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相公,來種田吧 091 不 要臉

作者 ︰ 懶丫兒

要是七丫在這,猜出王白氏母子的心思,一定很會是不屑的朝著他們母子堅個中指——靠,鄙視。睍蓴璩曉老娘不稀得你們。

果斷的三字經出口啊。

可惜,喬飛不知道。

不然,她準得指著王白氏母子的鼻子罵一番,都什麼人啊,真是人至賤則無敵!仗著臉皮厚真的以為能為所欲為啊。

我呸熹。

王招財母子兩人說完了話,已經是下半夜,回到屋子里,陳蘭兒已然睡下。

簡的不能再簡。

幾乎不可以稱之為床的床選。

卻鋪著華麗而奢侈的上好錦緞被。

陳蘭兒巴掌大的小臉,就那麼隱在大紅色妝花錦被中。她生的清秀,可卻是有一點,肌膚生的雪般白。

紅色的錦被。冰雪般的肌膚。

烏黑似緞般的發絲。

王招財身為男人的***猛的被挑起,三五兩下月兌了衣服鑽進去,手已經不規矩的照著某處模過去。

入手兩團豐盈和溫軟,讓他的更加的灼熱,不由自主的,他便有些意亂情迷,眼底布滿***,「蘭兒,我想你。」

「唔,夫君……哎呀,夫君,別,我,我身子有點不舒服……」陳蘭兒先是嬌羞的迎合,待得王招財的手順著小月復往下滑時,似是猛的清醒過來,水汪汪的大眼又是自責又是委屈的,氤氳著霧氣。

就那麼幽幽的瞅著王招財。

聲兒能軟到人的心里去,「爺,都是妾身不好,今個兒妾,妾身……不舒服,要,要不,妾身讓,讓紅芽服侍您?」

紅芽是陳蘭兒的貼身丫頭。

長相清秀,可卻有股子小家碧玉的味。一笑雙眼彎成了月芽兒,整個人透著股子歡快和讓人舒服的清新。

你說王招財要真沒動心那是假的。

可現在,孰重孰輕他還是分的出來。

眼神掠過幾分懊惱,手在尋光滑如玉的肌膚上掠過,略僵了下,收回來,他溫和一笑,伸手攬了陳蘭兒的縴腰,低低的吻唇在她頰邊落下淺淺一吻,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拍拍她的後背,「乖,胡說什麼呢,明個兒還要早起祭祖呢,睡吧。」

「嗯,夫君你待妾身真好。」

「知道我的好了吧,日後可要乖乖的補償為夫。」調笑兩句,王招財輕輕的把佳人兒擁在懷里,道了晚安,听著懷中陳蘭兒淺淺的呼吸聲,他緩緩閉上了眼。

黑暗里,不知過了多久。

已經睡著的陳蘭兒卻慢慢的在他懷里睜開了眼,眼角余光掃過身側的王招財,手輕輕的握緊,雙松開。

眸底深處有抹精芒掠過。

王招財啊王招財,你在瞞我什麼?

次日一早,王招財睜開眼,陳蘭兒已經不在身邊,他一驚,趕緊起身,不自覺的就出聲道,「來人吶,侍侯我穿衣。」

話一說完,他自己就先搖了頭。

哪里還有什麼丫頭服侍他?

為了回家,知道家中情況的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說服陳家輕車簡從的回家,便是連陳蘭兒身側的大丫頭也不過是才帶兩個,要知道她在家里可是奴僕成群。

蘭兒賢惠,只帶了幾名丫頭回來。

昨個兒到家看到自家娘親身邊沒丫頭用,直接便把自己的兩個丫頭撥了過去,再三的叮囑說是要她們代自己盡孝。

務必!要好生服侍老夫人。

到了他這兒,哪里還有人服侍?

他苦知著自一旁的榻上拿起換洗的衣衫,慢騰騰的穿好,中間系錯了幾次帶子,最後,他不得不承認古人的話真真是至理名言——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這才過了多久,自己竟然已經習慣了那些丫頭婆子們的服侍生活?他有點後悔,可同時心底隱隱透著的自得。

看看,富貴人家的女兒都嫁了他。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有本事,他有這份能力啊。

不然,別人為什麼要選他?

