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恆很快就趕來了,見到沈世鈞兩人哥倆好的抱了一下,孟依剛才的壞情緒頓時消失,小鳥依人般的靠在沈世恆的懷里,嬌笑著指指冉初晨對摟著自己的男人說「你看,是你六哥的女朋友,我的助理冉小姐。ai琥嘎璩」
冉初晨對于穿軍裝的這個跟沈世鈞有幾分相似的男人很有好感,不似沈世鈞的陰沉,他很愛笑,從一進來就是笑呵呵的模樣,她又覺得軍人一直是正義的代表,所以也很熱情的給他打招呼「你好,我叫冉初晨,很高興認識你。」
冉初晨伸出一只自己的小手,沈世鈞看到她的手不易察覺的蹙了一下眉頭,將她推到了一邊「去收拾廚房,看你弄得一團亂。」
孟依抿唇笑笑,趴在沈世恆耳邊耳語了幾句,沈世恆也呵呵的笑起來,看到沈世鈞剛才的樣子,也覺得這個女孩也許會是個例外,如果他真的能找到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自己的心里也就沒有這麼不安了。
送走了沈世恆跟孟依,沈世鈞叼著一根煙走進來,廚房里乒乒乓乓的聲音,讓他本就煩躁的心,更是冒起了大火,走過去一看,地上的狼藉比剛才的還亂,他真的有些懷疑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冉初晨听到腳步聲轉過臉來,看到她洗碗時蹭到鼻尖上的泡沫,噗嗤一聲笑出來。
冉初晨眨眨眼楮,看到他戲謔的笑意,心里忍不住緋月復,這個BT的老男人,看到她這麼辛苦的做事,他還笑。心里氣憤手上的動作就大了一些,抹了洗滌劑的手一打滑一只碗從手中躥出掉在了地上,清脆的響聲響起,地上的碗被摔成了好幾瓣,冉初晨一驚,趕緊蹲去撿,尖利的碎瓷片刺傷了她的手指,馬上就有鮮血流出來,雖然只是扎破了一點,可也是十指連心,在看到沈世鈞的黑臉,想起他對自己的殘忍折磨,她眼角的淚水忍不住流出來,說話的聲音也哽咽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手指被他的大手緊緊的捏住拉著她站起來。
她瞪大眼楮看著他,手指被他捏住放進嘴里,濕軟的感覺從指間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的心里有些異常的感受。她止住了哭聲看著他動作迅速的將她手指的血吸進嘴里吐掉,又用清水清洗了一下,拉著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了藥箱里的創可貼給她貼上。
「就沒見過你這麼笨的,什麼都能攪得一團糟,還讓自己受傷,你這二十年是怎麼長大的。」沈世鈞將藥箱放回原處,給助理打了個電話,叫來了鐘點工收拾廚房。
冉初晨坐在那里看著自己的手指,不停地眨眼楮,這二十年來,她沒有受過一點委屈,在家里有爸爸媽媽,在外面有展俊,她沒有為任何事操心過一點。可是這短短的幾個月,她從雲端的生活一下子跌倒了谷底,她覺得自己已經很堅強,可是還是會被這個討厭的男人嘲笑,她能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鐘點工很快趕來,手腳利落的收拾起廚房,沈世鈞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今天也沒有什麼應酬,因為知道她過來,把朋友的一個酒局也給推掉了。
目光掃到她帶來的一個小盒子上,拿起來看著問她「這是什麼?」
冉初晨揉揉眼楮,看到自己帶來的東西回應道「是跳棋,我是來哄你開心的,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了,可是你也不該弄沒了我的照片的,那些對我真的很重要。」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微不可聞。沈世鈞知道她心里憎惡自己,可是,她敢怒不敢言,更不敢表現出來,因為她的母親還有展俊,她不敢跟自己造次,其實她就像是一只小貓,溫順的時候很可愛,可是一旦著急起來她渾身的毛都會炸起來,爪子也變得尖利無比,只是他還沒有體會過,因為忌憚他經常隱忍著,曾經的家庭環境讓她總是忍不住沖動,沖動之後便是懊悔,現在的冉初晨就是這幅樣子,心里有委屈有憤怒可是還要隱忍著。
