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皇集團大廈,高song入雲,矗立在商業街中心,氣派不凡!
夏君暉努力不想讓自己抬頭仰望,可就是忍不住,每次來這里,她都忍不住抬頭仰望,脖子酸痛也不覺得。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望這座大樓的習慣,就像望著藍熠,有點酸,可更多的是幸福。
「男人,就是來讓女人仰望的,否則,踩在女人腳下,還算什麼男人!」藍夫人賽亞男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知道了,藍伯母。」夏君暉的回答看似簡單溫順,卻丁點兒不失豪門大小姐的尊貴,也展現出做豪門少女乃女乃的賢淑典雅。
藍夫人滿意地點點頭,「走吧。」
兩人款款踏進熠皇大樓,立即有眼尖的保安和前台主管迎上來,前呼後擁般送到大堂總裁的專屬電梯旁,只是,那里已經候了兩個人
即便電梯門已經敞開,可他們似乎並不急于進去,說是等待她們兩個,卻又高傲得看都不看她們一眼。
待他們一一步入電梯,前台主管連忙按下電梯,垂首恭送電梯門闔上,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我的媽呀,今天的熠皇大廈,可是大佬群集啊,鐵定有什麼重要的會議要開。
電梯按鈕指示燈顯示的是頂層大型會議室,里面的人,卻一個個尊貴傲慢,誰都不願先看對方一眼,仿佛誰忍不住了,誰便是輸家。
終于
「藍家掌門人卸掉擔子的滋味兒如何?」年近花甲的老年男人,唇角充滿了嘲諷,目光傲慢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攝像頭
灰色的攝像頭,黑洞洞的,幽邃而冰冷,仿佛是另一人的眼楮。
藍運堂止不住心里顫抖,恨意陡升!
賽亞男不卑不亢︰「大哥看戲看了三十年,難道不知道嗎?」
這無疑是說,他只有旁觀的份兒,藍運堂不禁惱火,表面上卻波瀾不驚。
「弟媳真不愧號稱賽金花,不過這幕後慈禧想必也做不長了吧,這位夏小姐看起來睿智不凡啊。」
藍家的家斗,夏君暉是略知一二的,否則也不敢冒然來參加熠皇集團的董事會,面對藍家大伯父的譏諷,只略一沉吟便有了下策。
「大伯父夸獎了,君暉的心思哪里比得上熠的,再說了老太君若是當女人為本,大伯父和藍狄大哥豈不被埋沒了。」
這意思是就是說他們這一族想當總裁是無望了,這一炸彈扔得恰到好處,賽亞男笑得得意,老太君親選的兒媳果然有氣魄!
藍雲堂肺都快氣炸了,表面卻不便發作,他身旁一直裝深沉的兒子藍狄,這下再也深沉不下去了。
「姓夏的,你算什麼東西,未過門的女人而已,你敢保證自己一定進得了藍家的大門了嗎?」
「她進不進得了夏家的大門,是你這個被禁止踏進董事會的下三濫說了算的嗎?」
「哪個說我」藍狄忽然閉上嘴巴,只因這聲音冰冷刺骨、殺氣騰騰的,儼然就是
一抬頭,唉呀我的媽呀,這電梯門什麼時候打開了,而門前赫然佇立著的就是藍家正式掌門人、熠皇集團ceo、自家堂弟藍熠大人是也!
藍狄當即抖了兩腿,也不知怎麼的,打從小他就特怕這個小自己七歲的堂弟。
他十二歲那年,藍熠五歲,就已經就讀小學二年級了,天資聰慧,自己特妒忌藍熠受老太君的寵愛,就想了法子讓他嘗嘗苦頭
在他進ru學校沒有司機在場時,花錢請了幾個混混圍堵他,哪知尚未開戰,不丁點兒大的藍熠便扔出一沓的鈔票甩在地上,
nnd,全是千元大鈔啊,那幾個混混哪見過這般陣勢,慌不迭地去搶,蠻以為藍熠會逃跑,哪知他卻從書包里再掏出一疊的大鈔來,在掌心摔了摔
幫我教訓那個指使你們的人,這些錢是一半的定金,剩下的辦完事來找我要。
藍狄當即被那幾個混混從角落里揪出來狠揍了一頓,打得鼻青臉腫嘴巴淌血的,那叫一個慘!
自此,他便對藍熠懷恨在心,省下零花錢甚至偷父母的錢四處找人搞他,也奇怪,那叫一個屢戰屢敗!
