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諜寶寶︰媽咪快跑 第63章 陷害3

作者 ︰ 小喜

談溦溦被四個警察帶走了。愨鵡曉

下了樓,走出醫院的大門,正看到雲龍叔和莫莉帶著人從另一棟樓的大門里沖出來。

雲龍叔和莫莉同時看到了談溦溦,他們兩個大吃一驚。莫莉招呼人就要沖上去,卻被雲龍叔攔住了。

談溦溦看著雲龍叔被戲弄後那種憤怒的眼神,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可是朗朗卻意識不到自己還在人家的地盤上,他以為警察來了,他們就安全了,于是他趴在談溦溦的背上,沖著莫莉和雲龍叔吐舌頭︰「我們要走嘍!再也不回那個破島上啦!再見啦!」

談溦溦帶著朗朗上了警車,跟著回到了洛杉磯警察局,馬上接受了警方的問訊。

她也不說是誰綁架了自己,只說她是一個警察,要與中國的警方聯系,並且給出了杜奮的聯系方式。

「你就說朗朗在這里呢,叫杜爸爸趕快來接我。」朗朗對人家警官這樣說道。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出去的那個警官又回來了,他說︰「我們已經通過中國當地的警方聯系上杜奮先生了,他說你是一個臥底,是被龍聯幫的朗如焜劫持的,以前一直在慕提島上,他還曾經嘗試營救過你,最後失敗了。听說你自己逃出來了,他很高興。他說他馬上就會飛過來,在他到來之前,你就呆在我們警察局吧,哪里都不要去。」

「我也是這個意思,估計現在警察局的周圍已經布滿了龍聯幫的人,如果我走出警察局的大門,一定會被他們抓回去的。」談溦溦對眼前這位中年警官表達了謝意。

「不用客氣,我倒是很佩服你有勇氣做臥底,龍聯幫在洛杉磯的勢力很大,我很清楚,朗如焜與本地的政商界均有深交,我們也奈何不了他。不過我們還是有能力保護好你的,直到你的上司杜奮先生到來。」

「多謝!」談溦溦听了這位警官的話,心里頗為欣慰。

談溦溦的腰傷還沒有好,她只是被一種精神力量鼓舞著,才支撐到現在。

朗朗的病也沒有好,雖然逃離了「那個人」的掌控,他很開心,但是他畢竟大病未愈,听說杜爸爸很快會來接他,他的精神一放松,馬上就頹掉了。

洛杉磯警方對母子二人特別照顧,給他們安排了醫生。

就在談溦溦等待杜奮來接的時間里,龍聯幫在美國的組織因為她的逃月兌而亂成了一團。

朗如焜還在從日本東京飛往洛杉磯的飛機上,得到這個消息後,雷霆震怒!

他把莫莉和雲龍叔大罵一頓,讓雲龍叔調動大量的人馬守住洛杉磯警察局,他會想辦法向警方要人,如果他要不到人,就讓雲龍叔準備好搶人。

莫莉嚇壞了,朗如焜臨走的時候,三令五申,要她一定照顧好朗朗,看好談溦溦。現在朗朗生病了,談溦溦趁機逃跑了,朗如焜豈能饒了她?

她只是跟麗琪耍了一個小心眼兒,想要難為一個麗琪,卻沒有想到那個蠢女人給她惹出這麼大的麻煩來。如果僅僅是朗朗生病的事,她還可以把責任推給麗琪。可是現在談溦溦跑了,她就推卸不了責任了!

朗如焜到達之前,她必須要想出一個好的理由來,為自己卸責!

就在談溦溦成功從醫院逃跑四個小時後,朗如焜到達了洛杉磯。

莫莉和雲龍叔親自去接他,眼看著遠遠的一行人疾步走來,最前面的那一個就是朗如焜。

朗如焜的身後,跟著前些日子被他派出去的韋野平。而韋野平的身邊,有一個年輕的小姑娘,看起來二十歲左右,如春天初綻的女敕芽一般清新可人,大大的眼楮,一頭烏黑的直發梳成馬尾,在她的腦後蕩啊蕩的。

此刻,莫莉已經被朗如焜那張嚴厲的面孔嚇到了,心驚膽顫,也沒有太多的心思去猜想女孩兒的身份。

朗如焜走近了,根本不理她,直接問雲龍叔︰「怎麼樣?人離開警察局沒有?」

「沒有,不過我得到消息,洛杉磯警方聯系了中國警方,杜奮會親自來接談溦溦回中國去。」雲龍叔說。

「哼!談溦溦!真是好本事!上次是背著我兒子往大海里游,這次是背著我兒子跳樓!等我這次抓到她,我一定要給她做一次DNA鑒定,看她到底是不是朗朗的親生母親!」

「就是!」莫莉早就想好了為自己開月兌的理由,听朗如焜說到這里,她馬上接過話,「還不止這些呢!醫院的大夫說,小朗哥突然生急病,是因為他服用了一種很厲害的中藥導瀉劑!我開始還覺得奇怪,在慕提島上,竟然還有人敢對小朗哥下手,是活得不耐煩了嗎?現在我終于明白了!這分明就是談溦溦干的!」

