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眾仙也不多驚愕,羽王是天王天母最寵愛最優秀的天子,天母會把他召上去這般疼愛,也是正常的。
「好了,回位吧!」天母溫柔的說著,畢竟下面還有那麼多的群仙正看著呢!
「恩,父王母後,羽回位了。」寒羽行了禮。
「恩,恩。」天王母後都微笑著點了點頭。
寒羽飛身下去,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底下那些仙子們臉上都掛著失落的表情,都怪前面那些上仙,沒事坐那麼端正干嘛?完全把那幾位王給遮住完了。
風花雪月幾位也坐在其中,她們以前是瑤池的四大守護女神,所以坐在比較靠前面的位置,和一些白胡子的上仙坐在一起。
寒灝垂頭喪氣的離開座位,來到了天王天母的面前。
「灝兒也參見父王母後,灝兒也有為母後準備禮物。只是和大哥二哥的禮物比起來,灝兒的禮物拿不出手了。」寒灝一副委屈的模樣,如果再深刻一點,估計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看得天王天母一陣心疼。
「灝兒給母後準備的什麼呢?母後都沒看到,灝兒怎麼知道母後不喜歡呢?」天母趕緊裝作好奇的哄著這個小兒子,最會撒嬌的就是他了,最會闖禍的也是他,讓她疼也不是罵也不是的,不得不整天寵著疼著。
下面有些小仙子的小心髒也撲通撲通的加速活躍著,灝王長得也惹人犯罪啊!
「那母後看了,再怎麼不入母後的眼,母後也必須收下。」寒灝一臉小孩子氣的看著他的天母。在母後面前,他總是可以永遠當個小孩子,永遠無理撒嬌胡鬧。反正母後不會生他的氣。
「好,我絕對收下。」天後故意把話拖了很長,來表明會收禮物的決心。更何況,生辰之日,賀禮送上,豈有不收之禮。
「那父王呢?」寒灝趕緊把他那無辜委屈快流淚的可憐小眼神轉向天王。
「可惜不是送給我的,不然不管灝兒送的什麼,我肯定都收下。」天王被寒灝那小眼神也逗得笑了起來。
「父王,你以後說話注意後果?」寒灝十分同情的看了看天王,手一揮,那件深紅色鳳袍就突然憑空出現在了天母面前,頓時把天母嚇了一跳,還以為大白天的鬧鬼?
定神一看,原來是件鳳袍,卻見此鳳袍做工十分精細,如此華麗隆重,說不定還是自己那小兒子親自做的呢!拿在懷里仔細觀看,甚是喜歡。
天王一看是件鳳袍,趕緊低頭尷尬的輕咳了一聲。天王畢竟是天王,再抬起頭時,臉上又是一臉的風平浪靜。
「灝兒的這個禮物母後很喜歡啊!母後看得出來,灝兒很用心呢!」天母一邊把鳳袍遞給旁邊的仙婢,一邊對著寒灝說著。
「恩恩,那灝兒回位了。」寒灝臉上一改先前的所有表情,馬上就如雲開見日,又像是得了許多糖果的小孩子,笑得十分燦爛。
「恩,去吧!」
寒灝歡歡喜喜的行了禮,直到回到座位上了,臉上的笑容都還沒有收住。
群仙們看著這一幅幅母慈子孝的畫面,都在底下稱贊著說這乃天界之福,眾生之福。
慕婉依舊一身碧綠色的長袍裹身,外袍則是幾層碧綠色拖地的袍沙,傾泄一身,就如同滿身琉璃在流動。滿頭青絲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雙花釵,鬢發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
她今天還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畫了一個嬌媚的春水妝。
香嬌玉女敕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看得下面的年輕男仙們個個都可望而不可及。
所謂美人,是不是就應該像慕婉這樣。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
她踏著盈盈的步伐,正向著最前面走去。
「慕婉參見天王天母陛下。」慕婉優雅的行禮,整個身體加上動作,柔美得仿若不可一踫。
「哦!慕婉啊!有事嗎?」天母今日心情大好,見誰都一副笑臉。而且,慕婉這丫頭,從小就討人喜歡。她一直都有意把慕婉許配給自己的羽兒,不然也不會讓慕婉跟著羽兒一起住在人界了。
只是一直听說羽兒對慕婉只有愛護之心,卻無男女之間的愛情。
「天母陛下壽辰,慕婉想為天母陛下拙舞一曲,也好給天王天母陛下助興。」慕婉柔聲的說著,再轉頭朝著後面的群仙微微欠身一笑。
如此的知禮嫻淑,讓眾仙對慕婉仙子的印象更是無可挑剔了。
「慕婉的舞姿恐怕整個天界都無人能敵吧!怎可用拙字來形容?」天母看著她,打趣的說道。
「天母陛下穆贊了,慕婉對舞只是區區略懂一二。」慕婉雪白的臉上渡上了一層朦朧的微紅,露出了小女子家的嬌羞,更顯得溫柔嬌媚,如同一朵已經開了一半的芙蓉。
「有舞豈可沒有琴聲?」天母恰似突然想到了這點,疑惑的看著下面的群仙。
天王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天母故意把群仙看了個遍,最後把目光鎖在了寒羽身上。其實,她就是想到了讓寒羽為慕婉彈琴,才會說那句話。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天上也不例外。
「羽兒的琴聲至今還讓母後想念許久,要麼,羽兒和慕婉合作一曲,眾仙家意下如何?」天母這招無非就是一狠字了得?可謂兩處都不讓其推月兌。
第一,她不直接問寒羽而是選擇問群仙,群仙們肯定絕對鼎力贊同,天母的話,誰敢說個不字?況且群仙也一直听聞羽王琴技非凡,能讓凰落淚,令草木皆悲。今天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怎可錯過?寒羽再不想答應,也不可能拒絕眾仙吧!
