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綰綰只是輕輕一笑。伸手拿了三支箭,三箭齊發,正好把雅鳶的三支箭全部擊落。
「好箭術。」雅鳶看到月綰綰的箭術,不由驚嘆,看向月綰綰的目光更是多了幾分欣賞和贊嘆。
「墨池獻丑了。」月綰綰眼中卻沒有絲毫驕傲的神色,只是淡淡的放下弓,對雅鳶報以一笑。
雅鳶看著月綰綰的微笑不禁看痴了。眼前的男子,眼波流轉之間仿佛有著萬千風情,那笑容是那麼的雲淡風輕,他自幼看慣了美女,就是對著西域第一美人的妹妹也無動于衷,沒有想到卻因為一個男子的笑而失了神。
月綰綰和雅鳶比試了騎術和箭術。箭術上月綰綰略勝一籌,而騎術則是雅鳶略勝一籌。兩人交談了很多,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以及一些兵法之道。
雅鳶對于月綰綰可以說是極度欣賞。看著月綰綰的目光越來越和善,眼中的冰寒一點一點的消散。
而月綰綰對于雅鳶的才情也很是佩服。縱然是處于敵對的立場,縱然是帶有目的的接近,但不可否認的是,雅鳶的確是有雄才大略的君主。
「西鳶兄。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們回去吧。」月綰綰看了看時辰,她還得去一趟暗月閣,讓月曉曉配合她演一出戲。
「不知不覺竟是一天過去了。和墨池兄一起,鳶很開心。」雅鳶看了看天色,似乎才剛剛意識到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不由感嘆道。
「墨池也是。和西鳶兄一見如故,真是有些相見恨晚的味道。」月綰綰也是輕輕一笑。雅鳶的確是個不錯的朋友。如果他們不是站在敵對的立場,興許是可以做朋友吧。
「那西鳶改日再來拜訪墨池兄。」雅鳶看著月綰綰雲淡風輕的表情。明明是那麼沉靜而文雅的一個男子,卻有著過人的箭術和騎術。明明是那麼弱不禁風的樣子,卻偏生有著無窮的力量一般。明明是游蕩江湖的人士,卻對軍隊戰略那麼精通。這個墨池,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墨池恭候大駕。」月綰綰也是輕輕一笑。雅鳶如今對她已經起了知己相惜之心。現在只差一個機遇,讓雅鳶在他面前說出自己的身份了。
和雅鳶各自離開了騎射場。月綰綰回到客棧,換了一身裝束,然後出了客棧,直接到了暗月閣。
「曉曉。」月綰綰看月曉曉一臉驚訝的樣子,不由出聲喊道。
因為害怕雅鳶在客棧附近留了眼線,若是以真實容貌恐怕會有些扎眼,月綰綰便易容成了一個普通的女子樣貌。
「綰綰啊,我說你怎麼又易容了,害的我都沒有認出你來。」月曉曉听到月綰綰的聲音有些埋怨的說道。
「未免行跡嘛。」月綰綰笑道,「曉曉,幫我辦一件事。」
「什麼事?」月曉曉問道。
「明日我會帶雅鳶到城郊的飄向酒樓。我要你帶些暗月閣的手下,假裝成搜捕雅鳶下落的人。」月綰綰眸子中充滿運籌帷幄的智慧。
「搜捕他的人,然後呢?」月曉曉有些不解的問道。
「然後我會出手幫他躲過一劫。我想要制造一個機會,一個讓他不得不說出他身份的機會。」月綰綰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好的。我明白了。」月曉曉甜甜的應道。
「不過,切記,要表現出你們只是去尋找他的下落,並不會危及他的安全。」月綰綰說道。
「為什麼?」月曉曉有些疑惑的問道。
「若是危及安全了,我只怕雅鳶會做出魚死網破的舉動。到時候就難以預料了。」月綰綰的眸子微微的蹙著,一雙眸子仍然閃耀著光澤。不管她如何易容,那一雙眸子,總叫人看一眼就移不開視線。那目光,如同冰山的泉水,既冷漠又溫潤,總之,那是一種難以描摹的感覺。
次日清晨,雅鳶果然又已經在客棧樓下候著了。一身黑衣勁裝,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獵豹一般。
「西鳶兄,我听聞西郊的飄香酒樓的酒可是上等佳釀,不知西鳶兄可願隨我一起去嘗嘗?」月綰綰穿著一身青色男裝,頭發高高束起。經過易容粉修飾後只是稍顯俊俏的臉上,一雙溫潤無波的眸子格外的好看。
「自然。鳶平生最愛有三。美酒就是其一。」雅鳶听了月綰綰滇議,爽快的答應了。
月綰綰輕輕一笑。之所以選擇西郊的酒樓。一來是因為飄向酒樓的酒確實不錯。二來是因為西郊人煙稀少,也方便她排演的那出戲上演。