出了屋子,有小丫頭迎上來,恭敬的屈膝一禮,「老爺,夫人和老夫人請您過去用早飯呢。」

「夫人和老夫人在一起?」腳步微頓,轉個方向,王招財向正房走去,語氣卻是隨意的問著旁邊的小丫頭,「早飯擺好了沒有,都是些什麼吃食?」

「回老爺話,是夫人親自煮的,十好幾樣呢,奴婢都學不過來,夫人說,也不知道老夫人的口味,所以便每樣都煮了一點,希望老夫人能喜歡。自然,也有爺您愛吃的紅棗梗米粥和水晶餃。」

你想想,誰听了這一席話不感動?

到了屋子里,看到陳蘭兒時,王招財的眼神便是溫柔而專注,里頭又含著濃重的憐惜,似乎是在說,蘭兒,為了我,你受苦了。

陳蘭兒嬌羞一笑,「相公,早。」

「蘭兒早。」

王白氏不干了,她才是他娘好不,娶了媳婦忘了娘?她絕不允許!輕咳一聲,她略帶不滿的看向陳蘭兒,「你男人起來了,還不趕緊的服侍他用飯?」

「是,婆婆。」陳蘭兒掩在袖中的手一緊,差點掐斷自己長長的指甲,可面上笑意卻是不減,想反的卻是愈發璀璨起來,朝著王招財屈了屈膝,「老爺,您請坐。」

王招財差點跳地盧來。

成親這麼久,他何時受到過這般的待遇?條件反射的搖頭,「不不,娘子你先坐。」

陳蘭兒似眸光一抹笑意掠過。

你看,自己服侍他,他敢受嗎?

順勢落坐,她朝著王白氏甜甜一笑,「婆婆,您請用。」服侍相公她不是不會,可得看她相公是誰。

王招財要是能封官進爵。

別說服侍他了,就是他再要納上幾個妾,買幾個通房她都樂意!可現在?不過一介窮書生,頂著個秀才的名,還要靠著她家的力起復呢,在她面前擺譜?

王白氏臉就黑了。

想了想,她忍下,「大家吃飯吧。」

吃過飯,王白氏看著陳蘭兒,徑自吩咐道,「你來收拾這些,財兒富兒你們兩隨娘來,我有話和你們說。」

「娘,您有什麼話要說?不能等會?」屋子里,王招財眉頭微皺,一臉的心不在焉,娘剛才的語氣那麼沖,也不知道蘭兒生氣了沒有。

要是生氣,一會還得去哄。屋子里母子三人在說話,外頭,陳蘭兒撇著嘴吩咐丫頭,「把這些碗筷都丟了,髒死了。」讓她洗?做夢吧。

丫頭彎眉一笑,「是,姑娘。」

她家姑娘有的是錢,姑爺還得靠自家呢,得,這老太太倒好,想在自家姑娘面前擺婆婆譜?

那也得看看你有沒那個命!

丫頭吩吩兩個小廝直接把碗筷兜起來, 當,叮叮當當的直接便丟了出去,陳蘭兒優雅的品著茶,「粉紫,我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回姑娘發話,已經辦妥。」略有擔憂的看一眼陳蘭兒,那丫頭屈了屈膝,低聲回話道,「姑爺之前有位童養媳,听說是七八年的情份,可卻在之前不久被打個半死,丟了出去……」

「你是說,他有個童養媳?」

粉紫自是知曉自家姑娘憤怒,可這事必竟是存在的,她這會不回清楚,日後萬一露出點什麼,姑娘牽怒的還是自己。

與其這樣,還不如這會干脆說出來。她點點頭,輕輕的道,「奴婢查過,是這樁子上的人,名叫王七丫,七八歲時賣過來,如今已然十三歲。」

才十三,還好沒圓房。

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陳蘭兒肚子里的火氣那是噌噌的往上竄,王招財竟然敢瞞著她?

