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拿手肘拐了好友一記,「冰人,你的屬下有疑問問你啊。」
藍熠天外之音︰「千里姻緣一線牽!」
噗冷雲終究沒忍住,一口酒噴了出去,朱煜及時抓起桌上的menu擋住俊顏,免遭荼毒,待危險過去,朱煜鳳眸眯起
「冰人,你屬下的素質越來越差了。」
藍熠淡淡地啜飲一口軒尼詩,些許的沁涼,醉人的綿滑那女人就像這酒,清冽醉人!
「老大神游?」把自己擦干淨的冷雲,拿手掌在大老板眼前揮了揮,對方沒回應,大了膽子模上老大的鼻尖,哪知還沒踫一下,就被一記冷眼給瞪了回去
「衰人,找死!」
話,還是那麼冷,語氣如豹,眼神更是凌厲而霸道。
冷雲撲通坐回吧凳,手撫胸口,「我的心終于放回肚子里了,老大,你剛才就像外星人似的,屬下害怕啊。」
朱煜笑︰「冰人訂婚以後,就陷進去了,誰說你無情來著,自古無情便多情一點兒都不錯!」
多情?無情?就他大老板?拉倒吧!冷雲撇撇嘴角。
自從他大老板訂婚以後,他這個下屬倒是忙得團團轉,給夏君暉小至訂花到送禮物,就連吃飯都要陪著說話,緩和氣氛,他大老板倒是每次吃飯都在場,可他懶得哄女孩子啊!
那樣就叫多情的話,那他冷雲現在的女朋友恐怕要拿火車運載了。不過,這些牢騷他可不敢發泄出來,這不才從空中飛人下凡嘛,他可不想再飛。
「聖人想要什麼樣的情人?」藍熠舉杯踫了一下朱煜的杯沿,叮當一聲脆響,兩人仰首干了。
朱煜抿唇,感受紅酒那抹醇香,鳳眼微眯,夢幻一般恬靜純美的女孩子,便映入腦海。
「酒不在烈,熠,只要香醇便可!」
藍熠勾起抹笑,眸,凝了琥珀色的酒液,澄澈誘人仿若情人的眼。
「煜,烈酒,清冽醉人,讓人回味無窮!」
啊?冷雲傻眼,這倆豪門貴公子,在說什麼鳥語,他听不懂捏!喝酒,喝酒反正他們說酒是好東西沒錯!
夏君暉在房間里,踱來踱去,心神不寧,窗外,夜色正濃,遙遠的蒼穹,暗夜無邊,讓人心慌,她總覺得自己抓不住他。
還有那個小護士裴煙月,總有種讓她似曾相識的感覺,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她呢?
門板輕輕叩響,她深吸口氣,攏了一下長長的金黃鬈發
「進來。」
房門被輕輕推開,夏逸凡笑臉溫和,步履矯健。
「君暉,這麼晚還不睡?」
夏君暉猶如抓住了救星,一把抱住自己的爸爸,撒嬌般跺跺腳。
「爸爸,我那天是不是做得太過了?那個小護士爸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為難她的。」
夏逸凡溫和的笑臉倏然僵硬,將女兒攬在肩頭,腦海里映出的卻是月兒跪倒在地上泣聲的場面,當作那麼多的人挨耳光,還下跪,月兒,爸爸對不起!
爸爸的無語更讓夏君暉不安,俯在爸爸寬厚肩頭,喃喃道︰「爸爸不說話是不是也在責怪我呢?」
「不會!」夏逸凡安撫地輕拍女兒的背,「每個人做事情都有自己的出發點,不是以害人為目的就好。」
「只是」夏君暉抬起頭望著爸爸,「拿那小護士的自尊來換回夏家的尊嚴,她的代價太大了對嗎?爸爸。」
「君暉不愧是爸爸的女兒。」夏逸凡再次抱緊了自己的女兒,月兒,他的月兒現在在干什麼呢?或者,正和母親擁在一起好眠吧,但願
「可是,我總覺得抓不住藍熠的心,爸爸,我該怎辦?」
「君暉,不要貪心,你記住這一點就好。」
她不貪心,不貪戀藍熠的心嗎?好像不太可能啊。
夏君暉更加忐忑,盡管他送花,送禮物,對自己的邀約從不拒絕,可是是不是太听話了,傳說中的商場冷酷王子,對自己簡直到了恭順的地步她不該高興嗎?
