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他去了哪里?那是他的事,為不為難也與我無關,但是……請你們馬上讓開,我還有要緊要辦!」慕暖極其嚴肅地說道。ai琥嘎璩
即使慕暖這樣說了,兩人還是巋然不動,這次……干脆也不跟慕暖說話了,任她自說自話,就是不肯給慕暖讓路,任她再發脾氣也是枉然。
「你們讓不讓?」慕暖拿他們毫無辦法,不管怎麼說,兩人就是一副神經麻痹的臉,氣得慕暖無可奈何,「好,那我報警。」
她轉身走回房間拿手機,可翻遍了房間所有的角落,也不見自己手機的蹤影,于是,她拿起房間里的分機電話,想撥打一下,看看是不是遺落在哪里了。
可是拿起話筒里一片寂靜,再仔細一看,原來電話線被人扯斷了,根本沒辦法打出去。
慕暖簡直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漠向遠不禁軟禁了她,甚至還拿走了她的手機,斷了電話線,這是要切斷一切她與外聯系的渠道,他究竟想干什麼?他憑什麼這麼做?
憤怒的慕暖再次拉開門,直接往外沖……
兩個黑衣保鏢一驚,忙伸手去攔,「夫人,您不能出去……」
「滾開!你們敢踫我,我就告訴漠向遠,你們踫一個試試!」慕暖怒斥。
「這……」這一招倒是很管用,兩人一時為了難,就在兩人相視的一瞬間,慕暖趁機猛地推開他們,跑了出去……
「夫人……夫人……」
回過神的兩個人拼了命地追上去,卻又不知道追上該怎麼辦。
慕暖是穿著拖鞋跑出來的,本來腳下就不利索,加之後面兩個男人人高馬大,眼看就要追上,她一時情急,干脆喊了起來,「救命啊……」
可是,下一秒,她便重重撞在一個人牆上,那胸膛又寬厚又結實,撞在她的額上,讓她一陣眩暈,身體完全失去重心地往後倒去,幸好一只結實的臂膀急時地摟住她的腰,用力將她扣在懷里。
「對……」慕暖剛想開口,一股再熟悉不過的男性氣息包.圍了她的呼吸,她心弦一沉,暗叫不好。
幾乎是同一時刻,頭頂響起那熟悉而低沉的聲音,「你們做什麼?」
「總裁,對不起,我們沒有保護好夫人!」身後傳來兩個黑衣人低沉而恭敬的聲音。
漠向遠沒有說話,只是一把將慕暖打橫抱起,大步向房間走去。
「漠向遠,你干什麼?放手……快放開我!」慕暖哪里肯任他擺布,就算被他抱在懷里,亦是拼命地掙扎,手腳並用,只想立刻掙月兌束縛。
漠向遠的臉色陰暗,擰眉看了她一眼,略帶警告的話貼著她的耳朵傳入耳膜,「漠太太,如果你不想讓齊俊賢因此而倒霉的話,就老實一點!」
慕暖猛地愣住,「你……說什麼?漠向遠,你對俊賢做了什麼?」
「呵……這麼緊張做什麼?怎麼,心疼了?」言辭帶著戲謔,可听起來卻冰冷異常,即使在酷熱里的夏季,也會听出一身寒顫。
「漠向遠,你究竟想干什麼?」慕暖攥著雙手問道。
「呵呵,別擔心……該知道,遲早你都會知道!不該知道的……即使你費盡心力也是白搭!」漠向遠冷嗤一聲,「不過……我勸你現在最好乖點,不然……只會讓齊俊賢更加不好過!」
「……」
不等慕暖說話,他已快步走進房間,再次把她扔到了床上。
「漠向遠,你混蛋!」
他忽地轉過頭,嘴角勾著一絲邪獰,「親愛的漠太太,很快你就知道你的俊賢哥會有什麼下場!只不過……這需要有點耐心。」
「漠向遠,俊賢他得罪你了嗎?你為什麼要對他趕盡殺絕?」慕暖瞪大眼楮,目光流轉間,腦袋里猶如放映著電影膠片,一段段串連起來,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隨即月兌口而出,「你……俊賢出事……該不是都與你有關吧?」
漠向遠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玩味而莫測,「呵……果然聰明,不愧是我漠向遠的妻子。」
「住口!」慕暖低喝,「你當我是妻子嗎?如果是,你會那麼對我嗎?」
「……」漠向遠沒有說話,表情卻是一副不置可否。
就在這時,漠向遠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低看了看,一秒鐘的猶豫後接起,目光淡淡從慕暖身上掠過,抬腳向門口走去。
大門口,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兩個黑衣保鏢,便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這一次,房間的門干脆從外面反鎖,即使慕暖再有本事也沒辦法打得開,沒有電話,聯絡不到任何人,此時對她來說,就好像被封閉在一個單獨的世界,與外隔絕,不管是任何消息,她都無從知道。
