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惜,說說吧,你現在的財產是多少?」她才不信楚朝惜這混蛋沒私產呢,說不定這鎮上哪家鋪子酒樓的就是他的,即然都答應做她的人了,那就一定要財產上交!
至于她的……
嗯,她的還是她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懶懶的靠在臨窗的大榻上,就著楚朝惜的手吃了瓣橘子,順便調戲似的在楚大公子指尖上輕輕咬了下。
嗯,味道不錯,感覺,也不錯 。
揚揚眉,看到楚朝惜紅到嘴角的臉,她挪愈的笑起來,「楚朝惜,你害羞了哦。」
「喬飛!」楚朝惜看著笑倒在自己身上,全身沒骨頭似的喬飛,他只有撫額長嘆的份——這個妖精!
「嗯,怎麼,想我了?來,讓我看看,哪里想我了,想的多不多。」看著楚朝惜面紅耳赤的樣子,她就覺得樂鵓。
伸手握住喬飛上下其手的手,楚朝惜滿臉的無奈,「丫頭。」抬眼看到喬飛眼底的狡黠和戲謔,他嘆氣,「你剛才不是問我事情嗎,坐好,我講給你听。」
「哦,你說嘛,我听著。」身子瞬間往楚朝惜身上靠了下,不花錢的軟枕啊,軟綿綿肉呼呼的,還可以隨時調整姿勢。
比空青她們做的可是要舒服多了。
「我有兩間鋪子,一間是香料,一間是干貨。地段嘛,在中青街。」喬飛一听眼就亮了,中青街啊,那可是鎮上最繁華的一條街,不過,就這些?
她咪下眼,「還有沒?」
「有,悅銀坊是我的。」
靠,听著楚朝惜這心平氣和,神色淡淡的話,喬飛直想拍桌子,這也叫一窮二白,這也叫一無所有?
話說,那個悅銀坊是鎮上最大,生意最火的銀樓好不?
「上交。上交,統統上交。」
看著她 牙咧嘴,雙眼直冒金星的樣子,楚朝惜忍不住搖頭笑,「我明個兒就讓掌櫃的把帳冊什麼的都給你,還有,地契過幾天再給你。」
「哦,好。」咦,這麼痛快?喬飛眼珠一轉,似笑非笑的就著他的手吃了塊糕點,順勢在他手指上咬一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待,是不是在外頭還有私藏小金庫?啊,對了,你錢莊上沒存銀子吧?」
「沒有。」楚朝惜伸手按她坐下,拿了一旁的帕子幫她拭去唇角的餅渣,無奈而寵溺的笑,「我說過,我不會騙你,你怎麼就不信?」他不是什麼一諾千金的人,做生意使點手段是常事,可他唯一敢說的就是喬飛——
他從來,也絕沒想過騙喬飛!
伸手在楚朝惜臉上輕輕拍了兩下,揉亂他一頭的發,喬飛笑的得意,「乖啊。好孩子,繼續保持。」
「喬飛,我是男人。」
「那又如何。」喬飛瞪大了一雙美眸,水汪汪的大眼看的楚朝惜盡是無奈,他怎麼就喜歡上她?
要說吧,這男人對待女人怎樣還真就是一習慣——要說喬飛現在這態度,換一般男人還真的受不住。
可楚朝惜卻硬生生被她在這一個月多時間賴出了種種的習慣!
她吃水果,他先剝皮。
她吃魚,他挑刺。
她要吃蝦,他先剝殼!
她要喝水,嗯,要不要楚朝惜親自倒,得看她大小姐心情好不好!
空青幾個都看的咂舌。
便是八妹都一臉的欲言又止。
兩名嬤嬤私下勸她,「姑娘,男人這會高興時寵著您,可日後呢?咱們都是女人,女兒家講究的是賢,是淑,是貞——」喬飛雖然沒讓她們住嘴,可卻也是過耳即忘!
楚朝惜一開始是真的不習慣。
甚至覺得怪異。
別家的女孩子可從不見這般的任性。囂張和跋扈。便是李蘭芝那樣霸道的,何時在男子面前這般的刁蠻過?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
這樣的喬飛,對他該死的有吸引力。
而且,喬飛直接就和他說了——不是因為你現在被趕出家族,也不是因為我覺得高你一等什麼的,在我心里,喜歡我,要想當我的男人,就一定要寵著我。
除了寵我,還是寵我。
不然,我自己過不是很好?