她這幾句話,成功地吸引了朗如焜的注意。

朗如焜轉過臉看著她,有幾分疑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談溦溦給朗朗吃了導瀉劑?」

「對啊!一定是她!她趁著你不在島上,給小朗哥服下導瀉劑,令小朗哥月復瀉到月兌水昏迷,然後她就有理由要求離開慕提島,給小朗哥治病。她模準了我的心態,知道我一定不敢讓小朗哥出事,所以一定會滿足她的要求。本來我是不準談溦溦離島的,可是她挾持麗琪,用麗琪的生命威脅我,再加上小朗哥生病,吵著要媽媽,我也不忍心讓小朗哥傷心。所以我一時心軟,上了她的當!她太狡猾了,計劃得這麼縝密,我真是想不到!」

莫莉說得頭頭是道,朗如焜听著她的話,眉頭越蹙越緊!

真的是她?不能吧?虎毒不食子!談溦溦雖然對不起他,但她終究是一個善良的女子,她怎麼會拿自己兒子的生命當兒戲?

莫莉見朗如焜似乎听進去她的話了,她很開心。

出了大門,朗如焜邁步上了前頭的那一輛車。韋野平是朗如焜的貼身助手,他必然是跟在朗如焜身邊的,雲龍叔是龍聯幫長輩,又是龍聯幫在當地的負責人,他自然也要和朗如焜同車。

再加上一個司機,這輛車便只剩下一個座位了。

莫莉想當然地認為,這個座位應該是她的。

沒想到,那個一直站在韋野平身邊的女孩兒突然往前沖了一步,拉開車門,一偏身就坐進了車里,挨在了朗如焜的身邊!

莫莉吃了一驚,心想︰你是誰啊?也太不懂事了吧?

韋野平也瞪了那個女孩兒一眼,斥她道︰「遐兒!不要調皮!我們現在有大事要辦!你上後面那輛車,不要跟著我們!」

「我不!」那個叫遐兒的女孩兒撅起嘴來,「我就要跟焜哥在一起!誰也別想把我和焜哥分開!」

莫莉一听,心尖兒不由地一顫︰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是韋野平新交的女朋友?倒是朗如焜的新歡嗎?那可不妙了!

莫莉馬上想到了當年的談溦溦,也是這樣的年紀來到朗如焜的身邊,也是這樣的天真爛漫。那個時候,朗如焜就深深地被談溦溦的純真爛漫所迷惑,簡直把談溦溦當成了上天賜給他的寶貝。

結果呢?他把談溦溦捧得越高,談溦溦就把他摔得越狠!

「這位小姐是誰啊?」莫莉警惕地看著遐兒,問道。

「野平的小表妹,十幾年前我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梳著羊角辮的小丫頭片子,這次我在東京遇上她,她就一路跟來了。」是朗如焜親自開口介紹遐兒的身份。

莫莉神情一黯,低下頭,默默地走向後面那一輛車。

遐兒高興地摟著朗如焜的胳膊,斜仰著臉看他,眼楮里充滿了崇拜和愛戀︰「焜哥,你還記得我十幾年前的樣子啊?那說明你喜歡我喲!我就知道,我們一定是心有靈犀的!我長大了,你還沒有娶妻,真是太好啦!」

「遐兒不要胡說!焜哥已經訂婚了!」韋野平教訓了遐兒一句。

遐兒不服道︰「只是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結了婚還可以離婚呢!有什麼了不起?再說了!那個女人不是騙了焜哥嗎?焜哥一定不會再要她了,對不對?」

朗如焜此刻已經在想如何把談溦溦帶回慕提島去,並沒有認真听遐兒說話。

遐兒等不到回答,就晃了晃朗如焜的胳膊,撒嬌道︰「焜哥!我問你話呢!你一定不會再要那個叫談溦溦的女人了,對不對?」

「恩?哦……遐兒,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朗如焜隨口敷衍她。

遐兒馬上不高興了︰「我不小了!我二十歲啦!可以結婚生小孩啦!你把我當一個女人看待好嗎?不要一直說我還小好嗎?這對我是一種侮辱!」

她大聲抗議著,朗如焜也沒有听進去幾句,因為他的心思又飄走了,他在想剛才莫莉的那一番話,他在想到底是不是談溦溦趁人不在,給朗朗服了瀉藥,利用朗朗離島治病的機會,伺機逃跑。

