色的勞斯萊斯,甜甜的跟司機打了招呼,陳勝回頭,視線卻落在她的脖頸處,眼里露出曖mei的笑,段老大忍了幾年,小丫頭這下怕是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吧?
顧青秧疑惑的看向自己的脖子,然後倒吸一口冷氣!這這這是什麼時候弄上的!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黑色的車緩緩的向學校開去,陳勝沉浸在段老大終于大功告成的喜慶里,沒有注意到後面一輛車出租車悄悄的尾隨著自己。
為了不暴露身份,顧青秧在學校前一個路口下車,陳勝囑咐了幾句,車子掉頭離開,顧青秧往學校走去,一輛出租車擦著她的腳邊停了下來。
一個身穿米白色香奈兒套裙的女子下車,細帶的高跟鞋在陽光下閃著瑩潤的光澤,清脆的腳步聲敲出令人發咻的聲音。酒紅色的大波浪卷發氣場強大,襯托出她女王一般的氣質來,她的臉上畫著精致的妝,一雙會說話的眼楮直勾勾的上下打量著顧青秧。
「你是?」顧青秧明顯感覺到來者不善。
「你果然不認得我了?」女子微微抿唇,仔細觀察顧青秧的眼神。
「我應該認識你嗎?」顧青秧不解,難道又是顧雪棉找來挑她的茬兒的?
「看來,你是真的失憶了!」女子微微搖頭,「之前有人告訴我有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我還不信,直到看到你從段示乾的別墅里出來,依舊用那種羞澀萬分的姿勢跟他揮手道別我才懷疑你是失憶了,也對,要不是你失去記憶,怎麼會毫無芥蒂的跟他在一起?」
一番話說的模稜兩可,顧青秧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說什麼,只听清一點,她這是在說自己失憶了?
「你認識以前的我?」顧青秧顯然很淡定,清澈的眸子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來,女子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你想知道從前的事,就跟我來。」
顧青秧手心出汗,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記憶空缺了一部分,午夜夢回時腦子里會出現斷斷續續的畫面,那些屬于她一個人的掙扎她從沒跟任何人說起過,直到昨天夢見段示乾,她心里的疑惑漸漸升起,現在有人知道並且願意告訴她從前的事,她怎麼能不動心?
可她並不是傻子,不會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可是我現在馬上要上課了,可以留給我你的聯系方式嗎?我抽空再約你。」顧青秧努力維持著自己的表情,生怕讓她看出自己的怯懦和恐慌。
「這是我的名片,想知道什麼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很樂意告訴你你的過去,畢竟,我們曾經可是朝夕相處的人呢。」
顧青秧接過名片,掃了一眼上面的字,胡瀾淵,依舊沒什麼印象,拿出一張紙,將自己的號碼寫好遞給了她。女子看著皺著眉頭的顧青秧,眼里閃過一抹得意的神色,扭著細腰上了出租車離去。
顧青秧坐在教室里發呆,手心里那張名片已經被汗水濡濕,她背脊發涼,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那個胡瀾淵的話。
既然她來找自己,說明她已經把自己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還坐了出租車一路跟蹤,她既然會這麼處心積慮的接近自己,背後必然有什麼目的,拋出的誘huo又剛好能將自己吊上鉤,卻並沒有囑咐說不可以告訴段示乾,那她到底怕不怕自己把這件事告訴段示乾呢?
上完課,顧青秧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來到福麗美大型超市,找到經理說明來意,經理立刻明白過來她是自家小祖宗的同學顧家大小姐,點頭哈腰的吩咐人給她扮上行裝,送她去舞台上表演。
福麗美超市門外臨時搭建的舞台上,一個古裝扮相的年輕女子正忘我的唱︰「嬌柔楚楚解衣相撫卻道羞紅燭,一場魚水歡yu沾惹情花露……」
台下的路人一邊欣賞著顧青秧爐火純青的表演,一邊瘋狂搶購物美價廉最新研制的「玫瑰膏」!
經理看著堆積如山的玫瑰膏越來越少,對顧青秧露出崇拜的眼神,誰能想到台上那個風中萬種的女子居然是顧家大少姐扮的?自家小祖宗是奇葩,一個大男人對什麼都不上心,偏偏喜歡研制情趣藥品!顧家大小姐更是奇葩!幫著同學賣情趣藥!
顧青秧扭得腰肢都快斷了一般,眉眼橫飛,雙手撐著腦袋站不穩似的作勢要倒下,「酥指點唇芙蓉俏,娥首垂項冰肌綃。悄入俗世看紅塵,誰能與我共逍遙。誰能與我共逍遙……」
此時,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正巧從人群中艱難的穿過,車窗降下,一雙幽綠的眼楮一瞬不瞬的盯著台上的男子,神色既驚訝又欣慰,嘴角卻不受控制的抽搐。
顧青秧的聲音妖媚入骨,跟平日里弱弱說話的時候完全不同,那柔若無骨的腰肢仿佛能勾魂一般,直到車子離開,顧青秧還在賣力的唱︰「溪中卵石,誰踩到了它。水潤光滑,你覺悟了嗎?爐煙妖繞,像是一尺紗半遮半掩能擋得住嗎?
拿了錢樂呵呵的回家,段示乾正坐在餐桌前等她,顧青秧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無奈,肚子里已經裝不下了。
「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你自己吃吧。」說完就想往樓上跑,卻被段示乾冷冷的目光凍在原地。
「吃了什麼?在哪兒吃的?」
聲音听起來有點小怒?他管得也太寬了吧!
「超市里免費供應的食物,不要錢隨便吃而且還很美味。」
段示乾額頭黑線直掉︰「我難道養不起你,要你去外面佔這種小便宜?那些不要錢的你不怕不干淨吃了拉肚子?」
顧青秧撇嘴,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怎麼跟顧雪棉還有她媽一樣啊,身子是有多金貴啊別人都能吃的還怕什麼拉肚子!」
才不管他瞪她,顧青秧沖上樓,躲進房間里數錢,這麼厚厚一疊她可以揮霍很久了,才不要等到沒錢花了向段示乾伸手要!
段示乾默默的吃完飯,上樓一看,小女人正趴在床上睡著了。腦袋偏著壓在枕頭上,面容安詳,睡得香甜,白皙的脖子上絨毛細細軟軟,修長縴細的手臂辦抱著枕頭,手里還拽著一疊百元大鈔,挺翹的小圓圓的包裹在薄薄的短裙里,勾勒出完美的曲線來。
段示乾眼神軟下來,沉浸在這樣安靜平和的氛圍中,半響,替她把錢收起來,想將她翻過來平躺好,卻又覺得這樣剛好,他壓下去,就能把她整個人籠在自己身下。
這樣想,便這樣做,他重重的壓下去,健碩的身子緊緊的貼合著她的背,小女人不舒服的蠕動,睫毛輕顫,嘴唇又紅又軟,他深吸一口氣,喟嘆一聲,掰過她的臉,吻了上去。
纏綿的吻,先是輕輕的觸踫,將她柔軟的唇含在嘴里,伸出舌尖來描摹她的唇形,慢慢的滑過她的嘴角,無法滿足的欲念促使他加深了這個吻,熾熱而狂野。
顧青秧睡得迷迷糊糊,只覺得整個腦袋都熱烘烘的,一股一股的熱氣蒸的她全身發軟,好想找點什麼清涼的東西,伸手亂模,模到段示乾的臉,湊著腦袋緊緊的貼著不舍得放開,段示乾難得得到她的回應,將她壓的更緊了,舌尖竄進她的檀口里,勾著她的舌纏綿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