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是哪來的毛丫頭,這麼沒規矩?見了本夫人居然不行禮啊!」一個清脆而高昂的女聲打斷了幻風的沉思。
只見一個發髻高聳,簪著一頭名貴發簪朱釵,穿著一套大紅色艷麗宮裝的的女人帶著四個丫鬟向幻風走了過來。幻風無奈地屏住呼吸,那濃郁的香味實在是讓人受不了,不知道那個女人是不是把香粉全倒在了身上,即使隔著一段距離仍然香的悶人。
「放肆,見了艷夫人還不行禮。」一個大丫鬟模樣的宮女狠狠地剜了幻風一樣,大聲喝斥著。
「艷夫人?」幻風做出一副久仰大名的模樣,讓艷夫人大大地得意了一把,然後又故作不解地說,「沒听過。是不是我家隔壁那個刷馬桶的艷夫人啊。」
「你說什麼?你這個小賤人!找死。」艷夫人听了氣得火冒三丈,呲牙咧嘴地尖聲破罵,雙手對著幻風如墨的黑發抓了過去。
幻風隨手一擋,「啪啪啪」,飛快地給了艷夫人三個脆響的耳光,而且還全都打在了一邊臉上,「哪里來的野狗,到處亂吠,真是欠管教。」隨著這次的發泄,幻風被人打擾的怒氣也少了許多。
「你,你,你居然敢打我耳光,有膽子,你給我等著,本夫人絕對會讓你死得難看。」田艷輕輕撫上自己受傷的臉頰,吞下了口中流出的血,憤恨地等著幻風,即使知道自己的修為不如幻風,還是咽不下這口氣,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品大員的夫人,更不要說自己還有一個當貴妃的姐姐了,這小賤人死定了。
田艷風風火火地來到了田貴妃住的鐘粹宮,還沒進門就嚎上了,「大姐,大姐,您可要為妹妹我做主啊。」田貴妃立刻放下茶杯,順便抬頭望向了大廳門口,她可不相信有誰敢在宮里得最她田魅兒的妹妹。
「艷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捂著臉?」美貌如花,風情萬種碉貴妃不很在意地問著。
「大姐,您一點都不關心妹妹我,您看,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您還這樣不聞不問的。您可是大王最寵愛的貴妃啊,那個小賤人敢在宮里對我動手,分明就是沒把您這個貴妃放在眼里嘛!也許她還覺得比您更適合做這個貴妃呢?」田艷看她大姐對她不是很關心,想著自己的不如意,也毫不猶豫地往她的痛處踩,眼中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還有沒有把我當成你大姐,恩?」听了自家妹子的話,田魅兒也被挑起了火氣。她這些年可是花了大把的銀子,費了不少的心力,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她絕對不會容許任何會威脅到她地位的人存在,看似隨意地盯著田艷問「照你這樣說,那小蹄子長得還不錯了?」
「當然是年輕貌美了,要不我也不會這麼急久趕來告訴姐姐你啊。」田艷兒心里卻對田魅兒恨得咬牙切齒,面上還是掛著一副我是為了你好的模樣,帶著田魅兒浩浩蕩蕩地去找幻風的麻煩。
田魅兒遠遠就看見了妹妹說的那個女子,眼神漸漸變得犀利起來,「確實是很美,五官精致,膚如凝脂,氣質靈動,連她這個女人都看得心動,更不要說那些男人了。只要有我在,後宮就絕對不允許出現這樣的人。」
田艷兒看著幻風還在那呆坐著,而自己姐姐那一副凌厲的樣子,心里涌起了一陣快樂,「白痴,這下你還不死,這就是得罪我田艷的下場。」
田魅兒看著幻風那如花似玉的臉蛋,漸漸失去了理智,揮手就讓身後的宮女退了下去,只剩下她們姐妹二人,仰著一臉精致的臉,囂張地開口,「听說,是你打了本宮的親妹妹啊?可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了,這樣可是要吃虧的,你知不知道本宮是誰?我可是大王最寵愛的貴妃娘娘。」
早在她們到來的時候,幻風就知道了,之所以還留在這里,就是想看看這個田艷兒的後台到底有多硬,或者說想要知道田魅兒有多大的實力。幻風輕蔑地看了田魅兒一眼,「哼,你妹妹?很了不起嗎?我連你都沒有看在眼里,更不要說你妹妹了。」
「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賤人,去死吧。」田魅兒圓瞪著雙眼,手成爪狀,用盡全力襲向幻風的脖子。幻風瞬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一捏,手骨盡碎。
「啊」田魅兒疼得鑽心,大叫出聲,嚇得那個艷夫人連滾帶爬地離開。幻風輕輕將一小段淡黃色的光彈進了田艷兒靛內,讓她疼痛難忍,在自己身上抓起來許多深可見骨的傷痕,很快就響起了「 」地一聲巨響,那個不可一世的艷夫人就這樣被炸得血肉橫飛了。
田魅兒被嚇得瑟瑟發抖,心里無比後悔,怎麼會招惹了這麼一個惡魔,卻听到了,「哼,敢對我齊幻風呼喝的人還想活著離開,真是太天真。」她很想就此昏過去,卻清晰地感到手腕處傳來的劇痛,發現自己比任何時候都還清醒,只能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繼續承受著的驚嚇。
「真無趣,哎,這玩具的質量實在是太差了。」幻風望著遠處的猩紅,一臉惋惜地嘆氣,又轉頭看了田魅兒一眼,「說說你的豐功偉績吧,一定要說的精彩哈,我要是听得高興,興許會放了你。」
「我一定好好說,一定好好說,一定會讓您滿意的。」田魅兒听到有活著的希望立刻卑賤地連聲保證,囂張的氣焰早就被幻風嚇沒了,這一幕要是被那些宮女嬪妃看見了,肯定會對幻風頂你膜拜,再大肆歡慶三天三夜。這可是宮中最囂張跋扈碉魅兒田大貴妃啊,有大王寵著,還有當太子的兒子撐著,娘家的勢力在整個蛇族也是數一數二的,居然被人修理了,這怎麼能讓人不扒手稱好?怎麼能讓人不對這位為民除害的英雄大肆崇拜呢?
