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姐八卦著,渾然不知張佑羽此刻的變化。
張佑羽震驚的想著前台小姐的話。
半年前有位叫恬兮若的小姐在若寒呆過一段時間。她在的那些日子,使得若寒在她與總裁的合力之下,才使若寒更上一層樓。恬兮若,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擁有著良好的家世與過人的才華,可為什麼恬思賀會將她趕出家門。怕她威脅到他的地位嗎?恬氏早晚不都是他們恬家的嗎?為何要做的如此的絕情,難道只是因為金敏芝的陷害,還是其他原因?
張佑羽對前台小姐拋了個媚眼魅笑道。
「謝謝,真是麻煩你了。」
害羞的低下頭,按下一號鍵。
「張先生客氣了。」
門緩緩關上,張佑羽卸下假笑換上陰鶩冷酷的樣子。與剛才的笑臉有著無法比擬卻又令人望而生畏的神情,轉彎來到會議室門前。
扭開門把進去,對空曠無一人的會議室啞然一笑。平時都是別人等他,現在居然換他等別人了。這個世界真是什麼樣的狗血事情都會發生。不行,這筆帳一定要記在蘇葙影頭上。
想著會議室的門重新被打開,轉身對上梁子寧探究的眸子。
伸出右手友好的介紹著自己。
「你好,我是張佑羽。」
「你好,梁子寧。」
握了一下張佑羽的手指,坐在旁邊的位子。
「請坐,不知張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坐到梁子寧對面,迎上梁子寧那張與蘇葙影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臉頰。
「梁先生,我來若寒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到一二,我想問的是你這麼做歐陽婷心知道嗎?蘇葙影雖說與你沒有見過幾次面,但他畢竟和你有著一定的關系。你這麼做難道就不顧念一絲感情嗎?」
梁子寧一愣,沒想到張佑羽會查的這麼清楚。
「知道與否很重要嗎?什麼叫我不顧念一絲感情,難道他蘇葙影做的就對嗎?」
站起身準備回去。
「如果只是想問這些事,那麼我很抱歉。我這里沒有你想要的答案我很忙,你請便。」
張佑羽對著梁子寧的背影說道。
「好像是你們有錯在先吧?梁先生。」
梁子寧頓了一下,微微側頭。
「不管怎麼樣,我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為的只是能讓他好!」
說完走出會議室。
張佑羽忍不住為蘇葙影叫屈,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哥哥。
「切,你這是為他好嗎?」
離甜抱著兩個紙袋的食材,走在荔園山的公路上,欣賞著周圍曼妙的景物。
一輛機車從山頂開過來,車上的人朝離甜喊著︰「快讓開,剎車失靈了。快點!」
沉浸在美好的景色中的離甜,沒有听到他的叫喊,徑直的向前走著。
往旁邊挪動車把,避免直接撞到這個只看風景不看路的女人。事與願違,自己在怎麼小心,還是掛到她的衣服,將她摔倒東西撒了一地。
「啊……」
離甜重重的摔在地上。
蘇憶寒從地上爬起來,趕緊去扶離甜。
「這位小姐,你有沒有事,傷到那沒有?」
勉強站起身,離甜揉著手腕,彎腰看了一眼出血的膝蓋。
「我沒事,你走吧!」
蘇憶寒指著離甜的膝蓋。
「你的腿受傷了,要不這樣吧。我載你去醫院包扎傷口。」
離甜一瘸一拐的撿起地上散落的水果,還有些食材。看著倒在地上的機車。
「要你送我去醫院,還不如我自己包扎來的實在。你走吧,我沒事只是破了皮而已,拿個創可貼貼上就好。」
說完一拐一拐的走向蘇葙影的別墅。
「哎……」
看著已經走遠的離甜,忍不住道。
「奇怪的女人。」
扶起地上的龐然大物,坐上機車繼續前行。
把紙袋放在琉璃台上,在櫃子里翻著醫藥箱。簡單的清理下傷口,滴幾滴碘伏在棉球上,擦拭著腿上的傷口、手腕,貼上帶有卡通人物的創可貼,放好醫藥箱。把食材一件一件的放在冰箱里。
金敏芝按了下牆上的門鈴,瞥一眼旁邊的齊宅倆個字,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冷漠。
樸靜珊拎著幾個袋子,還有懷中裝有食物的紙袋從街上回來。看到大門處的金敏芝,有些好奇她是誰。
「這位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金敏芝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樸靜珊。
「你是?」
樸靜珊戒備的金敏芝,心底徒然生出一股恐懼。
「這是我家,你站在我家門前有什麼事嗎?」
金敏芝走近樸靜珊,冰冷的嗓音不帶一絲溫度。
「我是金敏芝,是來找恬兮若的。不知現在她是否在家,我想和她聊聊。」
