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變得平靜,沐遠熙還是像以前一樣,每晚都待在初曉軒,很神奇的是那些妻妾都沒來打擾她,就連伊娜也沒有,經過她們三個人的分析,都覺得應該是沐遠熙做了什麼事,也許是警告了吧。
朝廷里散發著一種緊張的氣氛,地方官員有以死上書者,還不止一兩人,聲稱朝廷撥下來修繕工事的銀兩沒有到,上頭官員卻說已經發放了,並有憑證,自己百口莫辯,工事無法完成,亦是死罪,倒不如以死明志。
兵部將領亦上書,稱軍隊的伙食兌減,衣物質量遠不如從前,操練時一掙便壞。
看似矛頭都指向戶部,其實記載和發放銀兩的官員,都是太子的人,太子掌管吏部,如果這批官員出事,吏部難月兌干系,而這次上書兵部的是除太子所掌管的北營之外的其他幾營,矛頭再次指向太子,幾件事齊發,看來有人在對付太子。
這次事情牽涉到工部,吏部,戶部,兵部,又由刑部主理,戶部的文書上都有記載,該發放的銀錢都發放了,人證物證俱在,這幾件大事又都是皇上親自監督,換言之,戶部實際上並未牽涉其中,只是走走過場,做個人證。
吏部由太子沐遠承掌管,工部由泰王沐遠熙掌管,兵部也同時有太子和泰王掌管,刑部由平王沐遠俊掌管,戶部由景王沐遠斯掌管,戶部實際未被牽涉,景王背景薄弱,又沒有那麼大影響力,泰王自己也被牽涉進去,所以朝廷上下猜測是平王想要對付太子。
太子宮里,太子焦急地來回走,憤怒地對安靜坐在一旁的沐遠熙,說︰「四弟,你說說看,他沐遠俊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將我拉下來,自己坐上去,他現在開始查我,我們該怎麼辦?」
沐遠熙淡淡說道︰「太子,我們看好手下的人,讓他們這段時間安分些,他要查就讓他查,不是我們做的,又有何懼。」
太子急道︰「可是,萬一查出什麼來呢?」
沐遠熙冷靜地看著他,說︰「莫非太子還真做了?」
太子慌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
沐遠熙站起身,說道︰「太子,既然沒做就沒事,我這段時間也要避避風頭,先行回府了。」
「誒~~~四弟!」
沐遠熙不再理會他,踏出了太子宮。
悅曉看著面前的黑白子,臉都快皺在一起了,對面的人輕松地品著茶,也不著急。悅曉愁啊愁的,搖頭道︰「輸了!」
沐遠熙點了點棋盤上的一個空格,悅曉定楮一看,嗯,是可以放,便把棋子擱了進去,唉,就這麼被他點了不下十次了,她明明是菜鳥中的菜鳥級別,他咋那麼閑情逸致找只菜鳥下棋呢,這不折磨自己嗎?還折磨這只菜鳥。
沐遠熙飛速地下一子,悅曉苦惱啊,繼續說道︰「輸了!」
沐遠熙又點了一處空白,悅曉大大嘆了口氣,說︰「要不,你自己跟自己下唄,下棋太傷腦子了。」
沐遠熙繼續點著那處空白,理所當然地說︰「無聊!」
你無聊也別折騰我啊,悅曉認命地抓起一顆棋子放在他指的地方。最近他白天也窩在初曉軒,早上還賴著不起床,悅曉什麼都干不了,計劃一再擱置,陪著他發霉長芽。
沒過多久,泰王府亂套了,人心惶惶的,因為泰王爺突然病重,高燒不退,昏迷不醒,楚和伊娜都坐在床邊守著,屋里一屋子的女眷。
楚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悅曉連忙道︰「風溫犯肺,就是溫熱病。」
「啊!」大家都騷動起來,露出擔憂之色。