從剛才漠向遠的反應中,她知道,齊俊賢怕已經成了他砧板上的肉,此時,不管他怎麼幫,最終的結果都是任意其宰割。
而這一結論也讓她明白一件事,從一開始,他對齊俊賢所做的一切怕都是為了今天,而自己替齊俊賢向他借錢,無形當中助紂為虐,一步步將齊俊賢引入了沼澤之中。
可是,她卻不明白,漠向遠與齊俊賢素不相識,他為什麼會對他下此狠手?難道僅僅是因為他曾經是自己的未婚夫嗎?不,絕不可能,至少在她看來,自己在他的心里絕沒有那麼重要。否則……也不會出現早上那一幕。
一想到此,她的心就莫名刺痛,為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她也說不清。
如果不是為了她,那又是為了什麼?她看得出他眼中隱藏的一種無法捉模的情緒,而那種情緒會讓人莫名的害怕,即使他不說,慕暖也猜得出來,齊氏的未來……只怕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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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慕暖在糾結與等待中度過了漫長的一天,這一天,甚至超越了一年。
對于她來說,從前……沒有任何一天會像今天這般煎熬,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都成了她心里的負擔。
中午和晚上,她的房門分別打開兩次,是服務推著餐車來給她送餐。
面對豐盛的美食,慕暖沒有一絲一毫的胃口,這顯然是漠向遠安排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她的胸口就被堵得死死的,再一想到俊賢,她就更加身心難安,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怎樣了。
自從早上漠向遠離開後,他再也沒有露面,那個電話……雖然她不知道內容是什麼,但隱約猜到,應該多少與俊賢有些關系,這就更加讓她覺得擔心。
套間很大,慕暖從里面走到門口,再折回來,不知道這樣來回走了多少遍。
無意識的一轉頭,當看到牆上的液晶電視時,她的眼前一亮,立刻懊惱地敲了敲腦袋……
她還真是關心則亂,明明房間里有電視,她卻沒有注意,怎麼就沒有想到,打開電視了解一下相關的消息!珠寶展覽飾品涉嫌抄襲,這麼大的新聞,不可能不報道的。
想到這里,她立刻按下遙控器……
而電視中的畫面仿佛與她有感知一般,恰恰播放的正是關于齊氏珠寶展出事的新聞報道……
不過,下一秒,鏡頭一轉,華麗的大床上,一對男女半.果著身子掩在被子下面,神色十分的狼狽,那房間,那情景,都是慕暖無法忘記的,那一幕,只怕此刻都會刻在她的記憶里。
慕暖只覺得全身冰冷,一股寒意從腳底板升騰至全身,涼徹心肺。
她死死地盯著畫面,而讓她意外的是,倒並不是視頻而是一張照片,這張照片她低垂著頭,不知誰的大手不偏不倚地從半空中劃過,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她的臉,而搶鏡的人,自然只拍到了齊俊賢的臉。
不知是不是刻意為之,相比自己,齊俊賢在照片里卻是極清晰的,仿佛特寫一般。
大標題也是極為醒目的,類似于他忘恩負義,不顧別人的幫助和交情,就連恩人的妻子都不放過的字眼自然少不了,同時,關于他與自己的八卦也是不可或缺的,什麼他和她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因某種原因不能在一起,現在又死灰復燃,不顧仁義道德,背地里偷.情等等……
媒體恨不得把所有不堪的字眼都用盡,目的自然是要羞辱齊俊賢,只不過……從始至終,沒有提她的名字,看起來倒像是被人刻意忽略的。
慕暖始終也想不明白,如果漠向遠要針對的人是齊俊賢,又為什麼要牽扯到自己,而既然已經牽扯到自己,又為什麼刻意隱藏了她的身份。是良心發現,還是一早的計劃?如果齊氏是他的目標,那自己又算什麼?僅僅一件緋聞,就能扳倒程氏,那顯然是不現實的。
只是,慕暖千算萬算,漏算了一樣,這個結果卻越發讓她猜不透漠向遠的用意。
而她更加沒有想到,這一切……都只是他報復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