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的速度淋浴完,走出浴室時,張國初上身,只圍了條浴巾。
快步走向藍瀾,伸手要把藍瀾攬入懷里「寶貝,你就不用洗了,我已等不及了。」
這只頭腦簡單的沙文豬,性子可真急「哇,這麼帥氣的造型,不拍個照豈不是浪費了。」二話不說,藍瀾拿出相機首先來了張合照,接著幫張國初拍了幾張單人照。
張國初半推半就,乖乖的露出笑臉。
藍瀾收好手機,邪惡一笑「張行長,如果這些相片我把它放到網上,你猜會怎麼樣?」
「呃你是什麼意思?」張國初臉色泛青,開始發覺到不對勁。
好你個賤人,居然敢對他設下圈套,看他怎麼收拾她。
「賤人!」張國初隨手想給藍瀾一個耳光。
藍瀾隨機抓住他的右手,扳到他的背後,使他動彈不得「再怎麼賤也不及你。」
張國初想反抗,卻被藍瀾的另一只手,攝住他的脖子,按到牆上。
「你這個死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老子是誰,不想活了嗎?」張國初吃痛的咬著牙,堅難的說道。
多少企業集團的大亨為了貸款一事都得討好他,他何曾受過如此污辱。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丫頭,居然敢如此對待他,想必是嫌命長了。
「廢話少說,快把名簽上。」松開張國初雙手,藍瀾把他推到沙發前。
張國初忿然作色,站在原地無動于衷。讓他簽他就簽,她以為她是誰?他一個強壯的大男人,不信打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藍瀾似乎看穿張國初心思,提醒道︰「忘了告訴你,我是柔道四段,想領教一下嗎?我很樂意奉陪。」
柔道四段?看她剛那兩手應該不假,看來這次他是遇到鬼了。
「不簽也行,那你就等著一夜成名,等著身敗名裂吧,我想應該會有很多曾經遭遇過你毒手的少女,她們肯定很樂意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到那時你干過那些不為人知的丑事,相信會一一擺上台面。」威脅,恐嚇,藍瀾清晰的說道。
對付這樣的人就得用非常手段,像張國初這種拿著雞毛當利箭,仗權欺人的小人沒讓他下地獄,他就應該掩嘴偷笑。
張國初憤懣的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並開口要求藍瀾要把那些相片刪掉。
當著他的面,藍瀾把相片一一刪除,既然簽了字,相片留著也沒無用。
「給你一個忠告,以後就別再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了,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
拿著手上的文件,藍瀾大步往門外走去。
張國初咬牙切齒,拳頭緊握。藍氏集團藍瀾,他記下了,這筆賬他遲早會討回來。
尤烈沖進酒店大堂,剛巧看到抬腳邁出電梯的藍瀾。
沖上前,上下打量道︰「你沒事吧?」
「看我的樣子像是有事的人嗎?」藍瀾反話,疑惑。他是特意來找她?還是剛巧在這里遇見?
她還能這樣神采奕奕的說話,那就證明她沒事了。很奇怪,他竟然大大松了口氣,其實她跟他可說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她有沒有被人吃干抹盡干他什麼事,他在瞎操什麼心?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進了狼窩還能完好無損,他算是佩服。
「我是光明正大的從大讓走出來的。」藍瀾神氣活現。逃?也太小看她了吧。
尤臉滿臉質疑,不是用逃的,而是用走的,難不成她已經被張國初那**給 嚓了?
「你該不會是。」
「打住。」藍瀾打斷尤烈的話,她知道這家伙想說什麼,腦袋盡裝些骯髒的東西「我可是柔道四段,那只沙文豬能拿我怎麼辦?」
沙文豬?尤烈不禁在心里偷笑,想想張國初那渾圓樣,的確跟豬長得挺像。
「所以,是你把他征服咯。」尤烈一挑眉,露出迷死人的微笑。如果賣笑可以賺錢的話,那他肯定數錢數到手軟。
看來,真的不能小看了這個女人,總是讓他出乎意料。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麼人?張國初是出了名的心胸狹窄,陰險狡詐的偽君子。恐怕今天與他結的樑子,他是記下了。
「不是征服,是制服。」
像張國初這樣的小人,就得要讓她這種惡人來懲戒他。否則他還真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把人玩弄于手掌中。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要去建大銀行。」
她的工作效率極高,今天的事今天完。有了手上的文件與張國初的簽名,她可以馬上到建大銀行去貸款。
「我送你去。」
「說了不用。」藍瀾固執道。
「你是想自己走上車,還是想我抱你上車?」尤烈不悅,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這女人哪來那麼多廢話?
