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手伸向前去,準備將男子推開的時候,男子冰冷的唇離開了她那粉女敕的唇瓣,離開前還伸出舌尖輕舌忝了一下,跟著朝女子玩味的一笑。
不用邵羽憐她推,言雨澤很是自然的就把女子往前推去,手完全放開了。
顧嘯天往後一去,扶住了快要跌落的邵羽憐。
「言雨澤,你……」邵羽憐壓抑著內心的痛苦,輕聲罵著。
言雨澤根本就不在意,朝女子身後的男子看去,又回到女子的臉龐,冷漠的眸子里流露著濃濃的嘲笑,勾起唇線,戲謔道,「怎麼還在想念我的吻啦!」
然後,如刀目光的目光掃到身後的男子,冷冷道,「我沒有資格。」
「對,言雨澤你就是沒有資格。」邵羽憐沖著男子大聲的喊著,現在的她是一只完全被激動的獅子,根本不在乎周圍的目光。
「呵呵……」男子勾勒著唇輕笑著,冷峻的臉在笑著的時候是那麼的完美就像一件藝術品,可在邵羽憐的眼中卻比冬天最冷的那些天還要冰冷。
男子再一次的緊握著女子的手,將她拉到身旁來,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道,「交際花。」
邵羽憐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深邃的眸子也瞬間黯淡了下去,沒有反駁,也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而是用著空洞的眼神盯著深邃迷人的眸子,就這樣死死的盯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能忍受當年離開他的痛苦,能忍受他娶了別人的事實,能忍受永遠不能跟他在一起的事實,可是這一刻,當她說她是交際花的這一刻,她感覺到她的心好像要咋開來了,好像不再屬于她自己了。
男子也沒有再說話,放開了女子的手,優雅的走向前去。
「言少,我們繼續……」一直在遠方等待著的另一位男子,走到言雨澤的面前輕聲詢問著。
「走。」言雨澤目光沒有在朝這邊望一下,直直的朝定好的上等包間去。
剛才他進酒店門口時,不在意的這麼一看,居然看見了令他最恨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不自覺的走了過去,又發了那麼大的火。
「羽憐,你還好嗎?」顧嘯天眸子里帶下心疼的看見她臂彎上被剛剛那個男拽著的紅印。溫柔細語的說著。
邵羽憐回過神來,對著顧嘯天淺淺一笑,臉色卻變得蒼白。
「我們繼續,不要因為這個而影響心情,羽憐。」顧嘯天帶邵羽憐夾了幾道她吃的最多的菜放到她的碗里。
邵羽憐放下筷子,眸子對上眼前這個溫柔的男子,平靜的說著,「顧嘯天,你剛剛也看到了,我……不值得你親近。」
顧嘯天也放下了筷子,深邃如星子的眸子,對上邵羽憐那含著淡淡憂傷的雙眸,堅定的說著,「羽憐,你值得,我認為值得。」
「顧嘯天,請你不要執著了。」邵羽憐語氣變得強硬起來,她可不希望一個這麼好的男子被她硬生生的耽誤了。
「羽憐,這不是執著,剛剛那是言雨澤,言少吧。」顧嘯天嘴角慢慢往上翹起,說話聲依舊平平的。
「你……怎麼知道?」邵羽憐嘴巴微微張開放在下面的手輕揉著她的衣角,盡量讓聲音听起來平淡。
顧嘯天眸子里流淌著淡淡的溫暖,「羽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當年本是要嫁給言少的,可是後來卻嫁給了林彥。」
「你怎麼都知道的?」邵羽憐有一點微微的驚訝,但明顯她並不吃驚,畢竟當年她那件事鬧的滿城風雨的。
「因為你第一天進公司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于是就關注你了。」男子幽邃的眸子里流露的是滿滿的真情。
突然被人就這樣表白了,而且還是在這樣一個氣氛下被一個長相俊秀,性格各個方面都很優秀的男子表白了,要是多少年前的她,應該會立馬激動的要死,可是現在的她連笑都笑不出來。
她直起身子,依舊很平靜,與其說平靜,倒不如說心如止水一般,帶著警告的語氣說道,「顧嘯天,你死心吧,我這種女人不值得你愛。」
「我說過,你值得。」男子似乎有點惱怒,眉角蹙著,打斷了女子的說話。
「我也不會愛上你。」這一輩子她再也沒有愛上任何人的權利了。邵羽憐說完話,就站起身來,往酒店門外走去。
顧嘯天緊緊跟著,在她身後大聲的說道,「羽憐,我不會放棄的,我會等到你願意的一天,直到我的生命逝去。」
走在前方的女子身子微微震了一下,步伐也跟著亂了,但依舊沒有停留,沒有回頭,沒有看見男子那堅定不移的目光。
多少年後的她,再回想起今天,才發現這個男子,這麼溫柔的男子對她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在她的心里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了很深很深的地位了。
「美女,看過來,看過來……」剛一出公司門的邵羽憐就听見一聲長鳴,緊接著就是女子那歡快帶著玩味的歌聲。
