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順從東方語洬的吩咐,從太子宮取來了彤史還有那本東方語洬以前吩咐他記錄下來關于東方倫西在太子宮行動的小冊子。
東方語洬將這兩卷都丟到了東方倫西的臉上,對他怒目而視。
東方倫西拾起了那個小冊子,翻了幾頁,豆大的汗珠「唰唰」直掉。上面詳細的記載了,東方倫西是幾時進但子宮,在哪里與誰人會面,呆了多久,幾時離開……林林總總竟記載了大半本。再拿過彤史,上面記注了東方語洬何時臨幸哪位妃嬪。雖然東方倫西並不清楚為什麼東方語洬要把彤史交給他看,但是他下意識的還是尋了東方語洬臨幸蘭翦蝶的次數。不數還好,一數東方倫西立馬兒嚇了一跳。算算太子將五位夫人納入太子宮也有一年多了,可是彤史上,東方語洬對蘭翦蝶臨幸的次數居然屈指可數,而彤史上居然還用朱砂圈下了大多數。東方倫西並不傻,他當然知道,那朱砂圈下的,定是有貓膩兒的,只是他一時還弄不懂而已。
東方語洬看到東方倫西目瞪口呆的樣子,氣便不打一處來。他凌空奪下了彤史,將那本小冊子交給老皇帝御覽。結果老皇帝也是看得氣憤難當,竟然抄起龍案上的琉璃硯台就要砸向東方倫西。
「陛下,萬萬不可啊!」
皇後娘娘跪地苦苦哀求道。
「皇後,這就是你給朕養出來的好兒子!」老皇帝盛怒之下將那方琉璃硯台就硬生生的拍碎在了龍案上,呼吸驟然急促起來,一張臉連帶著脖子都漲的通紅,好像快喘不上氣的模樣。
「陛下,您息怒啊,保重身體,要以國家社稷為重啊!」見狀,梅妃珍妃也跪地祈求。
老皇帝狠狠的將龍案上的文房四寶還有奏折統統揮到了地上,朱砂將奏折都污了,他也顧不得了,大吼大叫道︰「天要亡我天朝啊,諸子都是不成器不成材,成天只會驕奢婬逸,罔顧倫理啊!」
「陛下,息怒啊,您千萬要保重身體啊……」梅妃娘娘大著膽子走上前去,企圖攙扶著老皇帝的胳膊,為他撫胸順氣,卻不想竟被老皇帝一把給重重推倒在地上。
「你們,你們都一樣!戰野在太子大婚之夜罔顧倫理,不僅宵想自己的皇嫂,還刺傷了太子,朕讓他在肅王府閉門謝客思過,還以為他都想通了,已經知道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可是事實呢?戰野,你可敢當著朕的面發誓你對靜珞已經全然沒了男女之思嗎?」
盛怒下的老皇帝發現了東方戰野總是憂慮至甚的盯著殿外,而不時的總是會有個小太監匆匆趕來對他比劃些什麼。老皇帝也是文武雙修,入得廳堂上得戰場碟漢子,自然明白那名小太監以手代旗,對東方戰野打的旗語。他讀得懂,那是在傳達鳳藻殿的消息。如此這般,老皇帝又怎麼能夠不氣呢,所以將東方戰野也是罵了個狗血噴頭。
最後,老皇帝做出了決定,將東方倫西降為郡王,罰俸一年,還將他派到了天子冢去守皇陵,不得召喚不得返回帝都。皇後娘娘則是因為管教皇子不當還存心包庇,罰俸半年,還收回了鳳印。最可憐是肅王爺東方戰野,剛剛到手的兵權還未捂熱乎,便給收了回去,老皇帝發了話,讓他接著閉門謝客思過,直到什麼時候腦子里的婬=邪執念都散盡才允許出府。梅妃娘娘氣不過,頂了兩句,便被罰俸三個月閉門思過。
而太子東方語洬,老皇帝雖然也氣他不問青紅皂白便冤枉了柳靜珞,還害得柳靜珞早產。但是想到他也是情有可原,便未加處罰。
達到了預計的目的,東方語洬自然是可以舒心了。可是他還是開心不起來,鳳藻殿里遲遲沒有信息,他擔心柳靜珞與她月復中的孩兒的平安。
在鳳藻殿等了一天一夜,他衣不解帶的守在鳳藻殿外,耳朵里听到的全都是柳靜珞聲聲痛呼,心煩意亂急了。可是偏偏靈霄郡主和彭雅馨陸紫媚都是不省事兒,紛紛趕到鳳藻殿,嘰嘰咋咋的說個不停,更是讓他平添煩躁。
當一聲嬰孩兒典哭聲傳出鳳藻殿的時候,東方語洬已經是滿眼的血絲,下顎也是青髯斑駁了。
「太子爺大喜,太子妃娘娘誕下了麟兒!」穩婆懷抱著洗的干干淨淨包裹在襁褓里的嬰孩兒,一臉的喜色向東方語洬報喜。
「太子妃怎麼樣?」東方語洬並未接過孩兒,而是先焦急的詢問穩婆柳靜珞的安危。
「沈太醫已經施針將娘娘的紅止住了,已經無礙了。」穩婆眉開眼笑的回復東方語洬。
「好!小路子,傳令下去,重重有賞!」東方語洬大喜,這才接過了兒子,逗弄著。
「啊……」
就在東方語洬稍稍寬心的時候,鳳藻殿內又傳來一聲痛呼。
「怎麼了?太子妃怎麼會又叫了呢?」剛剛歸位的心又提了起來,東方語洬隨手將皇子交到了靈霄郡主的懷里,焦急的想要往鳳藻殿內闖。
「不可不可,太子殿下切莫進去,娘娘生產的房內血氣重,太子殿下可千萬不能進去!」穩婆驚慌的趕忙上前攔住了東方語洬,好生相勸道。
「可是為何太子妃……」
東方語洬的話還未說完,那邊兒一個滿手鮮血淋灕的侍女便沖了出來。
「嬤嬤嬤嬤,您趕緊進去,娘娘的月復中似乎還有皇嗣!」
听聞這話,東方語洬渾身一震。
還有一個!那豈不就是雙胎了嗎?可是……這下可怎麼辦啊!
就在這時,忽然在東方語洬的身後傳來幾聲尖叫,孩子的哭聲剎時就沒了。
「不好了不好了,靈霄姐姐將皇孫給摔了!」
由于驚嚇,陸紫媚的聲音都變了調子。
「什麼!」
東方語洬慌忙回身,卻見靈霄郡主正嚇得渾身抖擻,臉色慘白。而那個明黃的錦緞襁褓此刻正安安靜靜瞪在地上。
「不是我,不是我,我……」靈霄郡主想要解釋,可是東方語洬又豈能听得進她的解釋,一個反手,重重的一記耳光甩到了她的臉上。
「賤人,你好狠的心,他不過是個新生的嬰孩兒,你怎麼就能下得了手!」
東方語洬打過靈霄郡主後就連忙將襁褓抱起,高聲大呼︰「快宣太醫!宣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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