「再派人去查,給我把那個女人的底細全查出來。我要她所有的資料。」哪怕是王招財不把那個女人放眼里,她也得時刻準備好婆婆的突然發瘋。

喬飛哪里知道自己這會成了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危險正在悄無息的除臨著?這會子的喬飛正在很開心的看著才弄好的大棚,支著牙來回的走動著,不時的伸手扯兩下塑料布,喬飛的眉眼在初夏過後的午日被照的紅彤彤的。

「姐,這就叫大棚?這個能種花?」

「是啊,可以。」喬飛伸手在他腦袋上敲一記,「敢懷疑你姐我,欠打。」

石頭吐吐舌,「姐,再不敢了啊。」

坐在屋子里頭,喬飛扳著手指數,牡丹,海棠,向日葵,茉莉,月季,春菊,都可以種了,而且,她拉的大棚足夠大,有些花也用不到大棚。

所以,她還想著種些瓜果蔬菜。

檸檬,芒果,番茄,甚至是荔枝。

起起來喬飛都覺得要流口水了。

雖然知道這些東西能種出一兩樣也就不錯了,可要是不試試,連一樣都沒有不是?

拍拍腦門,還得去弄種子。

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這些東西。

「姐,吃飯了。」周石頭在外頭喊,喬飛點點頭,廚房里,周石頭已經盛好了飯,炒了個青椒土豆絲,是用豬肉煉出來的油,光聞就香的很。

喬飛夾了一筷子,咪咪眼,「我們石頭的手藝越來越厲害了呢。真好吃。」

「姐喜歡吃,我以後天天煮。」

「胡說。姐前幾天和你說的什麼?咱們這段時間是沒多余的錢,但緩過兩個月,是一定要去交束修把你送進學堂的。」喬飛的小臉板起來,不帶半點笑容,「你是男孩子,要是不識幾個字,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你可別說認識我,而且,我也沒這樣蠢笨的弟弟。」

「姐,我去就是。只是……」

「沒什麼只是,你乖乖的去進學,等到日後你再照顧姐姐就好。」對于周石頭,喬飛是真的拿他當親弟弟看。

男孩子不讀書做什麼?

還那麼小,也只有讀書一程了吧。

「錢的事你別擔心,我來想辦法。」其實現在家里還有那麼幾兩銀子,但這是喬飛用來壓箱底的,是急救用的,哪能輕易動用?

晚上,坐在屋角里數銀子,喬飛看的眼角直抽抽,怎麼發了這麼多?竟然只余下不足八兩的銀子了。

這怎麼就花的那麼快呢。

看來,是得省著點花了。

次日一早睜開眼,喬飛披衣而起,屋子里,周石頭已經開始鍛煉身子,正滿頭大汗的舉石塊,看到喬飛出來,咧嘴一笑,「姐,你醒了?」

「楚朝惜什麼時侯來?」

「應該就這兩天了,姐找楚公子有事?」喬飛搖了搖頭沒出聲,只是沖著石頭招招手,「我懶得出門,你這幾天多注意著點王秀才一家,有啥消息趕緊和我說。」

「我知道了姐。」

周石頭一臉的凝重,仿佛接了個光榮任務似的表情逗樂喬飛,她挑了下眉,心情極好的看向石頭,「中午想吃什麼,姐煮給你吃。」

「紅燒肉。」

好吧,還是紅燒肉……

估計是以前的緣故,現在周石頭最愛吃的就是肉。不管是什麼肉,但最愛的卻是紅燒肉。兩人用過早飯,喬飛捉模著大棚哪里還有改進的地方,周石頭索性便出去打探消息,只是才走到門口呢,便听到有敲門聲,打開,石頭皺了眉,「你來做什麼?」

