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徑自上下欣賞了一遍瑩白有致的女體,再看看這張臉,年輕美麗,楚楚動人,不由嘆道︰「我哥真好命,怎麼就娶了你?不過,他也沒那福氣,早早的就死了,以後,我就代他好好疼愛你……霓裳,不要再僑情了!你又不是黃花閨女,這都一年沒男人了,你一定很饑渴的……來,乖一點,以後跟著我,有你二嬸一份,就絕少不了你那一份!欽兒呢,我也會當自己親生兒子一樣養的,供他念書……」
說著,哄著,男人的嘴吻上了女人滿是淚水咸味的驚顫小嘴,大黑手擠進了她本就偏小的胸衣,揉nie了兩下便禁不住這從未體會過的美好觸感,剎那間,欲∼火焚身,再也沒耐性好好哄得她願意,手就往下鑽進她的褲tou……
「不要……唔……」
絕望間,女人張嘴放了那帶著低劣口氣的舌頭進來,然後,一咬……
「啊!」
男人吃痛的縮回舌頭,鑽進她大腿間的手也抽了出來,揚起巴掌就甩上了那張滿是淚痕的美麗臉蛋,恨恨地罵︰「臭女人,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給老子干一下又不會掉你一塊肉?媽的,老子想對你憐香惜玉,你怎麼就不識相?還咬我?老子不發威,你們都當我是病貓是不是?今天,老子要干得你改口叫我情哥哥,往後都老老實實地自動月兌光了等著老子上……」
男人解下了自己腰間的皮帶綁實了鄧霓裳的雙手,迫不及待地就去月兌自己的褲子,根本沒發覺廚房的門口站著一個高不出門檻多少的小男孩,他手里還抱著一個笑眯眯、吐著口水沫玩的小女娃……
乓!
一個裝醬菜的壇子砸上了男人已經光果的背,瞬間皮破血流,和著暗棕色的醬菜汁液一起流下來,滴在了他月兌到一半的長褲上,成了刺目的花紋。
「欽兒!」
鄧霓裳尖叫聲中,又一壇醬菜砸下,這次砸在了男人轉過來的胸口,要不是唐欽綸那會兒個子矮力氣小,那壇子應該可以毀了那張白長了和他父親相似的、可親和氣的臉!
他們被淨身趕了出去,未免流落街頭,鄧霓裳只好帶著他回到了唐家老宅。
唐家祖上本是一大書香門第,只是不知怎地,到了他爺爺女乃女乃這一代就沒落了,膝下兒孫眾多,卻多數都是販夫走卒的市井小民,沒有一個特別出眾、有望撐起家族門面的!
那時,爺爺女乃女乃都還在世,對他這個無父的可憐孫子也沒怎麼特別憐愛,給他們母子一間下雨會漏水的小瓦房,也懶得出錢著人修。鄧霓裳知道老人家手頭也不寬裕,什麼話也沒說,日間賣力洗衣做飯操持家務,只為了一處能遮雨擋風的幾米方圓地,讓兒子在祖父母的膝下平安成長。
可惜,連這麼一個渺小的願望,老天爺都不讓它實現。
那對叔嬸听說他們回到了老宅,就四處游說他們母子命中帶煞,一個克夫,一個克父。
不僅如此,他們還把小兵發燒後自己把診所醫師的建議忘得一干二淨、導致小兵燒壞了腦子,三歲多了還說不清楚話的罪責降到了他們頭上,說他們是不祥之人,人在哪兒,噩運便到哪兒!
迷信的老人听信了讒言,就這樣給了點錢,把他們娘兒倆掃地出門。
鄧霓裳自知自己的命運森涼悲淒,一個哀求的字都沒說,裹了一包衣物接過錢就毫無留戀地出了老宅。
鄧霓裳的娘家遠在湖北某鄉村,當初會離開老家,就是因為村里一名干部垂涎她的美貌,三番幾次刁難,擺明了不得到她絕不罷休,趨炎附勢的哥哥趁父母去鄰村走親戚,半夜開了小四合院的大門,用鑰匙開了她的臥室門,昧著良心將那匹年介四十可以當他們的爹的狼,放進了十七歲如花似玉的小妹房間,靠在緊閉的房門外,憧憬著倚仗了這層‘大舅子’的身份從此在村里身價百倍的將來……嘿嘿,到時看那個村尾家的豆漿妹還敢拿喬不?
親妹的一聲聲‘哥,救我!’房外的親哥听著,卻置若罔聞……
所以,娘家也不能回。
她也不甘心就此離開遍地機會的繁華s市,欽兒很聰明,她不能把他帶到偏遠落後的地區,就此埋沒。
于是,他們到了s市另一頭的小區,認識了一家窮得叮當響卻無比熱心的金家人,在他們的院子里租住了下來。
只是,已嘗透了一張美麗臉蛋帶來的無盡煩惱的鄧霓裳,從此日日抹面,將自己瑩白的皮膚涂抹得蠟黃,一派頹敗喪氣的樣子,穿的衣服更是鄉土氣息濃郁,把明明才二十幾歲的人打扮得像個被廚煙燻了三十年以上的老婦人!她學會了低頭垂眸不與人對視,就算與人對視也練就了渙散無神的目光,把自己的美麗從此深深掩藏起來,絕不輕易讓人看見。
金家有一對兄妹,與唐欽綸差不多年紀,住了很久以後,他才真正和他們玩在了一起,對著他們展開了真心的笑容,讓小小年紀就經受世間顛簸流離的他,感受到了這個年紀該有的童真與童趣。
那些年,多虧了翔哥替他撐腰,讓街頭巷尾的那些孩子不敢太過分欺負無父孤兒的他,更多虧了小影,陪他走過漫長的人生里那些孤單無助煩苦矛盾的日子……
小影!