怪不得會令人感覺到恐懼,原來遇到惡鬼了,樸靜珊暗自月復誹著。
鎮定,樸靜珊強迫自己鎮定。
「兮若不在家,你請回吧!」
擋住樸靜珊的去路,凌厲的雙眸閃過一絲陰郁。
「請叫她出來一下,我有事和她說。」
听到門鈴聲,打開門看到樸靜珊在與別人爭論著什麼。
走近發現是金敏芝,來到雜物室拿起水管,跑到大門旁邊幾乎隱藏在花草中的水龍頭。把水管插入水龍頭上,擰開水龍頭對準金敏芝噴起水來,對樸靜珊寒道。
「媽媽,你在和誰說話呢?怎麼沒看到她!」
听到幼敏的叫喊,越過渾身濕透了的金敏芝。跟著幼敏附和。
「我說齊幼敏,你那只眼楮看到我在和別人說話呢?」
關上水龍頭,打開門讓樸靜珊進來,接過她手中的袋子。
「沒有嗎?我還以為你跟鄰居王女乃女乃話家常呢!」
遞給幼敏剛給她和離甜買的禮物,緩慢的往里面走。
「王女乃女乃年紀大了走不動,你王叔叔讓她在家里多休息,怕她沒事出來傷著。」
幼敏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落湯雞似的金敏芝,不禁心情大好。
「嘿嘿,媽你怎麼走回來了?司機小陳呢?」
拉起幼敏快步進ru客廳。
「前面路口處有東西擋著車子進不來,我讓他先回去了。」
幼敏伸長脖子喊。
「東西,是什麼東西啊?是那種成精的怪物嗎?」
金敏芝看著指桑罵槐的兩個人。緊緊地握緊拳頭,緊到指節微微泛白,眼楮里閃過精芒。
關上門幼敏笑倒在沙發上,對正在揉腳的樸靜珊說。
「媽,你剛才沒看到金敏芝的表情。哈哈……笑死我了,整張臉黑的跟鍋底似的。」
樸靜珊拿出袋子里的首飾盒,拍一下幼敏的腿。
「幼敏,我今天買的這個手鐲怎麼樣?墨玉的,看著成色不錯就買了。听說是位老人因為生活的原因,才把鐲子賣了。我想把它送給離甜,你覺得怎麼樣?」
「好啊,我想離甜她一定很喜歡。」
放下手鐲,嘟起嘴巴。
「媽,你偏心。為什麼離甜有墨玉,我卻什麼都沒有。」
把鐲子放到首飾盒里,拿出另一個盒子遞給她。
「喏,給你。這是紫色碎鑽瓖嵌而成的櫻花耳鑽,看著很漂亮就選了這款。滿意嗎?不行再拿去換。」
打開盒子,拿起櫻花耳鑽。近乎痴迷的看著它。
「好漂亮的耳鑽,栩栩如生的花瓣雕刻的如此逼真。」
「喜歡嗎?」
撫模一下幼敏的臉頰問。
眼光不曾從耳鑽上挪開,猛的點點頭。
「喜歡,謝謝媽。」
樸靜珊寵溺得看著幼敏搖搖頭。
「好了,去休息一會兒,待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把耳鑽放回盒子,拿在手心。
「嗯,我知道了。」
梁子寧拿著一束菊花來到墓園,發現歐陽寒坐在蘇信勛與歐陽婷吻中間。
把菊花分別放到蘇信勛與歐陽婷吻碑前,蹲在歐陽寒面前。
「寒哥,你怎麼了?」
歐陽寒看著大海,眼神空洞且又無焦距。
「我沒事,只是想一個人待會。」
梁子寧席地而坐,在歐陽寒對面摳弄著手指。
「寒哥,今天張佑羽來找我了。」
看著海面的眸光慢慢的收回來,不解的看著梁子寧。
「做什麼?」
梁子寧望著歐陽寒身後的山峰,說出他最不願意說的話。
「叫我們放棄我們想做的事。」
歐陽寒看向右側的歐陽婷吻。
「媽媽,你說我能放棄嗎?有資格放棄嗎?媽媽把她當最親密的朋友,她卻那樣子對我們,甚至……媽媽,我不會放棄的,不會,永遠不會。她給我的我會如數奉還。」
蘇葙影低頭看著文件,撥通內線電話。
「櫻雪,幫我到杯咖啡。」
高櫻雪端著一杯咖啡進來,放到蘇葙影面前。
「總裁,你的咖啡。」
蘇葙影頭也不抬的說。
「櫻雪,叫佑羽來一趟,我有事問他。」
高櫻雪應下來。
「嗯,我知道了。」
蘇葙影繼續交代著。
「哦,還有允株。」
高櫻雪點點頭,退出來。
過了一會兒,高櫻雪進來,來到蘇葙影辦公桌前。
「總裁,張副總有事出去了。韓經理還沒來。」
放下筆,靠著椅背雙手交叉的吩咐高櫻雪。
「呵,看來我真是太放縱他們了。是該整治整治他們了,給張佑羽打電話叫他快點來還有韓允株。」
張佑羽推開門,討好的笑著。
「別介啊,我出去公干去了。難道公干也要受罰嗎?」
對高櫻雪拋了個媚眼,看到蘇葙影面前的咖啡,對旁邊的高櫻雪略帶撒嬌的意味說道。
「櫻雪,我也要喝咖啡。」
高櫻雪瞪一眼嬉皮笑臉的張佑羽,漫不經心吐出幾個字。
「真是抱歉張副總,咖啡是我們總裁專用。不對外供人使用。」
張佑羽跟著高櫻雪來到沙發旁可憐兮兮拉住她的胳膊。
「哎,櫻雪別這樣嘛。你看我在外面公干,跑得這麼辛苦,難道連杯咖啡都沒有嗎?」
拍掉張佑羽的手,嫌惡的瞥了他一眼。
「起開,你去公干跟我有關系嗎?想喝咖啡自己去弄,我是蘇葙影的秘書,不是你的。記住,是蘇葙影的秘書!」
高櫻雪加重‘蘇葙影’三個字,說完踩著高跟鞋出去了。
「櫻雪,你別這樣。昨晚我是因為要調查一些事,不是故意遲到的。櫻雪,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