「我來找七丫,這又不是你家,管的著嗎?」

「你……」周石頭恨恨的跺下腳,扭頭,撇下嘴,「這里不是我家,但我現在卻住在這,而且還是姐姐讓住的。你倒是想住,能住的進來嗎?」

林彩玉氣的滿臉通紅。

「我去找七丫,懶得理你。」

扭頭例進了院子。

身後,周石頭撇撇嘴,想了下,還是出去了。那個林彩玉又沒姐姐聰明,他才不擔心呢。

「七丫,七丫,你還在弄這個東西?」林彩玉滿臉帶笑,眉眼里沒有之前的陰霾,笑盈盈的,「七丫,你這大棚真的能種東西嗎?」

「能不能的試試就知道了?」

「那倒也是。」林彩玉隨口點了下頭,再開口,頗是有幾分語氣心長的氣味,「不過七丫,你真的不打算回王家了?你那個未婚夫可是秀才老爺,听說,個兒開始王家要擺流水席呢。」

足足有三天功夫呢。

好大的譜。

不過,這和她有什麼關系?

「喬飛,你回去和王家的人好好說說,再去王招財面前陪個不是,秀才娘子的名頭是沒了,可秀才的妾總是做得的吧?」

「你覺得做妾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又不是給別人,王招財本來注是你的夫君,秀才娘子啊,你舍得讓給別人?」

看著林彩玉眼底那閃閃的晶光,喬飛只覺得無語,或者,這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笑笑,「那是她們老王家的事,和我沒關系。我即然從那個家里出來了,就絕不會再回去。」「這麼說,你真的不回了?」林彩玉的眼里全是歡喜,甚至面上都隱隱的帶了幾分——這下好了,她不用擔心七丫成了秀才娘子而看不起自己了。

「那是自然。」

林彩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很是高興,拉了喬飛的手,「你看看你最近,都在干什麼了啊,怎麼曬的又黑又瘦?你也不用下田,還不趕緊的保養保養自己?」

「我這叫天生麗質難自棄。」

一句話說樂了林彩玉,嗔怪的瞪了眼喬飛,她笑著伸指按在喬飛的額頭上,親呢的笑,「厚臉皮吧你就,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喬飛也樂得迎合,「那是你自己比我的臉皮更厚啊,所以,你哪里瞧的見別人,只看自己就好了。」

「好啊你,敢編排我,看我饒你。」

林彩玉伸了手去撓喬飛的癢癢。

喬飛躲。

一時間兩人便笑鬧著滾在一起。

待得林彩玉走後,已經是十點多。接近十一點了,看著林彩玉滿臉歡喜的走遠,喬飛關緊門,笑容淡了幾分。

也不知道以前的王七丫是怎麼和林彩玉成的朋友,希望別讓自己失望呵。

下午,林朝惜的馬車停在了門前。

一襲絳紫色長衫,腰間玉帶束著,發上一枚玉釵,簡單而溫雅,朝著來開門的喬飛微微一笑,「喬姑娘,在下沒有打擾到姑娘吧?」

「我有說,你會不會不進去?」喬飛一指身後的院子,笑盈盈的望向楚朝惜。

「嗯,不會。」

那還說個鬼啊,擾都擾了,還問?

「在下想著姑娘這邊的事也該有了進展,所以,這次過來幫著姑娘帶了些東西,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用的到……」

「是什麼?」

「姑娘不請在下進去?」

「好,請你進。」喬飛瞪了他一眼,不過兩人現在關系說好不好,說壞吧,還真的不算壞,再說,她也沒真的想把楚朝惜攔門外頭啊。扭頭往里走,腳被門坎絆了下,身子一晃朝著旁邊摔過去。

她身後,楚朝惜一驚,自然而然的伸手扶住她,「喬姑娘小心。」

「啊,崴腳了。」

喬飛垮了一張臉,人整個靠在楚朝惜身上,腳腕處鑽心的痛襲上來,讓她只想哭,不就是崴下腳嗎,怎麼就這麼疼呢?