想到他隨母親嫁入謝家要離開那個住了七年的小院子時,那個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哭得像個淚人,緊緊拽著他的手臂不放,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地口齒不清︰「欽綸哥哥……你騙子……騙人……說要給我……做……陪我上城里最……好的……」
那斷斷續續口齒不清的話里,只有他一人知道她的意思。
曾經,多少個清涼的夏夜,在星空下,他們互訴著對將來的美好構想。
他曾經笑嘻嘻地說過︰「小影,你的數學太爛,每天給我做好吃的,我就幫你補習,做你的免費家教!」
他更曾經說過︰「我們要一起努力,一起考上城里最好的大學!」
那些曾經說過的,答應過的,又怎麼能比得上母親的幸福?
也許小的時候,他不懂母親年輕輕輕就守寡的難處,當隨著年紀的慢慢增長,早諳世事的他原本就比同年人早熟,對男女之事有了了解之後,便深深懂得了母親的悲哀。
所以,當母親嬌羞不語地朝著鏡子對自己的真顏發呆,猶豫著要不要繼續涂抹那些蠟黃的廉價化妝品時,他就知道,母親那顆瀕臨死水的心,動了!
見過謝錫恩之後,他更加確定了要促成他們的決心。
所以,他熱烈地敲邊鼓,表現出多麼喜歡謝叔叔的樣子,一提起謝叔叔就兩眼放光,對未來的美好生活充滿向往……于是,謝惜恩第三次求婚時,她終于點頭答應了!
為了母親的幸福,他在小影怨恨的淚光里,離開了那個破落的金家小院,充當了一個貪圖富貴、背信棄義的角色。
直到,那天在路邊遇到了被放高利貸的流氓抓著要去賣身抵債的小影,他才知道,原來高中輟學的金浩翔拿了那一筆謝惜恩為了答謝多年照顧鄧霓裳母子給金家的謝禮去做小生意,結果,生意沒做成,卻染上了一身的惡習氣,更染上了賭癮,欠下了一債。
為了救小影、還翔哥的債,他第一次開口求了那個尊貴高雅的‘姐姐’,得到的卻是冷嘲熱諷的羞辱。他不想讓母親勞心,更不想讓叔叔認為他們有一票貪得無厭的窮親友,給了一大筆答謝金了還貪婪得想吸附上謝家這棵大樹,所以,他只能求姐姐。
當初,他清高地拒絕了叔叔的好意,不要一個零用錢帳戶,導致連救急的三萬塊也拿不出來。但他知道謝詠希多的是錢,幾萬塊對她來說根本不當一回事,除了她,他也想不出任何一個能不驚動叔叔和母親的辦法,只有求她,任由她如何譏諷,他都能咬著牙忍。
解救了小影後,他也知道事情不會那麼輕易就解決,那些高利貸的流氓還是不會放過引∼誘金浩翔再賭再借的機會。于是,他在心底深處認同了謝詠希那些傷人的話,一直都帶著忐忑,似乎在預知著某一天一樣的債務事件會重演。
果然,小影哭著跑到他面前時,他並不感到意外,只是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姐姐’,只見她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臉上寫著譏誚,好像在說︰「看吧,我都說了,這種忙,是幫不過來的!」
他想狠下心,對小影說他不能再幫了,卻听說金爸被流氓砸傷了腦袋,頭破血流在醫院沒錢治的時候,心狠狠抽了下,那個一直和藹慈愛待他像親爸爸的男人啊,就要因為無錢醫治死去麼?他才四十出頭啊!
第一次,他大膽拉住了謝詠希的手,懇切哀求︰「姐,我求你了,我求你這最後一次!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是的,最後一次!
因為,等謝詠希高傲地耍完小姐脾氣,他帶著錢和小影到醫院時,只見金媽抱著一身是血的金爸正嚎啕大哭得天地都為之動容!
轟隆!閃電劈裂無情的天空,嘩啦!雨點砸下蒼涼的大地,澆了他一身涼透透,回去後狠狠病了一場。
明知不能怪她,可還是從那時起,他對這個謝大小姐失去了想真心拿她當姐姐的美好願想!
謝詠希本就不是個討人喜歡的女生。
不止是她公主般的高貴傲慢,更是她毫不留情的鋒利言辭與直白的蔑視,能與她成為朋友的都是與她差不多的貴族子女,還有就是那些有利益可圖的、懂得迎合她喜好的人。
姜錦,大慨是唯一一個她沒丟過白眼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