「這樣啊。」沈世鈞拿起那個盒子在她面前搖了搖「上樓,贏了我,今天的事情不跟你計較了。」冉初晨看著他走在樓梯上的身影,整個人愣了一下,趕緊站起來,跟了上去。
冉初晨走進臥室的時候,浴室里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冉初晨咬咬牙走進來,看到床上的跳棋盒子,走過去坐下來,將跳棋打開
沈世鈞習慣了從廚房或者是餐廳出來就進浴室,無論是油煙味,還是飯菜的味道,都不能在他身上呆的太久,看著坐在床上臉色微紅坐立不安的女人,他微微勾唇,將頭發擦了擦,走過去,從她的背後將她的腰環住。
冉初晨被他突然的舉動弄得僵直住了身體。沈世鈞就知道她會是這種反應,抱著她看看床上已經擺好的跳棋,在她耳邊輕聲道「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跟我大戰了?」他聲音低沉,語氣曖昧,冉初晨的小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對他意有所指的話只能裝傻的呵呵一笑,小手掰開他纏在自己腰間的大手「呵呵,是啊,我知道你其他方面都很厲害,可是跳棋的話,就不一定了,我跳棋可厲害了,很少有人能贏得了我。」
沈世鈞瞥一眼被她掰開的自己的手,放開她,站起來走到她的對面坐下「這麼本事?」他不屑地一笑,指了指衣櫃「給我拿件衣服過來。」
冉初晨看到他腰上只纏了一條浴巾,听到他的話,立馬站起來跑過去衣櫃里拿了一套深色條紋的居家服,遞給他以後,正要回避,沈世鈞已經將腰間的浴巾扯下來扔到了地上。
冉初晨瞪著眼楮惱怒的看著他,那明顯的部位軟軟的臥在那片雜草里,她的臉都要紅到滴出鮮血來了,趕緊別過臉向門口走去。
沈世鈞一邊穿褲子一邊低聲道「你躲什麼?又不是沒有看到過,回來。」
冉初晨,氣的問候了他的家人一遍,站在那里足足有一分鐘才轉過臉來,垂著頭看著自己的腳趾,向這邊挪過來。沈世鈞此時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喊她「你還在墨跡什麼?」
明顯不耐的語氣,讓冉初晨心里憋了一把火,抬起頭走過來,心里忍不住又咒罵了這個男人一番。
兩人坐在床上,沈世鈞讓她給自己講跳棋的游戲規則,冉初晨忍不住驚訝出聲「你不會玩啊?」
沈世鈞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樣低智商的東西,我有必要會嗎?」
冉初晨眨眨眼楮,是啊,向他們這樣的人,休閑的活動都是什麼橋牌,圍棋,國際象棋,那之類的。她撇撇嘴巴,耐著性子給他說了一下游戲規則,說完還不忘提醒他「第一局,我先讓著你,你可以悔棋,等你完全會了,我就不手軟了。」
沈世鈞只是勾唇一笑。五分鐘以後,沈世鈞將最後一顆玻璃彈珠放進對面冉初晨的領地里,冉初晨看著自己那一堆彈珠連一半都沒有進去。
「不會吧,你明明是初學者的。」她咬著自己的手指不肯置信的嘀咕道。
沈世鈞笑笑「這是智商問題。」
這明顯的嘲笑,讓冉初晨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一上來,拉著沈世鈞開了一盤又一盤,一個小時下來,冉初晨最好的成績就是第一次的進去了十幾顆珠子。
氣得她大叫一聲,一把將棋盤揮到了地上「不玩了,不玩了,這怎麼玩啊,都是你贏。」她簡直就要氣死了,在宿舍里的時候她是真的沒有輸過,從上初中就跟展俊玩這個,展俊幾乎都很少贏得了她,所以她對自己的棋藝是完全有信心的,怎麼到了沈世鈞這個男人這里,自己就變得那麼矬了呢?
