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溦溦性格活潑,朗如焜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她還如此妖媚性感!
他想,一定是這一身衣服的錯!看她跳躍之間,那短短的裙擺飛起來,她圓潤的俏臀若隱若現,多麼的……!
他內心里是覺得她這個樣子很誘人的,但他絕對不會親口承認!
看來越舞越起勁,簡直像一團火焰在台上翻滾著燃燒。而台下的人們,都看得如痴如醉,開始附和著他起哄,變成了現在的認真喝彩鼓掌。
朗如焜不由地醋意橫飛!
就在這個時候,麗琪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看吧,我還以為她是正經人呢,狐狸精的尾巴露出來了吧?」
什麼叫添油加醋?這就是了!
朗如焜一躍跳上舞台,直奔談溦溦去了。
談溦溦正舞得興起,突然看見朗如焜來了,收勢不住,就撞進了他的懷里。
朗如焜攬著她,帶她下台去︰「不要臉!穿成這樣還敢當著眾人跳舞!你是月兌衣舞娘嗎?」
「嘿!朗如焜!是你把我推上的!你怎麼說變臉就變臉?」談溦溦跳得太用力,頭有些暈暈的,而且腿在疼,便跟不上朗如焜的腳步。
朗如焜拖著她,把她丟到他的大沙發王座上,說︰「變臉?這好像是你的專長吧?從一個可憐的無人供讀大學的小妹妹,變成了一位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女警官,你這變臉的功夫可沒有人比得了啊!」
又提這事!翻來覆去就是這件事!
談溦溦不想在今晚惹惱他,干脆裝作沒听見,自己從沙發上起來,撲進朗如焜的懷里,臉貼著他的胸脯,手勾著他的腰,呵氣如蘭︰「我還有更擅長的呢!你看那邊那些月兌衣舞娘,她們只會那麼幾下子,不好看!你想看我跳月兌衣舞嗎?今晚!就咱倆兒!在你的房間,好不好?」
她說著話,手指在他的腰 上彈了幾下。
朗如焜只覺得心里一熱,身體的某一處被喚醒了!
「我的房間?好啊!」朗如焜斜眯了眼楮,露出一個邪惡的表情,「不過在這之前,你還是要當好你的女僕,安分地工作,不要亂來,好嗎?」
談溦溦暗暗地咬牙,臉上卻笑得像花兒一樣︰「好啊!那我去工作嘍,等你喲!」
說完,她一個漂亮的轉身,離開他的懷抱,去酒水區端酒去了。
朗如焜的懷里突然空了,有片刻的失落。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倒有些向往她在他面前跳月兌衣舞的場景了。
談溦溦離開朗如焜後,開始尋找那個被杜奮派來的舞女。
她們剛才只是簡單的交流了幾句,談溦溦一時沉浸杜奮來營救她的喜悅中,忽略了一些細節問題。
這一會兒的功夫,她想起了很多事。
最重要的一點,凌晨三點,在大海中游出十二海里,就算她和那個舞女挺得過去,朗朗也挺不住吧?她可不想兒子被凍死在大海中。
那麼,她就需要做一些準備工作,哪怕搞到一套大人的潛水服,把朗朗放在里面扎起來,只露一個腦袋,應該也可以熬過十二海里的。
另外,杜奮也不是一個莽撞粗心的人,他一定是有了萬全的準備。他也許會在約定的時間里,突然闖進領海里來,接走她們,而不是真的要她們在大海中游那麼遠。
朗如焜一直在看著她,她不敢離開,只能端著托盤穿梭在人群,為狂歡的人們送上酒水。
她又一直找不到那個舞女,沒有辦法得到更詳細的計劃信息,抓心撓肝地著急。
這個計劃听起來很簡陋,很冒險,可是她願意相信杜奮。只要那個舞女真的有本事把朗朗從東望亭接出來,她願意冒險逃一次。
至于如何穩住朗如焜,她急忙之間也搞不到安眠藥,就只能靠她犧牲色相了吧。為了能成功逃月兌,她願意主動向他諂媚一次。反正她不主動,他也三不五時地強行推倒她,她的色相對他來說,如同盤子里的水果一樣,隨時可以取食。
朗如焜見她乖乖地端盤遞酒,也沒有那麼關注她,又開始飲酒尋歡了。
談溦溦趁此機會,趕緊跑去廚房門口,把姚嬸叫了出來。
姚嬸剛才差一點兒被麗琪抓到,嚇得不輕。現在談溦溦主動來找她,她很害怕,就說︰「你來找我干什麼?被他們發現了,會懷疑我的。」
「姚嬸,我求你一件事,我前一陣子住在紅山水牢,有人給我送了一套潛水服,離開的時候忘記帶出來了。我剛才突然想起這件事,擔心有人去水牢的時候發現,會出賣關心我的人。麻煩你去找啞婆婆,讓她把潛水服拿出來,你給我帶過來,我也好還給人家,好嗎?」今晚要逃,談溦溦就必須要拿到那一套潛水服,她也知道自己這個謊言編得並不高明,但是情況緊急,她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說辭來。
果然,姚嬸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現在?不用這麼急吧?我明天還要去啞婆婆那里送米,到時候我讓她取出來,藏在運米車里帶回來,不是更穩妥嗎?」
「來不及了!我剛才听焜哥對手下說,有一個兄弟背叛了組織,今晚要被送上島來,關進水牢。必須要趁那人到來之前,把潛水服取出來,拜托姚嬸了,你替我跑一趟,我感激不盡!」談溦溦急切地懇求著,就差給姚嬸跪下了。
姚嬸雖然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但是看到談溦溦急成這樣,便信以為真了。
「好吧,一會兒趁著廚房不忙,我去啞婆婆那里跑一趟。」她雖然不情願,可是架不住談溦溦的纏磨,又礙著啞婆婆的情面,便答應了。
「太謝謝你了!姚嬸!拿到後,就放進旁邊的工具間,我會來取的!」談溦溦感激地握了握姚嬸的手。
對不起了!姚嬸!我不該跟你撒謊,可是我沒有辦法,你原諒我吧,你的恩情,我總會報答的!