「焜哥,我們現在去哪里?」車已經開出了機場,雲龍叔向朗如焜請示。

朗如焜想了想,一抬手,說︰「去洛杉磯警察局!我去見一見談溦溦!」

朗如焜下了飛機,哪兒也不去,直接提出去警察局,要去探望談溦溦。

雲龍叔了解朗如焜,也不多說,吩咐司機開車去警察局。

「焜哥,你是要去警察局搶人嗎?會不會發生槍戰啊?到時候我跟在你身後,你可以保護我啊。」遐兒一幅既興奮期待又擔心害怕的樣子。

「你電影看多了吧?去警察局搶人?虧你想得出來!不要煩焜哥,他現在心情不好。」韋野平對自己的小表妹很頭疼,想讓她閉嘴。

遐兒卻反嗆他︰「焜哥都沒有說煩我,你倒是話挺多!我現在不是小姑娘了,你不能像小時候那樣管著我啦,我長大了,有權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哼!」

一對表兄表妹,一左一右在朗如焜的耳邊吵架,他卻一句也沒有听進去。

他滿腦子都在想著談溦溦。

這個女人!簡真就是天魔星下凡,一分鐘也不能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對她的看管稍一松懈,她就會上天入地!

不過她也太天真了!以為躲進洛杉磯警察局,他就沒有辦法了嗎?只要她還在這個地球上,哪怕是掘地三尺,他也能把她挖出來!

車子很快就到了洛杉磯警察局,朗如焜下了車,大喇喇地闖進警察局。

一進去,他就對值班的警察說︰「我來報案,我未婚妻丟了!」

那個警察不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黑幫大佬,很認真地做起筆錄來︰「哦?請問你未婚妻叫什麼名字,失蹤多久了?她最後接觸的人是誰?」

「她叫談溦溦!失蹤五個小時了!是在州立醫院失蹤的!最後接觸她的人……應該是你們這里的某一位警官吧?」朗如焜沖著做筆錄的警察笑著,晃花了那個人的眼楮。

怎麼會有男人長得這麼好看?

那個警察眯著眼楮看了朗如焜幾秒,才意識他的話有問題︰「我們這里的警官?你是說哪一位……談溦溦?不就是那個……」

「對啦!就是她!她在你們這里對不對?她可真調皮!和我吵幾句嘴,竟然用報警這麼激烈的方式解決問題,真是我把她慣壞了!她在這里吧?我可以把她接走嗎?」朗如焜很無辜很無奈的樣子,好像真的是被淘氣的未婚妻鬧到頭痛。

接警的警員不明就里,想了想,起身去找自己的長官。

那位長官听了,起身去見朗如焜。

「長官,你來了,真是太好了,我的未婚妻在你們這里,我要把她接走。」朗如焜站起來,很紳士地和長官握手,同時直接提出要帶走談溦溦。

長官對朗如焜的態度並不好,一揮手道︰「你的未婚妻?不可能!我已經與中國警方聯系過了,已經證實她是一個臥底,我們會把她交給中國警方。」

「沒錯,她是一個臥底,但她也是我的未婚妻,我很愛她……你那是什麼表情?我說的是真話,雖然在我向她求婚的當天,她把我送進了監獄里,可是我依然很愛她……對了,她身邊不是有一個小孩子嗎?那是我的兒子!她給我生了一個兒子!你有沒有被我們這一段曠世奇情感動到?」朗如焜笑眯眯的跟長官說道。

長官卻不理他的什麼「曠世奇情」,很堅決地搖頭︰「對不起,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還是要尊重當事人的意願,談溦溦小姐說她是被你綁架並囚禁起來的,她要自由,她要回中國。」

「哦……那我見一見她,讓我和她談一談,這總可以吧?」朗如焜顯得很溫和,很好說話的樣子。

「不行……」

長官並不買他的帳,果斷拒絕。

可是話音未落,他的一位下屬就走過來,湊近他耳語了幾句。他看了朗如焜一眼,轉身回到辦公室。

朗如焜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等了大約兩分鐘,眼看著那位長官又走出來了,他站起來,客氣地說︰「長官,我又不會從警察的手中搶人,我只是想見一見我的未婚妻,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對不對?」

