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爭斗之最毒美人心計 柳相有女名靜珞

作者 ︰ 夢薇紫伊

華庭樓閣,庭院深許,一派富麗堂皇之景。牡丹花叢,碧水繞閣,可是是再美的景致也無法博得窗前伊人的歡心。

她叫柳靜珞,天朝宰相柳隆裕的獨女。說是獨女,但其實柳隆裕三房妾室還育有二女一子,只是沒有柳靜珞的統一,堂堂宰相也不敢將那些妾室所生的孩子們認祖歸宗。叱 朝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柳相柳隆裕,可是畏懼極了他的這個「獨女」。只為柳靜珞一個不悅的眼神,相府上下無不人人自危。

柳靜珞生的是膚白勝雪,明艷動人,一雙翦瞳更是勾人心魄。一開口,嬌音婉轉勝似夜鶯啼鳴,櫻唇不點兒絳,齒若細貝整齊潔淨。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要比那皇宮大內藏珍閣中的深海黑珍珠不知道喲啊美上多少倍!可就是這樣的一個美人兒,一個絕代佳人,她那極似千年寒冰的面孔以及她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寒氣和威儀,卻讓人不敢太多的親近。甚至連她那個身為萬眾敬仰的宰相爹爹,也是打心眼兒里畏懼這個美艷無比風華絕代的女兒。

信手折下窗外開放正艷的那朵牡丹,柳靜珞甚是煩悶的揪下片片扔到腳下。

她不快樂,真的一點兒都不快樂!在這種科技落後男尊女卑的時代里,她甚是憋悶。來此已經十六載了,她知道自己此生定時無法離開這里了,因為她已經不是那個站在商場尖端呼風喚雨的穆子瑾,她只是帶著前世記憶轉生而來柳靜珞。而穆子瑾的一切都已經變成了前世,包括她所動心的男子——杜衍航,一切都已經化為了前世的塵土,被時光無情的給淹沒了。

柳靜珞很清楚的記得,當她還是穆子瑾的時候,那一場車禍使得她心愛的男人杜衍航死在了她的眼前。她握住他逐漸冰冷的手,婚攝沾滿了血液,分不清楚是他的還是她的。最後是烈火焚身的痛苦,她與他一起被車體爆炸所引起的大火給吞噬了。

在那之後,有著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她的意識是很模糊的,也不知道是何時撒開了杜衍航的手,自己在一片黑暗之中徘徊。直到後來有一天,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受到了不明物的擠壓,那像是要把她全身的骨頭都要擊碎的壓力包裹著她,讓她痛的好想要大聲的尖叫出來!

當壓力剎那消失之後,她終于見到了久違的光明。可是眼前的一切卻是那樣的陌生與可怕!她努力的睜開了眼楮之後,見到的竟然是一張飽含了熱淚的雙眼,而那張臉的主人留著約模三寸長得美髯,花白的長發束起綰在了頭上以碧玉發冠固定。那造型看上去像極了狗血的古裝電視劇中的模樣,她就這樣一直等著他,直到他哭夠了,才將她抱至一張床榻前,將她輕輕的放到了一個已經毫無氣息的美婦尸首面前。

「夫人啊,你怎麼可以棄隆裕不顧而仙去了呢?夫人啊,你睜開眼楮,看看咱們的女兒,她才剛剛降生,你怎麼忍心棄之不顧呢!」

古裝中年美男子哭了好一會兒,那襁褓中的女女圭女圭也因此得以將室內的一切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古色古香的房屋及擺設,還有古色古香的丫頭和男人,再加上小小還包在襁褓中的自己,莫不是投胎轉生,還做何感想?

