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該拿他怎麼辦?
冰冷的手顫抖著捂上自己的月復部,暈黃的燈光之下,白水心絕美的臉龐上載著濃濃的憂傷。
她才只有二十二歲,並不想這麼快就生孩子,況且這個孩子還是歐紀斯的,她是不可能留下他的。
只是為什麼?想到要打掉這個孩子,白水心莫名有種不舍。
「爸,我回來了。」白水心關上門,卻沒有如往常一般听到父親的回應。
換上拖鞋,白水心走進客廳,想跟他商量一下另外的方案,通常這個時候父親會坐在客廳里看新聞,然而走進客廳卻並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
「爸?」擱下包包,她往書房走去,依舊沒有發現父親的身影。「爸,你在哪啊?」白水心邊呼喚著邊往樓上走去。
不可能不在家啊。
白水心走上樓,翻找了遍還是未能發現父親的身影,一股不安緊隨著從心底升騰而出,她加快腳步又向樓下的浴室走去,當她打開浴室的門,在看到昏倒在地上的那一抹身影之後,嚇得臉色蒼白。
「爸!」她驚叫一聲,連忙上前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爸,爸你醒醒啊,醒醒。」她急切的呼喚,拍打著父親的臉,才發現他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身子冰涼而僵硬。
不安的恐懼溢滿了白水心的心頭,心緊揪成了一團,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腦子更是一片空白,半晌才想起要打電話。
一通電話,救護車很快就趕來。
急救病房外,白水心躊躇不安的來來回回走動,蒼白的臉色像是隨時有可能要倒下去。
母親早逝,父親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如果他出了什麼事,那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著,兩行滾燙的淚水從白水心眼角滾落。
不知過了多久,當病房的門一打開,白水心立馬就沖了上去。
「我爸怎麼樣了?」她緊皺著小臉焦急的望向從里面走出來的醫生,擔心得臉慘白得透明了。
「腦部大量出血,還好你送來得即使。」醫生鎮定的安撫道︰「我們正在做準備,必須盡快做手術,一會你需要簽一下字。」
醫生的一句話瞬間將白水心打入了萬丈深淵。
「腦出血?怎麼會這樣?」父親身體一向硬朗,這十幾年來從未患過大病,怎麼會突然腦出血?
醫生解釋道︰「病人情緒變動過大而引起血壓升高,血管破裂。」匆匆丟下這一句話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濃濃的愧疚,自責涌上白水心的心頭,霧氣再度氤氳了她的眼,看著亮起紅燈的手術室,白水心心如刀絞,淚水再也抑制不住得涌出眼眶。
都是因為她!一切都是因為她才會變成這樣的。
因為她,公司的聲譽一落千丈,也是因為她,一向健朗的父親才會腦出血。
想到手術台上的父親,再想到已經沒有解決辦法的白氏,白水心心痛得快要昏死過去。
哭著哭著,她忽然想到歐紀斯。
如果,她答應他的話,那是不是一切都可以解決?想到這里,她原本堅定的信念開始動搖。
友情,愛情她已經統統失去了,現在她只剩下了父親,如果要挽回公司才能讓父親好起來,那麼,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明媚的午後,位于市中中極佳的黃金地段,一大片的寫字樓之中,一幢高達六十樓,通體采用鋼化玻璃構造的巍然屹立于其中,陽光垂直灑落于世,如鑽石一般閃耀引人矚目。
歐氏,五十九樓,總裁辦公室。
「這季度我要求在做的各位給我提出一份完整的報告,越詳細越好。」低沉嚴謹的話語聲在偌大的辦公室內響起,辦公桌後,歐紀斯正對各部門的主管例行吩咐。
突然一聲急切的制止聲伴隨著辦公室的門被「砰」的一聲推開,打斷了歐紀斯的話語。
歐紀斯下意識的擰起英氣鋒利的劍眉,一臉不悅的看向門口,然當看到那一抹不顧阻攔執意闖進來的縴窈身影之後,一抹精銳的目光自眼底閃過。
「小姐,你不能進去,你真的不能……」女助理拼命的攔著強行闖入辦公室的白水心。
然而白水心卻連都沒看她一眼,一意孤行的闖進去,對著坐在辦公室後的歐紀斯冷冷說道︰「我們談談。」
「總裁抱歉,這位小姐她……」女助理沖辦公桌後的歐紀斯露出驚懼的神色,唯恐他怪罪于自己,哪只歐紀斯只是朝她舉了舉手。
「你們先出去吧。」歐紀斯一揚唇角,一抹陰冷自漆黑的眼底流轉而過。果然還是來了。
所有的人都退出了辦公室,只剩下白水心和歐紀斯兩人。
歐紀斯的辦公室就跟他這人一樣,冷酷無情,一律黑白的冷色調,在加上極低的冷氣,讓白水心還沒進里便感到陰森森的寒冷,汗毛不自覺的豎起。