談溦溦懷著對姚嬸無比的愧疚,離開了廚房門口,又回到了宴會廳。
這個時候,朗如焜正四處張望,在尋找著她的身影呢。
她端起兩杯酒來,款款走到朗如焜的跟前,將其中一杯酒遞給他,和他踫了一下杯,笑著說道︰「你是在找我嗎?我不過去了一趟衛生間,你就迫不及待地要見到我了嗎?」
說完,一仰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沖著朗如焜嫵媚一笑,又走了。
朗如焜被她撩撥得心癢,真想拋下這里所有的人,把她帶到樓上,好好地欣賞一下她的月兌衣舞,享受一回她的主動和熱情。
正這時,莫莉穿過人群,走了過來,坐在了朗如焜的大腿上,從他的手中奪過那杯酒,喝了一口。然後,她貼近他的耳邊,對他說︰「焜哥,你是不是酒喝得有點兒多啊?你看談警官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你被她迷惑了呢。」
朗如焜不肯承認,嘴硬道︰「她本來就是我的人,我還怕她跑了嗎?迷惑什麼?她會在我的酒里下藥嗎?你剛剛喝過了這杯酒,還不是好好的?」
「無事獻殷勤,她一定不安好心。那個女人鬼精鬼靈的,你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麼?我看她今天又爬樓又翻窗,本事大得很呢!你可千萬不要跟她單獨相處,小心被她制住,扣為人質!雖然焜哥也很有本事,可是你今晚喝了酒啊,又被她迷得掉了魂兒,你失去了防範心,就容易被她鑽了空子!」莫莉很嚴肅地警告朗如焜。
朗如焜很不愛听莫莉這一番話,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莫莉說得有道理。
從他出獄後見到談溦溦,一直到現在,一件件事情的發生,不停地刷新他對談溦溦的認識。
能從四樓爬到天台,能在墜樓的瞬間自救成功,這個女人不簡單啊!誰知道她到底還有什麼本事?說不定會吸精采陽,在床上直接搞掉他呢。
「你多余擔心,我是那麼容易上當受騙的人嗎?她現在只是我手中的一個玩具罷了,我玩一玩而已,你不要掃我的興。」朗如焜拍著莫莉的肩膀,以她的好心提醒表示感激,卻還是不承認他今晚被談溦溦迷到的事實。
莫莉心想,你要是真的定力那麼好,談溦溦早死八百回了!瞧你看她的眼神兒!簡直像是貓見了魚一樣!
但是她並沒有揭穿朗如焜,盈盈一笑︰「焜哥別往心里去,就當我瞎操心了……我看今晚焜哥的興致不錯,不如我給你安排一個特別的節目,好嗎?」
「什麼特別的節目?」被莫莉潑了一盆冷水,朗如焜的心情一落千丈,有一點兒心不在焉。
莫莉笑著,在他的耳邊輕語了幾句。
朗如焜听後,似乎興趣並不大,皺了一下眉。
莫莉馬上又貼到他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朗如焜想了一下,點點頭︰「好吧,你去安排吧。」
莫莉得到了朗如焜的允許,高興地站起來,去安排她所說的特別節目去了。
看到談溦溦站在人群的外圍,往這邊望著,她特意走了過去,站到談溦溦的面前,冷了臉,說︰「談警官,當臥底的女人還訓練過媚功嗎?你今晚的表現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多謝夸獎。」談溦溦微一頷首,態度不卑不亢。
「你不用得意,我不會讓你的詭計得逞,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莫莉說完,一仰脖兒,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