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走到夜不屈的身邊,隨手拿起夜不屈修剪掉的櫻花樹的枝椏,廢棄的枝椏上面還生長著或含苞待放或娉婷盛開的。欣然摘下枝椏上的花瓣對著夜不屈說︰「這櫻花開的這麼好,為什麼要剪掉啊?」
夜不屈笑容滿面,從容的說道︰「呵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櫻花啊,本來在麒麟是長不出來的,要不是我造了這個花房,每天每天的細心照顧著,它們啊∼早就化作春泥了啊!」
欣然拍掉手上的花瓣說道︰「但是,這和剪掉枝椏有什麼關系!」
夜不屈拿著剪刀走向另一棵櫻花樹,一邊剪這枝椏一邊說道︰「這養花啊,就跟生存是一樣的!你好比只有一壺水,本來兩個人和是剛剛好的!但是你不能因為自己有一壺水就隨意和別人分享你的水,人越多你剩下的就越少,沒有了水∼你還能活的了多久?所以啊!這植物啊!你雖然說是開花開的十分好看,但是如果我不及時的除掉一些的話它們就會分享各自的養份到時候,它們也只會越來越脆弱。所以啊!視線抹殺掉和它們爭奪生存養份的多余的枝椏,並不是什麼壞事啊!」
夜不屈收起了剪刀,拿起放滿櫻花瓣的籃子帶著欣然走向屋子︰「但是啊,這些剩下的花瓣還是有一些用處的,比如說拿來做蛋糕啊,拿來泡茶啊∼都是有用處的!花瓣不單單是用來觀賞的,它的美麗還可以用在更好的地方!」
欣然隨著夜不屈緩慢悠閑的腳步,輕笑道︰「夜爺爺,我今天可不是來跟你討論養花的啊!」
夜不屈轉身,看著欣然慈愛的笑道︰「哈!倒也是,你看我都給忘了!」夜不屈放下愛手里的籃子,捋了捋折起的衣袖對著欣然說道︰「走吧!爺爺帶你去個地方!」
欣然帶著疑惑跟隨者夜不屈坐上了車子,車子開到了碼頭又坐上了私人游艇。
欣然趴在游艇的欄桿上,看著清澈透明的海水心里疑惑著夜不屈到底要帶自己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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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婉醒來,看一眼窗外的萬里無雲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痛苦,渾身上下感覺沒有一個地方的舒服的稍微動一子就像是被撕裂一般!劉婉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掙扎著起身卻又無力的倒下。劉婉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都是被絲帶綁過的勒痕,而自己的身上也全都是大大小小的紅痕!換了干淨的真絲睡衣,身上也被清洗干淨了,那里似乎也被上過藥了。劉婉躺在大床上,上面還有樊魄身上的龍延香。劉婉緊緊閉上眼楮,深吸了好幾口氣,眼角還是留下一滴眼淚。劉婉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膝蓋里,努力的平靜著自己波瀾的心。這時候,耳邊響起一陣開門聲,恍恍惚惚的劉婉聞到了樊魄身上的香味。劉婉將自己的身子深深的埋在被子里,努力想要逃避著。沉默了許久,樊魄清淡的聲音穿透過被子傳進劉婉的耳朵里。
「好啦!別捂被子里面了,一會兒再透不過氣來了!」樊魄的語氣中帶著星星點點的寵溺還有溫柔,讓劉婉忍不住淪陷。但是劉婉卻閉上眼楮,假裝自己睡著了不想接茬兒。
一陣瓷器摩擦床頭櫃的聲音,劉婉只感覺緊閉的眼簾一陣刺眼的亮光。被子被樊魄掀開了,劉婉孤獨的躺在空落落的大床上卷縮著身體讓人看著心疼。樊魄不自覺的皺皺眉頭不顧劉婉的反抗把劉婉抱進懷里,這期間劉婉依舊閉著雙眼不願意睜開。樊魄無奈的搖搖頭拿起床頭櫃上的藥碗,用勺子盛了一勺子的藥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兩下等到藥涼了一點的時候遞到劉婉的嘴邊溫柔勸到︰「你感冒了,喝一點藥吧!高燒一直沒退,喝了藥還不退的話我就要請醫生過來看看了!」
劉婉慢慢睜開眼楮,沙啞著嗓子對著樊魄說道︰「你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
樊魄答非所問,對著劉婉說道︰「當然是想你高燒早點退啦!」
劉婉眼中從來沒有過的復雜,看著樊魄手中的勺子猛然之間回想起原先和白銘在一起的時候。那一次,劉婉似乎是衣服穿的太少了吧,吹了一會兒的海風就感冒了!原本劉婉只是呆在常去的酒店里面並沒有和白銘一起,和白銘打電話的時候白銘听出了自己似乎說話有點甕聲甕氣的詢問是不是感冒了!沒有二十分鐘,白銘就帶著一大包各種各樣的感冒藥過來了!劉婉感冒就絕對會高燒的,而且不是那麼容易退。那一個晚上,白銘就寸步不離的為自己蓋濕毛巾退燒問酒店服務員要來兩床被子給劉婉蓋上。又擔心自己不會退,就月兌光了躺到劉婉身邊緊緊抱住劉婉。到了後半夜劉婉就退燒了,而白銘呢,熱的滿身是汗卻一點怨言都沒有!劉婉身體不算很好的,又不喜歡穿很多衣服所以感冒是常有的事情,因為這個白銘差不多對于治感冒的所有的藥都十分熟悉了!就是為的有一天劉婉又感冒了,自己能夠及時出現並且很快幫劉婉退燒!
