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兒,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樂樂,還有我那年老一直躺在病床上的父親。」邵羽憐她泛白的唇角上突然浮出一點淺淺的笑容來,這是她的真心,也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牽掛。
本來她的心里還是有雨澤的,只是在那場婚禮後,確切的說應該是在這五年中,她已經學會了忘記,學會了記得她的丈夫永遠只有林彥一個。而對于言雨澤的只是愧疚,對于他要對付自己,她心里並沒有多少的怨言,畢竟這是五年前她欠他的,只是她怕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受到影響,這個代價不是現在的她能承受的起的。
「羽憐不許你有事。」李微眉頭緊蹙著,同時不悅的瞪了她一眼。
邵羽憐嘴角上揚,笑容里帶著勉強,「放心吧,就是言雨澤他現在恨透了我,要報復我,可是我知道的他還是不會把我怎麼樣的,真的。」
李微看見了她眼神中的堅定,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氣,畢竟當年誰都知道言雨澤是學校出了名的寵愛邵羽憐的,雖然她並沒有因為羽憐的關系,真正的認識言雨澤,可是她還是能夠感受到他對羽憐的愛的。
「那就好,不過,要是有什麼事情還是要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李微回了羽憐一個淡淡的笑容,她那笑容就似懸掛在深夜里的一盞橘黃色的燈,給人安慰,溫暖著正在趕回家的人們。
「恩恩,知道了,真是嗦死了你。」
「好呀,你居然嫌棄我嗦……」李微將手從邵羽憐的手里抽開,握成拳頭,做出找打的姿勢來。
這時候,正巧車子停了下來,邵羽憐上班的地方到了,她立馬拎著包下了車,還不忘記臉對著車子喊著,「暴力女。」
坐在車子上的李微听見這個稱呼後,臉都氣炸了,就差下車來真的將邵羽憐打一頓了。
「羽憐,來的這麼早呀!」邵羽憐看著李微的車子漸行漸遠,傾吐了一下舌頭,一臉俏皮的樣子,正被同趕到公司來的男子瞧見個正著。
「額,你不也是。」邵羽憐听見了別人的聲音,將自己的舌快速的縮回去,剛剛清亮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詫異,一絲驚慌。好似一個做了壞事的小孩子,被大人抓得正著。
顧嘯天望見她眼中的驚慌,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眉角也跟著往上一挑,見邵羽憐還愣在原地不動,走到她的身邊,離她只有一尺的距離,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羽憐,走一正上去吧。」
還愣在哪里的邵羽憐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輕點了一下頭,與他並肩的走進了公司里,邊走心里還不忘了嘀咕道,今天怎麼回事,這麼霉,但願這是今天最霉的一件事吧。
「羽憐,嘯天,你們來啦!」剛剛穿過公司大廳,等候著到達自己辦公地方的電梯就听見那熟悉的聲音。
邵羽憐回頭看之際,突然間看到了顧嘯天看她那眼神,深邃的眸子里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多看一眼就會讓人沉醉。她立馬略過他那讓她驚慌的眼神,眼望到身後跟她打招呼的同事,「嗯,是的呀,晴兒今日怎麼來這麼早。」平日里的她都是不到上班最後哪一個點都不會到的,莫非今天她真的撞到邪了,再望著她的眸子看著她有種帶著好奇,帶著詫異的神色。令她更加感到不安。
「哎,沒辦法今日有個大的合約要在公司里簽訂,而且听上面說這麼合約可是很大的,很重要的,所以我們這些小蝦米就要一大早來布置現場了。」
「什麼合約?」邵羽憐下意識的問著,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不應該這麼多管閑事的,她只要做好她自己分內的事情就夠的,至于其他的就不應該多問。
「到時候,你自然知道。」張晴一副神秘的樣子說著。
她身旁顧嘯天,也用著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她。
「哦?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可是……該不會這個合約跟我有關?」邵羽憐不敢確認的說著,心里卻似乎害怕一般的一抖一下。
「嘿嘿,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听傳言說,這個合約之所以跟我們簽訂,其中有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你。」張晴用著神秘的眼神打探著。
「這個……」邵羽憐還沒有來及詢問,他們便到了一一到了。
「好了,我走了。」張晴跟她打招呼便去忙了。
顧嘯天隨著張晴後,也走了,電梯里只剩下邵羽憐一人,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她的心里徘徊著。
帶著這個預感她依舊跟平常一樣辦公,只是心里會時不時祈禱著希望不會是倒霉的事情,其他的她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一上午即將過去,她心里還為這上午過得平靜而美滋滋的露出笑容時,就听見身後有一個人喊她。
