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霧兒可以放心啊!花姐姐去花仙那騙點粉粉回來,保準能讓王睡到明天太陽高高照。」說完,捏了捏霧的小臉,就華麗麗的消失不見了……
「霧姑娘,花主她……」筱筱終于沒忍住捧月復大笑了起來。
「呃!筱筱啊!很好笑麼?」
「霧姑娘,你是不知道,風花雪月四主在三界傳言中都是冷面溫順,哪有今天這幅模樣的。」
「喔!花姐姐也是?」霧十分懷疑的問著筱筱。
「恩,她們四主以前都是守護天母瑤池的四大神女。」
「那法力很高強?」
「恩恩。」
霧擦了擦額頭的汗,花姐姐是神女?神女?哪有神女是她那樣的……
傍晚,一抹五顏六色的身影偷偷模模的飛入寒羽的寢殿。再偷偷模模的翻窗進ru房間。
「花姐姐,你干嘛?」正在和筱筱聊天的霧看到花以這種方式進來,故意把聲音放得很低,悄悄的問道。還以為寢殿進賊了。花現在正偷偷模模的在抓賊,目的就是為了不打草驚蛇。
「筱筱參見花主。」筱筱也小聲的行著禮,氣氛被花的舉動弄得格外緊張。
花趕緊跑到桌子邊坐下來,一只手臂攬住霧。
「王不在吧?」花趕緊四周都看了看,才松了一口氣。
「霧兒啊!給你,這個是我好不容易從花仙那騙來的粉粉,你趁王喝水的時候放進王的杯子里,就行啦!成敗就看今天晚上了喲!」花說著,從懷里掏出很小一包用透明紗布裹著的粉末。
「為什麼就看今天晚上?」霧不解的問著花,只好把這粉末放進自己的懷里。畫王的luo體?讓她還不如羞愧而死……
「因為明天是天母的生辰,王和我們都必須趕回天界祝賀天母,今天早上我和風雪月就是來找王商量這個事情的,今天晚上搞定了,明天我好順道拿去天界拍賣喲!」花說得一臉激動無比,表情飛揚。
「天母生辰?」
「對啊!好啦,霧兒,姐姐我走了,若是被王回來撞到,我就壯烈犧牲了。」花話剛一說完,門突然被輕輕的推開,帶著輕微的夜風也被吹了進來。
三個人的目光同時看著門口。
「花參見王,筱筱參見王。」兩個人同時下跪,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霧仔細看著花的表情,果然是冷面溫順,花姐姐被另一個人附體了?
「花也在啊!都起來吧!」寒羽一臉平淡,好像並沒有听見剛才房間里面的談話。
「謝王。」
「花來這里有事嗎?」
「花來看看霧兒。」花一臉恭敬的回答道。
「哦!那退下吧!」
「那花告退。」花行完禮,便走出了房間,輕輕關上房門。
寒羽看了看站在旁邊的筱筱。
「筱筱也退下吧!」
「奴婢遵命,王,霧姑娘,筱筱告退。」筱筱恭敬的行了下跪禮,便也走出了房間。
霧看著寒羽,心跳又快了半步,說好了要淡定,可為什麼當看到王的時候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霧兒,跟我走吧!」寒羽走過來,拉著霧的小手,走了出去。
霧的小手被寒羽白袍的寬大袖子給藏住了。
一高一低在這含月城走著。
周圍,漸漸偏僻了起來,進ru了一個樹林。很大的一片梅樹林。雖然已經到了春天,但滿片的梅花還是沒有完全凋落。依然清香撲鼻。
「王,這里是哪里?」霧抬起小臉問道。只感覺梅花好香,卻好不荒涼。
「梅花林,這里的這些梅花等再過些時日,就要凋落完了。」寒羽柔聲的回答道。
「王可以用法力讓它們四季常開啊!」霧看著這周圍的梅花。雖沒有櫻花飛花那般絕美,但卻也孤賞一方。因為它們在人們躲在家里避寒的時候,綻放出它們的美,給人們帶去寒冷里一抹清香。
「梅花是在所有花都沉睡的時候選擇開放,去抵抗凌冽的寒風,冰冷的飄雪。何必去破壞梅花獨特的美。」寒羽低下頭,朝著霧笑了笑。
「恩恩。」
再走了一段小路,突然空曠了起來,前面出現了一片湖泊,月光傾泄下來,整個湖面都被煙霧籠罩著。
湖泊上面有一座石頭做的斷橋。碧藍的湖水在橋下靜靜的流淌著,時不時安靜的湖面上有細細的波紋。
寒羽松開牽著霧的手,走到一棵較大的梅花樹下,而梅花樹下有一塊比較完整的石頭,上面放著一尾琴,琴身由稀世白玉雕刻成一只鳳,一只非常精致的鳳。全身潔白無瑕,連琴弦也是純白色的。
而且,這稀世白玉還是夜光玉。現在正泛著微微的白色的光,和這含月城朦朧的月光相互挑dou,就像一只欲翅起飛的鳳凰。
霧第一次看到如此美的琴,突然有一種想去觸踫一下那琴弦的沖動。
突然想起來,這尾琴應該就是昨天慕婉仙子提的鳳泣。除了它,還有哪尾琴能配上這名字。
寒羽安靜的坐了下來,他面前純白的琴和他純白的衣袍盡如此相襯。他被淡淡的銀色月光籠罩全身,一身白衣錦袍上繡著銀色的流動的花紋,巧奪天工。精美絕倫。肩上還飄落著一兩片紅色的梅花花瓣,更顯其飄逸出塵。
湖邊,斷橋,月光,梅花。
如此美景,如此美人。
讓霧不敢再加重呼吸半刻。
「霧兒,過來。」寒羽淺笑如飛花,寬大的袖袍拂過琴身,朝霧招了招手。
霧乖乖的走向寒羽,坐在寒羽的旁邊。
「霧兒想听王彈琴。」霧一臉乞求的看著寒羽。那天晚上她只是听到了少許,而且,她真的想听听這鳳泣的聲音。
「恩,好。」寒羽寵溺的模了模霧的頭。
寒羽縴長的手指輕輕的浮上了琴弦,霧心里又一陣哀怨,怎麼王的手都長得這麼好看?