飄香酒樓不似京城的其他酒樓,顯得很是華貴。而是典型的農家風範。寫著飄向酒樓四個大字的紅旗在風中搖曳,有股農家酒舍的感覺。
月綰綰領著雅鳶進了酒樓。挑了一張顯眼的位置坐下。向老板娘要了十壇飄香酒。
「這飄香酒可是這飄香酒樓的佳釀。與我上次以女兒紅和花香酒調配的酒有異曲同工之妙。」月綰綰擰開酒塞,替雅鳶倒了一碗。
雅鳶看著月綰綰白皙的手指,這縴縴素手,倒有幾分像女兒家的手。他抬眸看著月綰綰,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若是墨池是個女子該多好。可是很快便被他否決了。哪個女子能夠有這樣好的酒量。哪個女子能夠有這樣廣的閱歷。哪個女子能夠有這樣精湛的騎術和箭術。
月綰綰抬眸看到遠遠的有一行人走來。為首的是一個青衣的俊俏小伙。不消細看,也知道是月曉曉了。月曉曉的易容術可謂是拙劣的很,這易容之後和她原來的樣貌幾乎沒有什麼分別。
月綰綰不動聲色的看了雅鳶一眼。雅鳶此刻正在飲酒,正好背對著月綰綰。而月曉曉此刻也進了酒樓。
「嘿。可有見過畫像上的人?」月曉曉把雅鳶的畫像展開在月綰綰的面前,月綰綰看到畫像上的人,眼中假意閃過一絲詫異。此刻雅鳶也是看到了畫像上的人正是他自己,他的手按在了腰間。
月綰綰用眼神示意雅鳶不要輕舉妄動。一邊雲淡風輕的笑道,「兄台要找著畫中人,有何用?」
「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們便是尋人而已。」月曉曉怒喝一聲,十足的官腔官調,瞪了月綰綰一眼。
「我倒是見過。」月綰綰露出一抹清淡的笑容。
對面的雅鳶神色一緊,按在腰間的手更加的緊張,只等著月綰綰下一句說出,就準備行動。
「是麼?」月曉曉驚喜的說道,人還是站在雅鳶的身後,沒有走過來。
「就在剛才來的路上。」月綰綰指了指他們過來時候的相反方向,一臉淡定從容的樣子。
「走。」月曉曉接收到月綰綰的眼神之後,立刻帶著手下想著相反方向走去。
月綰綰走到雅鳶身邊,扶起雅鳶,然後對老板娘說道,「老板娘,我這兄弟不善飲酒,這才喝了幾碗就醉了,我帶他回去啊。錢擺在桌上了。」
月綰綰扶著雅鳶,用寬大的袖袍遮住了雅鳶的臉,避免酒樓內的其他人注意到他的容顏,然後拉著雅鳶一路狂奔到一處僻靜的地方。
「為什麼要救我?」雅鳶任由月綰綰拉著袖子跑了一路,倒是不見絲毫的緊張,反而饒有興趣的問道。
「西鳶兄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不是朋友麼。墨池豈是出賣朋友的小人?」月綰綰故意露出一副生氣又傷心的樣子,看著雅鳶冷淡的說道。
「墨池兄別生氣。是西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雅鳶看到月綰綰神色冷淡,眼眸中似有失望之意,不知怎麼了,竟覺得心頭一緊,張口便解釋道。待到解釋完,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他雅鳶可是西域之王。平時都是對人呼來喝去的,幾時這樣低聲下氣的對一個人說過話。可是偏偏這個縴弱的男子的一個眼神,就叫他亂了續。
「不知西鳶兄是什麼身份,竟有人要暗中尋找你?」月綰綰看著時機已經成熟,就開口問道,然後又冷冰冰的補上了一句,「西鳶兄若是有難言之隱,墨池也不為難你。西鳶兄就只當從未認識過墨池吧。」
雅鳶的眸中露出了幾分為難。想到剛才墨池的舉動。雖然他並不害怕那幾個搜捕他的人,但是墨池的所作所為還是讓他很感動。墨池不知道他的身份顯貴,只是和他相交,就可以這樣不管一切的幫助他,他是不是也不應該瞞著墨池呢。
「實不相瞞。我的真名叫雅鳶。」雅鳶抬眸看向月綰綰,冰冷的眸子中帶上了幾分情愫,水藍色的眸子此刻也變得柔和一些,仿佛冬日結成寒冰的湖水在一點一點的化開。
「雅鳶。西域之王?」月綰綰露出驚愕的表情,看著雅鳶,似乎還不能接受這個現實一般。
「不錯。原本我進京是為了和我的軍隊里應外合攻打尹國。可是由于計劃敗露,這才被困在了京城。」雅鳶此刻對月綰綰已經是完全的信任了,自然也就把事情都告訴了月綰綰。
「攻打尹國?我記得西域之王不是把最心愛的妹妹嫁給了皇上以換得兩國和平了麼?」月綰綰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有些疑惑的看著雅鳶。
