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若只如初見 第四十三章 取次花叢懶回顧

作者 ︰ 落雪公主

第二天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節。歷史上唐長安,實施宵禁。但是在元宵節前後三天,卻取消宵禁的限制,以方便人民賞燈,稱為「放夜」。在這難得的三夜內,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無不出外賞燈。以致于長安城里車馬塞路,人潮洶涌,熱鬧非凡。

一大早整個興慶宮都開始忙碌起來,那些燈輪,燈樓早早地已經搭建好,還有一些燈樹,只剩往上面張掛燈籠了。

俞瑤一大早就被外面的喜慶吵醒,起床一看,外面正有許多太監宮女在每棵樹上張掛著形式各異地燈籠,好不熱鬧。

「看來元宵節在他們這里還挺重視的嘛!一大早就開始忙活。」俞瑤伸個懶腰,見楚雲裳和桑晴進來便說道。

「給主子請安!」桑晴進門先問個安,隨即把洗臉水放在盆架上。

「是啊,表姐你不知道,唐朝的元宵節才好玩呢,他們不僅在花燈的制作上推陳出新,燈下的歌舞百戲更是令人目不暇給。宮中所選出的歌女,頭戴花冠,身穿霞帔。每一名歌女的服裝就要花費三百貫,整個元宵慶典的豪奢也就不難想像了。同時,民間在元宵也盛行「牽鉤」之戲。牽鉤即拔河。總之呢,就是要多好玩有多好玩!」楚雲裳也來到窗前看著外面說道。

「真的啊!那我們這次真是賺到了!今晚我可要好好地欣賞欣賞傳說中燈朝元宵節,究竟是怎樣個熱鬧法。」俞瑤興奮地手舞足蹈,仿佛面前已經有一幫歌女在翩翩起舞一般。

「好了,還不趕快洗漱啊!」楚雲裳催促道。

「哦對對。」俞瑤吐吐舌頭笑道。

吃過早飯,俞瑤就開始準備晚上去梨園時要穿的衣服,皇上已經說過,晚上會派人來接她們兩個去梨園看歌舞表演,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有很多王公大臣前來,一定得穿靛面一些才好。

「人家王公大臣和你有什麼關系啊?你現在是皇上的女人,難道還有什麼別的企圖不成?」楚雲裳一邊給她挑衣服一邊戲謔道。

「話不能這麼說,我現在雖然名義上是皇上的女人,但是事實上呢,我根本不是啊,早就說好了,我只是來過過被人服侍的癮而已,反正皇上也根本沒把我當成他的女人,到時候萬一我看上哪個王公的貴公子,皇上肯定願意放我出去,這對他也沒什麼損失。是不是?」俞瑤坐在梳妝鏡前興高采烈地說道。

楚雲裳走過來在她肩膀上狠狠一拍,「你真傻還是假傻啊?你以為是過家家啊?皇上既公然封你做了良人,又豈會輕易把自己的女人分給別的男人?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放啊?把自己的老婆送給自己的臣子,誰會這樣干?」

俞瑤哎喲一聲,听她這麼說,只能一邊揉著肩膀一邊不好意思地笑道︰「人家只是說說,你干嘛這麼當真啊?說不定到時候給你物色一個才是正經。嘻嘻……」

「你別胡說啊!那些什麼公子哥我一個都不稀罕,都是些養尊處優的寄生蟲,有什麼好?」楚雲裳說著又到一邊去挑選衣服。

「切~說的好听,到時候真是看上了,可別哭著喊著求我幫你牽線啊!」俞瑤狡黠地笑道。

「行了啊你!越說還越來勁了啊!」楚雲裳說著把一件紅色的瓖金絲綢緞短襦,一條明黃色百合花拖地長裙,搭配草綠色束腰飄帶拿到俞瑤面前,「這個可以吧?」

「嗯嗯,不錯,滿鮮艷的,到時候肯定會很搶眼的,哈哈」俞瑤捧著這身行頭得意地笑道。

「你搶不搶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表姐永遠是最美麗的!」楚雲裳趴在俞瑤肩膀上看著銅鏡中的兩個人說道。

「嘿嘿還是你了解我,知道我愛听什麼。行了,趕緊換上吧,還有頭飾,一定也要最好看的。」俞瑤喊來桑晴為自己梳頭,畢竟這梳頭還是人家古人比較拿手。

一切準備妥當,俞瑤在鏡子前轉了幾圈,看了又看,最後無奈地嘆口氣道︰「哎,貌似很美,可是這是什麼破鏡子啊,這麼模糊,看的我眼楮都渾濁了。」

「主子,咱們鏡子就是這個樣子啊!沒什麼不妥啊!主子天生麗質,不用照鏡子也是個大美人兒!」桑晴在一邊嬉笑道。

「哈哈,那是,這話我愛听,我就愛听實話。」俞瑤決定不照什麼鏡子了,反正自己已經這麼完美了,哪里還用得著鏡子啊。

「桑晴,今晚是不是許多王公大臣都會前來?」楚雲裳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問道。

「會是會,不過都是些陛下的家人,各府的王爺,還有各宮嬪妃的家人也會有被邀請前來賞燈的。元宵節是個很重要的節日,大家都可以盡情地賞花燈,而且幾乎到處都有美食擺放。所以每到元宵節,大家都很興奮。」桑晴掩飾不住的激動。

