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月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楮,又下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脖子!她是不是死了?那這樣是不是可以吃得飽飽的了?但身體上傳來的明顯觸感,又讓她一驚,難道她還沒有死?可是她明明…
「醒了?」冰冷的聲音響起,蘇汐月心生恐懼,慌張的坐起來,抬眸尋找著聲音的來源。一個身著青衣的陌生中年男子負手而立,挺拔的身軀讓人感到壓抑,半張青銅面具遮去了他的容貌,但還是看的出他的臉色蒼白,氣色不是很好。
蘇汐月有些膽怯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水亮的眸子中露出幾分害怕和疑惑︰「你是誰?」
「月染霜。」語調依舊疏離而冰冷,露出半張臉上帶著漠然而倨傲的神色。
蘇汐月半天才明白他說的是他的名字,接著發揮不恥下問的精神︰「那這里是那里?」
月染霜微微面露不耐,不冷不熱的說著︰「月影樓,我是樓主。」
「月影樓主?」蘇汐月心中疑惑不解,她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方,她明明已經死了啊。再者這個什麼月影樓是干什麼的呢?
「月影樓是江湖第一神秘組織,以後你會知道的。」月染霜看到蘇汐月眼眸中的疑惑,冷漠的解釋道,「是我把你從街上救回來的。」
「你救了我?」蘇汐月掙扎著從床上起來,想要和月染霜道謝,左臂上傳來一陣疼痛讓她無法忽略,她皺著眉頭看向自己的左臂,上面有一個巴掌大的淤青。
「手很疼麼?」月染霜看見蘇汐月慘白著臉,一直看著自己的左臂不說話,以為是左臂上的淤青很疼,便冷聲問道。
蘇汐月仍是不說話。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左臂。她左臂上的那朵被預言為妖蓮惑世的紅蓮怎麼不見了。真的是他從尹碧的手里救了自己嗎?
「我在問你話。」月染霜看蘇汐月還是不說話,語氣中添上了幾分冰冷,讓蘇汐月不由一抖,一臉驚慌的看著他。
「你可有名字?」月染霜看蘇汐月小鹿般的眸子中露出驚慌的表情,語氣稍稍放緩了些。
「綰綰,我叫綰綰。」蘇汐月對剛才月染霜冰冷的語氣心有余悸,連忙應道。
「那麼,從今天起,你就叫月綰綰了。以後我會派人來教你習武。」月染霜淡然的拋下了一句,想要離開。
察覺到月染霜想要離開,綰綰連忙出聲︰「等等,樓主,你救我,又要教我武功。我想這世上沒有這麼好的事吧。」
月染霜眸光微轉,略有驚訝的看著稚女敕的綰綰,隨即又恢復漠然的神色,冷聲道︰「骨骼奇絡,可以為我所用。」說完,身影一轉,屋中就只剩綰綰一個人了。
綰綰回神,透過窗子看著外面的景色,參天的古木上白雪漫漫,天地間亦是肅殺一片。她的目光停留在被雪壓彎的樹枝上,眼中恨意突現。上天既然給了她重生的機會,那麼這些年她所受的一切,她必定連本帶利抵回來。
七年的光陰轉瞬即逝。又是一年冬末。參天的古樹仍是佇立在庭院的中心,只是葉子俱已掉光了,放眼望去是一派蕭索的顏色。
蘇汐月也在這七年慢慢成長,最終也接受了一個事實。當年的蘇汐月確實已經死了,她的靈魂只是踫巧依附到這具比自己小上六歲的軀體上。
當時的她很害怕,而且每天都要習武。如果練的不好,就沒有飯吃,挨打也自然是家常便飯。可是為了活下去,為了復仇,她咬緊牙關苦撐過這些年。
她永遠記得,在三年前,也就是這具身體九歲的時候。月染霜安排她和其他習武的孩子比武,不死不休,只有獲勝的人,才可以看見明天但陽。
那是她第一次手染鮮血。
那個時候,在比武之中,不殺人,便只有等死。可是她不能死,她還有娘親的血仇未報。上天給了她重新活過的機會,她絕不放棄。
她握緊手上的武器,她知道,握住了,就放不下了!
整整一個月的暗無天日的比試之後,她和另外兩個在比武中獲勝的孩子被月染霜收為養女和養子,每日學習琴棋書畫,謀略醫理。當然,學習這些的同時,他們也要接任務——殺人。
雙手沾滿了鮮血,她再也不是左相府里那個乖巧的蘇汐月了,如今的她,是殺人不眨眼的月綰綰。
風輕輕吹過月綰綰的白衣,她站在回廊上,看著遠處發呆。今日是她的生辰。也是娘親的忌日。這七年來,每次午夜夢回,憶起往事,娘親溫柔的笑臉,讓她疼痛難耐。恨意就會如潮水涌向她。
月染霜說得對︰「若是不想死,就只有讓別人死。」
蘇文軒,尹碧,還有蘇芷若。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貪慕權勢的父親,囂張高傲的繼母,惡毒跋扈的妹妹,月綰綰細細的板著手指,一個一個的數著,雙眼慢慢變成赤紅!
娘親慘死!吃不飽,穿不暖!這些,都是他們給予的,怎麼不還!怎能不報!
「綰綰美人,這又是在想什麼小心思呢?」耳邊響起玩世不恭的語調,月綰綰平復了一下心情,回眸,便看見了月羽軒那張顛倒眾生的妖孽臉。
一雙狹長狄花眼,眼波流轉之間暗送秋波,比一般的中原人更加挺拔的鼻子,性感的下巴勾勒出迷人的弧度。月羽軒,一個活生生的妖孽。很難想象他也會從那些年殘酷的比武中月兌穎而出。
「論起小心思來,我哪里比得上羽軒?」早已經習慣月羽軒的玩世不恭,月綰綰也不甚介意,只是輕笑著啐道。
月羽軒露出一副夸張的受傷表情︰「綰綰美人,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可知道外面的女人擠破頭也要跟我搭訕的,真是傷心。」然而看月綰綰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也只好收起了夸張的表情,道,「義父找我們。」
「知道是什麼事嗎?」綰綰把弄著如玉的手指,輕聲問道。
月羽軒靠近綰綰,對著她如玉的耳垂輕吐一口氣,調笑著說道︰「綰綰美人,是在問我嗎?」
綰綰挑眉,輕輕推開羽軒,嗔道︰「老是這麼不正經。」
「綰綰,你真是不解風情。走吧,義父等著我們呢。」回首,眼底一片落寞神色。
月影殿內。月染霜整個人隱在黑暗之中,半邊青銅面具在黑暗之中若隱若現,說不出的詭譎。
月綰綰一襲白衣,和月羽軒還有另一個女子沉默著站在月染霜的面前。
「羽軒。綰綰。曉曉。如今你們也都大了,也可以獨當一面了。」月染霜整個人在黑暗之中,語氣疏離而冰冷,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義父,有什麼吩咐?」月曉曉,當年比武勝出的另一個女子,恭敬的看著月染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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