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英捷死了!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啊!而且是死在了刑部大牢里,刑部諸多官員都是秋中庭的人,可是他的兒子卻死在了里面。
到底是誰這麼神通廣大?手這麼長?皇帝自然是不可能的,是他把秋英捷打入大牢,沒必要用這樣的方法殺了秋英捷。有人會猜是瓔珞或爍王,畢竟秋英捷就是因為他們才入獄。但瓔珞明顯沒有這能耐,爍王也不可能做這種多此一舉的蠢事。
「啊!到底是誰殺了我兒子,我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碎尸萬段!」暴吼聲伴隨著 里啪啦的響聲,還有一陣陣悲聲厲切的哭聲,丞相府亂成一鍋粥、全是因為秋英捷的死。
秋中庭宛若蒼老了十幾歲,向來為人陰狠的他此時卻老淚縱橫,秋英捷是他唯一的兒子啊!老來得子,向來寶貝,如今卻要他白發人送黑發人,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
無人敢接近秋中庭,唯有一名身穿白色素服的女子敢向他走近,她從背後扶住秋中庭的雙肩。
「滾!」秋中庭粗暴的甩開來人的手。
「相爺不想想要如何為大公子報仇,這般模樣有何用處?」女子清冷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感情。
秋中庭听到女子的聲音後,猛地轉過身,看清女子的面容後,居然像一個無助的幼童般把頭靠在女子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若水、若水!他死了、他說得對,他死了就沒有人可以為我送終了!吾兒啊!死得好慘………」
來人正是消失已久的若馨,若水是她的本名,她暗暗斂下怪異的喜色,扶住秋中庭的身體往書房而去︰「相爺,我們到書房商談!」
若馨的舉動大膽,奇怪的是卻無人敢說什麼,每個女眷看她的眼神都是帶含有懼意的。秋中庭也任由她扶著,看起來就是極為信任她。
「若水、你說到底是誰殺了英捷的?」一到了書房,秋中庭就激動地直搖著若馨的身體,一雙通紅的老眼滿是希翼。
「我不知道,查不出來,沒有半點頭緒,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事與夜炫揚、爍王等人無關!看來是想挑起你對夜炫揚的恨,逼你反了朝廷。」若馨面無表情,仿佛秋英捷的死與她無關。
「怎麼會與他無關?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巴不得我倒下,英捷就是我的命根子,他一直在暗中收集可以扳倒我的罪證,除了他還有誰有這樣的能力?整個朝廷還有誰可以與我抗衡?」秋中庭老臉扭曲,他就是認為秋英捷的死與夜炫揚月兌不了干系,雖然他樹敵不少,可哪個有這樣的本事。
「你當真以為夜炫揚會蠢得在這個關頭動手,這不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嗎?」。若水毫不掩飾嘲諷之態,更加不懼畏秋中庭如刀般的厲眼。
「你真的不是在為他說話?呵!我怎麼會忘了你一直想往他床上爬,我答應你!只要你查出是誰害死英捷的,我不但恢復你在府上的名分地位,還會把你送到他的身邊。」秋中庭情緒已經穩定了,對若馨誘之以利,他非常清楚若馨最想要的是什麼。
「一言為定!」若馨不在乎秋中庭怎麼說,更不會矯情的說不要之類的,她沒有忘記自己做了這麼多犧牲為的是什麼,想要的是什麼。
秋中庭眼底始終跳躍著仇恨的火花,秋英捷的死已經觸動了他心底那頭邪惡的猛獸,不管是誰!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就算是皇帝也不例外!
秋中庭沒有看見若馨轉身後勾起的唇角,冷得異常!卻極有算計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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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秋英捷真的死了!您真是料事如神!」慎兒顯得很激動,對顏紫珞的敬佩之情又加深了幾分。
「別這麼激動,我都成了頭號嫌疑人了。」瓔珞笑道,話雖然這麼說,可卻沒有半點緊張之感。
「對啊!娘娘,畢竟這事的起因與您有關,可您是什麼都沒有做。」慎兒怕瓔珞因此被有心人士栽贓。
「既然我什麼都沒有做,那又有何可懼?」瓔珞知道慎兒是在關心她,心中安慰之時也對慎兒投以放心的眼神。
「說得好,好個既然什麼都沒有做又有何可懼。」夜炫揚推門而入,贊賞笑道。
慎兒行過禮之後,很識相的退下。夜炫揚大步走到瓔珞面前,遞給她一疊厚厚的紙張。
瓔珞接過來一看大驚,居然是舉報她的匿名信,還有她買通殺手殺害溢春樓等人還有害死秋英捷的證據,她驚愕地抬起頭看向夜炫揚。
「朕猜想秋中庭也應該會收到同樣的一份。」夜炫揚濃眉緊皺。
「那你怎麼不把我捉起來,這不是證據確鑿了嗎?」。瓔珞大驚過後,很快就恢復常色,打趣道。
「虧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這事情不好處理,越來越麻煩了。」夜炫揚見瓔珞如此說,當真是覺得好笑。這女人是真的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還是苦中作樂。
「我是說真的,你應該把我關起來才對。」瓔珞一臉認真繼續道,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見夜炫揚沉默了,瓔珞又說道︰「信不信過不了今天,不止秋中庭,朝中大小官員每個人都會收到這份指證我的證據。」
「你還真是有先見之明,那你該知道這件由秋英捷的死引起的勢力不止只有一股,很多隱藏在背後的人都在伺機而動。你只是一個借口,只是一條導火線。」夜炫揚嚴肅道,其實他現在最擔心的是瓔珞的安危。他看得分明,怎麼可能真的被誤導而以為是她所為。
「不,你說錯了,我不只是一條導火線,想害我的人不會要了我的命。不過,我真的是非常意外,你居然肯和我說這些。」瓔珞怎會忘記夜炫揚最不喜女子涉政,從不和她提起政事,今日還真是破天荒了,難道僅僅是因為這事與她有關?
「因為朕發現你並非是一般女子可比得分毫!」夜炫揚露出的笑頗具深意,眼楮更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