「和平?只要沒有統一,聯姻維系的和平又能到幾時?」雅鳶露出一抹王者的笑容,眼中迸射出一統天下的豪氣,整個人散發出來的帝王之氣和尹佑瑾是那麼的相似。
帝王,或許都是有著睥睨天下的霸氣吧。可是有一種人,你看不出他身上有著睥睨天下的霸氣。他只是那麼溫和的存在,卻叫你不得不仰望。那種仰望不是出于害怕而是出于真正的敬畏。天下間能夠做到如此的,怕也只有玉辰了吧。
「墨池兄笑什麼?」雅鳶注意到了月綰綰細微的苦澀笑容,不由問道。
「戰爭非百姓之福。雅鳶兄可願听墨池一言?」雅鳶的話讓月綰綰迅速回過神來,她靈機一動,說道。
「墨池兄請說。」雅鳶對于月綰綰,從最開始的欣賞,到後來的信任,再經過剛才那一幕,對月綰綰還多了幾分感激。
「墨池是月國人。最能明白這些小國夾在大國之間的痛苦。西域和尹國一旦打仗,受傷的不只是西域和尹國,更是我們這些小國。墨池斗膽為月國百姓,求求雅鳶兄,放棄攻打尹國,還尹國和西域和平吧。」月綰綰抬起眼眸,眼中滿是悲天憫人的情懷。這番話雖說是為了讓雅鳶動搖攻打尹國的心思,但卻是字字句句出自真心。
「就算我不攻打尹國。他尹佑瑾又會放過我西域麼?」雅鳶沒有想到墨池不過是個普通的江湖游士卻有著如此胸懷,不由有些動容,可是又不願意放棄一統天下的雄心,不由反駁道。
「尹國如今妖後當道,想必也沒有多余的力量去攻打西域了吧。」月綰綰嘴上平淡而從容的說道,心中卻是略過一絲苦澀,自己稱自己為妖後,還真不是件舒服的事情呢。
「容我再想想。」雅鳶說道。
月綰綰看得出來,雅鳶的眼眸中有了微微的動搖,只是還不夠。光是這一點點的動搖,一旦被他看到一統天下的契機,他還是不會放棄發動戰爭的。月綰綰這番話,只是給雅鳶一個障礙,當他要發動戰爭時就會猶豫。
當然,要做的自然不止這些。必須尋找一個真正可以控制雅鳶的辦法。只是這個辦法究竟有沒有用,還需要再行試探。
「雅鳶兄能夠為天下萬民考慮,是萬民之福。」月綰綰也沒有再繼續逼迫雅鳶給出答案,他知道對于雅鳶而言,說再想想已經是極大的讓步了,她自然不會不識趣的繼續說這個。
「墨池兄的胸襟見識都讓雅鳶佩服。雅鳶竟不知道月國有這樣的奇人。」雅鳶看著月綰綰的眸子中帶著幾分欣賞幾分狐疑。
月綰綰明白,為了獲取雅鳶的信任和欣賞,她表現的確實過于出眾,這樣一來雅鳶又會生疑,不過她也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遇到什麼人,便說什麼話。這便是墨池。」月綰綰的語氣中帶上了幾分灑月兌和不羈。想必以雅鳶的心智,自然能夠明白話中含義。
遇到什麼人,便說什麼話。若是遇到有才之人,便與之結交。若是遇到無才之人,便也裝作無才。有才之人心心相惜,必不會勉強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情,因此聲名不顯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不知墨池兄可願隨我回西域?」雅鳶問道,目光中還帶著幾分懇切。他希望墨池隨他回西域,除了因為墨池有才之外,其他的,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人各有志。墨池只是和雅鳶兄結交,並非和西域王結交。」月綰綰灑月兌一笑,宛然拒絕了雅鳶的要求。
月綰綰在土或門附近隨意走著。看見了一抹水綠色的婀娜身影,不是雅琦絲又是誰。月綰綰快步走到雅琦絲的身側,雅琦絲也看見了她。
「墨池公子。」雅琦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月綰綰,嘴角露出嫵媚的笑容,身上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雅姑娘。」月綰綰禮貌而疏離的答道,可是看著雅琦絲的目光卻又似含著柔情,雅琦絲身上的香味很是濃郁,月綰綰素來不喜歡這樣濃郁的香氣,因此微微蹙了蹙眉頭。
「沒有想到竟這樣巧。不如雅琦絲請公子喝一杯?」雅琦絲看到前面正好有一個酒樓,便笑著對月綰綰說道。
「恭敬不如從命。」月綰綰只得跟著雅琦絲一起到了酒樓。以前雅琦絲還是明妃的時候看她那麼不順眼,如今她不過換了樣貌,竟叫她動了心。若是雅琦絲只得她是個女子,還是她討厭的月綰綰,卻又不知是什麼心情了。
