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若只如初見 第三十八章 我們的最後一夜2

作者 ︰ 落雪公主

眾人見李白這首詞寫的極其悲切,心里也不免被它感染了。

「先生這首詞真是道盡了瀟湘之悲慟啊!」皇上感嘆道。「不知道先生為何有如此沉重的感念呢?」

「臣,」李白還沒說話,俞瑤倒是先開了口,抱怨道︰

「大過年的,老李,你做的這什麼詞啊?什麼死呀活的,太不吉利了!」

「哈哈,是啊!你說的對,確實不該在這麼喜慶的日子里研究這麼傷感的詩詞。」皇上听得她這樣說也是覺得不合時宜,于是不再繼續追問下去。

「不如我去取琵琶來,大家唱歌跳舞豈不是更好?!」楚雲裳適時地說道。

「這個主意好啊!我正想跳舞呢!」俞瑤一听她這個提議一下子來了興致。

「嗯,是個不錯的主意。」皇上也點點贊同。

「陛下,要不要老奴現在去取您的玉笛?」高力士俯低語道。

皇上擺擺手,讓他去。還是他深知帝心啊!皇上看著高力士的背影笑了笑。

很快楚雲裳懷抱琵琶回到眾人面前,只見她在皇上面前施施然鞠了一躬道︰「陛下,今日我要彈奏的是霓裳羽衣舞曲,想來陛下才是它的原創,今日自是班門弄斧了,還請陛下不要見笑才是。」

「你,你會彈奏霓裳羽衣舞曲?」皇上驚喜道。

「略知一二,如有紕漏還請陛下多多指教。」楚雲裳說著走到凳子邊坐了下來,朝一旁的俞瑤使了個眼色,俞瑤心領神會,要說這霓裳羽衣舞,自己是不太會,不過嘛多少能來一段,反正原舞已經失傳,她能學會這麼些已屬不易了。

要說這霓裳羽衣舞那可是來頭不小。相傳,李隆基曾經夢見游月宮時,听到天上有仙樂奏曲,身穿霓裳羽衣的仙子翩翩起舞。仙女的歌聲玄妙優美,跳舞的仙女舞姿翩翩。李隆基醒來後,對夢中的情景還記得清清楚楚。很想把夢中的樂曲記錄下來,讓樂工演奏,讓歌女們舞蹈。他不停地想啊想啊想,想起一點就記錄下來,就連白天上朝的時候,他懷錄還揣著一支玉笛,一邊听大臣讀奏本,一邊在下面偷偷按玉笛上的孔笛,尋找曲調,他為了仙曲都入迷了,可是還譜不全這首曲子。十分苦惱。有一次,李隆基來到三鄉譯,他向著遠遠的女兒山眺望,山巒起伏,煙雲繚繞。頓時產生了許多美麗的幻想。他把在夢中听到的仙樂全想起來了。立即在譜子上記錄下來。創作了一部適合在宮廷演奏的的宮中大曲。李隆基命令樂工排練《霓裳羽衣曲》,令愛妃楊玉環設計舞蹈,為了讓他們有個好場所排練,李隆基在宮廷中建立了一個梨園。

楚雲裳之所以會選擇彈奏這首曲子,實在是一種出于對偶像的敬重和崇拜之感,自己在現代無論練習的如何,沒有誰能給出個個中肯的評價,畢竟原曲如何大家並不知曉,但是如今不同了,原創就在眼前,自己究竟水平如何,自會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皇上禁不住拿過玉笛來到楚雲裳身後,輕輕放笛空在唇邊,動情地應和著她。李白子木在一旁也是被楚雲裳這般高超的技藝深深觸動。

「怪道當年張說《華清宮》雲︰‘天闕沉沉夜未央,碧雲仙曲舞霓裳;一聲玉笛向空盡,月滿驪山宮漏長’,如今能親耳听得陛下吹奏,可真是有猶如身臨其境般之感啊!」李白飲了一杯笑道。

「想不到,她還有如此本事,連這首曲子她也竟然能信手拈來,她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別人不知道的呢?」子木看著楚雲裳喃喃道。

皇上一時吹到得意處竟和俞瑤一起舞蹈起來,大家此刻也是沒有什麼拘束,盡情的歡笑,雖然當時演奏這首曲子時用的是玉磬四(架)與琴、瑟、築、蕭、跋膝管、笙、芋各一件,然而條件限制,楚雲裳只能用琵琶來嘗試著詮釋這首經典舞曲的精髓,雖不及原曲那般「跳珠撼玉」,但也有它的另一番滋味。

