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相公,來種田吧 224 羨慕

作者 ︰ 懶丫兒

喬飛幾人對視一眼,紛紛點了點頭,肯定是那一伙人做的手腳。

只是她們不知道對方什麼時侯動的手罷了。

喬飛嘆口氣,看向旁邊一臉慚愧的車夫,「你可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接近咱們的車子?」車夫是錢伯親自挑選的,人老實,趕車的本事也不錯,一路上沉默寡言的,看著吧,沒什麼特色,但也沒什麼讓人挑的出來的短處就是。

「奴才知錯。姑娘息怒,都是奴才的錯。」這會被喬飛一問,猛不丁的就是臉色一變,想也不想的直接就告罪,「是奴才失職,害的姑娘和幾位公子差點出事,您罰奴才吧。」

「起來,我不是要罰誰,我只是要問一問,杜絕日後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罷了。」喬飛無奈的揉揉眉心,朝著對方笑笑,「你仔細想想,在當時可有陌生人或什麼可疑的人接近咱們的馬車?羆」

「應該沒有——啊,有,我,我那會突然覺得肚子有點不舒服,走開了一下,回來時就看到一個男人在咱們的馬車前走過,還指指點點的,奴才以為,奴才以為不關咱們的事,所以,所以就——」

「那估計就是這個人了,真真是可恨。要不是時間不允許,我還真的想回去一趟。」回去做什麼,那自然是不言而喻了,石頭眼底深處有抹戾氣一掠而過,想較于王寶平,他打小可是孤兒,自己一人背負著那麼多的東西活到現在,要說他沒點什麼性子,手里沒沾點什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要是針對他也就罷了,可現在那些人差點害的喬飛也出事翻。

喬飛是誰啊?人有逆鱗,觸之皆怒!

喬飛就是周石頭的逆鱗!

石頭身上一散而過的殺氣倒是讓旁邊的鳳西樓挑了下眉,這孩子,才幾歲啊,怎的竟有了殺機?不過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朝著喬飛微微一笑,「看你們這個樣子,應該是去皇城的吧,我們剛好回去,若是方便,一路同行,大家做個伴可好?」

能與鳳府搭伴倒是不錯,最起碼路上的平安會保證大半。

可主要是她這里還有一個病人,而且是暈迷不醒的。她略一沉吟,那邊鳳西樓已然輕笑起來,「怎麼,喬姑娘若是覺得有何不妥,大可以說出來。」這個女孩看著只是個鄉下丫頭,但鳳西樓卻覺得周夫人待她的態度有所不同,反正自己也欠周夫人一個人性,這舉手之勞的事,順手幫一把也好。

「能與你們同行自然是好,只是,」喬飛略一蹙眉,選擇了直接挑明道,「我這里有個病人,是暈迷不醒的那種,不知道你們急不急著趕路,若是急著趕路,你們就先走吧。我們走不快的。」對于鳳西樓吧,喬飛現在已經沒了任何的情緒,當時她是氣來著,雖然在山上那回對她來言是輕而易舉的事,但若不是她,他這小命怕早交待了吧?

別人都說救命之恩當以涌泉相報,可眼前這個人倒好。

先是拿了假玉佩騙自己,後來吧,竟然直接來個否認,說不認識自己這個救命恩人!

不認識也就罷了,這點沒什麼可氣的,可當她知道那玉佩是假的時,那個時侯她是真的很生氣很生氣的,畢竟,她那會真的很缺銀子,滿心懷著希望,把玉佩當了換銀兩,可事到臨了,竟然被人說是個假的,呵呵,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

「我們不急,不過,你們是誰生病了?」他眸光微閃,若有所思的視線在車子上掃過,心里卻是嘀咕了下,他記得喬飛好像和父母關系不好的,難道,是喬飛的父母?似是看出他的狐疑,喬飛朝著他淡淡一笑,「是楚朝惜。附近的大夫都治不了,說是得去皇城請御醫試試。」

「這樣啊,那成,我交待下去,這里離著皇城還有四五天功夫,咱們慢慢走就是。」

「多謝鳳公子。」喬飛朝著他福了福身,這一禮過後,兩人以往恩怨一筆勾消,她和他,不管之前如何,誰救了誰誰欠了誰,自此之後,兩清!

傍晚住宿,各自安在客棧房間安頓好,喬飛突然發現了一件事,石頭和王寶平不見了!

「姐,我幫你泡了熱茶,你要不要喝些?」八妹捧了茶走進來,看到喬飛仍是坐在楚朝惜身側,眼底一抹憂色掠過,她現在是真的希望御醫能治好楚大哥的病,不然,這一趟她們白白出來不算,姐姐不知道得多傷心!

「你放那吧,看到石頭和你哥沒有?」

「沒有啊,姐找他們?那我去找找看。」八妹看到喬飛點頭,自己把茶水放到她跟前,叮囑著她要趁熱喝,自己則轉身出去外頭找人,只是一柱香功夫過後,她面色有些難看的走進來,「姐,他們兩個都不見了。」

「我知道了,你再派人去問問鳳公子在不在吧。」

沒一會八妹回來,搖頭,「鳳公子也不在。」

眉頭緊皺,鎖成了個十字,她點點頭,沖著八妹揮下手,「行,我知道了,你也累了吧,去歇會吧,一會晚飯就送上來,你要是累就自己在房間里頭吃,我在這里再陪你楚大哥一會。」

「姐,我和你一塊吃,我不累的。可是姐,哥哥他們?真的沒事?」

「他們和鳳家的公子在一起,要是還出事,那就是他們命不好。」

「難道姐姐知道他們去做什麼了?」

「要是我沒猜錯,他們肯定是之前等咱們一上路,幾個人就回頭轉去奉城,然後,找那幾個人算賬去了。」也是自己疏忽,忘記了石頭那小子的性子,要是他和王寶平一嘀咕,兩人商量著往回趕,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倒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法子連鳳西樓也說服了?