那位長官冷冷地瞥了朗如焜一眼,他極不情願讓朗如焜見到談溦溦,可是他剛剛接到了上司的電話,吩咐他安排朗如焜見一見談溦溦。

「朗先生不用這麼客氣了,你這麼大的本事,從警察手中搶人也不是沒有可能,跟我來吧。」

長官在前面走,朗如焜在後面跟上。

他們來到了一間休息室門口,開門之前,那位長官還極不甘心地瞪了朗如焜一眼,朗如焜報他以微笑︰「就是這里嗎?看來你們把她照顧得很好,非常感謝。」

說完,朗如焜推門而入。

休息室里有兩張單人床,此時談溦溦和朗朗各佔一張,談溦溦正在對腰部進行理療,而朗朗則在掛水,繼續治他的月復瀉癥狀。

听到門的響動,談溦溦抬起頭,一眼看到朗如焜,嚇得從床上跳起來,差點兒把理療機給扯翻了。

朗朗本來正在跟媽媽說話,見媽媽突然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也跟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頓時如同見了鬼一般,大喊一聲︰「媽媽!那個人來了!我們快逃吧!」

站在朗如焜身後的長官冷笑出聲︰「多麼溫馨的情人相見,多麼感人的父子會面。」

朗如焜站在那里,突然覺得很傷感。

他的兒子稱呼他「那個人」,並且對他的出現充滿了恐懼,這令他很有挫敗感。

他本來是很生氣的,在進門以前,他已經醞釀了滿滿的憤怒。可是看著兒子驚恐的眼神,他卻凶不起來了。

「兒子。」朗如焜暫時無視談溦溦,免得看到她,忍不住怒氣,他直奔朗朗的小床走過去。

朗朗馬上坐起來,掙扎著下床。可是不等他挪到床邊,朗如焜已經到了,一把抱住他,把他放回床上︰「不要動,針都要掉了!」

朗朗嚇得大哭︰「媽媽!媽媽!快救我!」

「寶貝兒,不要怕,這里是警察局,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談溦溦看著站在門口長官,見他無奈地聳了聳肩,她就明白了。

「他是我兒子!我當然不會把他怎麼樣!我倒想問問你,他怎麼會生病?還病得這麼嚴重?」朗如焜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努力用一種平靜的語氣和談溦溦說話。

談溦溦冷笑一聲︰「這倒奇怪了,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倒怪起我來了!回去問一問你的女人吧!問她給我兒子吃了什麼!這個仇我先記著,哪天讓我見了她,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你在指責誰?莫莉?麗琪?還是金莎?要說她們害你,我倒是相信,可是對朗朗,她們不敢!就算借她們十個膽子,她們也不敢對我兒子下手的!」也不知怎麼了,本來朗如焜一直在懷疑莫莉的話,可是見了談溦溦後,他竟然有幾分相信了。

談溦溦一听就生氣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們不敢?那是誰做的?你不會想說是我干的吧?我給自己的兒子下毒?」

「一定是!」朗如焜也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態,明明心里有懷疑,語氣卻十分肯定,「你為了離開慕提島,給我兒子下毒,導致他嚴重月復瀉,然後你再以他的病情相要挾,趁機出島,然後逃跑,是不是這樣?」

「你放屁!虧你想得出!可見你的心里有多骯髒!只有你這種人,才會干出這麼缺德的事!」談溦溦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氣得臉都紅了,坐起為和他爭辯。

朗如焜看著她的表情,听著她的怒罵,心里暗道︰到底是誰骯髒,等我查過了才知道,現在我要想辦法把你弄回慕提島,你以為有警察的保護就安全了?哼!你還是太天真了。

「既然你這樣肯定是她們做的,那不如跟我回去,我們查個清楚。如果我查出來是誰給我兒子下了藥,我是不會放過她的!你難道就不想給兒子報仇嗎?」他從朗朗的小床邊站起身來,走到談溦溦的身邊,居高臨下看著她。

他一松手,朗朗馬上就坐了起來,沖著門口的警官大聲喊道︰「警察先生,他是壞蛋!他欺負我媽媽!快抓他啊!」

警官攤了攤手︰「我抓不了他,不過我會保護你和你媽媽的。」

「你听到了吧?比起朗朗內心的恐懼和不安,弄清楚他月復瀉的原因就沒那麼重要了。我要帶我兒子離開,給他一個安全健康的成長環境,讓他遠離痛苦和不安!」談溦溦仰頭看著朗如焜,神情堅定。

朗如焜轉頭看了看朗朗,思忖了幾秒,開口道︰「你跟我回去,我保證再也不跟你吵架了,我一定給朗朗一個健康快樂的成長環境。」

「吵架?我們之間只是吵吵架那麼簡單嗎?哼!」談溦溦冷著臉,扭頭不理他。

「你說,你想要怎麼樣,只要你肯回去,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朗如焜開始施展他的溫柔攻略。

談溦溦當然知道他是做給門口的警官看的,她看了他一眼,說︰「不如你問一問朗朗,他願意回去,我就跟著他回去。」

「我才不要回那個破地方!永遠都不!」朗朗堅決表態道。

朗如焜俯,貼近談溦溦的耳邊,臉上微笑著,傳進談溦溦語中的話語卻充滿了森冷的威脅意味︰「談溦溦,你現在主動跟我回去,我便既往不咎。如果你一意孤行,後果恐怕你承擔不起!」