他就坐在辦公桌後,以孤高冷傲的目光睥睨著她,眉宇之間散發著王者的傲氣。驀地,他沖她一揚下顎,白水心明白的關上辦公室的門,然後邁開雙腿向他走去。
「你贏了。」白水心不打算跟他浪費時間,直奔主題。「要怎麼樣你才肯幫我?」
本以為歐紀斯會直接道出條件,誰知他卻說。
「你遲了。」歐紀斯一挑眉,俊臉上有絲邪氣︰「我說過只給你兩天期限,現在是第三天,過了時限。」
白水心站在原地,看著他臉上不改的嘲諷笑意,有種想要就此轉身離去的欲wang,但當想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她只能強壓下對他的怨怒。耐著不悅站在原地,在心里掙扎了好一會兒之後,深吸了口氣重新抬頭看向他︰「要我怎麼做?怎麼做你才肯幫我?」只要能夠救活父親的公司,自尊心什麼的,她統統都不管了。
看到她堅定不移的目光,一抹鄙夷浮上了歐紀斯的眼。他緩緩的從牛皮椅中起身自辦公桌後走出,來到她的身邊,突然伸手一把捏住她尖尖的下巴,將唇湊到了她的耳邊。「既然你真的想我幫你,那好,那就……取悅我。」
溫熱的氣息撲灑在白水心嬌女敕的臉上,慘白的肌膚上恢復了些血色。
「什麼?」白水心一把推開靠近自己的歐紀斯,瞳孔倏地一陣擴張,不敢置信自己從他嘴里听到的話。
歐紀斯也不急,轉身坐到沙發上,懶懶的張開雙臂倚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優雅的交疊在茶幾上,然後星眸才直視向白水心,勾唇迷魅一笑︰「想要得到我的幫助,那就乖乖取悅我。不願意的話,門在那邊,請自便。」
白水心皺了皺眉,微斂下眼眸,再次看向他時,目光之中已沒有了畏懼。
「好。」堅定了想法,白水心沒有再那麼猶豫不決。
聞言,歐紀斯的表情一僵,似乎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快回答而且同意,雙眸硬是直勾勾的盯了她十秒之余。
白水心無視歐紀斯臉上的諷刺,淡淡的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既然已經做了一次,那多一次也無所謂。」
語落,歐紀斯一雙狹長的眼眸眯起,絲絲的危險從中滲出,一撇唇,「那還等什麼?」他用下巴示意她,「坐上來。」
「在這里?」白水心為他的大膽而驚愕。
失色的水眸瞪大看著沖自己笑得邪惡的歐紀斯,她深吸了幾口氣,然後走到他的面前,張開雙腿坐到他的腿上,縴細的碧藕纏上他的脖頸,然後女敕粉的紅唇迎向他。
再次之前,白水心從未學過男女之事,即便是那一夜,也完全不記得是怎麼做的。她只能憑著本能,試著輕吻他的唇,剛踫上的那一剎那,白水心覺得猶如電激了一般,一股酥麻的感覺在唇部泛開,讓她繼續不了。
就在這時,歐紀斯冷嘲熱諷道︰「又不是處女,你就這點能耐嗎?」
白水心怔了一下,停頓了三秒,直接閉上雙眼,再度吻上他的唇,有了前一次的教訓她這回大膽了許多,貝齒輕啃著他的唇瓣。
歐紀斯口中的味道遠比白水心想得要好聞的多,沒有煙酒的味道,反而有種清新的味道,如沐春風。
她的唇是那麼的甜,一如那一晚,腦海里閃過那一晚她在自己身下的模樣,欲wang從歐紀斯心口升騰,光是激吻已經不能滿足了。漸漸的他再忍受不了她的淺吻,由被動到了主動,大掌握住她的頭顱使勁的向自己壓下,加深了這個吻。
歐紀斯沉浸在這甜美的吻中一發不可收拾,直到他感到她軟綿綿的小手從他僵硬的胸膛落下至腿間,他刷的一下突然睜開眼,當白水心不染縴塵的水靈眼眸落入他的眼中之後,毫不留情的將她往旁邊一推,毫無準備的白水心硬生生的摔倒在地。
「嗯……」重重落在結實的地上,白水心忍不住痛呼了聲。當她抬起頭來看向歐紀斯之時,他以恢復了之前的不羈。
「人人都說白大小姐高貴典雅,骨子里卻還不是下賤的女人,為了利益可以無所忌憚的出賣自己的身子。」
歐紀斯羞辱的話語字字如利劍刺透白水心的心,雖然憤怒,但她還是揚起下顎,絲毫不為他的話語所怒。
「還要繼續下去嗎?」她從地上站起身,想要重新在他腿上坐下,然而歐紀斯卻刷的一下站起身來。
「你果然比我想象的更要下賤。」嘴角噙著森冷的笑,陰暗的眼底投射出厭惡惡心的目光。「像你這樣惡心的女人,真是污染了這一雙漂亮純淨的眼楮。」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歐紀斯的眼中有恨。
白水心直勾勾的看著他,沒有反應突他話中的意思,一度將燃起的怒火壓下,待到他停下來之後,她這才一抿唇又道︰「你吩咐的我都照辦了,是你自己不要繼續,可以幫我了吧?」她將他對自己的恥辱咽下月復中,一心只想著床上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