沈世鈞微微眯眼看一眼地毯上散落的珠子,對面的女人眼楮瞪得大大的,小臉氣的通紅,還呼呼的喘著粗氣,可見氣得不輕。
他好笑的搖搖頭「你都贏過誰?你同學?」
她點點頭「是啊,宿舍里的室友就沒有贏得過我的,就算她們的棋藝不佳,可是展俊呢?他曾經可是在學校里參加其類活動得過獎的。」說道展俊,冉初晨看了一眼沈世鈞,垂下眼眸閉上了嘴巴。
沈世鈞看著她不說話,只是臉色有些難看,眼底一閃過深邃的光芒。冉初晨這個時候也恢復了一些理智,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容易沖動了,不過是游戲干嘛這麼計較,這空氣靜謐的讓人舉得渾身發寒,她都不敢抬頭了,自己這樣任性的發脾氣一定是惹怒了他了吧?
當她將地上的珠子一顆顆的撿好放起來的時候,沈世鈞已經是一臉的淡漠了,沖她揮了揮手「回去吧,給何意打個電話,讓他送你走。」
冉初晨只是愣怔了一下,隨即拔腿就快速走了出去,外面的天色微暗,看看時間也才八點多鐘,從別墅出來,就給何意打了電話,免費的車子不用白不用。
只是今天的沈世鈞實在是奇怪,也許他已經開始對她失去興趣了吧,這樣真的是最好的了,不會自他奇怪,那個孟依也是奇怪得很,她的憤怒,對自己的敵意,後來她男朋友出現,她仿佛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這樣的孟依真的是讓她覺得疑惑。
只不過這些人的感情跟自己沒有一點關系,她甩甩頭,將這些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拋出腦外,不一會何意開著低調的奧迪車過來了。
沈世鈞站在窗前看著她上了車,拿起手機給何意撥了一個電話,吩咐了幾句,將窗簾拉下,一雙晶亮的雙眸又陷入了深思。
市中心的高檔公寓里,布置溫馨奢華的臥室里,綠色的軍裝散落了一地,上面覆蓋著女人破碎的連衣裙,蕾絲內衣跟小褲褲。高跟鞋歪歪扭扭的東一只西一只。
「恩世恆,我疼了恩,別走開,我還要啊」孟依的整個身體呈跪趴的姿勢,身材強壯的男人從她的身後,將她與自己緊緊的連在一起,他是很想念這個女人,從小她就餓跟在自己跟哥哥的身後,他知道六哥對孟依的心思,可是感情這種東西是謙讓不得的,他承認自己是有了私心也使用了一點點的小手段,在孟依左右搖擺不定的時候讓她完全的歸順了自己,他征服了她的心,也征服了她的身體,她現在的態度證明了她對自己的渴望,他毫不吝嗇的將自己對她所有的情感通過這樣最原始的方式表現出來,不過他沒有盡全力,因為憐惜,他舍不得發了狠的要她,尤其是她喊疼的時候,他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激情過後,他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孟依嬌喘著,他是很持久力道也不差,可是他的那股憐惜之意讓她惱怒,在床上,她已經被他教的異常敏感了,漸漸的也從中體會到了男女之間的那種美到極致的快樂,沈世恆無論在哪方面都是很和她的心思的,他比沈世鈞溫柔,比他更能遷就自己,在床上也能很好的滿足她,可是她還是想要他更勇猛一些,可她始終是個女人,有些話是羞于啟齒的,她本就是個溫柔優雅的女性,更不想他把自己想的放蕩了。
「依依,過完年,有一次大型的軍事演習,這件事過後我就正式去你家里提親,明年的這個時候,你就是我沈世恆正式的老婆了,好不好?」
「結婚嗎?」孟依側過頭來看向他問道。她以前是很著急結婚的,可是從這段時間開始她對于跟沈世恆結婚有了一些恐懼,尤其是想到以後兩人聚少離多的情況,她就覺得頭疼,她覺得自己是該被男人嬌養起來的,她喜歡他軍人的身份可是不甘心當一個守活寡一樣的軍嫂,這樣矛盾的心理,讓她在婚姻面前有了遲疑。