面對朗如焜的威脅,談溦溦馬上大聲抗議︰「警官!他威脅我!我請求你將他帶離,我不想再見到他!」

朗如焜伸出手來,在她的臉上撫了撫,說︰「溦溦,調皮也要有個限度,警官也很忙的,哪有時間陪你玩,你這是在浪費警官的時間,乖乖地跟我回去吧。」

「別動我媽媽!你放開她!」朗朗突然跳下床,拖著掛水的架子沖過來,抱住朗如焜的大腿就咬。

朗如焜回手去抱朗朗︰「你媽媽調皮,你也不懂事!你們母子二人一個也不讓我省心,趕緊回床上躺著去,針都掉出來啦!」

「我不要你管!你走你走你走!」朗朗使勁地踢騰著。

一直站在門口的警官,見情況有些混亂,就走上前去,把朗如焜和朗朗分開,對朗如焜說︰「對不起,朗先生,看來你不是太受歡迎,你還是離開吧。」

朗如焜看了談溦溦一眼,說︰「好吧,既然你這麼想不開,那就繼續在這里想吧,什麼時候想明白了,我再來接你回去。」

說完,他轉身出了休息室,走了。

他的身影剛剛消失在休息室門口,談溦溦就哭了。

朗朗還以為她被嚇到了,趕緊跑過來安慰她︰「媽媽,不怕,他已經走了,警察會保護我們的……我也會保護你的!」

「兒子!」談溦溦把朗朗抱進懷里,淚如泉涌。

她並不是害怕,她在慕提島上經歷的事,已經磨煉了她的心志,最差不過是那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她只是傷心,說不出的難過。

可是朗如焜那麼壞,她為什麼還要為他傷心呢?

有些感受,只有自己能體會,跟別人說不清楚的。有些苦果,只能自己默默地吞下去,別人是不知道那種滋味的。

談溦溦抱著兒子哭了一會兒,一直有醫生過來,重新為朗朗扎針。

朗朗被朗如焜的出現嚇到,他想不到躲進警察局,「那個人」還能夠進來,這令他很不安。他睜著大眼楮,一會兒看看門口,一會兒看看談溦溦。

無論談溦溦怎麼安慰他,都無法消除他的焦慮不安,直到半天後,杜奮來了。

朗朗見到杜奮,大聲地歡呼著︰「杜爸爸來了!我們安全啦!我們要回家啦!」

杜奮看到談溦溦母子二人狀況,一陣心酸。

談溦溦卻保持著微笑,對他說︰「對不起,讓你失望了,你讓我在他身邊繼續臥底,我做不到,我逃出來了。」

杜奮眼淚差點兒下來︰「你傻嗎?我讓你在他身邊做臥底,也是為了讓你有一天能逃離那個地方啊,沒想到你自己竟想辦法逃出來了,這就是最好的結果啊!這一次我一定保護好你,不會讓你再被他抓到。」