「你這個人……」她是想說你這個人怎麼這樣,干嘛非要送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橫抱在外,腳底生風的走出酒店大門。
任憑藍瀾如掙扎,尤烈都沒有把她放下來的意思。這就是她拒絕他的懲罰。
藍瀾咬著下唇,垂下眸子,小臉紅撲撲的。早知道就順著他的意,就不用在眾人矚目下被別人抱在懷里,羞死人了。
與上次不一樣,尤烈少了粗暴,多了幾分溫柔,輕輕的把她放到副座上,體貼的為她系上安全帶。
藍瀾直盯著他,眼楮不眨一下。奇了怪了,對她,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溫柔了。
忽冷忽熱,時遠時近,這男人實在讓人捉模不透。
藍瀾順利貸款,藍恩雅在會議上受到藍振宇的表揚,笑容滿面。對于款是藍瀾貸回來的,她只字不提,功勞全往自己身上攬。
意料之中的事,藍瀾不在乎。
會議結束,藍瀾與藍恩雅並肩走出會議室,藍恩神氣道︰「這次做的不錯,下次繼續努力。」
下次?她不會讓這樣的字眼出現在自己的字典里。她保證,這是她最後一次為她做事。
回到辦公室,藍瀾接到羅立芬的電話。羅立芬打來無非是問她事情的進展,當她听到無論公司還是私事都毫無進展時,語氣充滿了不悅,責罵更是少不了。
講完電話,靠在大班椅上,藍瀾傷神的閉上雙眼。
腦子不停的在運轉。想起羅立芬的話,更是讓她頭痛不已。
于公,她上頭有個藍恩雅,事事限制她,讓她什麼事都做不了。
于私,尤烈跟她貌合神離,以她的直覺,尤烈對她的不是愛,是喜歡是興趣,即使現在把他從藍恩雅的手上搶過來,一旦他的喜歡乏了,興趣淡了,他照樣會毫無留戀的離她遠去。到時藍恩雅母女只會把她當笑柄而已。
她該怎麼辦?怎麼辦……藍瀾在心中一遍一遍問自己,可是就是得不到肯定的答案。
她是否應該改變態度去迎接尤烈,試著對他順從,對他討好?
輕拍了幾下臉,藍瀾整個人清醒過來。坐在這里只想不做,那肯定什麼都做不好。不管怎樣,她都不會放棄,會堅持到底。
石柱都能磨成針,她就不信一個藍恩雅與尤烈能難倒她。
下班時,藍瀾與藍恩雅前後腳走出公司大門,尤烈開著跑車極速到達。
瞄了一眼,藍瀾繼續往路旁的車站走去。
尤家大少最近似乎在公司出現的特頻繁呀,接女友下班?還真是體貼入微,另人羨慕呀。
「叭,叭。」跑車停在藍瀾的右手邊,尤烈打下車窗,按響喇叭。
停下腳步,瞥向尤烈,藍瀾悠然道︰「尤先生,有事嗎?」強忍內心的不耐煩,沒表露在臉上。
這是在炫耀?還是在嘲笑她下班沒人接管?
「上車,送你回去。」霸道**式的。
「呵,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藍瀾干笑道。這家伙這樣單刀直入就不怕身旁的佳人不悅?
「沒什麼,反正順路。」尤烈薄唇輕啟,面無表情道。
听他的語氣,貌視幫了她個大忙似的,她才不會因為可以省五塊錢的公交錢而感謝他。
「藍瀾,烈要送我回家,你不也回家嗎?快上車吧,這里不能隨便停車的。」藍恩雅探出個腦袋,示意藍瀾動作快點。
在尤烈叫藍瀾上車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烈為什麼要那麼好心,讓這個野貨搭順風車?無故多了盞電燈泡,看了就礙眼。
輕吁一氣,藍瀾勉為其難的鑽進後座。
藍恩雅今天的話挺多的,也許是看到藍瀾在場,表現得跟尤烈非常親熱,尤烈也沒有拒絕。看著眼前的兩人,一問一答,一唱一合,偶爾還會有肢體上的接觸,真叫人討厭。
說喜歡她,卻又在她的面前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這家伙唱的是哪出啊?
難道是想讓她做他的婚前地下情人,婚後的地下情fu?
真齷齪,思想真不健康。
拿出耳塞,連接手機,把聲音調到最大,耳不听為淨,她听歌去,再把眼楮閉上,听不見,看不見,直接把他們當透明。
「嗡,嗡,嗡。」手機在震動,藍瀾接通手機「喂!」
「藍瀾,今天學校有課呀,你怎麼沒來上學嗎?」電話那頭傳來藍瀾的大學同學金珠的聲音。
藍瀾頓了頓,靈光一閃道︰「晚上吃飯?我有空。」
「藍瀾,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听不懂。」金珠一頭霧水。
「好,那呆會見。」藍瀾迅速掛掉電話。繼續听她的歌。
藍瀾跟對方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落入尤烈的耳中,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踩向油門,尤烈加快的跑車的速度。
回到藍家,藍恩雅開口邀請尤烈進屋坐坐,尤烈爽快的答應了。
踏入大廳,藍振宇跟劉碧心已坐在沙發上,看向一並進來的尤烈,笑逐顏開。劉碧心更是熱情接待,讓佣人端茶,端點心,還讓尤烈留下來吃晚飯。
藍瀾站在一旁冷淡無表情,一聲不響的溜上二樓。在這個時候,她說與不說都沒人會理會,她干脆省點口水,直接閉上嘴。
見藍瀾的身影消息在轉角處,尤烈才正眼看向劉碧心「不用了,伯母,呆會我還有事,改天吧。」如果某人也在家里吃飯的話,那他很樂意留下來吃飯,只可惜某人已有約,他沒興趣應酬這些對他無關痛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