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綰綰和玉辰正在院落中賞花。如今局勢也都穩定下來。只要月羽軒回來之後,他們再找雅鳶進行談判,西域的問題就算是解決了。
至于宮內的事情,只要等尹佑瑾醒過來。再抓住柳芯蕊的把柄,對付柳芯蕊,也就算解決了。
他們總算可以這樣平靜的在一起了。只是,生活又怎麼可能如期望的那般美好而無波無瀾呢。
「報告主子。尹佑澤派人圍剿土或門。」手下人的一聲通報打斷了月綰綰和玉辰的興致。
「什麼。算算日子羽軒也就快回來了,眼看這事情都要解決了,尹佑澤怎麼在這個時候圍剿土或門。」月綰綰的眉頭蹙了起來。尹佑澤怎麼會做出這樣魯莽的事情。
「三弟的心思還是不夠縝密。這些年,落雪山莊若不是有七弟在暗中幫忙,又怎麼可能打理的這樣好。」玉辰的眸中並不見什麼波瀾,他一臉平靜的說道。
「綰綰美人,我回來了,可有想我啊?」正在月綰綰和玉辰商量如何穩住雅鳶的時候,月羽軒卻是回來了。
仍舊是一身如火的紅衣。月羽軒的嘴角帶著一貫的笑意,狹長狄花眼暗送秋波,臉上是一臉春風得意的表情。
「事情辦妥了?」月綰綰看到月羽軒一副得意的樣子,想著給雅鳶的母親下蠱毒的事情一定是辦成了,如今只要去找雅鳶談判就可以了。好在沒有出什麼大亂子。
「那是自然。我還認識了個有趣的姑娘呢。」月羽軒帶著一抹輕佻的笑意,大紅色的衣服更襯出他的風流不羈。
「羽軒,你的紅顏知己可以從這右相府一直排到左相府了。」月綰綰听了之後也沒什麼反應,只是打趣道。
月羽軒從小就愛告訴她,他又結識了什麼紅顏知己,她听都听膩了。
「只是排到左相府怎麼夠。」月羽軒似乎有些不滿的嘟起嘴來,然後輕笑道,「起碼也排出京城吧。」
「好了。不和你扯了,我還得去找雅鳶談判呢。」月綰綰笑道。
「我去吧。」玉辰拉住了正欲前行的月綰綰,眸中帶著讓人安心的淡定和從容。仿佛沒有什麼事情是他解決不了的。
「綰綰,派去監視土或門到子匯報,雅鳶帶著他們往皇宮方向去了。」月曉曉突然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一臉焦急。
「什麼?」
雅鳶一定是感覺到了危機,狗急跳牆,去皇宮準備挾持尹佑瑾。如今尹佑瑾還昏迷不醒,一定很危險。
「走。進宮。」
一行人趕到皇宮的時候,雅鳶已經帶領死士到了鳳棲宮。
「住手。」月綰綰看見地上橫七豎八的死士,只有雅鳶一個人還完好的站著,無痕似乎受了很重的傷,整個人虛弱的護在尹佑瑾的身前。
「住手?我為何要住手。該住手的是你們。你們若敢再前行一步,我就要了尹佑瑾的命。」雅鳶的身上散發出一股霸氣,縱然處在這樣不利的境地,依然不能掩蓋他王者的霸氣。
「你若是不要你母親的性命,大可以出手。」月綰綰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烏黑的眼眸中充滿了挑釁,只是仔細觀察還是能過看出月綰綰眼眸中的那絲慌亂和焦急。
「你把我母後怎麼了?」雅鳶一听到事關自己的母親,立刻變了臉色,一臉陰鷙的看向月綰綰。
「沒怎麼樣。不過給她中了蠱毒罷了。如今,我放你離開,你回去之後不要進犯我國。那我們便相安無事。若是你膽敢傷害皇上,那麼,我會立刻發動蠱毒。你該明白,蠱毒即使隔著千里也是可以輕易感應到的。」月綰綰的眸中沒有半分仁慈,看著雅鳶的目光咄咄逼人。
「我為何要信你?」雅鳶有些不屑的看向月綰綰。眸中卻閃過了一絲恍惚。眼前的女子美的驚若天人,可是為何他看著眼前的女子,會想起墨池呢?說來也有好幾日沒有看到墨池了。