「哇塞這麼好,你們這里簡直爽呆了!哎哎裳裳,你不是很討厭那些王宮貴冑嗎?怎麼啦?覺悟了,開始關心起來自己的未來了?」俞瑤走過去攬著楚雲裳的肩膀詭笑道。

「哎呀你在胡說什麼啊?好了不說了。」楚雲裳被她這麼一說,自己想問什麼也不好意思再問了。

如果如桑晴所說,那麼他也會來了吧?他還好嗎?如果讓他發現自己在皇宮里,他會是怎樣的反應呢?楚雲裳一整天都是心事重重的,俞瑤拉著她在皇宮里到處跑。桑晴在後面跟著,好不緊張啊,生怕再遇到上次那樣的事。

這時候突然前面出現了一群巡邏的侍衛,走在前面的正是陳玄禮將軍,他身邊跟著的卻是好久不見的子木。俞瑤遠遠地看見他們走過來趕緊奔過去,桑晴想拉也是拉不住。

「啊哈是你們啊!」俞瑤一下子跳到他們面前驚呼道,仿佛分別已久的老朋友般。

「臣陳玄禮見過良人。」陳玄禮畢恭畢敬地拱手道。

「臣參見良人。」是子木的聲音。

「喂喂你們是怎麼了?咱們老朋友一場,你們干嘛搞的這麼客氣啊?老朋友見了面非要搞的這麼嚴肅嗎?」俞瑤見他們都是面無表情的,一下子就沒了興致。

「良人現在是陛下的嬪妃,我們這些做臣子的當然得依照規矩來,還請良人不要見怪。」陳玄禮照樣是一副面無表情的臉回稟道。

「你呢?子木,你怎麼也會變成這樣呢?」俞瑤來到子木面前吼道。

子木並不答話,只是抬頭看著不遠處的楚雲裳,自從她上次受了重傷後,便一直沒有再見過,如今能在這里看見她一切安好,真是萬般感激上天,只是看她的眼神為何這般憂郁呢?她在想些什麼呢?

「喂,你這麼回事啊?我在問你話呢!」俞瑤見子木半天不說話,只是看著遠處發呆,不禁火了。她這一吼,倒把一旁的楚雲裳給吼醒了,抬眼真好看見子木正痴痴地看著自己,心里一顫,好久不見他竟會變得如此消瘦,這還是那個曾經和自己拌嘴的二哥嗎?

「二哥,你,還好吧?」楚雲裳緩緩走過去,雄地看著他的臉說道。

「我很好啊,不用擔心我,你呢?你好不好,身體完全康復了嗎?」子木定定地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她就在自己眼前,那些千言萬語似乎一下子跑到無影無蹤了,面對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你瘦了,要好好照顧自己。我很好,不用擔心。」楚雲裳故作輕松地想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就像當初在山上時那樣隨心所欲,可是手伸到一半又緩緩地垂下去,「二哥,你們還要巡邏,我們就不耽誤你們了。以後有機會見面再好好談吧。」

子木注意到了她的舉動,也只能如此,最後看了她一樣,這一眼他要銘記。也許以後的日子里他都要靠這一眼來排解相思的折磨。

「好了別看了,人都走遠了。」俞瑤拉了拉楚雲裳的衣袖。

「哦,好,咱們走吧。」楚雲裳回過神來,跟著俞瑤準備回去了,桑晴在一旁看著,覺得自己的主子真了不起,和禁軍首領也有交情。

很快到了晚上,整個皇宮里到處張燈結彩,一派繁華,俞瑤正在糾結于楚雲裳不該穿這麼樸素的衣服逼著她換掉的時候,門外有人說話,不一會兒,桑晴進來回稟說是,皇上派了人來請她們去梨園看花燈。

俞瑤一听,怎麼會這麼快呢?這邊還沒幫楚雲裳換衣服呢!

「好了表姐,我不想換,既然人家了,咱們也不好讓人家久等,走吧。」楚雲裳拉著別扭中的俞瑤往外走去。

「你們這也太快了點吧?也不讓人家把衣服給換了。」俞瑤對面前兩個小太監沒好氣地抱怨道。

「是是,良人教訓的是。」兩個小太監忙不迭地點頭稱是。

「好了,走吧,別難為他們了,他們也是奉命行事。」楚雲裳在俞瑤耳邊低語道。

「嗯,那走吧。」俞瑤把手搭在桑晴手臂上正要走,不料那小太監說道︰「回稟良人,陛下只是說帶兩位主子前往,沒有說有別人,」小太監說著看了桑晴一眼。

「什麼意思?桑晴是我爹身丫鬟,再說了,這元宵節不是可以不分大小,普天同慶的嗎?你這是什麼歪理啊?」俞瑤生氣地沖他們吼。

「咱們也是奉命行事,」

「既然如此,桑晴,你留下,雖然你不能去梨園,但是別的地方你還是可以去的。」楚雲裳也覺得不服氣,但是不知道皇上究竟葫蘆里買的什麼藥,只好這樣先對桑晴說。

「奴婢哪都不去,在家守著,等著主子回來。」桑晴乖巧地說道。

俞瑤看了她一眼,握著她的手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來了句︰「你等著,等我去問過陛下,在回來接你。」

「主子千萬使不得,不要因為奴婢,傷了您和陛下的和氣。」桑晴幾乎哭出來。

俞瑤看著她,沒辦法,只得嘆了口氣,沖那兩個太監吼道︰「狗奴才,還不快帶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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