第二,天母說羽兒的琴聲讓她想念許久,這讓寒羽更是無可拒絕了。慈母之情,赤子之意。哪個做子女的听見自己的母親這樣說還能拒絕的?
「能有幸目睹傾听慕婉仙子和羽王的幽琴絕舞,我等早已求之不得。」群仙馬上回應著天母的話。
看看,什麼叫異口同聲。這就是?
寒羽趕緊走出座位,站到慕婉的旁邊,來到天王天母面前。
「回母後,羽的鳳泣未帶來,下次羽帶上鳳泣給母後彈上一夜可好?」寒羽語氣平穩,里面帶著歉意。
「沒關系,羽兒,天界也有很多好琴,雖然比不上你的鳳泣,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天王一臉慈愛的說道。
「是,父王母後。」
天母看見寒羽一答應,趕緊吩咐旁邊的仙婢去取琴。
片刻時間,一位仙婢就懷抱一尾琴過來,恭敬的放在了寒羽的桌上。
一旁的寒灝轉頭看了看,心中頓時來了興趣,好琴啊!一尾上古留下來的好琴啊!
「那羽回位了。」寒羽看了看那尾琴,恭敬的向天王天母行禮說道。
「嗯,羽兒快去吧。」
瑤池中間,碧水寒潭之上,慕婉孤立出塵。
瑤池旁邊,落花飛舞之中,寒羽如若而坐。
沁人肺腑的桃花香迷醉。
玉指輕挑銀弦。
一股似悲似喜的弦音響了起來。那麼空靈,那麼決堤。
四下一片寂靜,只需要開始這麼幾個音,群仙們就已經被完全沉侵了進去。
琴聲響起的同時,慕婉飛身而起,靈動,飄逸。飄逸得猶如漫天輕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一下一下盛開的蓮花.仿佛還能听見花瓣分開的聲音。每一個動作,都跳出了旋律中的悲歡離合。美不勝收。
寒羽低垂的臉眼,仿佛沉侵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修長而優美的手指若行雲流水般舞弄著琴弦,長長的睫毛在那精致的臉上,形成了誘huo的弧度,人隨音而動,偶爾抬起的頭,讓人呼吸一緊,好一張翩若驚鴻的臉!只是那雙眼中忽閃而逝的某中東西,讓人抓不住,卻想窺視,不知不覺間人已經被吸引,與音與人,一同沉醉。
群仙們沉侵在這個旋律里,不由得都心頭緊緊的。他們听見這琴聲越來越悲,越來越悲?琴聲到現在,音仿佛帶著梗咽。琴聲仿佛在述說著一個故事,一個悲情的故事。仿佛里面有女子的哭聲,那麼淒涼。
讓人哭了都悲淚而下。
群仙們再看看慕婉的舞姿,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又柔弱無骨,和這琴音如此相融合。
仿佛琴聲里面述說的悲情女子,就是她。
寒羽抬起頭,看著面前慕婉輕盈優美的舞姿。一時間仿佛看見霧兒在那里跳舞,對,是霧兒,長大了的霧兒。
再一看,又是慕婉。
苦笑了一下,自己怎麼會把慕婉跳舞的時候當成霧兒了呢!霧兒還那麼小不說,而且霧兒現在還不會跳舞。
只是剛才那一剎那,他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仿佛從恆古穿越而來。直直刺了他的心一下,就那一下,感覺好熟悉。
一曲作罷,琴聲戛然而止,慕婉緩緩的從空中飄落下來。
群仙們半天才反應過來,頓時四周想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寒羽起身,和慕婉一起來到天王天母面前行了禮。
「慕婉獻丑了,王的琴技實在太好,慕婉的舞配王的琴技簡直是玷污了。」慕婉一臉內疚的說道。
「婉兒謙虛了?」
「你們兩都很好,真是天作之合的兩人啊!」還沒等寒羽說完,天母馬上打斷說道。
天作之合?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慕婉的臉上更是紅成了一片。
天王也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你們回位吧!」
「是,天王陛下。」慕婉小聲的回答著,看來害羞得不輕啊!和寒羽一起行了禮,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眾仙請隨意,不必在意我和天後在此。」天王端著酒杯,對著下面群仙說道。
群仙們就開始吃著奇珍異果,喝著玉露瓊漿,聊著天上人間。
又恢復了先前那般一片祥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