「我扶你進去,松竹去請大夫。」

「不用,我自己可以……」喬飛的堅持就是腳才一沾地,她便疼的倒吸了口氣,同時身子一晃,又差點摔下去。

「小心。」楚朝惜去扶她,「別撐強,先進去,一會讓大夫看了再說。」

喬飛點點頭,眼里含了淚花兒。

正想說什麼呢,身後頭,一道男子帶著怒氣的低喝聲響起,「你們在做什麼,好不知羞恥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不要臉,下賤,不守婦道。」

「你給我放開她,王七丫,你個小不要臉的,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我不過一段時間不在家,你就想著勾別的男人?真是丟盡我的人。」

不要臉,不守婦道。狐狸精。

靠,這是在……罵她?

指指自己的鼻子,一臉的不可置信,她仰了巴掌大的小臉,朝著楚朝惜扁扁嘴,一臉的無辜,「不守婦道,偷人,他是在罵我?」

「是的。」滿意的看著她嘴角直抽的樣子,楚朝惜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誰家的瘋子啊,明知道是瘋的,怎麼不看好呢,跑到別人家門口亂咬亂叫,這可真不好。」喬飛果斷的一揮手,「小楚子,咱們可不能因為被狗咬了一口就再咬狗一口,自認倒霉吧,咱們回家去。」

小楚子,這下換楚朝惜磨牙了。

深吸口氣,他輕哼,「好。」

「你們給我站住。」王招財氣的肺都要炸了,這對狗男女,竟然敢這樣無視自己,而且,還當著他的面眉來眼去,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他上前一步,惡狠狠的道,「王七丫,你給我站住。我可是你夫君,你敢當著我的面偷人,是想被沉塘嗎?」

夫君,啊呸。

人家點名道姓了,喬飛也不好再裝聾作啞,扶著楚朝惜的手站穩,扭頭朝著王招財微微一笑,「你是哪位?」

「我是你夫君,是你相公。」

「抱歉,我忘了。」喬飛得意一笑,沖著黑臉的王招財攤攤手,「拜你娘親所賜,我被她打個半死,醒過來之後什麼事都不記得了,不信,你可以去問里長和村里頭的人啊。」

「你真的不記得了?」王招財皺了下眉,上下打量著喬飛,眼底滿是狐疑,「那你都記得些什麼?」

「什麼都不記得,所以,我現在叫喬飛,不叫王七丫哦。」喬飛很好心情的朝著他笑,笑容璀璨而明媚,「你就是王家那個秀才吧,我听說你已經娶了美嬌娘,可你又巴巴的跑我這兒認娘子,你是想休了她,娶我進門嗎?」

「你胡說,我怎麼會休了我家娘子?」王招財惱羞的瞪一眼喬飛,恨聲道,「不管你說的是真還是假,你是王七丫,所以,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家去。」敢給他戴綠帽子,待他有空再來收拾她!

「抱歉,這里才是我家。」

「你……」

「王秀才,強搶民女可不是形象哦。」喬飛沖著他支牙一笑,側了側腦袋,很好心的給他提建議,「這樣吧,你要是真的覺得我是王七丫,不如你回家把咱們的訂婚文書啥的拿來給我瞅瞅?」

「就你那樣,你認字嗎你?」

王招財輕蔑的語氣刺的喬飛心頭大怒,冷冷一哼,「我認不認字關你屁事啊,你沒事趕緊滾,別妨碼老娘談情說笑取笑作樂。」

談情說愛,取笑作樂。

楚朝惜就差沒被這話刺的摔地下。

這話,她也敢說的出口?

哪怕的她是故意激怒王招財,可她一姑娘,就不知道羞嗎?喬飛瞪楚朝惜一眼,低聲要脅著,「你敢出聲我日後弄出新品種不給你。」

「那我要吃面包,還有你那天弄的糖葫蘆。還有,以後你弄出來的這些東西,我有優先購買權。不然,我就不管你。」楚朝惜坐起起價,不怕喬飛不答應。果然,喬飛咬牙,「好,成交。」