琴聲。
月兌俗的響起……
酣暢淋灕。
清越如泉水。
婉轉幽深。
陷了下去。
一直的,深陷了下去……
霧屏息忘著寒羽,不覺間,又被他迷惑。
仿佛這世間的種種,即使再美,都和他不搭。
都會髒了他。
他太過晶瑩出塵。
有那麼片刻的恍惚,霧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他。
但這絕對不可能,自己真的見過他,又怎麼會忘記?
正思緒紛亂中……
琴聲已經停止。
「霧兒。」
「恩,王。」霧趕緊把自己從思緒中拉回來。
「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來這里嗎?」寒羽把目光看向前方。
「霧兒不知。」霧搖搖頭說道。
「因為這里很少有人,很安靜,以後我在這里撫琴,你跳舞,可好?」
「可是,霧兒不會跳舞。」
霧眼神黯淡下去,原來,王喜歡安靜,終于知道為什麼寢殿里面沒有婢女和其他人了。
王活了幾千年,寂寞了幾千年。
王,以後霧兒陪著你,再也不會讓你寂寞。再也不會……
「舞由心生,霧兒只需跳出心中所出就可以了。」
「跳出心中所出?」
「恩!」
「霧兒會很努力的去學。」霧一臉天真的看著寒羽說道。卻好似下了很大的恆心。
「霧兒累了吧?我們回去了。」
「恩,好。」
寒羽起身把霧摟在懷里,向寒霄殿飛去。霧不禁想,在王的懷里和在灝的懷里差別怎麼這麼大?在王的懷里總有一種滿滿的安全感,在灝的懷里總是擔心會被他丟下去。
回到房間里,霧趁寒羽不注意的時候,趕緊把懷里的粉末從身體後面放進一個杯子里,手都因此在發抖,天知道她有多緊張害怕。
花姐姐啊!霧兒別為了你這一大舉動,就此被王發現,然後一命嗚呼了。
王是好人,是好人……
霧在心里默默祈禱著,把包粉末還剩下的布趕緊再藏進懷里,這可是犯罪證據啊!明天得趕緊丟出去。
然後再忐忑的把杯子里面倒滿茶,清澈的茶水和杯子里的粉末瞬間融合,看不出任何破綻。
寒羽一個轉身身上已是純白色的褻衣,正整理著褻衣,霧小心翼翼的端著杯子過來了。
「王,請喝茶。」
「恩,霧兒真乖。」寒羽接下杯子,就把里面的茶水一飲而盡。包括茶中那些已經和茶水融化在一起的粉末。
霧看著寒羽把茶水都喝完,心跳又一陣的加速跳動。
「霧兒,快換褻衣睡覺了。」
「恩,好。」霧也是一個轉身,床邊的褻衣已經穿在了自己身上。
霧躺在床上,寒羽就躺在她旁邊,雖然同為一片被子下,卻誰也沒有踫到誰。
霧心中一陣緊張,一陣激動……一陣竊喜……
竊喜的是,她也想看看王的上身,那總是純白色的白袍下到底藏著怎樣的一副風景……暗自羞澀一下……
寒羽揮手滅掉了房間內所有的燈,一片寧靜……
「霧兒,快睡吧。」
「恩恩。」霧听話的閉上眼楮。
一個時辰過去了,依然一片寧靜。
霧真的好佩服自己的假寐能力,能一個時辰之類一動不動,保持睡覺的正常呼氣,自己什麼時候假寐這麼厲害了?
看著自己面前的王,正沉侵在睡夢中,睡顏溫柔恆古。
像是漫夜沉睡的星辰,像是朝花夕拾隕日,卻又像是盛大華麗的煙火,像是開到荼糜的花盞,絢爛的讓她又一次義無反顧的栽落進去。
這樣的溫柔直直的打進人內心最柔軟處,生根發芽……纏繞成她生生世世的劫難。
霧伸手,房間另一邊桌上放的筆和紙就已飛進霧的手中。
王,霧兒保證,就偷看你這一次,為了花姐姐……
小手輕輕的拉開寒羽胸前的白袍,輕輕的,輕輕的……慢慢的滑下。
幾縷長發順著白袍滑落在胸前,白皙的皮膚在那幾縷長發的遮掩中瞬間呈現在了霧的眼里。
霧拼命的壓制著自己想上前去模模到底有多光滑的沖動。
呃!鼻血,鼻血……穩住……穩住……
看得讓她差點忘記了要畫下來。
對,作畫。
霧坐起來,把紙在床上攤開,準備作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