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蕭卿君侍奉夜無儔的第三天。
夜無儔以重口味的姿勢熬過了一夜。今早一醒來便用忿然的眼神向卿君問候了早安,然後由頂著熊貓眼的卿君伺候了他梳洗。
大概是折騰了一夜,夜無儔餓了,所以卿君喂他早膳的時候很配合。可是過後喝藥的時候卻總是要露出來點兒。讓卿君很是苦惱。後來卿君讓煮鶴找來了些麥桿,修修剪剪,制成了長度適宜的「吸管」,讓夜無儔餃著。如此,夜無儔用那樣的姿勢喝藥就方便多了!
今日給夜無儔擦身的時候,卿君發現夜無儔身上的紅疹消退了不少。臉上的已經幾乎看不出來了。
所以,她收拾了自己這三日在這兒慣常使的日常用品,提溜著包袱走到夜無儔床榻旁。
「我已經勝利完成任務,你也基本康復了。之前的那件事,算是我的做法欠妥,這三天伺候你,算是我給你賠罪了。現在我要回去了,我那房中一干人等,估模著這幾日都還在王爺的威懾之中誠惶誠恐呢!我得回去安撫一番!王爺若同意,我這便給王爺松綁。」
「同意!還不快放開本王!」夜無儔近乎急切的說。
卿君也不多做遲疑,兩不相欠,及早抽身!她可不願再這般對著夜無儔了。
松了綁的夜無儔,悠悠起身,下了床榻,做了幾個伸展運動,略微舒展了一體,眯起了狹長的鳳眸,居高臨下對著卿君道︰「本王的身體被你摧殘了一夜,你不負點責任,便這麼就走了?」
卿君還沒來得及抨擊夜無儔的言而無信寡廉鮮恥,便听見門口發出了聲響。
是煮鶴送來了午膳。夜無儔方才信息量非常大的那句怕是一字不落得被他听下了。因為卿君看到了他的臉又漲的通紅。煮鶴用快于平常三倍的速度,迅速將兩人的午膳安放妥當,便逃離似得出門了。慌亂中連告退都忘了!
煮鶴的異樣退場讓卿君想到了昨晚葉扁舟也是這般,倉皇逃離。
「夜無儔,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露骨帶有歧義?你這樣教我以後如何見人?!」先後兩次被別人誤會了自己的清白,卿君顯然沒有了忍辱負重的耐心!
「說到露骨、歧義,比起王妃昨夜的助興、前奏,倒是小巫見大巫!」夜無儔如同月兌離牢籠的鳥兒,歡月兌了起來。朝卿君步步近逼。
卿君被逼迫得朝後退著︰「我……我說了,要回去安撫我房中丫頭們……」
「看來七王妃心目當中,安撫你房中的一干下人倒是比陪自己的夫君用午膳還要重要些!」夜無儔倒也沒有再逼近,只是淡淡站定,好整以暇的瞥著嚇得躲到牆角的卿君道,「或許,壞了本王用午膳的興致,他們還能再跪那麼一次!當然王妃聰穎,也可以施美人計再謀害本王一次,本王也樂得陪你如此循環往復下去!」
「王爺剛才分明紅口白牙,口吐蓮花同意了我,現在又要反悔不成?」卿君急道。
「昨夜你那般對待本王之後便該料到,往後你我之間,還存在什麼……信譽的問題麼?紅口白牙,口吐蓮花可不只本王一人!背信棄義的也不單單只得本王一人!你……覺得自己夠份量指摘本王如今反悔麼?」夜無儔字字珠璣,倒也容不得蕭卿君狡辯。
氣氛僵持了許久,卿君思及,若自己當真不賣個面子給他,這家伙說不定真罰了子衿他們!到時候要營救他們,又得費一番思量。這一次的爛攤子才剛剛收拾掉。
其實這一次也怪自己太過沖動,這當牛做馬的三天便是教訓。
人在屋檐下,不低頭,便撞得你頭破血流!
「不就吃頓飯麼!」蕭卿君凜然走到桌子旁邊,坐下端起了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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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納蘭家中辭年祭祖,耽誤了些時間,各位親先將就點兒看段公眾章節吧∼明天我補上!對不住了各位親!快過年了,各位親有沒有準備好自己美美的新衣啊?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