「你可以不信。若是你願意拿你母親的性命開玩笑,那綰綰就拿尹國的江山奉陪。」月綰綰勾起一抹笑意,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只是她看向無痕的眼眸充滿了焦急。無痕想必傷得極重。
「綰綰?你就是百姓口中的妖後?」雅鳶看到月綰綰,不由問道。百姓口中的妖後竟是這樣一個女子麼。似妖麼,的確,美得有些過分。可是,更多的卻是出塵的氣質。
「綰綰是誰不重要。關鍵是西域王是否願意做這個交易。綰綰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月綰綰眸光漸冷,看著雅鳶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犀利。
「好。」雅鳶思索了一番答道。
剛才他的腦海中突然回憶起墨池和他說的話。他不能拿自己母親的生命去冒險。
「我會讓王孫放西域王離開。」月綰綰听雅鳶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說道。
「希望皇後娘娘言而有信。」雅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這樣相信這個女子的話。且不是母後是不是真的中了蠱毒,就憑現在,若是這女子出爾反爾,大可以殺了自己。
雅鳶走後,月綰綰立刻跑到了無痕的面前,喊道,「羽軒,無痕傷得很重。」
「不必了。」無痕輕輕推開了月羽軒替他把脈的手,看向月綰綰的眸子帶上了幾分愧疚,「主子,無痕對不起你。如今無痕心脈已斷,是活不了了,也就當是無痕贖罪了。」
「無痕,你在胡說什麼呢?」月綰綰被無痕的話弄得雲里霧里,一邊讓月羽軒把脈。
「心脈俱斷。現在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月羽軒把完脈露出一抹他也無可奈何的表情。
「主子,蘇芷若和蘇修一家,都是無痕殺的。」無痕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終于把埋在心中折磨了自己許久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你為什麼要殺蘇修一家。」月綰綰听了無痕的話,驚訝萬分,她一直驚訝于殺死姚雪心是找了什麼樣的高手殺了蘇修一家和蘇芷若的,可是,怎麼會是無痕呢。
「都怪無痕,錯信了姚雪心的話…主子。對不起…不要為無痕難過。無痕,其實一直很喜歡…」無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斷了氣。
無痕沒有說完的那兩個字,大家都明白。
無痕其實一直很喜歡主子。
「無痕。我不怪你。」月綰綰看著無痕冰冷的尸體,慢慢流下了眼淚。她確實惱恨殺死蘇修一家的人,可是無痕只不過是為了她好,才上了姚雪心的當,她又怎麼會怪無痕呢。
無痕。你為什麼這樣傻,非要以死贖罪呢。
「綰綰。」玉辰輕輕摟住月綰綰的肩膀。他能明白月綰綰此刻的心情。無痕的死,她一定很難過。
月曉曉看著無痕冰冷的尸體。只覺得心中一痛。縱然現在她已經不喜歡無痕了,可是無痕畢竟是她長這麼大第一個動心的男子。
可是無痕的心里只有月綰綰,她從很久以前就知道了。所以她選擇了放棄。
「綰綰,綰綰。」尹佑瑾虛弱的聲音傳來,眾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尹佑瑾。
尹佑瑾並沒有蘇醒。胸口的傷勢已經愈合了大半。只是由于月羽軒給尹佑瑾下的止痛藥的緣故,尹佑瑾還一直昏睡不醒。
如今他慢慢的有了意識,在他有意識的第一剎那,他就喊出了月綰綰的名字。縱然月綰綰如此誤會他,如此傷害他,甚至刺了他一刀,可是他心中心心念念的依舊只有月綰綰。
