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臉眼里透著冷冷的寒光,鋒芒畢露,冷洌逼人,氣勢十足的看著男子,她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糾纏,她只是冷冷地道︰「這男人太大膽,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身後的雲媽媽剛才還著急的團團轉,心想這小姐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真不知道這樣是好事還是壞事,現在見到王爺來了,心中的石頭也落下去了。
「連本王的女兒都敢欺負,來人,給本王將這刁民給抓起來。」司徒昊天下了命令。
「爹,將他交給女兒就行。」丹妮淡淡地開口道,因為這個男的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認識,這就是害了她一生的男人,前世她一心一意愛著的男人,她本來就打算找他算賬的,只是一直沒時間,沒想到他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好,那本王就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賜給女兒作下人用吧,來人,先將這刁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然後送回王府去。」司徒昊天再次下達命令。
「太子,真沒想到你的未婚姨還有這魄力,看來她真的做皇後的底子呀,不過只可惜,她現在已經不是未來太子妃了?」一旁歐陽俊楠調笑道。
「哦,說得沒錯,今日一見才相信司徒丹妮她深藏不露,說不定她以前的弱都是裝出來的,她本來的原目是才貌雙絕,聰慧可愛,看得連我都忍不住想追求她了。」公孫木陽一臉崇拜的看著丹妮,毫不掩飾他對司徒丹妮的一臉仰慕之情。
「都給本宮住嘴,就算本宮不要的東西,其它人也休得到。」齊辰逸止住笑,緊緊握著拳頭,冷冷看著下面耀眼清冷的女子。
男子被拖了下去,丹妮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梁倩兒身上,她淡淡環視了倩兒一眼,這小丫頭會功夫,因為剛才見她與那幾名壯漢打斗時,就知道她底子還不錯,也許留她下來有用,她問︰「我身份從不留無用之人,你憑什麼讓我留下你。」
「倩兒什麼苦都能吃,還可以護保小姐,不會的倩兒都可以學,求小姐收下倩兒吧。」倩兒一臉期待的看著丹妮,希望這善良的千金小姐能收下她,因為這樣好過淪為人為踐踏的娼妓。
丹妮沉穩內斂的點頭,轉身看向言兒,吩咐道︰「言兒,你把她帶回府,拿點金創藥給她療傷,把她照顧好。」
「是,小姐。」言兒眼巴巴的看了丹妮一眼,把梁倩兒扶了起來,又眼巴巴的看向丹妮,「小姐,有了她,你會不會不要言兒了。」
言兒有些擔憂的看著丹妮,眼眶濕潤,說真的,這些年,她一心為小姐,如果真要離開,她還真不舍得。
丹妮輕抬眉梢,淡定從容的看著言兒,溫和地道︰「放心,只要對本小姐好的人,本小姐一定不會虧待她。」
「小姐請放心,言兒定會對小姐好。」聞言,言兒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終于平靜下來。
處理好梁倩兒的事,丹妮正找算要上轎離開,齊辰逸和歐陽俊楠、公孫木陽他們從紅香院里走了出來,剛才的一切都被他們看在眼里,他們來是想和丹妮打個招呼。
歐陽俊楠溫潤的看著丹妮,面帶笑意,朝丹妮拱手道︰「王爺有禮、大小姐有禮。」
「歐陽公子有禮,公孫子有禮。」丹妮溫柔的朝兩位公子拂身,似乎忘了他們身後還有個齊辰逸,行禮的過程更是瞧都沒瞧齊辰逸一眼,似乎無視他的存在一般。
「司徒小姐也認識端木?」邊上的齊辰逸心中有著濃濃的忌妒之意,他本想看看丹妮將用什麼方法為自己解圍,沒想到青竹山莊少年莊主端木青竹卻幫了她,看來這女人的手段高明得超乎他的想象,竟然連端木這樣清高的人都認識,而且還幫她。
「呵呵……原來他就是傳聞中的端木少莊主呀,怪不得這麼有肚量。」丹妮無視齊辰逸,故作嬌俏的看向一邊的雲媽媽,臉上露出小女兒家害羞的神態,看得齊辰逸等人猛地瞪大眼楮,听她剛才的口氣她是不認識端木的,不會才見一面,丹妮就會對他動心了吧?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丹妮繼續面露微笑地道︰「丹妮跟爹爹還有要事要商議,歐陽公子、公孫公子告辭。」說完,丹妮華麗麗的掃了齊辰逸,看見齊辰逸那失落實的神情,丹妮覺得心里有種愜意的暢快。
「司徒小姐……再見!」美人的嫣然一笑,歐陽俊楠與公孫木陽頓時呆愣的朝她揮手,雖然她的笑容里帶著疏離和淡漠,可面對聰慧才女的一笑,誰能不動心呢!