我要個男人不寵我,難道找虐不成?
一開始這樣的念頭楚朝惜肯定接受不了。可他喜歡這個人。是真的喜歡。後來,隨著時間推移,他慢慢想通。
自己不就是想疼寵她的麼?
即然這樣,嗯,那有什麼區別?
如是,楚朝惜被喬飛正式洗腦成功!
第四天,喬飛看著面前擺的一摞帳冊,咪著眼那叫一個樂,再看楚朝惜,無比的順眼——天兒愈發的藍,雲兒特別的飄,嗯,花兒特別的紅!
「這些,以後真的讓我管?」
「只要你想,你就管。」楚朝惜真的覺得沒所謂,這些東西在他看來,不過是身外物,之前在楚府他之所以爭,也不過是母親臨終前的那一番交待罷了。
沒想到,自己終于還是沒能完成母親遺願!遺憾的同時,又有幾分悵然——母親應該不會怪他的吧?
「地契你要是想改成你的名字,我會交待一聲,過幾天去官府重新過戶就是。」楚朝惜看著喬飛,笑著在她額頭上點一下,自家這個就是一小錢迷啊。
「不用了,先用這個名字就好。」喬飛掂量兩下契約,有些詫異,「這人是誰,我看你幾間鋪子都是用他的名字,你就不怕他反水?」
「他不敢。」楚朝惜淡淡的笑,看著喬飛眼底的不解,知道她是真不懂這些,想了下便坐下來給她解釋,「他是奴才,是我自己的,他全家簽的死契,都是官府有備檔的,你說,他敢反我這個主子?」
呃,倒是忘了有這一回事。
簽了死契的奴才那可就是主子的人。
別說轉賣,直接打死都沒人理。
死了?那是你活該!
不過,看著眼前這一堆的東西,喬飛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的看向楚朝惜,「想不到你心眼也挺多的,還知道自己備幾個鋪子以防萬一,嗯,叫什麼來著,狡兔三窟?」
「你說錯了,這是我娘給我的。」
嗯?可是楚夫人不是去年十余年?
知道喬飛的疑惑,楚朝惜笑,只是眼底涌起幾分哀傷,「我娘去的早,她去時,怕我以後過不好,偷便的把這幾個鋪給了我,我費盡了心思才保下來。不然,怕是也早被那些人給吞了。」喬飛默然。
倒不是楚家少這幾個鋪子或是缺這幾個鋪子的進益和銀子,主要是吧,楚葉陽繼娶的這位夫人,嗯,心眼也恁小。
把個銀子看的比天大。
在她眼里,楚朝惜就該一分不要的淨身出戶。在!所有的東西都是她兒子的。包括楚朝惜他母親的嫁妝都不要才最好!
喬飛看著楚朝惜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嘆口氣,拍拍他的手,「以後不會了,大不了咱們努力賺錢,爭取把楚家給打倒。」
「再賺錢可沒那麼容易。而且,」楚朝惜可沒喬飛的樂觀,他一指兩人面前的那鋪子契約,苦笑,「這些東西是一點都不能和我沾上關系,不然,咱們以後有的是麻煩。」
「沒事,你不用出面,我來。」
喬飛知道楚朝惜說的是大實話——以著楚家那些人的性子,要是知道楚朝惜背著他們有這幾個鋪子,管你是哪來的。
結果只有一個,沒收!
在他們眼里,這些東西都是他們楚家的。楚朝惜?連你人都是我們楚家的,你哪來的鋪子?
你用的是我們楚家的資源,你現在被楚家趕出去,被除族,你就該把我們楚家的東西都留下!
楚家的族人是想著分一杯羹。
楚繼夫人則是純粹的為兒女著想了。
不過,以前怎樣喬飛不管,可現在,楚朝惜人是她的,所以,這些東西也是她的,雖然只是暫時的。
可沒有她說話,誰敢和她搶。
她就讓誰不好過!
她怕什麼啊,大不了就是一個鬧唄。
看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