「估計這兩日就要醒過來了。」月羽軒替尹佑瑾把了脈,說道。
「他終于要醒了。」月綰綰的眸色有些不明。她既希望尹佑瑾早日醒過來,卻又不知道尹佑瑾醒了她該如何面對尹佑瑾。
更何況還有柳芯蕊的事情。尹佑瑾一定不會輕易的讓玉辰傷害柳芯蕊,可是若是告訴尹佑瑾實情,尹佑瑾又必然會受到傷害,她已經傷害了尹佑瑾這麼多,又怎麼忍心再傷害他呢。
「別擔心。總會有辦法解決的。」玉辰看到了月綰綰眸中的擔憂,輕輕握住了月綰綰的手,「有我在。」
月綰綰看到玉辰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散發出自信的光芒,不由自主的點頭。握著玉辰溫熱的手,月綰綰只覺得很安心。
月羽軒看到月綰綰和玉辰交握的雙手,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視線,卻和月曉曉對了個正著。
兩人一起悄悄出了宮門。
「軒軒,這些年來,你對綰綰的心思,我都知道。」月曉曉看著月羽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開口說道。
「我只是開玩笑說要娶綰綰嘛。曉曉個傻丫頭還當真了?如今看到綰綰遇到少主這樣的良人,我自是開心的。」月羽軒毫不在乎的說道,仿佛他對月綰綰真的只是兄妹之情而已。
月曉曉听了月羽軒的話,也沒有再多說。有些事情,或許永遠不要點破才好。也許這樣對月羽軒和月綰綰都好。
「那軒軒也該定下心來,好好找個夫人了。」月曉曉輕輕笑了笑,笑眯眯的說道。
「本少爺還要好好享受人生呢,找什麼夫人。」月羽軒笑著離開,月曉曉看著他的背影,卻看出了其中的無奈。
「這幾日柳芯蕊的動作不小啊。」月綰綰看著手上的情報,眼中掠過了一絲厭惡和不屑。
柳芯蕊這樣的女子,連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孩子,都沒有一絲親情,所作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滿足自己權勢的。竟然趁著尹佑瑾昏迷的時候開始收攬大權。
她以為獲得幾個朝臣的支持就可以控制朝堂了麼?真是愚不可及。她用在後宮的陰毒手段,在朝堂可沒有那麼好用。
「自取滅亡。」玉辰的回答很簡單。只有四個字。
只是這四個字卻是帶著冰冷的殺伐之意。柳芯蕊如此做,無疑是加快了自己死亡的速度。
「啟稟皇後娘娘,皇上醒了,說要見你。」月綰綰派去伺候尹佑瑾的小丫鬟跑過來說道。
月綰綰和玉辰急急忙忙的跟著小丫鬟到了鳳棲宮。
尹佑瑾的臉色還很蒼白。一雙眸子在觸及月綰綰的時候化作了百般柔情,可是看到月綰綰身側的玉辰時,他的眸光暗淡了。
「右相這樣進出皇後的寢宮恐怕不妥吧。」尹佑瑾收起了眸中的暗淡,帶著幾分帝王的威嚴,坐直了身體,對玉辰說道。
「臣只是擔心皇上。」玉辰的眸色未變,依舊是一副清雅淡然的樣子,然後輕輕牽起月綰綰的手說道,「江山換美人,不知皇上可願意?」
「江山換美人?笑話。江山本就是朕的。綰綰也是朕的皇後,朕為什麼要和你換?」尹佑瑾勾起一抹邪魅而張揚的笑意,看向玉辰的眸中帶上了幾分霸氣和威脅。
「七弟。江山是誰的,難道你心里不清楚麼?」玉辰的眸色變淡,看向尹佑瑾的眸光帶上了幾分溫情,也帶上了幾分霸氣。
「你叫我什麼?」尹佑瑾听到玉辰的稱呼,有些錯愕的看著玉辰。
玉辰想要篡位的事情,他一直都心中有數。只是他一直不明白,玉辰為什麼要篡位,難道右相的權勢還不夠大麼?玉辰看起來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七弟。」玉辰又重復了一遍。