這就對了嘛。

他可是商人,沒有足夠的利,怎麼能做愧本的買賣呢?楚朝惜微微一笑,抬眸看向王招財,拱拱手,「原來是王秀才,王秀才您這是?」

「沒,沒事。哼,你給我等著。」

一拂袖,王招財黑著臉直接走人。

眼前的楚朝惜一看便不是普通人,還認出了自己……再待下去,他可就真的要丟人丟到家了。

不過是個女人,以他現在的身份。

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咱們進去吧。」

「嗯,多謝你。」喬飛沉默了下,扶著楚朝惜的手慢慢進了院子。他們都走後不久,空無一人的地兒,某處暗角,拐出來一位極不起眼的小廝,瞅著喬飛的住處仔細的看兩眼,悄悄的轉身而去。

屋子里,周石頭帶著大夫趕過來。

「姐,你怎麼了,哪里受傷了?」

「不過是扭了下腳,沒事的。」安慰著周石頭,喬飛朝大夫咧嘴一笑,「有勞你了,孫伯。」

「你這孩子,怎麼總是不小心?」孫大夫是村里唯一的大夫,四十多歲,一身漿洗的發白的長衫,頭發干淨的梳著,身姿挺的筆直,蹲小心的察看一番,安慰喬飛,「別擔心,只是扭傷了筋脈,沒傷到骨頭。貼幾副活血的膏一藥,休息幾天就好。」

「多謝孫伯,我和您去拿藥。」

孫大夫點點頭,又叮囑道,「這幾天不能踫水,不許用力,嗯,最好別下地,就養著吧。」

「這怎麼可以,我還有事呢。」喬飛的話卻被孫大夫一眼瞪回來,「是你的事要緊還是腳要緊?你這孩子原本以為改了性子,怎的還是那麼的擰?我說不許就是不能,不然你以後就別找我看病了。」

「……」喬飛頭回被人罵的啞口無言!旁邊楚朝惜看的直咂舌——這樣也可以?

「看什麼看,你剛才說幫我拿了東西,拿什麼東西了?」不滿都沖著楚朝惜了,喬飛撇著嘴,「趕緊拿出來,不然你也不用待了,直接出門左拐,回你家得了。」

「我幫你帶了些花種,不過不知道你用不用的上。」楚朝惜的話還沒說完呢,喬飛已經拽住了他的袖子,「用得上用得上,在呢,趕緊給我看看。」

正缺這個呢。

嗯,楚朝惜這人真夠朋友。

值得一交!

楚朝惜要是猜到此刻喬飛的心思,估時得哭。他這麼些天來的所為,就得了值得一交四個字?

不過現在嘛,他卻只是微微一笑,吩咐外頭的小廝,「去把我車上的那個盒子拿過來,小心著點,別灑了。」

王白氏家。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不管王白氏以前如何,可現在人家兒子成了秀才啊,而且還是村里唯一的秀才!

本朝律法有令,秀才的田地可是免稅役的,更何況,結交王秀才,說不定哪天王秀才便能再進一步。

屆時,也能帶帶自己不是?

這麼多的利益,誰肯放過?

周圍五里八鄉的,有些頭臉的都趕了過來,本村的人更別提了,院子里滿滿的坐滿人,高聲喧嘩的,吹牛侃山的。

王白氏忙的腳步生風。

可臉上的笑卻是堆滿臉。

自己的兒子給她大大的漲臉了啊。

「老嬸子,財哥兒好啊。」陳里長江滿臉的笑,不無嫉妒的看著王白氏,「不錯,有出息。是咱們村的秀才老爺了,呵呵,以後啊,可得多提攜提攜咱們村里的年輕人。」

「里長您這是啥話,有什麼事只管招呼財哥兒。他要是敢不答應,您隨便抽。」王白氏對里長還是頗有顧忌的,臉上的笑模樣也收了幾分,可話說了沒兩句,尾巴依舊的翹了起來。

陳里長卻是笑了笑,扭頭走了。

麼都是羨慕啊。

也不知自家那崽子能不能念個秀才。

「婆婆,菜好了,可以開席了嗎?」陳蘭兒攜了丫頭裊裊而來,眼底透著惱怒,可卻被她強壓下去——

真是吃飽了撐的吧。

你說你顯擺就顯擺唄,我出銀子給你,去鎮上買吃的或是請人來弄不就成了?可老太太竟然說什麼她帶來這麼多人,再請人那就是純浪費!