不過月綰綰此刻並沒有考慮那麼多。她之所以會隨著雅琦絲到酒樓。一來是因為她想雅琦絲問一些她想要知道的事情。二來是因為雅琦絲是雅鳶的妹妹,她總不能過于冷淡。
「前些日子,在下機緣巧合,知道了令兄的身份。想必雅姑娘的身份也很是尊貴吧。」月綰綰一邊喝酒,一邊溫和的對雅琦絲說道。聲音很小,剛好她和雅琦絲可以听見。
雅琦絲看向他的眸子露出了幾分驚愕,似乎是難以想象自家兄長竟然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眼前這個男子。
「沒有想到哥哥竟然告訴了墨池公子。看來墨池公子和哥哥是交情非淺了。」雅琦絲收起了驚訝的神色,又多看了月綰綰幾眼。
「雅姑娘何出此言?」月綰綰順著雅琦絲的話問道。她自然明白雅鳶的性格能夠告訴她這些確實是對她很是信任。
「哥哥幼時不受父皇寵愛,若不是他母後處處維護他,他恐怕早就被其他兄弟給害死了。因此哥哥從不輕信于人,如今我們在尹國的處境想必墨池公子也明白,哥哥能夠在這樣的境地下告訴墨池公子他的身份,不是信任公子,把公子當做至交,又是什麼?」雅琦絲想著既然雅鳶都已經全部告訴墨池了,自己說些也不算什麼。
「原來雅鳶兄的童年竟是如此。雅姑娘和雅鳶兄關系想必極好吧。」月綰綰听到雅鳶的經歷,也有些震撼。皇室的人,又有多少是幸福的呢。從小就要生活在這樣黑暗的勾心斗角中,就連親兄弟都不能相信。
「不瞞公子,雅琦絲其實很害怕哥哥。」雅琦絲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雖然有騙取月綰綰同情的意思,但是眼眸中的害怕卻不是裝出來的。
「為何?」月綰綰有些疑惑的問道。她自然知道雅鳶把雅琦絲送來尹國,對這個妹妹想必是沒有多少感情的,可是也不至于讓雅琦絲很害怕把。
「哥哥為人果決狠辣。即使是我這個妹妹,若是影響了他的大業,只怕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除掉我吧。這次因為我的緣故,導致哥哥的計劃失敗,哥哥差點就殺了我。」雅琦絲一邊充滿恐懼的說道,一邊輕輕向月綰綰靠去。
月綰綰自然察覺到了雅琦絲的意圖,不由有些想笑。但還是輕輕拍了拍雅琦絲的肩膀安慰道,「想必雅鳶兄也只是一時生氣罷了。」
「不是的。你不懂哥哥,除了他母後,這世間怕是沒有可以令哥哥在乎的人了。」雅琦絲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對月綰綰說道。
月綰綰听到雅琦絲的話,心中略微安定。雅鳶對他的母後果然很是在乎,那麼看來她那步棋沒有走錯。
正想要和雅琦絲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四周空氣的溫度都下降了。一股殺意襲來,月綰綰有些疑惑撢頭,看見雅鳶正站在他們面前。
此刻雅琦絲幾乎已經靠在了月綰綰的肩膀上,雅鳶看著雅琦絲一臉的陰鷙和冰冷,雅琦絲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看著雅鳶。
「哥哥。」雅琦絲的聲音有些,她看得出來雅鳶在生氣,可是她不明白雅鳶究竟為什麼生氣。
「出去。」雅鳶對雅琦絲冷冰冰的說道。連他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生氣。可是看到雅琦絲那樣親密的靠在墨池身側的時候他就控制不住的生氣。難道他竟然對一個男子動了心,怎麼可能。這太荒謬了。
「雅鳶兄,這是怎麼了?」月綰綰也有些不明所以,按理說雅鳶雖然對雅琦絲並不在乎,可是平日待雅琦絲也還是不錯的啊。
「沒什麼。讓墨池兄見笑了。」雅鳶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在月綰綰身邊坐下,徑自拿了一碗酒喝了起來。
「剛才听令妹說了些有關雅鳶兄的事情。」月綰綰看著雅鳶的神色,又瞟了一眼在門口依依不舍的雅琦絲,淡淡的說道。
「是麼?」雅鳶抬眸,看向雅琦絲的目光更加的狠辣,嚇得雅琦絲一刻也不敢停留的離開了。
「沒想到雅鳶兄還是個孝子,倒讓墨池想起了一件至今都後悔莫及的往事。」月綰綰看了一眼雅琦絲離開的身影,又重新看向雅鳶,眼眸中浮現出後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