「你。你是大哥?」尹佑瑾有些不可置信撢眸。
當年先皇後和太子尹佑翎一起被烈火燒死,可是事後卻只找到了先皇後的尸體沒有找到太子尹佑翎的尸體,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覺得大哥可能沒有死。
這些年來,他一直照顧著尹佑翎的愛馬。他一直告訴自己,也許尹佑翎並沒有死。
如今,尹佑翎就這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卻變成了自己的右相,變成了想要篡位的右相玉辰。
昔日生死相交的大哥。如今卻要和他爭奪江山,甚至奪走了他最愛的人,叫他如何是好。
「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尹佑瑾看著玉辰,眸中有著幾分迫切,問道。
當年的事情,他不是沒有調查過。可是調查到的結果,他怎麼也不相信。害死先皇後和太子尹佑翎的,竟然是自己最愛戴的母後。
母後明明是那麼柔弱善良的女子。她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他一直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當年的一切,就是拜柳芯蕊所賜。」玉辰的話雖平靜,可是其中的恨意卻是顯而易見的。
「你說什麼?真的是母後所為?怎麼可能,她明明是那麼善良的女子啊。」尹佑瑾其實早就猜到了答案,卻還是固執的不願意相信。
要他如何去相信,那個一直保護他,一直鼓勵他變得強大的母後,就是害死自己最親的大哥的罪魁禍首。
「善良?你可知道你昏迷的這些時間,你那善良的母後都做了什麼?」玉辰輕輕一笑,嘴角帶上了諷刺的弧度。
「玉辰,別說了。」月綰綰看到了尹佑瑾眼中的不可置信,還有傷心,她輕輕拉了拉玉辰的手,說道。
「來人吶,把這個妖女和玉辰這個叛黨給我就地誅殺。」鳳棲宮外傳來了柳芯蕊的聲音,帶著威嚴和惡毒。
「母後,你這是做什麼?綰綰是我的皇後。玉辰是我的右相。」尹佑瑾強撐著站了起來,臉色還是很蒼白,他抬眸看向自己的母後,這個自己一直以來依賴的,愛戴的母後。
「皇上醒了?」柳芯蕊此刻看向尹佑瑾的目光沒有了平日的慈愛,反而帶上了一絲驚訝和不屑。
「母後,你怎麼了?」似乎是被柳芯蕊臉上的表情嚇到了,尹佑瑾有些不解的看著柳芯蕊。一向慈愛的母後,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皇上的身體似乎還沒有康復呢?」柳芯蕊看著尹佑瑾一副臉色蒼白的脆弱模樣,不由笑道,那笑意極其殘忍而得意。
「母後。」尹佑瑾看到柳芯蕊臉上猙獰的表情。除了驚訝,再沒有別的表情。
他不是不知道柳芯蕊一直私下攬權的事情。只是因為柳芯蕊是他的母後,所以他都容忍了。只是柳芯蕊今日居然公然帶著死士闖進了鳳棲宮,還有誅殺綰綰和玉辰。他實在不敢相信。
「把他們全部殺了。一個不留。」柳芯蕊的臉上閃過一絲肅殺。
「你說什麼?」尹佑瑾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今的他。眼眸中沒有了平日的霸氣。有的只是不可置信和傷心。
「哀家會對外宣稱。皇後聯合右相謀反。皇上被殺。由左相尹佑澤繼位。」柳芯蕊看著尹佑瑾,臉上沒有半分不忍,有的只是殘忍。
「就因為尹佑澤比較好控制?」一直沉默的月綰綰卻是開口了,看向柳芯蕊的目光充滿了諷刺。
「不錯。」柳芯蕊毫不客氣的承認。在她眼里,月綰綰和玉辰,尹佑瑾已經是死人了。她帶了一百死士過來。他們必死無疑。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啊。」尹佑瑾听到柳芯蕊的話,不由問道。
