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沒?走了沒?!」袁果果背對著田宇的方向,小聲詢問面前吧台里的白銘。
白銘假裝漫不經心的四處望了一圈後,低聲對袁果果說道︰「走了!」
袁果果松了一口氣,得意的坐在吧台前面的凳子上,自言自語道︰「等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
「師傅不是說……」白銘一臉疑惑,剛一張口,便迎上袁果果犀利的眼神。
「你去哪?」見袁果果起身離開,白銘問道。
「回家啊!」袁果果拋下一句話欲離開。
「誒?」白銘張大了嘴巴,無法理解的追問道︰「你不是來執行任務的?」
袁果果不以為然,應道︰「是啊!」
「那……?」白銘無語。
見白銘上鉤,袁果果快速坐回到吧台前,笑著說道︰「明天早上陪我去個地方吧?!」
「去哪?」白銘看著袁果果,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到時告訴你!」說完,袁果果哼著小曲兒離開了曼哈維。
第二天一大早,白銘敲開了袁建軍家的門。
「這麼早有事嗎?」。袁建軍一臉的驚訝,看著門口站著的白銘。
白銘帶著一臉的倦容,打著哈欠說道︰「果果讓我來的!」
「她還沒起床呢!」袁建軍將白銘讓進屋子,轉身指了指袁果果的房間。
白銘窩進沙發中,晃著頭說道︰「剛才還打電話給我的,應該已經起了吧!」
袁建軍正要質疑,卻驚見袁果果從衛生間里面梳洗整齊的走了出來,原本臉上的驚訝升級為驚恐。
「果果?你起來啦!」袁建軍問道。
袁果果一臉淘氣的對袁建軍說道︰「我在夢游!噢……噢……」
「額……」見袁果果張牙舞爪的揮動著雙手,袁建軍與白銘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後,均表示出無語。
袁果果沖二人吐了吐舌頭拿上背包,對著剛坐到餐桌前的白銘說道︰「我們走!」
白銘哀怨的望向袁建軍,袁建軍馬上說道︰「什麼事這麼急?吃完早餐再走吧!「白銘使勁的點著頭,伸手抓著盤子里的雞蛋餅就往嘴里塞。
「來不及了,快點走!「袁果果一把揪住白銘的後脖領子,就往門外拖。
「救命啊,還讓不讓人活啦!「白銘大喊著被袁果果拖出了家門。
一路上,白銘一聲不吭,裝做生氣的模樣與袁果果堵著氣。直到見袁果果把車停到了宏偉路上的一所私立學校附近,才好奇的開口問道︰來這干嘛?「「快點!「袁果果四下張望著,將白銘攆下車。
白銘癟著嘴,蹲在路邊,嘴里嘀咕道︰「覺也不讓睡,飯也不讓吃,現在連話也不讓說,干脆把我槍斃算了!「「不好,閃!「袁果果突然一把將正在發騷擾的白銘拖進了路旁的矮樹叢中。
白銘頓時警覺的從矮樹間的縫隙向外張望,見路上除了兩個穿著校服的女學生,並無其它異常,便生氣的低吼道︰「你到底要干嘛?再不說我可要走了!「袁果果用手指向其中的一個女學生,對白銘說道︰「她叫劉晴,你出去嚇嚇她!「「什麼?嚇她?!你又想讓我違反紀律啊,我不干,堅決不參與你的私人恩怨!」白銘把臉一轉,不理睬袁果果。
「工作需要,快去!「說著,袁果果一把將白銘從矮樹叢中推了出去。
白銘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那兩個女學生面前,回頭瞪了袁果果一眼,白銘站直了身子,大吼道︰「誰讓你們走這條路的?「兩個女生嚇得停下腳步,不解的看著白銘,其中一個說道︰「咱們快走吧,他好像是個神經病。「說著,兩人拉手,繞過白銘快步離開。
‘她們罵我神經病!’白銘瞪向草叢中的袁果果。
‘去啊,快點去!’袁果果瞪著更大的眼楮,使勁朝白銘晃腦袋。
狠狠瞪了袁果果一眼,白銘重新攔下兩個女生,大呵道︰「快點把身上的錢給我交出來。」
「救命啊!「叫劉晴的女生突然大叫起來。
白銘瞬間不知所措,眼楮盯著草叢中的袁果果。
袁果果這時從草叢中一躍而起,大吼一聲︰「臭流氓,找死!「話音還未落,袁果果的一記飛腳已經踢到了白銘的背上。
白銘被袁果果突如其來的一腳踢翻在地,還來不及做下一個動作,袁果果卻已經奔上去將他壓在了身下。
「跑!」袁果果對白銘忽然低吼一聲。
一臉茫然的白銘,感覺到袁果果手間的力道變弱,起身拔腿就跑。
「哇!好厲害呀!「袁果果看著白銘跑遠,假意追了幾步後停住腳步,邪惡的笑容閃過臉上,她微笑的轉回身來,關心的詢問道︰「你倆沒事吧……?「袁果果與那兩個女生的歡笑場面,被遠處躲著的白銘盡收眼底。
過了一會兒,見袁果果朝自己走來,白銘郁悶的開腔吼道︰「你耍我啊!「「哎媽呀,嚇死我了。」袁果果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一手捂住胸口,「你還沒走啊!?」
「你到底在干嘛啊!?」白銘氣得坐在草坪上,一只揉著剛剛被袁果果踢疼的背。
袁果果張望了四周後,也坐了下來,幫白銘揉著後背,賠著笑臉說道︰「師兄,對不住你啦,不過我必須和那個叫劉晴的打成一片,成為閨蜜!」
「為什麼?」白銘追問。
袁果果神秘的笑道︰「昨晚我不是和田宇宣戰了?所以,接下來我決定先從害蟲的親信下手!」
「不懂!」白銘不解的看著袁果果。
袁果果一巴掌拍在白銘後背,說道︰「馬亮亮啊,據我所知,他和田宇走的最近,所以我決定先從他下手,收買人心。「「那你跑這來找那個叫什麼劉晴的干嘛?還騙我當什麼劫道兒的!「白銘臉上露出無限的憋悶之情。
「馬亮亮暗戀這個叫劉晴的,所以……嘿嘿!「袁果果想起剛剛劉晴對自己無比崇拜、各種感激的樣子,心里不免得意起來。
‘我要讓你變成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孩子,哼!等著被孤立吧,你這個臭害蟲!’袁果果心里暗自幻想著田宇無人關愛的場面,不禁失聲大笑起來。
白銘坐在一旁看著袁果果,搖頭嘆息道︰「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袁果果乃女小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