「說吧,挑精彩的說,我可不空。」幻風不耐煩地看了田魅兒一眼,悠閑地听著故事。
......
「我做得最成功的事就是把千鳳盈給整垮,讓她的兩個兒子都成了廢物,大王也不喜歡她。還有就是,」田魅兒精簡地說著自己的所作所為,卻突然被幻風打斷,「听你說了半天就只是大體說了發生了什麼事,具體是怎麼發生的,怎麼成功的,可是一點都沒說啊,你沒听人講過故事嗎?講這樣的故事還想讓本尊感興趣,做夢呢!」
田魅兒立刻誠惶誠恐地說,「是,是,是,您說得是,我立刻改進,......」
听了田魅兒說的話,幻風終于知道為什麼幽狂會受那麼重的傷,幽絕為什麼會一直身體這麼弱,而千鳳盈也一直都是病容滿面,不再招蛇王喜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這位田大貴妃所賜,意外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讓幻風的心情好了不少,笑著開了口,語氣很溫柔,「確實精彩啊,這樣才對嘛,要是讓本尊听得都快睡著了,你也就要徹底睡覺了,知道不?」
「知道,知道,奴婢知道,一定好好給您講故事,奴婢保證故事都是很精彩的。」田魅兒嚇得立刻跪在地上,向幻風臣服,想要以此保住自己的性命。
「你說幽絕的病,其實是因為他靛內中了蛇族的封印?是什麼封印啊?」幻風追問著。
「稟小姐,」
「你說什麼?居然連叫人都不會,叫尊主,記住了。」幻風不悅地打斷了田魅兒的話,叫什麼小姐,真是白痴,這讓幻風想到了某種特殊的職業,心里很不爽。
「是,尊主,是狐族的白頭翁印,是我表哥,狐族的四王子肖逸雲中下的。」田魅兒的動作看著很恭敬,卻仍帶了一絲自豪在里面,她相信幻風會考慮放了她的,畢竟沒有誰會願意同時與蛇族和狼族為敵的,可惜她打錯了算盤,幻風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她,而且她要是想要滅了蛇族和狼族,也就是動動手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看來,我們田大貴妃一點誠意都沒有啊!據本尊所知,這肖逸雲根本就不會白頭翁印,你是拿我開刷呢?」幻風冷冷地剜了她一眼,這肖逸雲的母親是蛇女,並不是狼族顯貴,狼王又怎麼會將密印傳給他,幻風當初對五族密印可是下了一番功夫了解,更別說她已經給幽絕診視過了,田大貴妃這次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眼前這個小丫頭一點都不好唬弄啊,」田魅兒想著自己的命還在她的手里捏著,只好妥協,「尊主,我表哥當初確實是這樣對我說的,我對這封印不是很了解。」看到幻風勾起的嘴角,她立刻識相地說,「我听說那好像是無相印,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求您饒了我吧。」說完就跪伏在地上,不敢抬頭。
「無相印?看來你是想念你兒子了,那本尊就做做好事,成全你吧。」幻風笑容滿面地說著,田魅兒嚇得把頭直往地上嗑,「尊主,您饒了我吧,真的只有無相印啊,我可以發誓的。」說著就發出了紅蓮誓言,在天地規則的鑒定下依然平安,幻風輕輕抬了一下眼角,「看來這女人說的是真的,到底還有誰對小哥哥動了手腳呢?」
當幻風掃過田魅兒的時候,開心地笑了,提起被迷昏碉魅兒趕回幽狂住的藍焰宮,「想那麼多干嘛,眼前不是有個合適的人選了嗎?有了她,小哥哥一定可以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