「怎麼?依依你是迫不及待了,還是不想跟我結婚?」沈世恆越來越看不懂她的情緒了,曾經單純的女人,在這半年多的時間里似乎有了一些轉變,至于是哪里不對勁了,他說不太好。只是直覺上她已經開始變化了,這也是他急著跟她結婚的原因,他從小就喜歡溫柔美麗的孟依,為此跟自己關系最好的哥哥都使了手段,沒有堂堂正正的公平競爭,所以即使有變數他也不想就此放棄,這個女人是他的,就一輩子都是他的,沈家的男人都有一種執拗的性格,認定了的事情就不會放棄。
她嘟嘟嘴巴,眼里含著水光「沈世恆,你說什麼呢?人家早就把身心完完全全的交給你了,現在你倒好,來質疑我。你有沒有想過,你是個軍人,你有責任有使命,可是我呢,我也是個女人,現在我歲數不小了,我只是想穩定下來,想要自己的男人時時刻刻的守護著我,你能做到嗎?」
沈世恆,張了張嘴,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做到孟姨說的這一點,所以他對她是心存愧疚的,她從小就沒有受過委屈,自己的工作性質給她帶來太多的不便,就拿前些日子,她開車撞到了這件事情來說,自己都不能及時的趕到她身邊,安慰她。
孟依這麼一說,他心里的愧疚就更深了。
冉初晨就知道沈世鈞會放過她一次,就得找回來兩次,居然要她跟他一起出差,不過目的地是北京,她心里的憤怒就少了些,至少白天他去談事情的時候自己可以起陪陪媽媽,順便問問醫生,媽媽的病情什麼時候適合動手術。
轉天早上何意來接她,毫不意外地沈世鈞就坐在車里,她只背了一個書包,穿著運動裝帆布鞋,頭發還高高地束起個馬尾,何意看一眼後視鏡里身著完全不搭調的兩個人,不禁莞爾,就是說這是一對兒父女都有人相信,
冉初晨閃了車見沈世鈞正在閉目養神,也沒有打擾,她拿出手機插上耳機听音樂,手機里的歌曲都是她跟展俊最喜歡的,這樣的時間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卻听著他們倆嘴喜歡的歌曲,這是不是也是一種諷刺,寫給展俊的信不知道他看了沒有,看過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她閉上眼楮,逼回眼眶里的淚水。溫和的音樂讓自己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
一直到飛機起飛,沈世鈞都沒有搭理她,頭等艙里,只有幾個人,安靜極了,她一直在听音樂,突然一邊的耳機被扯下來,冉初晨側過臉來,沈世鈞將一只耳機放進自己的耳朵里,听到里面的女聲輕柔的嗓音覺得有些熟悉,這首歌是初晨的手機鈴聲。從她上車都上飛機就是在听這樣的歌曲,他當然知道這首歌對于她來說是什麼含義。將她手里的手機奪過來按下了關機鍵,塞回她手里「不知道飛機上不能使用電子產品的嗎?出了事怎麼辦?完全說教的語氣,讓冉初晨都愣住了,這男人有病吧,因為這個時候飛機已經開始降落了。
將寶貝手機收好了放回書包里,待飛機平穩著陸的時候,隨著空中小姐甜美的提示聲,他們一起下了飛機,機場有接他們的司機,冉初晨都沒有入眼看,反正就是跟著沈世鈞走就沒有錯啦。
入住的酒店是黃金地段的超豪華總統套房,這里的環境跟服務都是一流的,冉初晨不禁咂舌,這有錢人還真是能遭。沈世鈞將行李扔給她,讓她去臥室里把行李收拾好,跟何意在客廳里說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冉初晨將他的行李打開,里面的東西一目了然,兩套西裝,跟相配襯衫領帶,還有疊的中規中矩的內庫,冉初晨撇著嘴巴將行李箱的東西放在了衣櫃里,放好之後拿出手機給媽媽看護的阿姨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來這邊了晚一點會過去。
等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她肚子餓得受不了了,從床上爬起來,下地打開門,何意跟沈世鈞也已經談的差不多了,沈世鈞將手里的文件放下對何意說「先這樣安排,你先出去吧。」