談溦溦抿唇笑了一下,沒說什麼。

她並不認為自己從此就安全了,因為她了解朗如焜,他不會放過她的。

可是她總要逃的,她不能因為朗如焜的強大,就放棄了自由的希望,她也不是一個懦弱的女子。

杜奮開始為接走談溦溦做安排。

因為警察局的周圍布滿了龍聯幫的人,他很擔心送談溦溦去機場的車會在半路上被劫。

他向洛杉磯警方提出請求,希望能多派一些警車出去,先將龍聯幫那些人調走,最後才真的送談溦溦離開警察局。

警方很配合,就在第二天早晨六點,第一輛警車開出警察局,往機場的方向開去。

十分鐘後,第二輛開出,走不同的路線,也是往機場的方向。

就這樣,每隔十分鐘,就有一輛警車從警察局開出來。

一個小時後,談溦溦才帶著朗朗坐上了第六輛警車,出了警察局後,沿著第一輛車的行進路線,往機場的方向開過去。

前面出發的車,紛紛向他們的長官司匯報,說他們遭到了跟蹤。

談溦溦乘坐的第六輛車,才出警察局不久,就發現後面有跟蹤的車輛。

「朗如焜這是跟我們警察局比誰的車多嗎?」同車的長官搖頭苦笑,「是不是今天從警察局開出去的車,他都要跟蹤啊?」

談溦溦緊張地抱著朗朗,朗朗瞪著他的大眼楮︰「媽媽,我們這是要回家嗎?」

「哦……是的,我們這就回家……回家去看外婆。」談溦溦知道,朗朗口中的「家」,指的是他出生和成長的哥本哈根,但那里根本不是他們的家。

他們的家在哪里呢?談溦溦也說不清。

反正他們都是中國人,回到中國,就算是回家了吧,至少那里有她的媽媽,有媽媽在的地方就是家。

母子二人正說著話,後面跟著的那輛黑色沃爾沃突然加速,沖了上來,和警車並排而行。

杜奮和同車警官馬上掏出槍來,將談溦溦保護在中間。杜奮想了想,遞了一把槍到談溦溦的手上︰「保護好朗朗,拿上這把槍,必要的時候自保。」

談溦溦把槍接過來,藏在身後,她不願意讓兒子看到自己拿著槍,那會令他緊張。

「媽媽,出什麼事了?那個人又來了嗎?」朗朗已經對這種情況很熟悉了,不用大人解釋,他馬上聯想到可能是朗如焜來了。

「不要緊,有警察保護我們,媽媽和杜爸爸都在,我們不怕的。」談溦溦安慰著朗朗,而她自己卻已經繃緊了神經,準備應付突發的狀況。

「那個人好討厭,為什麼我們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朗朗對這種情況有些不耐煩了,對朗如焜表現出厭惡來。

談溦溦看著他皺巴成一團的小臉兒,心里突然有一點不舒服。她不禁問自己︰讓兒子如此討厭自己的爸爸,這樣好嗎?現在朗朗還小,不明白父母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而且他和朗如焜也沒有很熟悉,朗如焜又不太會跟小孩子相處,關系才弄成這樣。等到朗朗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他會不會怪罪媽媽,生下他,又不能讓他享受到父親的愛?

她剛想到這里,突然听到「 」的一聲響。

這是槍聲啊!談溦溦當即捂住了朗朗的耳朵,心中大罵︰該死的朗如焜,竟然允許手下開槍!他不知道朗朗在車上嗎?他不怕嚇壞朗朗嗎?

這一槍打在了警車的後視鏡上,後視鏡碎了。

「Shit!」警官罵了一句,「前面五輛車開出去後,都沒有發生這樣的事!單單對這輛車下手了!看來他知道談小姐在這輛車上啊!難道被他狗屎運猜中了嗎?」

杜奮並不相信什麼狗屎運,他毫不客氣地說︰「警官先生,恐怕是你們警局有內鬼吧?這明顯就是有人泄漏消息了啊!」

「那他只跟這輛車就好了,為什麼還要跟蹤前面的五輛警車?」這位白人警官不願意在中國警察面前承認他們的內部有黑幫的人。

談溦溦怕他誤判形勢,趕緊說︰「朗如焜那個人心思縝密,並且不太相信別人,他跟蹤每一輛開出去的警車,是為了防萬一。萬一他得到的消息不準確,也不會失手。現在他重點明確,已經對我們的車發動攻擊了,看來是有人向他透露消息了。」

那位白人警官覺得好沒面子,一怒之下,探頭出去,瞄準後面那輛車的輪胎,開了一槍。

黑色沃爾沃在高速路上劃了一個S型路線,躲過了這一槍。

警官緊接著開了第二槍,這一槍奇準無比,擊中了黑色沃爾沃的輪胎。

輪胎一下子就癟下去了,沃爾沃車身一歪,差一點翻車。

談溦溦看得心驚肉跳,那輛車的車身一顛,她的心髒就一揪。那輛車在高速路上歪歪扭扭地滑行著,她的心也跟著高高懸起。

車不會翻吧?他不在車上吧?

這一刻,她並不像白人警官那麼高興,她在擔心那輛車上的人。

她扭著脖子,向後望著,眼看著那輛車像喝多了酒的醉漢一樣,撞上了高速路中間的隔離帶,冒了煙,她的心也像是著了火一樣。

「搞定!」白人警官發出一聲歡呼。

杜奮看著談溦溦那焦慮的樣子,臉色沉了沉,沒有說話。

「媽媽,好了嗎?我的耳朵都被你捂疼了。」朗朗發出抗議。

談溦溦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捂著兒子的耳朵,趕緊松了手,輕揉著他的耳廓︰「沒事了,我們安全了……」

她話音未落,就看到前面一輛大型吉普車逆行而來!

高速路上頓時混亂起來,前面正在行駛的車輛紛紛避讓橫沖直撞的吉普車,刺眼的汽車喇叭聲,緊急剎車的聲音,混成一片。

不出一分鐘,整個高速路就被橫七豎八停下來的車堵住了,送談溦溦的這輛警車與前面的一輛紅色跑車追尾,也被迫停了下來。

「媽的!這也太囂張了!」杜奮忍不住罵了一句,握著槍跳下車去。

警官和他的兩位下屬也跟著下了車,端起槍,隔著前面的堵車帶,瞄準了那輛大吉普車。

這個時候,吉普車也停了,在眾人的一片咒罵聲中,一個男人走下車來,扛著手持式火箭筒,躍上了吉普車的車頂。火箭筒先生往吉普車頂一站,將火箭筒扛在肩膀上,目標瞄準前面亂七八糟堵在一起的車子,大聲喊道︰「請把人交出來,否則這些車和這些人都將被化為火海。」

堵在前排的人看見火箭筒,本能地想到這是恐怖襲擊。再一听那人的喊話,嚇得紛紛從車上下來,準備逃命!