邵羽憐臉一黑的朝聲音那邊走去,迅速的上了車,坐到後座的林清樂的身邊。
「媽咪……」小男孩甜甜的沖邵羽憐一笑,兩手巴騰著他身邊的女子,大眼楮朝女子一眨一眨的望著,渴求著女子那溫暖的懷抱。
女子根本沒搭理,身子在往車門邊一摞,離小男孩更加的遠了。
「媽咪……樂樂,知道錯了。」小男孩立馬垂頭喪氣的往女子的身前靠攏。
「哦,現在才知道錯,中午干什麼去了,就這樣丟下媽咪一人在哪里?」邵羽憐沒好氣的將自己的兒子說了一通。
小男孩被說的也不吱一聲,將頭埋得低低的,小聲嘟嚷著,「媽咪,樂樂不對,樂樂不對。」
邵羽憐有點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但仍然沒有說話。
小男子用自己那小手巴騰著女子白皙修長的手指,抬起眸來,眼巴巴的望著邵羽憐,繼續哀求道,「媽咪,樂樂知道錯了,樂樂再也不會這樣了,媽咪不要不理樂樂……」
邵羽憐這麼一听心更加的軟了,但還是沒有說話。
這時候,一直在開車的李微再也看不下去了,眸抬起,頭微側,溫柔的勸說道,「羽憐,你就原諒樂樂吧!」
「哼……」邵羽憐輕哼了一聲,李微不開口反而好,她一開口她更加的來氣。要不是因為李微,她好好的兒子能這樣嗎。
「羽憐,這事情真要怪罪的話,那你就怪我吧,是我非要撮合你和那個顧嘯天的,我覺得你們挺配的,真的。」李微嘴角抹上帶有深意的笑。
「哦?你覺得,那我怎麼還覺得你和顧嘯天挺配的,那一次你見到人家不是還說人家長的俊的嗎?」邵羽憐反調侃道。
李微被邵羽憐這麼一說,無語的嘆了一口氣,她是覺得帥氣,可是這也不代表她想要怎麼樣呀,就向電視上的什麼男明星她也覺得人家帥氣呀,可是也不過就是多看兩眼的事情。
無奈的李微只好,將問題再一次的轉移到邵羽憐的身上,問道,「那羽憐,後來我們走後你們有沒有怎麼樣呀?」
邵羽憐一听到這個,心里更加的火了,要不是因為他們就這樣突然走了,言雨澤來了才誤會,那麼中午那一會的她也不用被人罵成交際花。
「哼,等一會在好好找你算賬。」邵羽憐重重的哼著,向李微擺著一副臭臭的臉。
「啊……」李微嘴巴微微張開,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傳遍了全身。
「媽咪……」林清樂的眸子恢復了原有的清澈,他將身子往邵羽憐的懷里靠去,這一次他成功了,沒有再一次被邵羽憐推開。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得逞的笑容。
他們吃完晚飯後,李微將他們送回了家,又玩了一會直到林清樂睡著,李微才被邵羽憐硬生生的拽到了屋子的客廳里。
「微微,你別想走,給我坐下。」邵羽憐一把將李微按在沙發上,她站在李微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微。
她怎麼會不知道,李微想逃之夭夭的心里。
「羽憐,你就饒了我啦,下次我不敢了。」李微立馬求饒,不過在求饒的同時,她的心里還在想著不會是中午那個顧嘯天輕薄了羽憐,不然好端端的她也不至于發這麼一大火。
不過,李微她很快就知道了,這是比輕薄更加令她覺得對不住羽憐的事情。
「哼……還有下一次。」邵羽憐沒好氣的瞪著她,正當李微以為邵羽憐還在大聲罵她的時候,站在她面前的邵羽憐,一下子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
李微眼里從害怕、好奇,到了詫異,嘴唇微微張開,輕聲問道,「羽憐……」
李微的話還沒有說話,邵羽憐淡淡的開了口,「微微……」聲音听上去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向瀕臨死亡的人,發出的嘆息聲。
「你們剛走一會,我見到了言雨澤。」
當邵羽憐將她再熟悉不過的人名說出來後,李微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大叫了一聲,邵羽憐再次瞪了她一眼,拽著她的手將她拉坐下來。
「那……你有沒有怎麼樣呀?」此刻李微的眼里只剩下濃濃的擔憂,手輕握著羽憐的手,眼楮在羽憐的身上上下看著。
「哎呀……沒有傷啦!」邵羽憐無語的將她尋找的目光躲開,又將不久前中午發生的事情向李微說了一遍。
「那個男的,真是的他怎麼能這麼說你呀!」听完話的李微手擺著自己的大腿,眼里滿滿的怒火,又一次說道,「哎……要是中午我在就好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他,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你。」
「要是你在,他就不說我了。」邵羽憐再一次無語的白了她一眼後,心里卻暗暗的想著,她和樂樂當時不在場也好,不然要是讓樂樂知道了過去的事情多少都是不好的,雖然這並沒有什麼,只不過她心里還是隱隱擔心的,擔心他有一天終究會發現她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