何意收好了文件,微微頷首走了出去。沈世鈞站起來,想冉初晨這邊走過來。
「六叔,您忙您的吧,我吃去找點吃的。」她捂著自己的小肚子跟他說道。
沈世鈞看她一眼向臥室里面走去,打開大衣櫃,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掛好了,內庫襪子之類的東西也都放好了,雖然收視的不是很整齊,但是比起她在廚房里的情況,這樣的結果已經是個奇跡了,他將自己的西裝褲又整理了一下,關上了衣櫃的門,出來拉起她的手「走吧,吃飯去。」
冉初晨餓得都沒有力氣了,索性就被他抓著走吧,沈世鈞帶她來的是中餐廳,服務員遞來菜單的時候端上了兩份小菜,冉初晨打開菜單點了兩個菜跟白飯就交給了服務員「快點上菜吧。」
沈世鈞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笑笑,又加了兩個清淡點的菜跟一個湯,看著被她消滅光的兩份小菜,還不忘讓服務員一會兒再上兩份。
有了小菜墊底,飯菜又很快就上來了,冉初晨想起之前吃飯被他嫌棄的情景,就沒有狼吞虎咽的吃飯,而是小口小口的慢慢吃。
吃了飯有了力氣,就東瞅西看的,看到不遠處的一個中年男人身材有些發福正在跟一個妙齡女子吃飯談笑,覺得有些眼熟,那個男人似乎經常出現在電視上,只是是做什麼的她一時間沒有想起來,那個女人雖然妝容跟穿著很低調,可是那張臉她還是知道的,是個新出道的模特,還演過一個青春偶像劇,姚嵐超喜歡的,她正想著要不要過去給嵐嵐要個簽名,沈世鈞已經將她的手拉住拽起來了「看什麼看,回去了。」
冉初晨嘟嘟嘴巴,乖乖的跟他回去了,一路上她的手都被他緊緊的抓著,上了電梯他也沒有松開,她只是掙扎了一下,就被他更緊的抓住了「別亂動,你這麼笨,要是跑丟了怎麼辦,麻煩。」
冉初晨氣的恨不得咬他,她就是再笨也不至于在酒店里迷路吧,而且下了電梯不就是他們的房間嗎?這男人真是腦子有病,算了他不正常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由著他吧。
下了電梯,沈世鈞拿房卡開門,剛好有服務生推著餐車來給隔壁房間送餐,冉初晨搖搖自己被他拉著的手說道「這里是可以送餐的啊。」
「當然」沈世鈞一副看白痴的樣子看著她「你第一次住酒店啊。」
冉初晨翻個白眼「我的意思是你怎麼不叫餐來吃,非要自己去餐廳這麼麻煩?」而且剛才她餓得都差點走不動了。
沈世鈞將門推開,手上一個用力,冉初晨的身體就被他拉進來,門被他一腳踢上,冉初晨的身體撞進他的胸膛被他緊緊的抱住低聲回應道「我不喜歡休息的地方有油膩的飯菜味。」
冉初晨翻個白眼推開他,他笑笑,也沒有再糾纏她將身上的襯衫月兌下來扔到沙發上「而且不這樣幫助你多運動一下,你剛才哪能吃的這麼多?」看到她氣的鼓鼓的小臉,沈世鈞勾唇一笑,向臥室走去不一會換好了衣服出來,冉初晨窩在沙發上正在看娛樂節目。
沈世鈞走過來低下頭抬起她的下巴語氣柔軟的告訴她「我現在要出去,八點鐘左右回來,你想去看你母親或是隨處逛逛都可以,記住時間早點回來。」他說完又指指剛才自己月兌下來的衣服「叫客服的把我衣服拿去洗,乖。」說完在她眉心處印上了一個清淺的吻,炙熱的唇粘上她皮膚的那一刻,她覺得心里又一剎那的柔軟,那種感覺稍縱即逝,眼前強勢男人的霸道目光定定的看著她,下巴被他的手固定著,因為這樣的吻,跟記憶里的太多畫面重合,曾經那個給她這樣吻的男人讓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女人,那種幸福跟滿足讓她值得一輩子回憶,可是給予他這些感觸的人此時卻不是他。
她眨了眨眼楮,垂下眼眸嗯了一聲算是應下。
沈世鈞看了她一眼,將她放開沒有再說什麼,拿著東西出了門,冉初晨愣怔的在那里坐了好久才從回憶的中將自己拉回現實。