「都不要跑!全部蹲下!」火箭筒先生命令道。

火箭筒的威力是不容小覷的,大家馬上趴下去,沒有人再敢動一下。

杜奮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手槍,罵一聲︰「媽的!直接扛出火箭筒來了!朗如焜也玩得太大了吧?」

「一點兒都不大,那種東西他有的是,他就是賣那個的!」白人警官看著對面的火箭筒先生,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還真不信了!光大化日,法治世界,他還敢當眾用火箭炮襲擊警察?」杜奮不服,跳起來就要往前沖。

旁邊的警官一把拉住他︰「不要沖動,他真的會開火!」

杜奮被他拽回來,忿忿不平道︰「那要怎麼樣?難道真的交人嗎?」

「我數到十,再不見人,我就要開火啦!」火箭筒先生像是在隔空回答杜奮的問題,並且馬上開始倒計數。

「十……九……」

面對火箭筒的威懾,警方的幾只槍顯得好單薄。杜奮沒想到朗如焜會如此明目張膽地使用重型武器,又氣又急,已經紅了眼︰「警官先生,我不管你怎麼想,我是不會交人的……」

「師傅……」這個時候,談溦溦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你回車上,照顧好朗朗,把槍給我。」

「你要干什麼?你快回車上去!」杜奮推了談溦溦一把。

火箭筒先生已經倒數到四了,談溦溦來不及向杜奮解釋了,一把奪下他手里的槍,向前跑去。

杜奮想要伸手阻攔,卻沒能拽住談溦溦。見她已經跑出去了,車里的朗朗又在喊媽媽,他前後為難,最後一咬牙,返回車上,護住朗朗。

就在火箭筒先生倒數到一的時候,談溦溦已經站到了前排堵車陣的最前面。

她不慌不忙地舉起手槍,瞄準火箭筒先生腳前面的那一塊地方,「啪」地開了一槍。火箭筒先生倒很鎮定,子彈差點兒打在他的腳尖兒上,他竟然紋絲不動。

談溦溦端著槍,對他喊道︰「我就站在這里,你的倒計時已經結束了,要不要向我開炮啊?」

火箭筒先生僵在那里,開炮是不可能的,打死了談溦溦,他大概也不用活了。

這個時候,吉普車的車門再一次推開,兩個人從車上跳了下來,直奔向談溦溦。

「站住!都不許動!」白人警官已經追到談溦溦身邊了,舉起槍來,瞄準正在跑來的那兩個人,「我警告你們,再往前走一步,我就開槍!」

他不是在虛張聲勢,在這種情境下,他有權開槍殺人。

所以,那兩個人站住了。

一支火箭筒和兩把手槍對峙著,局面僵住。

「談小姐,你確定他們不會朝你開炮嗎?你可不要太過自信哦,萬一他開了火,不光是我給你陪葬,這里的所有人都要給你陪葬呢。」白人警官有些緊張,小聲地問談溦溦。

「我不確定哦,朗如焜恨我入骨,說不定到了這個時候,他對我已經沒有耐心了,干脆直接干掉我,也是有可能的哦。」談溦溦嘴巴上這樣說,心里卻很堅定地認為,朗如焜不會下令朝她開火的,一定不會!

那白人警官听她這樣說,冷汗都冒出來了。可是局面已經形成,後退反而更加不利,于是他只能強撐著。

前面站住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使了一個眼色,同時朝前挪了一步。

邁出去的腳剛剛落穩,就听兩聲槍響,警官和談溦溦同時開槍了。警官毫不客氣,直接打在了與他正對面那個人的腿上。談溦溦還是把槍口偏了偏,仍然打在她對面那人的腳前。

那人嚇得一蹦,緊接著就看到身邊的伙伴倒下了。他扶起同伴,轉身就回車上去了。

正在這個時候,警方的馳援到了,幾輛警車響著警笛,從遠處開來。

警官深受鼓舞,對火箭筒先生喊話道︰「和警方對抗,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放下武器!」

