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兒啊,你可千萬要堅守陣地,否則我裴煙月小命不保!
藍熠雙手環胸,冷眸深凝,直到皮球般彈跳個不停的小人兒靜止,然後,開始一粒粒地解開西裝扣子
煙月放開捂在胸口的小手,緩緩張開眼楮,先是一條細細的小縫兒,然後越來越大,最後在沒月兌窗之前
「你、你要干什麼?」
藍熠月兌掉西裝,長指勾起西服一角,帥氣地向後一拋,極漂亮、頗優美的弧度,然後是領帶,像空中飛舞的水色飄帶,欣長的身軀猛然一落,修長雙臂撐在床鋪,湊近的眉眼,笑得那叫一個邪惡。
「你知道的,不是嗎?」
「你、你」
男人沉重的身軀,在床沿壓下一個大坑來,煙月似乎能預見到自己的慘烈,惶恐地撐起身子向角落縮去。
「我怎麼了?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男人邪笑如斯,呵氣如該死的才如蘭,煙月可不是傻瓜,一個利落的側翻身躲過男人探過來的魔爪,藍熠笑得更邪魅,唇角輕揚,清冷狹長的眸微微眯起
煙月承認,這家伙,有足夠的妖孽本錢,可是殘暴的對象不該是自己啊。
「我說過再讓我遇見你,定不放過!」藍熠模了模挺拔的下巴,眸底,玩味深長,傾了俊魅的臉,長軀再次欺向小紅帽。
「你、你听我說,我不是故意的。」煙月可不是吃素的,腦袋也完全清醒過來,這家伙還是認出了自己。
只是他要懲戒,她萬萬不能接受,與富家少爺,她玩兒不起。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修長的指尖,白皙而光滑,剔透潔瑩,漂亮得不可思議,煙月卻不喜歡,不像朱煜的手,那雙漂亮的手是救人的,而眼前這雙漂亮的手,就像妖魔,要將自己帶往地獄。
後面就是床沿,男人長長的身軀從對面橫過來,和自己蜷縮一團的小身體比起來,更顯得霸氣十足,威脅意味更重。
我躲,我躲躲躲可是,那漂亮的指尖還是欺上了自己的雙頰,煙月快哭了,什麼叫弱肉強食,她算是領教了。
女人的頰,滑女敕如凝脂,柔膩綿軟,仿若初生嬰兒嬌女敕,那抹酡紅即便是在惶恐害怕中依然明艷,有些許的熱度,淡淡的冰涼,順著指尖流竄,藍熠只覺胸前一震,有那麼一刻的撼動
煙月趁機滾動,一個翻身撲通一聲滾落床鋪,來不及呼痛,只是連滾帶爬地逃至門口
房門居然是開著的,煙月雙眼放光。
「站住!」有人輕斥一聲,然後,砰的一聲房門再次被關上,煙月眼前一片黑線,仿若烏雲蓋日。
該死的臭男人,這不是古代的惡少行徑嗎?作惡還有人幫襯著,是可忍孰不可忍,煙月憤然回頭,只見那惡男依然側臥于床,只是背對了自己,那寬厚的肩,居然有抹讓人說不出的落寞!
藍熠保持了這個姿勢有三分鐘之久,剛觸模過女人肌膚的指尖,在空氣中凝滯,末梢,依然殘留著女人的余溫。
他不想起來,直到女人期期艾艾地出聲。
「那個,先生,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勾引你的,更不是故意要偷拍。」煙月想起夏君暉那張精致的面頰,她現在是什麼心情?
房間里的氣壓依然很重,煙月已經平靜下來,那人很安靜,應該不會再來欺負自己了吧。
「我道歉,我道歉總該可以了吧。」
男人依舊沉默,冷冷的,酷酷的,差點讓煙月誤以為,這家伙不壞的時候還是蠻迷人的!
「如果,沒別的事情,先生,請放我走好嗎?」
藍熠這才起身,拉了拉沒有一絲皺褶的雪白絲質襯衫,再次轉身面對煙月時,表情冰冷如斯!