「親生兒子?笑話,我的親生兒子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柳芯蕊柔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而嘲諷的笑意。
「你到底在說什麼?」尹佑瑾也從柳芯蕊的話中漸漸听出了點意思,他的眼眸中帶著受傷,只是語氣變得狠辣。
「我說,你根本不是我的兒子。你和尹佑澤一樣,都是千妃那個替死鬼的兒子。」柳芯蕊眸中沒有半分同情,只是惡毒的看著尹佑瑾。
「給我動手。」柳芯蕊看了看身後的死士毫不留情的說道。
那些死士都沒有動作,柳芯蕊不由憤怒,看著他們吼道,「還不動手,本宮平日里都白養你們了麼?」
「既然皇太後讓你們動手,你們就動手吧。」玉辰的話冰冷的很,抬眸看向柳芯蕊,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此刻一片深沉。
手起刀落。鮮紅的血液四射。柳芯蕊的眸中只剩下驚訝。
「母後。」看到柳芯蕊緩緩的倒下,尹佑瑾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接住了柳芯蕊緩緩倒下的身體。
「母後,母後…」
「別難過了,為這樣的人,值得麼?」月綰綰看到尹佑瑾眸中真切的悲傷,她輕輕握住尹佑瑾的手,勸道。
「綰綰,你不明白。縱然她這樣對我,可是她畢竟是我的母後啊。這些年來,是她一直在陪著我啊。」尹佑瑾看著已經斷氣的柳芯蕊,眼中還是流露出了不忍。
柳芯蕊的死被說成是病逝。尹佑瑾還是把她按照皇太後的禮儀入葬。
「七弟。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別再難過了。」玉辰和尹佑瑾的關系也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玉辰輕輕拍了拍尹佑瑾的肩膀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該恨她,還是該愛她。」尹佑瑾輕輕嘆了一口氣,眼中沒有了往昔的風采,仿佛突然之間蒼老了許多。
「大哥,江山本就是你的。若是你要,就拿回去吧。」尹佑瑾好像很疲累了一般,已經又修養了兩個月,他的身體也恢復了不少。
「我有綰綰就夠了。」玉辰淡淡一笑,牽過月綰綰的手,一臉幸福的說道。
「我可沒說放棄綰綰,綰綰還是我的皇後呢。」尹佑瑾突然勾起一抹壞笑,看著月綰綰說道。
「我為什麼要你做你的皇後噢?」月綰綰輕輕一笑,也開玩笑的說道。
「嫁給朕,朕許你後位,發誓一生一世一雙人!」尹佑瑾伸出手,眸中帶著開玩笑的意思,掩蓋了他眼底深處的認真和執著。
「也許我皇位嗎!?」月綰綰挑眉,問道。
「你若喜歡,那又有何不可!」尹佑瑾笑道,只要你願意待在朕身邊。
「好!我替她答應,你可以卷鋪蓋走人了!娘子!為夫的全部都是你的,看,這江山也送給你,你想怎麼玩兒都隨意!」玉辰毫不留情的打開尹佑瑾的手,拉住月綰綰的手說道。
「誰讓你叫我娘子的,我答應嫁了麼?」月綰綰毫不留情的對玉辰說道,只是看向玉辰的眸子充滿了脈脈深情。
尹佑瑾含笑看著玉辰和月綰綰。過幾天他就要入寒冰池為月綰綰解毒。這解毒的凶險,只是他自己知道。他如今心脈受過重創,也為了解毒而送命,也是很有可能的。可是為了月綰綰,他不後悔。
如今月綰綰有玉辰陪在身邊,他也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