到了藍熠長大成人,他更不是他的對手,再也不敢輕易找他麻煩不說,只要一听見他冰塊般的威嚴嗓音,就忍不住兩腿發抖。
而現在,那冷血撒旦一般的藍熠,正冷冷的睨著自己,俊眸狠戾冷酷,殺氣凜凜。身後,一群的黑衣高管,簇擁著帝王般凜然的他,氣勢蕩蕩,更讓人不寒而栗。
「怎麼?大哥剛剛還高喊君暉進不了藍家大門呢,現在怎麼就變啞巴了?」
「嘻嘻,大哥只是給弟媳開個玩笑,嘿嘿,別當真,千萬別當真!」三十多歲的藍狄龜孫子一般,嗖地一下躲到自己老爹身後。
夏君暉心中一暖,更加崇拜地望著藍熠,賽亞男更是譏諷地望著藍運堂。
「藍熠,你大哥說得有理,不正式拜堂,便沒有資格進ru熠皇會議大廳這是常理。」
自己兒子一見藍熠,便成了縮頭烏龜,藍運堂暗罵不爭氣的兒子,但這口惡氣還是要出的。
藍熠淡淡道︰「大伯父說的極是,等一下我一定將您的話原封不動轉告老太君便是。」
啊?這不是打小報告嗎?熠皇集團誰不知道老太君的威勢,藍運堂當即綠了臉,哪知更綠的還在後頭呢
「啊,對了,忘記告訴大伯父了,汪阿姨正在會議室等著大家呢。」
汪阿姨汪雪琴便是藍熠父親在外的女人,在藍家早已見怪不怪,更得到了老太君的親口承認,此時藍熠抬出她來,無疑就是否定了藍運堂剛才說的不拜堂便入不了熠皇董事會的謬論。
藍熠說完,攜了妻母,率領眾高管轉身便走向會議室,丟下藍運堂、藍狄爺兒倆僵在原地干瞪眼。
這繞了半天,他們爺倆兒爭的鳥氣都如同放屁啊,藍運堂跺跺腳,一腳踹向兒子的
「畜生,你就是沉不住氣!」
熠皇集團大型會議廳,里面高管雲集,主席台上,坐滿了藍家的董事成員,中間便是王者一般的藍熠,眉宇軒昂,氣勢赫然,老太君滿意地半闔了眼楮,听孫兒的年終報告。
新歷年即將結束,熠皇集團在藍熠的操控下,業績蒸蒸,賺得盆滿缽滿,董事們自然臉上喜洋洋。
只有藍運堂綠著老臉,等藍家以外的董事成員都離開後,才轉向自己的老母。
「母親,藍熠已經掌權三年了,這熠皇ceo是不是該屆選了?」
老太君頭也不抬,「老大,我素來奉行能者為王,這也是你沒有爭得過你弟弟的原因,現在他去了,你若是想和熠兒一比高下,盡管放手去干就是。」
「母親此話當真?」藍運堂雙眼生輝,野心勃勃。
老太君陡地張圓了眼楮,「老大,你當我拿熠皇玩笑嗎?」
「兒子不敢,母親。」
「不過」老太君忽然轉折了語氣,聲色俱厲道︰「如果讓我知道哪個做了見不得人、欺親滅祖的勾當,我定不饒他!」
藍運堂狂汗,似乎,這爭權還未開始便被別人抓住了把柄,而那邊的藍熠更是酷眸狠戾,冷絕狂妄
「大伯父真的想藍家的大權?」
「能者為王,大佷子,這可是你祖母親口所言。」
藍熠冷笑,口氣霸道︰「熠皇一日由我在位,便一日輝煌壯大;一日由我在位,便一日不得別人插手!大伯父,您若是覺得生活無趣了,便舍命一搏也無不可。」
藍家的浩然聲勢,煙月第一次見到,在藍寧的手術車被推入手術室的一剎那,剛才還寂寥幾幾的走廊,幾秒鐘的功夫,鬼魅般站滿了藍家的族人。
至此,煙月才相信藍寧口中的他不想見誰,誰都不能出現在他面前,而只能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殷殷等候。
「煙月,要給病人打術前針了,你還愣在那里干什麼?」護士長叫。
煙月端著針盤,再次邁起腳步,目光,在夏君暉面前稍稍停留,高貴如她,親昵地挽著自己的王子,艷若桃花,端莊美麗。
「裴小姐。」
就在煙月擦身而過的瞬間,夏君暉叫了她一聲。
煙月本不想回頭,可是鬼使神差地,她轉過身,目光越過夏君暉,看向那人,站在未婚妻身邊的藍熠,沒有在自己身邊的陰鷙霸道,只是目光淡淡。
原來,他也有溫和的一面,只是對自己,不曾有!
可惡的男人,煙月再次怨恨!
「對不起,裴小姐,那天讓你受委屈了。」夏君暉伸手,想與她握手言歡。
煙月手端針盤,未移動絲毫,「本就是我的不對,夏小姐客氣。」
夏君暉有些尷尬,半空中的手,僵持著,是縮也不是,伸也不是,那叫一個尷尬!
好狂的女孩子,看似平庸,那眼眉間的疏離卻有股不凡的氣質。
有男人走來,雪白西服,目光和藹,表情慈祥,卻難掩尊貴氣度。
「裴小姐,我替小女向你道歉。」夏逸凡望著月兒,眸底慈愛隱藏。
裴小姐?煙月冷笑,又是裴小姐,這個口口聲聲關切自己親生女兒的父親,屢次在公眾面前遮掩他們的關系。
「夏先生言重,本就是我的錯。」錯當了他的女兒,今生沒有父愛,煙月想,世上最無權選擇的就是父母。
夏逸凡痛極,表面卻不露分毫,夏君暉僵著的手趁機挽起爸爸的手臂,另一手則挽著藍熠的手臂,剛才的不快頓消,嬌顏綻放。
「謝謝爸爸替女兒道歉。」
天之嬌女,多麼幸福的女孩!煙月喉頭塞得難受,一邊是慈愛的父親,一邊是摯愛的未婚夫,那麼自己呢?
「裴小姐好像不想原諒你呢,君暉。」
頭頂忽然想起男人略帶嘲諷的嗓音,煙月咬牙,你也來摻合一腳是吧,姓藍的,別以為你們聯手我就怕了。
「藍先生想必是以為我會感動涕零是吧,對不起,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