見雲媽媽扶著丹妮優雅的上轎,再拉下轎簾、無視自己離開的模樣,齊辰逸氣得冷冷咬著牙,朝身後的隨從沉聲吩咐道︰「備轎,回宮。」
「爹,不如我們就找一個近一點的茶樓怎麼樣?」丹妮提議道。
「也行,只要安靜就行。」司徒昊天點頭道,看著眼前這個知書達禮的女兒,心里不停地稱贊著。
「爹,找女兒來有何要事相談呢?」他們找了附近一家茶樓,進了一包廂,包廂不大,就二十幾個平米,不過環境很優雅,也很清靜。
「爹就直說了,今天找你來主要是想給你說一些關于司徒家傳家之寶的事情。」司徒昊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終于鼓起勇起道。
「爹怎麼會突然說到這個呢?」丹妮一時間不明白這老狐狸葫蘆究竟賣的什麼藥,怎麼會突然要跟她說這些。司徒家大,業大這是所有人都知道,沒有合適的繼承人這是讓司徒昊天最頭疼的事。
「丹妮,爹重多孩子中就你最有潛力,最讓爹放心,以前爹爹那樣對你,希望你別放在心上,爹在此向你賠不是,孩子對不起。」司徒昊天今天與往常很不一樣,從進門他就一臉心事的樣子,人也比這前瘦了一圈。
「爹,你快別說這樣的話,我們始終是父女,父女間那有什麼隔夜仇呢?」就算丹妮聰明如她,司徒昊天這突然如其來的變化,真有些讓她模不著頭腦,就算是他知道錯了,可這些年的不聞不問,怎麼能是一兩句話就能原諒的。
「丹妮,爹可能命不久已,以後的司徒家就全靠你了。」司徒昊天再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半個月前,爹時常感覺身子有些不舒服,後來找御醫看了,說是患了不治之癥,最多不有一兩年的活法,所以爹想把司徒家交給你,希望你好好打點司徒家,爹不想司徒家就這樣毀在爹的手里。」
「爹,你快別這麼說,不會的,爹你不會有事的。」再怎麼說,他們也是父女,丹妮垂下眼眸,在心底思量著什麼,怎麼看他也不像是患了絕癥的人呀,最多就是什麼棘手的病。不過表面的安慰還是要有的,再說了,他把權勢交給自己不是更好嗎?自己活著不就是為了報之前的仇嗎?
「女兒,你也別擔心,人總有一死。」司徒昊天有氣無力地道,必竟他才四十歲左右的年齡,還這麼年輕。
「爹,你別擔心,女兒就算尋遍天下名醫也得治好爹的病,爹你放寬心,這樣病也好得快一些,你還這麼年輕,不會有事的。」丹妮再次安慰道,可她心底卻在打算著些什麼。
「我們司徒家雖不足帝王家尊貴,卻很受尊重,家世也不錯,我們還有一藏寶圖,價值連城,是先祖留下來,如果有一天皇帝對我們太過分,我們就利用這必錢招兵買馬跟他們拼了,不過這只是防萬一,這必錢我們不輕意動用,眼下的西涼國表面上看很太平,可真正話意義上來說,是不太平的,大家暗底下斗得你死我亡的。」司徒昊天不再談論自己的生死,而是說起了國事,家事來。
「國亂只是早晚的事,我們要早些預防,我們司徒家向來與太子黨不和,當初將你許給太子,也是希望連姻後彼此的關系可以緩和一點,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讓太子越來越忌恨你。」
丹妮不再打斷司徒昊天,只是靜靜地听著他說下去。
「爹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希望女兒你盡快了解一些國事,司徒家的事,你也是最能讓爹放心的一個,以後司徒家就交給你了。」說完,他拿出一張羊皮圖交到了丹妮手里。
「爹,你不會有事的,也不能有事,司徒家不能沒有你。」丹妮接過那張羊皮圖,這就是司徒家的藏寶圖,她在心底想著,看來這老狐狸果然不是凡人,之前怎麼就沒想起過自己,看到變化後的自己,他才突然對自己這麼好,可惜晚了,當初她受苦的時候怎麼沒為她說過半句話,而如今這樣有用嗎?
「女兒,司徒家交給你爹就放心了,這藏寶圖,你一定要收好,不到萬不得已你千萬別拿出來。」司徒昊天再三的盯屬著。
「好,爹你放心,女兒定當盡其所能,一定將司徒家打理得更好。」丹妮溫碗地笑著,一臉大家閨秀的模樣。
「這才是爹的好女兒,走我們回去吧,今天的事你知道就行了。」司徒昊天終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他拍了拍丹妮的肩道。
「爹,來我扶你。」丹妮一臉孝順地拉過司徒昊天的手,順便將五指有意無意地搭在司徒昊天的脈搏上,她先是眼眸一沉,再接著,很快恢復了淡淡的笑容,不知不覺間,她便察覺到了什麼。
楊柳陰陰,風清雲淡,在回府的途中,轎子里丹妮正打著盹,忽然聞到一陣花香,花香襲人,惹得丹妮趕緊睜開眼,朝轎外看去,滿山的杜鵑花開了,她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氣。
很快轎子便到了府上。
司徒府,玉北院,玉香房里幾名丫鬟婆子圍在床前,司徒玉香臉色有些慘白,這正是早上丹妮那料藥丸所致,明美的小臉上布滿陰雲,雙目帶火,氣憤的看向邊上陰沉著臉的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