伊娜不是很明白,只見楚皺眉深思,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急著問道︰「那這個溫熱病到底有多嚴重嘛?」
楚也看向悅曉,悅曉說道︰「還沒有到瘟疫的程度,只是剛剛發病,吃幾天的藥,好好照料,就無大礙了。」
楚臉色冷沉下來,責道︰「王爺怎麼會染上這樣惡病?王爺一向身體康健,怎麼在你這里住了一段時間,就變成這樣?」
大家一听,都狠狠地瞪著她,好像是她下的毒似的,誰叫她之前有先例呢,不過這次也還真是她下的毒,而且是特意下的。
昨日。
沐遠熙握著悅曉的手,在紙上寫了四個字︰「我要裝病!」悅曉照著他的字一遍一遍地練習,寫著寫著,突然抬頭問他︰「你說什麼?你要這個?」悅曉指了指才明白過來的四個字。
「嗯。」
悅曉試圖從他那張沒啥感彩的臉上,找找他是否在開玩笑,他從來都不開玩笑,看樣子他說的是真的?便繼續在紙上寫著︰「怎樣的病」
沐遠熙握著她的手,繼續寫道︰「昏迷不醒」
悅曉寫道︰「幾天」
沐遠熙寫道︰「三天」
悅曉寫道︰「可以,什麼時候」
沐遠熙寫道︰「明天」
整張紙上的字一剛一柔,形體上已經近乎于一人之手。
悅曉抓起這張紙,眼瞅著旁邊的燭台,沐遠熙將紙拿過,揉成團,雙手一握,再展開,已成粉塵,悅曉瞪大了眼楮,拈起他手中沙粒狀的紙屑,驚訝道︰「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功?」
沐遠熙沉思了一下,說︰「可以這麼說。」
「太彪悍了,我也要學!」悅曉星光熠熠地望著沐遠熙。
「好。」
悅曉高興地兵起來,金庸小說的內功呢,太帥了!沐遠熙見她快樂的樣子,心情也變得很好,不自覺彎起了嘴角和眉角,五官頓時柔和了起來。
悅曉愣愣地伸出手模了模他的眼楮,喃喃說道︰「你還是別笑了,你笑起來,無人可擋!」
「是嗎?」沐遠熙笑得更深了,道,「那我要經常對你笑。」
悅曉點點頭,想想,又搖搖頭,沐遠熙看著她無措的樣子,俯身吻住了她水盈盈的唇,溫柔地品嘗著~~~
悅曉心里溢出一點甜蜜的感覺,忽覺自己此刻是被審,斂了斂心神,說道︰「前些日子,王爺說無聊,要在屋頂上看日出,候了一夜,受了寒,本來養一養便可以好,誰知刑部傳訊,忙了好幾天,耽誤了休息,病情加重了。」
大家看她的眼光又多了幾分酸味,如果眼光能殺人的話,伊娜那光估計都能把悅曉給凌遲了,素瑤咬牙切齒道︰「沒有照顧好王爺,就是你的錯!」
楚不耐煩了︰「好了,不要吵了,錦妹妹你在這里好生照料,另外再去宮里傳幾個太醫過來一起診治,王爺金體,不容有失,其他人先回去吧,待在這里也與事無補。」其他人都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齋內。
素瑤猛搖著手里的美人扇,抱怨道︰「你听听,屋頂上看日出!她在那兒炫耀呢,我當時真恨不得掐死她!」
「瑤兒,不可胡說!」楚阻止她道。
伊娜冷哼了一聲,道︰「楚姐姐也別裝了,大家都心知肚明。」
素瑤心思一動,道︰「王爺現在昏迷著,沒人護得了她,干脆趁這個機會除了她!」
伊娜頓時精神一振,緊問一句︰「怎麼除?」
楚直接打斷她們,怒道︰「住口,這等事情休要再提,她是府里的夫人,又不是隨便什麼丫鬟下人的。」
素瑤和伊娜對視了一下,然後對楚說︰「知道了,姐姐,我不提了,今天也累了,姐姐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
伊娜也站起身說︰「我也走了。」