去了媽媽那里,媽媽還是老樣子,她覺得似乎比上次見到的時候又消瘦了許多,可是醫生給她看的媽媽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很穩定了,照這樣的趨勢發展,腦部的手術過完了年等到春天的時候就可以進行了,如果媽媽真的能夠醒來,那個時候展俊哥哥也能出來了,只剩下了爸爸,她覺得自己經歷了這麼多能夠看到一點希望真的是很值得了。
想到這里她不得不想起了沈世鈞,這個男人,對于他自己是恨不起來,說他卑鄙確實是,可是無親無故的人家沒有必要幫助你,雖然是一場交易而已,可是現在看來自己是佔了大便宜了,就拿媽媽的治療來說吧,這樣的地方也不是有錢就能進的來的。
現在對于沈世鈞她是充滿感激的,但是感激的同時對展俊則是充滿了負罪感。這種負罪感讓她小小的心髒似乎有些快要承受不了了。這件事一旦被展俊知道了,那後果她真的不敢想象。
給媽媽擦了一遍身子,跟看護的阿姨又聊了一會,她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離開了這里,出了療養院的門口剛好有恢復酒店附近的公交車,到站下了車,就是一條小吃街,酒店就在街對面的不遠處,晚飯還沒有解決,肚子有點餓了,這里的小吃都是地道的北京特色,她可是個名副其實的吃貨,剛才腦子里想到的那些不愉快在她聞到看到這里香氣四溢的美食的時候,拋到了脖子後面,炒肝,爆肚,吃的她小嘴油乎乎的,最後實在覺得胃撐得難受才放棄了那邊的麻辣烤串。買了兩只山楂的冰糖葫蘆包起來一只,吃著一只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她走著走著猛地回頭,總覺得身後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在死盯著自己,可是她回過頭去,只有陌生攢動的人群,還有橙色的路燈,燈光跟小販們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最近的休息不好出現什麼幻覺了,她笑著搖搖頭,向前走去。
在她轉過身的那一瞬間,她身後不遠處一雙深邃的眼楮,近乎貪戀的死死的盯著她遠去的背影直至消失。
冉初晨回到酒店的時候一只冰糖葫蘆早已經吃了大半,她看著吃剩下的半只糖葫蘆,又出神了,沈世鈞開門的聲音她都沒有听到。自己從小到大就從來沒有吃完完整過一只糖葫蘆,都是她吃不了的時候展俊幫她解決,兩人之間似乎都形成了一種默契,她吃到一半的時候他順手就接過去了,將她剩下的東西吃完。今天她舉著冰糖葫蘆的時候都覺得他就在自己的身邊,她知道他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現在的展俊是不自由的,他鐵在那制的牢籠里過得還好嗎?自己給她寄去的信件有沒有收到?他會看嗎?
不知不覺間眼眶漲得難受,要不是沈世鈞突然發出聲音來,自己那思念的淚水真的就會抑制不住的掉落出來了。
沈世鈞拿起桌上的一只糖葫蘆,又看看她手上舉著的半只「吃這麼多也不怕酸死你。」現在的山楂還都沒有紅透,因為季節還沒有到,只有到入了冬山楂才會熟透,而且果實會很軟,穿成串沾了糖吃起來一點也不會倒牙。
冉初晨抬起頭來看到他就站在自己的身邊嚇了一跳,這男人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都不知道,走路都沒有一個聲音的,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沈世鈞進來看到她坐在那里出神已經有好一會了,而自己今晚飯局上听到的消息,再結合她剛才的表情真不知道是不是她發現了什麼。看到她揉眼楮這才出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