可她就是高興不起來。
房門再次被拍響,還是有點急,砰的一聲,來人直接就闖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
「小姐,藍先生來了。」
「真的?王管家。」夏君暉簡直不敢相信,這麼晚他主動到自己家里來,是不是一下子居然紅了臉。
王管家恭敬垂首,縱是木訥的老臉,也掛了大大的笑容,他知道小姐每天都在等待藍先生的拜訪。
「爸爸!」夏君暉捂了臉,卻笑得矜持,她是豪門閨秀,要高雅有禮,尊貴大方。
夏逸凡拍了拍女兒,笑道︰「你換一下衣服就下來,我先下樓。」
禮服,還是休閑裝,更或者穿著睡衣直接跑出去,讓他知道自己正好睡,被他不期然打擾,然後再歉然一吻,再然後
夏君暉狂想了老半天,又選了半天的衣服,等她終于打扮停當跑到一樓時,王管家卻告訴她藍熠已經去了三樓,那是自己特地為他準備的客房。
不及多想,她又跑到三樓,臥房門打開著,藍熠正執了一杯酒,在陽台淡淡品味。
吸了口氣,她款款走向他,「熠,你來了。」
藍熠頷首,仰望天邊淡月,暗濁了光芒。
「熠。」她從背後圈抱住他的腰,濃烈的酒氣撲鼻,「你喝酒了。」很顯然不是在自己家喝的。
「喝了一些。」他執起她的柔荑,輕輕落下一吻,陽台下,是萬丈的黑淵,而她居然就那麼跳了下去。
那一吻,輕柔得似有若無,可她還是感受到了,心中一動,臉枕到男人寬厚的背脊,小手貼上他結實的胸膛,隔著襯衫來回游移
「熠,我們已經訂婚了。」
「我明白。」男人淡淡地。
明白什麼?明白他們已經訂婚了,還是明白她現在的心意?夏君暉咬咬唇,膽子大了些,轉到他的懷里,藕臂攀上他的肩,掂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藍熠收回視線,目光,在懷中女人的臉上稍作停留,燈光下,美人如玉,溫馨馥郁,俊眸深邃,把她攔腰抱起。
剎那間,夏君暉臉紅心跳,才將臉兒窩進男人的頸窩,突感勢頭不對
「熠?」
藍熠抬腳踢開房門,將她輕輕放在地上,「我今天喝了酒你聞著難受,早點睡吧。」
夏君暉心中一沉,鼻子微酸,吞了口眼淚,怔怔道︰「晚安。」
房門關上,余下她獨對冷冰冰的門板抹眼淚,夏君暉狠狠咬唇,那叫一個苦澀。
聖瑪麗醫院神經外科病房,治療室內,朱煜親自替煙月的傷腳換藥,白皙的指,修長優美,宛若素帶飛舞。
煙月痴呆呆,星眸鎖了那雙漂亮的指,愣是半天沒回過神兒來。
「還痛嗎?」朱煜突然抬頭,鳳眸恰好對上煙月的花痴眼兒,不禁微微一笑,煙月更痴。
「不痛。」有他朱大帥哥兒的精心呵護,多大的痛,都會被自己徹底無視。
「好奇怪,你的腳昨天還腫得發面饅頭似的,今天就消了大半,該不會有人替你按摩理療了吧。」
「嗯。」煙月魂飛萬里,滿目滿腦袋都是溫柔美男,哪里知道朱煜在問些什麼啊。
朱煜勾唇,拋下圈套︰「是誰替你按摩的這麼有效?情人嗎?」
傻女即刻鑽進圈套︰「嗯。」
「裴煙月!」朱煜吼,抓握住她腳的手不覺使了力。
煙月抱腳慘叫︰「啊,好痛!」
「唉呀,對不起,我失手了。」朱煜也慌了,顧不上吃醋,慌忙緩了力道,替她涂上活絡油。
煙月痛得抽氣連連,她到底哪里得罪他大帥哥兒了?
朱煜問︰「你知不知道剛才自己說什麼了?」
「我說什麼了我?」說什麼也不能這樣子報仇吧,她好不容易好起來的腳啊,煙月擔心,明天會不會再次腫得跟發面饅頭似的。
「你說你的情人替你按摩了腳。」
煙月呆掉她是這麼說的嗎?眼珠兒骨碌碌轉了半天,還沒想起怎麼對答,突然身後尖叫
「什麼?情人?」
煙月苦,她大小姐是湊的什麼熱鬧啊!這不是添亂嗎?
白雅京繞到煙月的正前方,彎體,兩人的臉挨得近得不能再近,大眼瞪小眼,半天
「裴煙月,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有情人了。」
煙月百口難辯,小手擺得風扇似的,「你誤會了,雅京,我沒有,真的沒有。」
「編,你就編吧,裴煙月。」白雅京再也不避諱,當著朱煜的面,張開大嘴巴,「那天你滿身的吻痕,騙我什麼摔跤,朱醫生,你博學多廣,替我們家煙月分析分析,該怎麼摔跤個法才能摔出滿身的吻痕來?」
朱煜僵住,目光,緩緩對上煙月,那女孩兒小臉兒紅撲撲,煞是醉人,只是關于吻痕心頭酸酸的。
這女孩兒太多故事了,讓他怎麼也猜不透。
「白雅京,你胡說什麼啊,朱醫生,我剛才真的不知道你問些什麼,所以回答得含糊,你還是不要當真的好。」
「朱醫生,你千萬別信這個小騙子,我以煙月十年朋友的身份打包票,這丫頭十句話最多兩句是真的。」
我暈,煙月哭,「白雅京,死丫頭,你非要這樣拆我的台嗎?你還是我的朋友嗎?」
白雅京笑得賊兮兮,趁著朱煜回身放換藥包的瞬間,湊近了煙月的耳朵,悄聲道︰「死丫頭,不拆你的台,我哪里有機會釣朱大帥哥兒這條大魚啊!」
煙月翻白眼,她是徹底敗給這丫頭了。
「哼哼。」白雅京得意,「誰讓你單獨行動呢,不是說好與大帥哥約會要一起的嘛。」
老天,她都哪兒跟哪兒啊,兩個女人同追一個男人她听說過,可從沒听說過倆人合伙起來一起追同一個男人的,難不成她要玩3p?
「兩個人說什麼悄悄話呢?」對兩個丫頭的拌嘴,朱煜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咬耳朵他可是受不了,弄不好就把自己咬進去了,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