于是乎,她也只得無奈的接受了自己已經死亡又再世為人的事實,而且還是一個沒有自由和人身權利的古代女人的事實。

柳靜珞不是凡人,而是天女下凡投生的謠言起源于她未滿周歲之時。不同于別的嬰孩兒每日吃睡,柳家千金小姐天生識字,而且極其喜好閱讀。背依靠在蠶絲軟被上,她一看便是一整天。若是誰要是膽敢抽下她小手中的書卷,她便會瞪著一雙鳳目讓人不寒而栗。

三歲的時候,府中的書房所藏的萬卷書籍已經是讓她看的是滾瓜爛熟,出口成章且不論,那閑來無事時候心口吟唱的幾句詩詞更是驚為天人!四歲的時候她已經不滿足于書本,賬房之中的算盤在她的指尖撥弄的事流利暢快,一本賬冊算下來,讓做了十幾年的賬房先生都自愧不如。

十五歲及笄之時,多少慕名而來提親的王孫貴冑幾乎要將相府中的大門給踏破了,可是那柳相的前進卻好不給情面的命令下人們,愣是將提親者們連人帶禮的全部都給丟出了府門之外。京都之中關于柳相千金的船業卻沒有因為她拒婚不嫁之事兒而有微詞,反而更是好評不斷,神智都傳到了皇宮里面,皇帝老子的耳朵眼兒里去了。

朝會之後,皇帝遣散了一干大臣,唯獨將宰相柳隆裕給單獨留了下來。

「柳愛卿,朕听聞你有一女,不知年方幾何啊?」皇帝已經五十有三,可是說起話來仍然是中氣十足,舉手投足之間皆是一派王者之氣。

「回稟陛下,小女年芳二八。」柳相打了個躬,為臣之禮盡善盡美。

「朕素聞愛卿之女才情過人,容貌更是絕佳。可是卻心高氣傲不願婚嫁,就連宋貴妃的同胞親弟前去提親也被你相府的下人給架了出來,扔至府門之外,可有此事?」

這宋貴妃乃是皇帝去年新選入宮的,深受老皇帝的隆寵。入宮僅僅半年便已經被冊封為一品後宮貴妃的等級,夜夜承歡侍寢,現在又身懷有孕,連同皇後娘娘都需要敬她三分。而宋濂,身為宋貴妃的一母胞弟,又在此次科舉考試之中高中,被皇帝欽點為狀元郎。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金龜婿啊,結果到了柳相府中去提親,卻被柳靜珞給問了個啞口無言,最後又被柳相府中的下人給扔了出去,此等軼事奇聞早就已經在都城里傳的是沸沸揚揚的了,成為了百姓們茶余飯後的笑料。

柳隆裕見皇帝詢問此事,以為是宋貴妃不甘心胞弟受辱,夜半向老皇帝陛下吹了枕頭風,所以才讓皇帝此番獨留自己一人問話。

「啟稟陛下,小女自幼喪母被臣寵壞了,頑劣難教,此番冒犯了宋狀元,實在是屬臣下教女無方,還請陛下多多擔待。」柳相深知天威難測這一道理,生怕皇帝因為听了枕頭風兒而下罪于家中的寶貝兒女兒,那他該如何去面對竭盡生命剩下了愛女的亡妻啊!

「柳愛卿莫要緊張,今日朕與愛卿僅是閑話家常,卿可以暢所欲言,朕不會放于心上的,呵呵哈哈……」皇帝看到柳隆裕一臉的局促,便出聲安撫于他。

「是,陛下。」柳隆裕雖然是如此的應聲道,但是心里面仍是忐忑難耐,兩顆眼珠子在眼眶之中轉的是飛快想著對策。可是在老皇帝的眼中,柳隆裕卻是極為謙恭的低頭視帝,不敢冒犯天顏。

「柳愛卿,朕素聞令千金飽覽群書學富五車,可算得上是一代才女,此聞是否屬實?」皇帝高居寶座之上,愜意的飲了一口上好的香茗。

「臣女不過是自幼喜讀詩書,外人听聞贊譽了。」柳隆裕稍微謙虛了一下,可是心里面卻不由自主的傲慢了起來。

他柳隆裕的女兒豈止是飽覽群書出口成章啊,中饋女紅,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柳靜珞根本就是無一不精嘛,如果生為男兒就算是位至丞相也是當仁不讓的啊!尤其是柳靜珞那天生的經營頭腦,相府上下交由她手打點之後是井井有條,而府內的產業也是在她對我操持之下年年收入頗為豐厚。若不是柳靜珞身為女兒身不易拋頭露面,憑借她的雄才偉略與經營頭腦,賺得富可敵國的家產也只不過是一件小事兒一樁罷了!