火箭筒先生終于動了,他跳下車,把火箭筒扔進吉普車的後備箱,回到車里。吉普車掉頭,風馳電掣一般開走了。

「噢!勝利嘍!他們走嘍!」終于月兌險了,現場的人們發出一片歡呼聲。

白人警官也松了一口氣,收了槍,轉身回警車。他走了幾步,回頭一看,發現談溦溦還站在那里,便叫她︰「談小姐?」

談溦溦看著已經遠成一個黑點的吉普車,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回到警車上,就見朗朗還趴在杜奮的懷里。談溦溦從杜奮懷里抱過朗朗,故作輕松道︰「兒子,我們可以走了。」

出乎意料,朗朗這一次沒有高興,也沒有歡呼,他很安靜,什麼也沒說,偎在談溦溦的懷里,像是一只受驚的小貓。

談溦溦鼻子一酸,眼楮就濕潤了。她扭頭,看向車窗外,強忍下淚意。

「溦溦,你沒事吧?不用擔心,我們會安全回家的……」杜奮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談溦溦,他知道談溦溦心里難過,但她到底在為什麼難過,他也不太懂。

談溦溦搖了搖頭︰「你不了解朗如焜,他不會放過我的,我這一生都將不得安寧……我只是心疼朗朗,他小小年紀,跟著我擔驚受怕……」

「媽媽,我不要緊的,我只是有些困了,想睡覺而已。」朗朗伸出小手,在談溦溦的胸前拍了拍,安慰她。

「你看!我干兒子是一個勇敢的小男子漢呢!」杜奮捏了捏朗朗的小臉蛋兒,使勁夸獎他。

談溦溦長吁一口氣,摟緊兒子,對杜奮說︰「你們……都不懂的……」

杜奮看著她,心中暗道︰我是不懂啊,你到底在糾結什麼?回到中國,警方必然會好好保護你的,你所說的不安寧,到底因為朗如焜的騷擾?還是因為你自己不能放下?

道路疏通後,幾輛警車護送著談溦溦,一路飛奔到機場。

再沒有出現任何突發狀況,談溦溦帶著朗朗,順利地上了飛機。

一直到飛機起飛,朗朗才露出笑臉來︰「媽媽,我們飛啦!我們要回家啦!」

「是的,兒子,我們要回家了。」談溦溦心情沉重,在兒子面前強顏歡笑。

十五個小時的行程,漫長的回家之路,談溦溦睡了醒,醒了又睡。她太累了,這幾個月經歷的一切,對她來說就像是一場噩夢,她已經有好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

幾乎是同時,朗如焜的私人飛機也從洛杉磯機場起飛,回慕提島。

飛機上,朗如焜面色凝重,一言不發。

韋野平和莫莉都十分小心,誰也不敢亂說話。現在的朗如焜,就如同一顆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他們誰也不願意去引爆這顆炸彈,怕自己被炸得血肉橫飛。

只有年輕的遐兒圍著朗如焜嘰嘰喳喳,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無知無畏。

「焜哥,慕提島很美吧?那里的沙灘是不是金色的?」遐兒也不管朗如焜的臉有多黑,就賴坐在他的身邊,沒話找話說。

朗如焜心情不好,也不太搭理她。

按理說,他是不應該帶遐兒上慕提島的,雖然遐兒是韋野平的小表妹,但他也只是在她十一二歲的時候見過她一回,不算是很熟。

他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回事,見到天真爛漫的遐兒,他就會想起初相遇時的談溦溦。

那個時候,談溦溦也是這樣的年紀,也是這樣的純潔天真——雖然後來的事情證明,她那時候的天真爛漫都是演出來,但他還是很懷念。

可是遐兒與那個時候的談溦溦又有所不同,那個時候的談溦溦令他心動,令他時時掛懷,刻刻想念。而遐兒在他眼里,與自家小妹妹一般無二。

韋野平見朗如焜不愛搭理遐兒,就上去扯遐兒的肩膀︰「焜哥心情不好,你能不能懂事一點兒?你要是一直這樣聒噪,我馬上把你送回去!」

朗如焜抬了抬手︰「算了,遐兒年輕嘛,年輕人總是有使不完的精力,讓她說吧。」

遐兒得意地揚起臉來,沖著韋野平擠了擠眼楮︰「哼!看吧看吧!你這個親表哥可沒有焜哥疼我哦。」

韋野平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開了。他坐到機艙的尾部,遠遠地看著遐兒粘著朗如焜說話,他心里暗想︰這樣也不錯,要是遐兒真的能讓焜哥喜歡上她,那麼談溦溦就解月兌了……如果有那麼一天,也許……也許我可以離開龍聯幫,離開黑道,做一個正經生意人,然後去找她……

「野平,你厲害啊,把自己的小表妹都獻上了,這樣你在焜哥身邊的地位就更加鞏固了呢。」莫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韋野平的身後,看著遐兒和朗如焜在一起的畫面,酸酸涼涼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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