此刻他們沒有注意到,竹林後面的那座竹樓上亮著燈,等下的窗戶邊站著一個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太真妃,皇上以為她睡著了,這才偷偷帶了高力士溜出來,留下陳玄禮保護她的安危。其實她看出了皇上言談之間的詞不達意,心中已是有了幾分猜疑。于是利用假寐瞞過了皇上的眼楮。皇上一走,她便起身,來至窗前,暗暗觀察,沒想到,他們居然在演奏那首曾經和皇上共同譜寫成的《霓裳》,她的心里好不服氣,如今自己還在為婆婆武惠妃守節,恐怕會有人鑽了這個空子了。想來想去都覺得心火男平,于是匆匆下得樓來。

「娘娘,您這是要去哪里?」陳玄禮見太真妃下樓趕緊迎上來問道。

「自然是找陛下,你帶路。」太真妃什麼都好,有時候就是太任性而已,眼下親眼看見皇上把目光轉移到別的女孩子身上,心里自是難以接受。

正當大家跳的正高興,忽然就見太真妃不急不慢地朝這邊走來,高力士趕緊拉了拉皇上的衣袖,低聲道︰「太真妃過來了。」

皇上一听也是唬了一跳,她不是應該在睡覺嗎?難道是這邊聲音太吵,驚擾了她?

「玉環,你怎麼來了?不是已經睡下了嗎?」皇上趕緊走過去扶著她關切地問道。

「臣妾一覺醒來不見陛下,心里自是萬分緊張,這才出來尋找陛下。打擾陛下雅興,臣妾真是罪該萬死!」

「哪里的話!你怎麼可能打擾什麼雅興呢?你來的正好,順便也見識一下,楚姑娘如何但用琵琶就能奏出《霓裳》的精神來的。你肯定喜歡。」皇上最後還不忘加了句。

「陛下說的是,想來這位楚姑娘也是不凡之人,日後進得梨園,自是會有一番作為。」太真妃走到楚雲裳身邊,沖她點頭示意。楚雲裳見她這般客氣,也是不敢怠慢,趕緊鞠了一躬。

「謝謝娘娘抬愛。」

「當初裳裳逼著我學這支舞,起初我不願意,但是後來發現還不錯,于是才學了些,僅供娛樂罷了。沒想到今天遇見原創了,這我可要討教討教了,」俞瑤笑著沖太真妃道,「我今天還真想見識一下原版到底是什麼樣的,不知道娘娘可否賞個臉露一手啊?!」

「這個?」太真妃沒想到她會突然有此舉動,不禁一時窘迫起來,區區一個鄉野丫頭也開始使喚氣自己來了嗎?自己好歹是個太真妃,怎麼能做如此有失身份之事呢?

「玉環,你何不應允了她,讓她們也見識見識我大唐的神曲之魅力所在呢。」皇上倒覺得沒什麼,反而也突然來了興致。

「陛下,臣妾才剛剛醒來,怎麼能一下子就去跳這麼宏大的舞蹈呢,要不這樣,反正大家明天都是要進宮的,回得梨園,器樂樣樣具備,樣樣齊全,到那時再說不遲啊,何必急于這一時呢?!」

太真妃嬌滴滴地一番話讓皇上也覺得有道理,于是笑道︰「也是,等日後咱們在宮里精心準備一番,專門演奏一次,大家看如何?」

「陛下英明。」

「陛下,時辰不早了,趕緊回去歇息去吧!」太真妃柔聲道。

「嗯,卻是很晚了。你們也別太晚,朕就不多坐了。」皇上說著站起身道。

「恭送陛下,娘娘!」眾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那個太真妃,總算走了!搞什麼嘛!明明就是不願意表演,還說什麼進得梨園以後怎樣怎樣,哼,分明就是耍大牌,裝高貴!」俞瑤見他們走遠了,忍不住喊道。

「表姐,你這樣說話,以後怎麼在宮里生存呢?我真是不放心呢!」楚雲裳見她依舊這般口無遮攔,心里不免忐忑不安起來。

「哎喲你們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多注意的就是了,你們也不用這般阿彌陀佛了。」俞瑤嘴一嘟沖他們做了個鬼臉。

「我看這個太真妃不是簡單的角色,以後你們還是要多加注意才是。」子木在一旁提醒道。

「其實你們大可不必這般警惕太真妃,其實她這個人不壞嗎,為人冰雪聰明,多才多藝,只是有時候會有些使小性子而已,只要我們不要太張揚就行了。」楚雲裳微笑道。

「怎麼?說的好像你很了解她一樣,你和她什麼關系啊,你接觸過她啊?」子木忍不住笑道。

「我就是了解,我就是知道,這個原因呢。你不必知道。」楚雲裳得意地朝他揚揚下巴。

「呵,我還不稀罕呢!」子木把頭一扭哼了一聲,逗得一旁的人哈哈大笑起來。

已經是丑時了,大家也都各自散去,畢竟第二天還要早起。此次前行,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想法。懷著各自的小夢想,漸漸的山里完全靜了下來。只有寒風吹動的松濤,陣陣空靈,仿佛一個遙遠而且飄渺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

收了收了大家多支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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