「柳愛卿過謙了,依朕看來,令嬡就算是被封賜為天下第一從才女也不為過啊!朕可是曾有幸拜讀過令嬡譜下的曲詞《鳳雲兮》,可真謂是絕妙啊!只是不知道朕是否有幸,可以親耳聆听到令嬡撫琴吟唱此曲呢?」皇帝連連稱贊,柳隆裕當然是滿堂榮光。可是再听下去听到了皇帝的要求,他有事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什麼?老皇帝居然想要見柳靜珞,他的寶貝兒女兒!那可是萬萬不行,萬萬不行的呀!與其他喜好曲意逢迎吹噓拍馬的人不同,柳隆裕可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女兒送進宮里去。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那麼一入宮門可就是比海更不知道深上了千百倍了!柳隆裕自覺自己已經是官至極位的了,並不想要考看著送女兒入宮為妃受那份罪。

「臣女拙技,唯恐有損聖聰,實在不值聖上屈尊迂貴,不值得一聞。」柳隆裕笑得很難看的推辭道,那額頭上已經是掛滿了豆大的汗珠子了。

「哦?莫非柳相不願朕見到令嬡千金?」皇帝吧大都是個怪脾氣,人家越是。藏著掖著不想讓他瞧見吧,他反倒偏偏是要見一見那位聞名遐邇的相府千金柳靜珞。

「微臣不敢,陛下嚴重了。」柳隆裕是「噗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磕頭。唉,這個年頭兒啊,伴君如伴虎,危險著呢!當初不知道怎麼想起來的,非要當什麼宰相啊,要是老老實實在家里坐吃等死,反正也有這麼一個精明能干的女兒給他賺來取之不竭用之不盡的金山銀山,也就沒有了今天的這份危險了。

「那好,擇日不如撞日,朕今日便同柳愛卿一同回府,見識見識柳相的愛女。」

按時被強迫中獎,柳隆裕不情不願的帶著換上了百姓服裝的皇帝回到了相府中。

「爹爹命人尋女兒所謂何事?」

柳靜珞正在賬房里面忙的是不亦樂乎,月底了也該算算這個月的開銷了。可是她的侍女青青忽然前來稟告,說是相爺今天帶了一個中年男子回府,而且一回府就忙著命人到處去找柳靜珞。于是,柳靜珞只得擱下了手頭兒的工作,漫步到書房中去會會她今生的唯一血親。

「靜珞,來來來,爹爹為你引見一下,這位是……是爹爹同朝的好友東……東……董大人,快來見過董大人!」柳隆裕口誤連連引起了柳靜珞的注意。

董大人嗎?據她所知,滿朝文武百官之中姓董的官員僅有三人,一位是太子太傅董慶陽大人,他是柳相的宿敵,常常與柳隆裕是政見不合而甚少往來,所以柳相也是定不可能如此客氣的對待太子太傅董慶陽大人,還邀請人家到府中來做客的。第二位是廷尉董文琦,他呢恰巧正是太子太傅董慶陽大人的兒子,從年齡上看便對不上號兒,而且,連老子柳相都不賣面子了,兒子哪有那麼大地一張臉啊!這最後一位嘛,董田愈董大人倒是四五十歲的年齡,可是人家董田愈大人是個宦臣,雖然位至中車府令可是柳隆裕堂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是萬萬不會對一個太監如此的客套的,還畢恭畢敬的像是一個馬屁精似的呢。這個董大人蓄得一把白花胡須,便不可能是個閹人了,那麼,這個董大人真正的身份恐怕就是……