「羽憐……」
她由于這一上午過得太過于緊張,身子抖了一下,回過身來,望見是自己的上司,嘴角勉強的扯出笑容來,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放緩,放的平和些,「哎。」應了聲,心里嘀咕著千萬不要有什麼事情。
「你馬上是不是要去吃飯?」
邵羽憐听見上司詢問這個話時,臉微微黑了一下,心里嘀咕著個也要回報嗎。
「嗯。」
「走,我也要去吃午飯了,一正吧。」
邵羽憐听見上司說跟她一起吃午飯,有一點吃驚,她好像跟他沒有熟到可以一起吃午飯嗎。
「額,這個……」邵羽憐望著上司的眼神,最後還是應著頭皮淡淡的說了一聲,「好吧。」很明顯這話說的有點牽強。
「來啦!」剛剛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就听見門內男子的聲音。
邵羽憐突然間覺得那清冷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熟悉的問道,她下意識的蹙了一下眉,用著詫異的眼神望著一直走在自己身前的上司。
「進來。」上司明顯是忽略她的眼神,直接將門開到底,直逼她走進去。
邵羽憐懷揣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小心翼翼的挪步走進去,當她看到坐在已經上的差不多菜的飯桌前的男子的時候,她已經知道自己被上司給毫無保留的出賣了。
男子修長的身子,站起走到邵羽憐的跟前,還沒等邵羽憐真正的看清楚他時,男子已經站在了她的身邊,兩人的距離很近很近,就差將她攬入懷中。
「羽憐,我們好久都沒有見了,這些年有沒有想我呀!」男子勾勒著唇,邪魅的對著邵羽憐笑。
邵羽憐腦海里突然閃過一陣惡心,眼底深深厭惡的神色泛了出來,「真是好久不見,希望永遠不見。」她高聲的說著前面的話,說到後面的話變成了嘀咕。
「羽憐,這麼說你們認識?」上司見高總這樣的語氣同自己公司的員工說話,嘴角都笑歪了,眼泛出亮光來,他就知道這件不簡單,但沒想到原來兩人的關系這麼……
上司邊說著話,邊帶她在眼前男子的身旁拉了一張凳子,她也沒拒絕隨意的坐了下來,回應道,「我們何止是認識這麼簡單,高翔你說對嗎?」
「哈哈……羽憐,這麼中听的話怎麼從你嘴里說出來就變了味了?」高翔手捏著下顎,眼直勾勾的望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子,這些年來一直令他難以忘懷的女人,如今已經越來越有女人味了。
「呵呵……」
她輕笑了兩聲,眼底泛出鄙夷的神色。
「羽憐,高總就是我們這次的大客戶,那合同……」
「哎……我們先不說這個……」邵羽憐的上司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高翔給硬生生的給打斷了,同時還夾雜著一絲警號的眼神。
上司明白的點點頭,嘴角干笑了兩聲,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邵羽憐的身邊低下頭,輕聲道︰「羽憐,合同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話音剛落下,人就走出了包間。
只留下她那憤憤的眼神。
「高翔,你不要在這里演戲了,這次想耍什麼花樣,直說吧。」
「呵呵,還是羽憐你了解我,可是……」男子用著曖mei的神色望著近在咫尺的女子,長臂忽然往前一伸,將女子抱得滿懷。
邵羽憐轉過頭去,憤憤的眼神直視男子,警告道,「高翔,你放開我。」
男子嘴角抹上一絲得逞的笑,頭向女子那去,在她的耳垂邊輕輕道,「還是那麼的香,真的讓我舍不得放開。」一手緊緊的按住抱著的女子不讓她有掙月兌的機會,一手輕撫她那白皙的臉蛋。
正當女子想狠狠的打男子一記耳光的時候,男子迅速的將她放開往身後一閃,女人撲了個空。
「羽憐,你還是這麼的……心狠手辣。」男子勾勒著唇,邪魅一笑。
女子听他這麼一說,她也笑了,只不過滿是嘲笑,「跟你比起來,有過之而不及。」話聲帶著濃濃的諷刺。
「羽憐,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男子手環著胸,皺著眉頭,繼續道,「難道過了這麼多年,羽憐你還是沒有忘記?」
邵羽憐眼神冷冷的看著,不想回他的話,恨不得現在立馬就走,可是上司交代給她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要是走了,估計這份高薪工作就要泡湯了,一想到這她死死的咬了一下牙。
「這合同,還是快點簽吧,我不想跟你說這麼多話。」邵羽憐將合同直接朝高翔飛去。
男子手往前一伸,實實的將文件拿到了手里,唇邊揚起了笑,「看來,這些年來我在羽憐的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說話聲滿是得意。
邵羽憐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冷道,「高翔,你還能……」
她的話還沒出口就看見眼前的男子手拿著合同在女子的眼前得瑟的晃動著,眼神述說著,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有求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