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紀斯一斂鋒芒綻露的眼眸,從鼻中哼出一句話︰「今天下午的事情,解釋一下。」雖然之情已經解釋過自己的暈倒和白水心沒有任何的關系,但他可不這麼認為!
白水心本來沒有什麼表情,然而一想想到今天下午他做的事,平靜的心口一陣刺痛,蒼白的臉上浮過一陣傷痛。但不想讓他發現自己的不對勁,白水心依舊倔強的挺直了背脊,用冷漠的表情迎向歐紀斯。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我什麼都沒有。」還想讓她說什麼。「是她約我出去的,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檢查我的通訊記錄。」白水心作勢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沒有料到她會如此堂堂正正,一時,歐紀斯剩余的話全部被拋到了腦後。
「你」歐紀斯的表情一擰,正要說什麼之時,突然目光一滯,下一秒,瞳孔一緊,微眯起一雙狹長的眼眸上下,將白水心上下審視了遍,他才察覺她有些不對勁。
此刻的她跟之前那個縴窈如柳的她比起來豐腴了些,原本瘦得尖銳的下巴圓潤得展現出標識的鵝蛋臉型,牛女乃一般的肌膚在明亮的燈光之下泛著櫻粉的光澤,不施粉黛的五官猶如飽含汁水的石榴,渾身散發著成熟的女人味。她穿著寬松的洋裝,然而卻絲毫掩飾不了她挺立的胸bu。看到這里,歐紀斯的心毫無預料的砰然一動,不由的想到那個宿醉的夜,頓時感覺到一股血氣從下月復涌了上來,身體一陣的緊繃。
見他遲遲沒有了話,白水心抬頭迎向他,當接觸到他停留在她身子上的視線之後,心下一驚,以為他察覺了什麼,連忙甩開他鉗制著她腰的大掌,下意識的往後倒退幾步,邊用手心虛的掩蓋住自己的月復部,以跟他保持距離。
因為她的動作,歐紀斯這才從中回過神來,當視線與她在空中接觸的那一剎那,她那猶如被髒東西踫到了一般的神情頓時猶如一盆冰水從歐紀斯的頭頂毫不留情的澆灌而下,將他演烈的欲wang澆滅,隨之而來的是被羞辱的感覺。
「你以為我想對你做什麼嗎?」歐紀斯幾乎是從口中咬牙切齒的擠出這麼一句話,「放心,我還沒有饑不擇食到那種地步。」曜黑的眸底流露出來的無不是嘲諷。
白水心雖然不知道他為何說這些,但那不屑和譏嘲的話語還是猶如利刃一般刺痛了她的心。
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懦弱,她將所有的心緒壓進心底,倔強的挺直了身板,用冷漠的表情迎向面帶輕蔑的歐紀斯,冷冷說道︰「你的話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可以出去了嗎?」她抬高下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痛。
「白水心!」歐紀斯的怒火再度升起,瞳孔一眯,如寒冰的一句話毫不留情的向她射去,「別想對之情做什麼事,如果之情出了什麼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原來他就是這麼看她的……
白水心雖然竭力想要隱忍住對他的怒氣,然而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彎勾唇角,原本的冷笑之中帶著苦澀。
歐紀斯看著她,當觸及到她眼底的那一絲自嘲之後有一秒的懊悔,但他沒有說什麼,而是冷冷的丟下一句︰「我最後再警告你一遍,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否則別怪我會做出什麼讓你後悔的事情!」是警告也是威脅,在說完這句話之後,歐紀斯沒有再看她一眼,繞過她決然的離開了。
隨著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白水心一下子虛軟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直到他的腳步聲由近及遠的消失,她緊扯在一塊兒的心也沒有松懈開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她原本平靜的表情漸漸的苦澀開來。
對她來說,雖然早已習慣了歐紀斯的冷嘲熱諷,但每一次的爭鬧對于她來說都仍舊是錐心刺骨的痛……這樣的日子,她究竟還要過多久。
日子一天天的流逝,白水心家,療養院兩點一線的過著生活。歐紀斯依舊是整天見不到人影,偶爾半夜時會听到他經過房間的腳步聲,第二天早上早已不見身影。報紙雜志上替代以前的花邊緋聞的是他與阮之情的消息,餐廳用餐,夜赴酒店……照片上的兩人親密無間,男俊女美,如同熱戀中的情侶一般,能夠讓人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感情。雖然白水心努力讓自己不要去在意,然而每當看到一次,心就會開始隱隱作痛,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開始變化,對歐紀斯越來越在意,為了斷絕這種感覺,她不再看報紙新聞,將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花在父親的身上。
這天。
白水心去療養院探望父親,然而到達了病房,並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以為父親是像往常一樣去散步了,白水心在房間里一邊收拾著帶來的東西,一邊耐心的等待他的歸來。然而等了將近三十分鐘的時間,都沒有等到父親,最後之得找了出去。走遍了父親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但依舊沒有見到扶起的身影,于是只好找到了辦公室。
「安護士你好,請問我爸去哪里了?」白水心有禮的沖專門照顧父親的看護問道。
正在埋頭干活的安護士抬頭看向她,眼底有一絲的錯愕,「白老爺出院了。」
「出院了!」白水心刷的一下瞪大雙眼,清澄如水的眼眸之中寫滿了驚愕。「什麼時候出院的?」好好地為什麼要出院?還有為什麼她都不知道?