所以,堅持讓她的人去下廚。

這好在有兩廚房,不然,今個兒非得丟人不可!也不知道她腦子里都裝了什麼,陳蘭兒心底月復誹著,面上笑意不變,「婆婆,這飯菜是現在就用嗎?」

「用用,現在就端吧。」

陳蘭兒斂眉,屈膝,「是,婆婆。」

她一揮手,立即有幾個小廝婆婆幫她去端菜,一道道的菜端上來,捧下去,到最後,陳蘭兒的人都累的站不穩了。

王白氏卻還在嚷嚷,「我說蘭兒,這道菜你怎麼放那麼多的油,啊,這個菜是可以不用放油的……天吶,你是不是把咱們家鹽罐都搬了過來?怎麼那麼的咸?」

陳蘭兒眸中精芒微掠,讓你下次再找我。不過嘴上嘛,她歉意的笑,「怎麼會是這樣,都是媳婦不好,我在家里就沒做過,笨手笨腳的,還望笨笨別生媳婦的氣兒。好麼?」下次敢讓她煮飯洗碗,她直接砸的就是鍋碗瓢盆!

「我的媽呀,這得用多少的油啊,我的油,我的鹽……」王白氏在廚房里心疼的直嗷嗷,她怎麼就那麼笨,讓那個女人自己做呢,當時她就該在旁邊看著點的啊。一臉懊悔的王白氏氣呼呼的爬起一為,朝著陳蘭兒伸手,一臉的理直氣壯,「拿銀子來,我得買油買鹽去。」

是你浪費的我的油和鹽啊。

你就得賠給我!

陳蘭兒眨眨眼,有點憋不住笑。

這老太太也恁搞笑了吧?

「婆婆,您別急,一會我讓丫頭去買就好。不會少了您的油鹽用的。」陳蘭兒溫聲的解釋卻換來王白氏的瞪眼,「不行,你趕緊給我拿五兩銀子,我這就買去,一會還要用呢。」

一會還要用,又不是沒有油鹽。陳蘭兒也不揭開她,只是抿唇彎眉一笑,吩咐旁邊的小丫頭,「去,拿五兩銀子給老夫人。」能用銀子買到的事,算是事兒嗎?

流水席要開三天。

當天晚上陳蘭兒的人就都累的起不來了,人人躺地下直嗷嗷,「姑娘,姑爺,奴婢真的累的起不來了,您就可憐可憐奴婢吧。」

陳蘭兒忍著氣兒,看向坐在椅子上黑著臉的王招財,搖搖頭,「老爺,您若是不滿意這門親事,我自帶著丫頭婆子嫁妝離去就是。您何必這般的敷衍于妾身?」

「啊,蘭兒,我沒有……」

「你沒有怎麼連我的話都听不到?我喊你都不理我。」陳蘭兒嘟了嘴,面上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委屈,眼神幽怨,「你今個兒中午回來就心不在焉的,到底出了什麼事,能和妾身說說麼?」

「也沒什麼,只是被人鬧的有點累。」王招財心頭一緊,被蘭兒看出來了嗎?他一時間竟有點不敢看陳蘭兒的眼,輕咳一聲,他不自然的調開眼神,「這幾天辛苦你了,我娘性子有點古怪,她是長輩,咱們又住不了幾天,你且先讓讓她,若她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回頭找我,我賠罪給你可好?」

「夫君這是哪里話,婆婆是長輩,我是晚輩,自然是要孝順的,只是,」她語氣微頓,幽怨的瞅著王招財道,「婆婆中午和我說,要幫你抬個人進來,還說是之前就服侍過夫君的,不知道那位妹妹這會人在哪,我也好早有打算。」

「你不用見了,她不會進來的。」王招財額上青筋突突直跳,眼底一抹陰霾掠過,「那個賤人也配和你稱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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