想到這里,劉婉不自覺的眼眶有些濕潤!剛剛醒來的時候,劉婉只覺得自己像是身處冰窖一般,身上的真絲睡衣稍稍動一下都覺得冷的刺骨!屋子里的暖氣雖然開的很足,但是劉婉穿著單薄的睡衣躺在樊魄的懷里還是覺得十分的寒冷。劉婉垂下眼簾,從樊魄的懷里掙月兌自己躺回床上蓋好被子,這才正視著樊魄說道︰「你靠近我,又是要從我這里得到什麼?你覺得現在你對我來說還有什麼吸引力嗎?我已經愛上別人了,從前你放在我身上的那些套路對于現在的我已經沒有用了!」
樊魄嘴角提起冰冷的弧度,看著劉婉冷漠地說道︰「哦∼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和蕭景一起去解救被alger。gavin綁架的你的那個白家的白銘啊!」
劉婉眉頭一蹙看著樊魄問道︰「你說什麼?白銘去了那里?」
樊魄挑挑眉聳聳肩,有些輕蔑的說道︰「你覺得以他的能力可以救的了被alger那樣的人物綁架的你嗎?呵呵~不過是準備去當炮灰而已了!」
劉婉冷笑,猛然起身拿起一邊的大衣︰「炮灰,在你這樣的大人物里他自然是炮灰,但是在我眼里他比什麼都重要!因為他愛我,刻骨銘心的愛我!沒有任何利用和心計,只是單純的愛我而已!」
樊魄被劉婉的話噎住,愣愣的站在那里,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劉婉早就不見蹤影了!樊魄捂住自己的胸口,閉上雙眼背影帶著絕對不會給人看到的悲涼,喃喃自語︰「愛嗎?純潔的不帶一絲利用的愛嗎?我不是曾經有過啊!可是結果呢……。」
那個女人,樊魄用盡自己所有的愛想要去融化她的心,不顧她的反抗強行佔為己有!為了能夠更好的守護她,樊魄甘願放下自尊放份去利用當年年少無知的劉婉!可是,當自己功成名就之後滿心歡喜的回到家中,卻看到她滿面嬌憨輾轉纏綿在別人的身下!那張從來沒有對自己微笑過的朱唇,卻主動覆上別人的唇瓣!那雙永遠對著自己冰冷無比的眼眸,卻滿含愛意注視這另一個男人!
我也愛過,刻骨銘心的,沒有利用和心計,只是單純的愛著那個女人……。
劉婉從樊魄家里的客廳直接拿了一個跑車鑰匙跑到地下車庫開了一輛就走了!跑車在公路上奔馳著,劉婉只是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外面蓋著一件外套,縱使車子里面有著溫暖的暖氣高燒的劉婉還是冷的瑟瑟發抖!加大馬力,劉婉一路暢通無阻一直開到白銘家的門口!
劉婉搖晃著身子走到白銘家門前,按下門鈴!沒多久,白銘穿著薄薄的家居服出現在門口,白銘似乎還在睡覺還是一直沒有睡覺,眼神有些迷茫!當看到劉婉的身影的時候白銘的眼神瞬間就明亮了,白銘看著搖搖欲墜的劉婉,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臉色是不自然的蒼白。白銘反射性的伸出手手背貼上劉婉的額頭,當觸到滾燙的額頭的時候白銘想都沒有想直接一把抱起劉婉走進屋子沖向自己的臥室!
白銘小心的把劉婉放到床上,又從櫃子里拿出厚厚的鴨絨被蓋在劉婉的身上,想了想又拿出一條蓋上去了!白銘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上提著藥箱和一杯溫水!白銘走到床邊,溫柔的對著劉婉問道︰「高燒多久了?吃過藥沒有?」
劉婉就凝視著白銘不說話,身上的痛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低頭一看!也不知道樊魄給自己身上涂抹了什麼又藥膏,身上的紅痕已經淡的看不清了!劉婉將自己的腦袋埋在被子里,但是卻還是有一股寒意回蕩在劉婉的身體周圍!劉婉躲在被子里對著白銘甕聲甕氣的說道︰「白銘!我冷!」
白銘看著鼓鼓的被子,想了想褪去了身上的衣服躺進被子里抱住劉婉冰冷的身體!劉婉躺在白銘溫暖的懷中,伸出雙手抱住白銘的腰,在白銘的胸口輕輕說道︰「白銘……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