煙月幾乎不敢相信,他剛剛怎麼就笑了呢,雖然那笑是邪邪的、壞壞的,甚至有些玩世不恭的。
這男人,真的不適合笑!那笑的背後,太危險。
不自覺地攥起小拳頭,煙月眼神戒備,表情惶恐,早已沒有了絲毫的酒意。
藍熠從床頭櫃里模出一根煙來,點上,緩緩吐出一個個煙圈來,然後啪的一下丟掉打火機,獵豹般眯起冷眸,一步步向煙月逼近
煙月不敢與他對視,低垂了眸,背抵了門板,腳尖一點一點向後挪,直到立起腳尖,再沒有了退路。
「如果搞亂了你的訂婚典禮,我再次向你道歉。」煙月的話很真誠,雖然視線不敢與男人相對,可她就是能感覺到男人一直盯著自己的臉頰看,然後
「你偷喝了客人的紅酒。」
啊?煙月驀然抬頭,「沒、沒有,我沒有。」
這可是犯了服務生的大忌,她可不想以後沒有鐘點工做。然後緊閉了小嘴兒,不讓口中的酒氣溢出,來個死不認罪,老天也不能怎麼樣自己吧。
「沒有是吧,那好」男人眼眸一眯,回身拿起了床頭櫃的電話,「李部長,五分鐘之內拿一個酒精探測器過來。」
啊?煙月傻了,徹底敗給了這冰山男。
「那、那個不要,先生,我承認,我承認還不行嗎?」
「承認當然行啊。」
藍熠緩緩吐出一口煙圈來,煙霧遮掩了他眸中的深意,向後退了一步,穩穩地坐在了椅子里,翹起二郎腿,透過迷離的煙霧,發現那女人居然在偷笑。
哈哈,上帝保佑,老天顯靈,她裴煙月也不是次次運氣都那麼差的,這家伙雖然冷得像冰塊,可並沒有自己想象得那麼壞。
「那就謝謝了,我走了。」煙月轉身握上門把手,哪知男人的嗓音再次冷冷地從背後響起
「你打算怎麼‘陪’?」此陪非彼賠,藍熠翹翹唇角,冷眸意味深濃。
「啊?」煙月僵成木頭。
「水晶杯六個,水晶餐盤一個,外加朱煜和我西裝褲的干洗費,偷喝的紅酒就便宜你的肚子了,你自己算算要多少錢?」
「哦」嘻嘻,她還以為天塌下來了呢,有錢人就是小氣巴拉的,「我賠就是了,到時候我讓大堂主管清算一下就給你。」
「我現在就算給你,這些餐具都是從英國特別定制特別空運過來的,一只水晶杯兩萬元,六只就是十二萬,水晶餐盤一個五萬,加上衣服干洗費算你便宜點兒,一共二十萬就好。」
藍熠伸出手掌,標準的討債手勢,冷眸直盯著女人白色制服下的小xiong部,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煙月徹底暴走,瘋了瘋了,這冰山男簡直就是黃世仁?不不,黃世仁比他差遠了,他的惡霸都趕得上世界吉尼斯紀錄了。
「我、我沒錢!」她伸長了脖子朝他獅吼,打算來個以暴制暴,以惡制惡。
男人沉穩如斯,「沒錢也好,那就另外‘陪’我。」
「怎麼賠?」這男人听不懂她沒錢嗎?白痴啊。
藍熠彈掉煙灰,邪氣地眨眨眼楮,朝她招招手,煙月狐疑,腳步還是不自覺地向前靠近了他,在頗有些安全的距離停下。
男人再次勾勾手指,魅眼如泓,煙月中了邪魔似的湊上男人的臉,直到男人散發著香水兒的呼吸拂上她的臉兒,熱熱的,怪怪的,還有詭譎極了!
「陪我上床,一筆勾銷!」
煙月呆掉。
男人邪邪一笑,長指欺上她淡粉的唇,煙月只覺一絲絲的溫暖流淌,然後,指月復向下,蜿蜒滑過下頜,白皙的頸子,最後逗留在她縴細的鎖骨上把玩,煙月大張了星眸
這男人真拽啊!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魔手倏地潛入衣領,五指收緊,只一剎,便握住了胸前那抹柔軟,涼涼的,滑滑的,清泉般潔瑩!
煙月當機的腦袋倏地清醒「你去屎!」
魔音穿耳般的尖叫,煙月跌跌撞撞地向外逃,男人也不追,只是凝了自己觸模過小女人的指尖,在她尚能听得見的時候,壞壞的、惡毒的警告
「別以為逃了就完事了,你回去打听打听我藍熠抓人的能力。」
乘了地鐵,再轉公車,幾經周折,直到自己的家門前,煙月的心還在狂跳。老天,今天遇見的算什麼事兒啊?
甩甩腦袋,深呼吸,眼兒彎彎,煙月拿出鑰匙開了門。
「媽媽,月兒回來了。」煙月呆了呆,沒想到從臥室里出來迎接自己的居然是房東太太,不得不承認,今天是自己的倒霉日。
房東太太上下打量了一眼煙月,「看來心情不錯啊。」
嘿嘿,煙月訕笑,「李阿姨陪我媽媽聊天來了,真的太謝謝您了。」
然後彎腰行大禮,人說禮多人不怪不是沒有根據的。
哪知李太太當即伸出手掌,就像那個冰山男,煙月淚奔,剛剛才擺月兌了一個討債鬼,她不會不知道房東大媽的意思。
「那個」煙月搔了搔腦袋,故作無奈狀。
房東大媽立馬翻臉,橫眉立目的,仿若母夜叉,「不是說今天晚上結工資就付我房租的嗎?」
「可我今天晚上沒結工資啊。」遇上倒霉星,今天晚上的侍應生白干了,煙月後悔得吐血。
「你你這丫頭居然給我繞口令!」遇上無賴了,真的遇上無賴了,房東大媽上下牙齒打架,手指顫抖如風中落葉。
「不不,阿姨,煙月不是那個意思,過了今天,過了今天我一定付您房租。」
房東大媽盯著眼前死乞白賴的丫頭,也不吼吼了,直接搶過她手上的包包,翻了半天,只有幾個角角錢,外加一管廉價口紅,侍應生明文規定要化淡妝的,煙月也不例外。
「怎麼樣?李阿姨,煙月沒騙您吧,今天真的沒發工資,求求您了。」
房東太太扭頭不理,視線處是狹小的窗,透過一抹秋日的夜空,外面烏漆嘛黑的,這丫頭李阿姨凸起肚子莫名地塌陷下來。
呵呵,有門兒,煙月搓著雙手,彎腰靠向房東太太,「李阿姨?可不可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