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修簡直不敢想像,如果不是他一直呆在柳舜生的身邊,他根本不會相信床上的人就是柳舜生,尤記得當時回京的時候,柳舜生一副意氣生發的樣子,而且還放言說要讓芝芝和老道難看,只因為芝芝說了一句他要死。
原本這件事情兩個人都沒有放在心上的,因為在他們眼里,芝芝就算再厲害,也只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難道她還真有斷人生死的生死薄嗎!
可是現在看的情況卻讓他們不得不相信,柳舜生回京一個星期後,就開始身體痛,並且還會夢到以前的妻子,不過夢里那些溫馨的場面,都被血淋淋的割開,夢里溫柔的妻子已經不再溫柔,而是厲鬼一樣兒問他為什麼要變心。
柳舜生對于這個老婆,以前或許還有幾分愛情的,但是隨著被人越捧越高,他眼界越來越開,各色美女入得眼前,肥瘦都有,他慢慢的便將前妻拋到了腦後,與其他的女人玩了起來。
柳舜生不管年青的時候還是不年輕的時候,玩女人都挺瘋,而且還喜歡3P,這在京城的圈子里面,可是聞名已久,不過現在遺撼的是,柳舜生已經無法再重振雄風了,因為他最重要的命根子已經爛得不行了,現在任誰看了,也沒有辦法再想像出它以前的樣子了。
「你請了大師沒有?那位大師還沒有來嗎?」柳舜生最後一個生存的機會,就是他嘴里的大師,以前延續生命,也是他弄的,現在他要死了,那位大師肯定是有辦法,將罐子里面的前妻鎮壓。
歐陽修看著柳舜生的臉色,臉上很明顯的閃過一絲為難,他輕聲回答道︰「我早已經與那位大師聯系上了,但是至今還是沒有消息,這樣,您再等一下,我再去聯系一下,好嗎?」
柳舜生現在就指望著這個人能夠將自己救活呢,所以一听到他的話後,立馬氣喘吁吁的喊道︰「那你還不快去,還杵在這里干嘛啊,你一定要將那位大師請過來。」
歐陽修被他這麼大吼,臉上倒是沒有怒色,畢竟一個將死之人了,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師傅,相處這麼久也是有感情的,所以听了他的話後,歐陽修只是點了點頭,便走到電話旁,又撥通了那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嘟嘟聲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里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我不會來,他都要死我還去干什麼?還是說他還有什麼寶貝要與我交換不成。」柳舜生嘴里面的大師,在那邊無情的說道。
歐陽修無語的將電話放下後,便將那位大師的話兒一字不漏的轉告給了柳舜生,柳舜生瘦得像骷髏一樣的臉上,閃出不可置信,以及可恨可氣各種神情,但唯獨沒有悔恨。
情起情滅原本就是這麼一件事情,柳舜生身上的情已經滅得一點兒了不剩了,那位大師以前願意幫他,只是因為利益關系,可是現在柳舜生只剩下一副軀殼了,他又憑什麼讓柳舜生生呢!
月底,柳舜生帶著不甘以及對前妻的怨恨死去了,歐陽修身為弟子,自然是為他風光下葬,京里頭的人听到他死了,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瞻仰了一下他的遺容,只因為他的事情已經在京里頭傳開了。
司機點了好菜,上桌了,幾個人也沒有客氣,司機和老道不停的在那里勸酒,而芝芝和洋洋自然是對著飯桌上的東西進攻了,洋洋吃得倒是滿嘴是油,但是芝芝卻是覺得這里的菜也太過于現代化了吧,吃到嘴里一股農藥味兒,就算是調料再重,也感覺掩飾不了,還不如她在山上弄得野雞呢!
但是,不管怎麼樣,也不能餓著自己的肚子,芝芝將那農藥味兒屏蔽掉,迅速的將嘴里的東西嚼掉,然後再吞進肚子里面去。
飯吃完了,司機再說了一番感謝的話兒,便回了家,現在的司機也是有換班的,要不然這個司機也不喝這麼多的酒。
老道捏著剛才司機給的火車票,大手一揮,意氣風發的說道︰「走,朝火車站進發。」
芝芝和洋洋很給面子的應了一聲,兩個人就跟在了老道的後面,而在玉牌里面的青丘,看到芝芝幼稚的模樣兒,倒是起了一聲輕笑,他從玉牌里面出來,使了個隱身法,便飄在了芝芝的後面,要是別人看得見,肯定覺得芝芝整個身體,像是被他抱在懷里一樣兒。
「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餓了,這里的菜不好吃,一股氣味兒,真要餓了,估計得找個山弄點東西給你吃了。」芝芝雖是這樣說,但是這縣城里頭,能夠看得見得山隔得老遠啊!
青丘自然不是肚子餓了,他只是莫名的想要與她在一起罷了,這種情緒來得很突然。
「不餓,真是沒有想到,流水經年,這里的一切似乎全部都起了變化。」青丘語氣里面有著感嘆,也有著世事變遷的無奈。
芝芝听著他的感嘆,心里居然也起了幾分感嘆︰「人世間最敵不過的莫過于時間,時間這種東西,你沒有辦法將它偷回,也不能夠將它加速,無知無覺,就像是最劇烈的毒,慢慢的滲透。」
青丘听到她的話,似乎閃過一陣恍惚,似乎以前也有這樣的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兒,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時間太過于久遠,以至于他忘記了,還是因為他失去了這段記憶。
三人一仙到了火車站後,就被火車站的人山人海給震住了,老道看著眾人瘋狂的擠火車,突地覺得幸虧他手里的是坐票。
現在的火車站也算是小偷橫行了,就芝芝這麼隨便瞄了幾眼,就看到有人往別人口袋里頭伸手,但是現在的人也精明了,誰說我要往兜里放錢,我往內褲里面縫袋不行啊,有本事你就伸到內褲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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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們,元旦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