「今早啊。」安護士認真的回答,看著一臉茫然的白水心,她困惑的問道︰「怎麼?白小姐你不知道嗎?不是你派人來接他的嗎?」
聞言,白水心頓時整個人愣在了原地,「我派人來接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股不安在心底流淌而過,絕美的臉上一下子變得蒼白。
「白小姐,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安護士不明的看著突然變了臉色的白水心,又說道︰「有兩個看上去好像是保鏢的人一早就過來幫白老爺辦出院手續,他們說是你的吩咐,而且白老爺也沒有辯駁。白小姐,難道不是你派來的人嗎?」
白水心愣愣的看著一臉疑惑看著自己的安護士,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父親出院已經夠讓她震驚的了,現在還被告知是她派人來接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越來越搞不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水心臉上的血色消失不見。心,因為融匯的緊張和焦急緊緊的擰在一塊兒,白水心慌忙的掏出手機迅速的撥下父親的號碼,然而結果卻是關機。
她為了隨時聯系父親而特意交代不要關機的,而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現在居然……
想到這里,白水心慌忙問道︰「安護士,你知道我爸去哪了嗎?」
「嗯」安護士微微皺起眉頭,沉吟了會兒說道︰「我听到他們的對話好像是回家了。」
「家?」白水心一愣,下一秒一個念頭閃進她的腦海里。
該不會是……
白水心因為閃進腦海里的念頭而全身僵硬,惶恐之色溢滿了她暗淡無光的雙眸。
該不會是歐紀斯做的吧!
安護士看著突然就變了臉色的白水心,關心的問道。「白小姐,哪里不對勁嗎?」
白水心愣愣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半晌,當她猛然從不安的想法中回過神來,焦急的丟下一句︰「麻煩你了。」然後掉轉過頭,匆匆就往外奔去。
歐家別墅。
豪華的車門打開,在兩名保鏢陸續下來之後,一名身著休閑衣衫,面色疲倦的中年男人從車上緩緩而下。
即便在醫院修養了兩個多月,然而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還是讓白定瑞的力氣消耗大半,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他走下車,抬頭看向面前,卻並不是預想之中的環境,而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不是說回家嗎?為什麼會送他到這里來?白定瑞用困惑的目光看著接應自己的兩名保鏢,疑惑的說道︰「這里是哪里?」
兩名保鏢沒有回答,只是對他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便上了車,驅車離開,徒留下不知所雲的白定瑞。
面對這突發的一切,白定瑞硬是良久沒有反應過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看周遭陌生的環境,再看看面前華美壯麗的豪宅,白定瑞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邁開雙腿走進別墅中。
復古的大廳極盡奢華,即便見多了各種豪門之家,但當看到里面富麗堂皇的裝飾,白定瑞還是忍不住感嘆出了聲,然而走進大廳,他還來不及從中回過神來,就听到一道摻雜了戲謔和冰冷的話語在不遠處響起。
「好久不見。」
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令白定瑞心下一驚,視線向聲源處望去,當看到以慵懶的姿態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人影之後,頓時雙眸瞠大。
是他!
歐紀斯!他為什麼會在這里!
白定瑞並沒有正式見過歐紀斯,但對他的印象尤為深刻。除了他是令白水心失去聲譽的男人之外,他曾在婚禮的第二天去歐紀斯的公司找過他,然而他卻干脆的拒絕了會面,而且無論他怎麼托人找關系的想要聯系到他,他沒有了理由的一味拒絕他。
現在是怎麼回事?
白定瑞硬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他邊問道邊邁開雙腿向他走去。
聞言,歐紀斯一挑邪魅的雙眸,縴薄的嘴角噙著一抹令人猜透不出意味的笑容。「這里是我家,你說我為什麼會在這?」他邊說著沖他做了個請的姿勢,轉過頭吩咐佣人送上茶。
他的意思是,是他派人去醫院接他的?並不是水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定瑞帶著錯雜的心緩緩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開口問道,「是你派人去接我的?」
「嗯哼。」歐紀斯一聲輕哼,一挑邪眉。
他的默認證實了白定瑞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