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楚嘴角噙上一抹冷笑。
悅曉一勺一勺地給昏迷中的沐遠熙喂藥,她給他吃的真的是毒藥,不過用金針護住了髒腑,並不會傷及身體,就是癥狀看起來可怕點,每天的藥就是解那個毒藥的,毒藥解了癥狀就沒了,要瞞住太醫院但醫們,必須連脈象都要一模一樣,否則瞞不住。
太醫院但醫已經請過脈了,和她說的一樣,藥方也按照她開的用藥,宮里還送了許多珍貴的藥材來,有皇上的,元妃的,還有各個皇妃皇子們的。
忙碌了一天,蘭喜讓悅曉去歇著,悅曉剛準備起身,楚便來了,後面還跟著其他女眷,楚問道︰「怎麼樣了?」
悅曉說︰「太醫已經來看過了,現在病情都已經穩定了。」
「那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
「恐怕還要過幾天。」
楚點點頭,坐在床邊,看著沐遠熙,認識你以來,從來沒有見過你臥床養病的,這個女人就是個禍根,她進府後,府中便不安寧,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一定會為你掃清障礙的。
今天最後一次進藥了,楚剛要接過,素瑤一把端了過去,怒斥悅曉,道︰「你都不試藥的嗎?」
秦福趕緊上前,道︰「老奴該死!」便要上前端藥。
「秦公公,你是王爺的人,如果你出事了,就沒人照顧王爺了。」素瑤將藥碗端到悅曉面前,說,「王爺的病都是你害的,你試!」
「瑤側妃,使不得!」秦福跪了下來,說道,「還是讓老奴來吧!」
悅曉納悶道︰「我試也不是不行,可是我百毒不侵,試不出來呀!」
「什麼?」伊娜驚訝道,立刻轉了臉色,說,「你該不會是不想試藥,找的借口吧!」
其他人也這麼看著悅曉,悅曉端過碗喝了一口,好苦,臉都快皺成菊花了,半響說道︰「我真沒撒謊,我喝是試不出來的。」
素瑤立刻收起驚訝的表情,說︰「好吧,姑且相信你,既然你不行,那就讓她來。」
「不行!」悅曉立刻阻止道。雖然說藥應該沒有問題,可是素瑤這麼不折不撓的,心里總有些不安。
楚皺起了眉頭,道︰「怎麼,在你眼里,王爺的命還不及一個丫鬟。」
「不是,我~~~」悅曉一時百口莫辯。
蘭喜見她們如此咄咄逼人,接過悅曉手中的藥碗,喝了一大口,然後遞給楚,說道︰「王妃,奴婢喝了。」悅曉都還來不及阻止,蘭喜已經將那口藥吞了下去。
楚點點頭,端起湯勺,舀了一勺,往沐遠熙嘴邊送,突然蘭喜捂著肚子,臉色煞白,素瑤連忙端起楚手中的藥碗砸在地上,地上頓時冒起了輕煙。
悅曉大驚,急忙按住蘭喜的脈搏,中毒了!
楚憤怒地將手中湯勺扔在地上,手指著悅曉,命令道︰「來人!將這主僕三人給我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接近她們,跑了她們,你們都給我提頭來見!」
秦福急忙阻攔,道︰「王妃,使不得,這件事情還沒查清楚!」
「正是因為沒有查清楚,所有可疑的人都必須關起來,秦公公,莫非你也有份!」楚逼視著秦福。
秦福趕緊跪倒,哀聲道︰「王妃,老奴沒有,老奴跟隨王爺十多年,忠心耿耿,決無二心!」
楚緩了臉色,道︰「起來吧,王爺一直都相信你,本王妃自然也不會懷疑你,此事關系王爺性命,我會奏明母妃,徹查此事,秦公公,王爺的安全就靠你了。」
秦福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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