「宰相柳隆裕之女柳靜珞,拜見吾皇萬歲。」盈盈欠身下拜,柳靜珞直接點出了皇帝的真實身份,並且施以大禮,落落大方,毫不扭捏做作。

「靜兒!」柳隆裕听到女兒直言道出了皇帝的真實身份,心中又是急又是慌。

一路上,他屢次三番的告訴皇帝靜珞並沒有傳言中所講的那麼的好,只不過是一個讀過書的普通女子罷了,和各府的小姐們都沒有什麼異處。一進府里,柳隆裕就派人去叫妾室所生的那個聰慧伶俐的大女兒來假冒柳靜珞,可是誰想居然沒有等來大女兒,倒把真正的柳靜珞給等來了。這柳靜珞居然是那麼的聰穎過人,不但讓皇帝見到了她的舉世無雙的眉毛,還讓老皇帝領略了她被傳的神乎其神的高智商,這可怎麼辦才好呀!萬一老皇帝要是一時高興,興起了要納妃的念頭兒,那麼可真是夠柳隆裕哭的了!柳隆裕于是乎這樣想到,心中不由的悲痛萬分,臉色難看的很。

「柳相千金,你是叫靜珞吧?那朕也就同柳相一樣叫你靜兒好了。靜兒,你是如何得知朕乃當今皇帝?」

柳隆裕這邊兒急的是恨不得想要點火燒房子逼走皇帝老子,可是人家皇帝呢卻毫不買他的賬,一邊兒和柳靜珞套著近乎,一邊兒一臉好奇的盯著人家大姑娘的眼楮直瞅。

柳靜珞不以為然的朝柳隆裕那里遞了一個眼神兒,儀表端莊落落大方的回答,聲音婉轉動听不卑不亢︰「回稟陛下,臣女的父親大人不才,但乃是位居百官之首的宰相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望眼朝堂之上除卻皇帝陛下您,還有誰人能夠驅使得他像是自家奴才?恐怕,整個天朝也只不過三人爾。」

「哦,哪三個人?」皇帝听得很感興趣,好奇的不得了。

「後宮中宮之主,國之母的皇後娘娘,朝堂之上當然就只有皇帝陛下您,還有東宮殿但子殿下了。」柳靜珞頷首回答,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兒給皇帝——真是有夠白目的,她分明都說過了柳相是位居一人之下了,那麼還用問嘛,當然就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和他老婆兒子咯!

「哦呵呵呵,柳相的千金小姐果然是非同凡響深思熟慮啊,讓朕實在是大開眼界啊,大開眼界啊,呵呵呵呵……」老皇帝開懷大笑,柳隆裕卻是憂心忡忡的。

而後,柳靜珞又如皇帝所願,為其撫琴一曲,更是讓老皇帝驚為天人,大贊柳靜珞的琴技。並且在相府還用過了晚膳,才意猶未盡的離去。

但是,柳隆裕直到送去御駕還處于驚愕之中。只因為老皇帝離去前所留下的那一旨口諭——柳相千金才色俱佳,實乃太子正妃不二人選,著命宰相柳隆裕三月後攜女參加太後壽誕晚宴。

天吶!原來老皇帝此次前來還真的是來和他搶女兒的!誰不知道三個月後但後壽誕晚宴,實際上就是太後娘娘有意要為太子爺準備的選妃宴啊!不過太子如今才二十有三,較之于皇帝老子也是正值青春年少,柳靜珞配太子就剛剛好,只要不是皇帝自己個兒收為妃子那就沒有關系啦,柳隆裕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太子正妃?」柳靜珞黛眉揚起,一臉的嫌惡︰「這皇帝老子的腦袋瓜子一定是秀逗兒了,要不然就是被驢給踢了,我都不知道那個太子長的什麼樣子,誰知道他是不是能夠配得上我,居然還說我是不二人選,做夢還沒醒吧他!」

但是不管柳相和柳靜珞是什麼個想法兒,皇帝一張嘴那便是金口御言了,為臣者是決計不可以忤逆的。那可是殺頭的重罪啊!

所以咯,不管柳靜珞的心中是千般不願,萬般不甘,這太後娘娘為太子殿下所舉辦的選妃宴,她柳靜珞是逃不掉了,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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