「啊,他們真的回去找那幾個人算賬了?」

「等晚會他們回來,你自己問問他們不就清楚了?」喬飛笑著拍拍八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側,仔細打量她兩眼,「之前馬車驚時,是不是被嚇到了?」

「有一點點,可我不怕。」咬了下唇,八妹就恢復了平日里泉水般清澈的眸子,「有姐姐在呢,再說,真的要出事,怕也沒用,姐姐不是這樣和我說的嗎?」「好孩子。」她確實和八妹這樣說過,但卻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沒想到八妹把她的話一直都記在了心里。耳中听著外頭有急促的腳步聲,她眉一揚,看向八妹,「好了,這下你不用擔心了,他們回來了。」

「姐。」

「姐,我們回來了——」

前後兩個人走進來,王寶平沉默的打了聲招呼就收了聲,立在一側沒動靜了,倒是石頭,笑著給喬飛行了禮,又和八妹打過招呼,方湊到喬飛跟前開口道,「姐,你剛才找我們兩個?有什麼事情嗎?」

挑眉瞥了他一眼,喬飛搖搖頭,「下不為例。」

「啊,好吧。」先前還想著蒙混過關的石頭眼角余光一轉,看到八妹微不可見的朝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哪里還能猜不出喬飛已經知道他們是去做什麼了,立馬收了之前的輕松,鄭重的點點頭,保證般的開口道,「姐你放心,下次我們會和你提前商量的。」

這句話罷,喬飛總算是有了點笑模樣,點了點頭,看向三人,「肚子餓了吧,去讓空青看看,有什麼吃的沒,咱們一塊吃了,也好早點歇著。」

擺好了飯,幾人坐好,鳳西樓自門外笑著走了進來,「我這個不速之客前來討一頓飯吃,不知你們肯不肯?」喬飛也笑,「這整間客棧的銀子都是你出的,哪有趕主人了的道理?」朝著白芷揚揚眉,「給鳳公子加副碗筷。」

一頓飯在安靜中渡過,飯罷,三小各自離去。喬飛看向仍然坐在那里淡淡喝茶的鳳西樓,驀的開口道,「之前那次,你是故意裝的吧,混入我們家,好籍著周夫人的人來保護你,是不是這樣?」

撲,鳳西樓喝到嘴里的茶直接就噴了出來。嗆的他咳了好一陣!

「不知道喬姑娘說的是哪一回?」他眼神閃爍,語氣,淡然里帶著幾分窘意。

「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有些人啊,就是天生記性不好,而且忘的全都是一些諸如救命之恩的大事。」喬飛沖著鳳西樓撇下嘴,眼底有抹狡黠一掠而過,看著對方眼底的幽光在,她翻個白眼冷笑,「不過鳳公子肯定不會,您別多想啊,我說的真不是您!」

鳳西樓優雅的拿了帕子揩去唇角的茶漬,神情透著高貴風華,靜靜的看了喬飛一會,突然開口道,「喬姑娘,我只能說,你之前所說的山上被蛇咬的那一回,我真的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所以,你那次救的,絕對不會是我!姑娘若是不信,我以我亡母的名義發誓——」

「你等等,真不是你?」

「比珍珠還真。」

「那,你有沒有雙胞兄弟?」

「沒有。」

「一母同胞的兄弟?」

「家母早逝,只得我一子——」

深吸了口氣,握緊手里的茶盅,喬飛正色看向他,「那麼,你可有兄弟和你長的極相,嗯,相到走出去之後別人會覺得他就是你,你就是他的那種?」

「沒有——」

沉默了下,喬飛點點頭,「我信你。」

「姑娘說的那個人,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略略一頓,喬飛搖頭,「最起碼,我是沒發現你們兩者之間的區別!」

「我謝知道了,多謝姑娘。」丟下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鳳西樓起身告辭,待得喬飛反應過來,他已是飄然遠去!看的喬飛忍不住翻個白眼,這人,又不是自己要留他說話的,走就走嘛,至于這麼兔子一樣溜那麼快?

鳳西樓的房間——

燈影搖搖,鳳西樓靜靜端坐在椅子上,他面前立著一名中年男子,看著他滿臉的詫異,「公子這是出什麼事了,難道,是府里出了問題?」眼看著鳳西樓仍是一語不發,他急的都要拍桌子,「我說爺,爺,您倒是說句話啊,咱們現在這階段,可是半步路都不能走錯。不然,迎接咱們的,那可就是萬丈深涯啊。」

「劉先生,我記得你前段時間曾經和我說過一件事,是關于我在書房門口撞到你,竟然理都沒理,還一腳踹翻了我最愛的那株月蘭,可有這樣一件事?」

「有啊,公子您上次不也說喝醉了,不知道事嗎?」

「你再和我說說當時的情景,你確定,你那天看到的是我?」

「公子您開什麼玩笑,屬于怎會連您也看錯的道理?」那中年男子失笑,對面,楚朝惜卻眸光凝重的道,「我懷疑,那個人不是我,是有人假扮的。」

撲通,那劉先生直接就跌坐在椅子底下,「主,主子,您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話。」

「我說的都是真的。」略想了一下,鳳西樓立馬把從喬飛那里打听到的事情和這位劉先生再說了一遍,听的劉先生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那位姑娘的話咱們能信嗎?」

「我信她。」

就這麼一句,讓房間里的氣氛瞬間壓抑起來——鳳西樓說信,那麼,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現在隱于暗處,目的又是什麼?最最主要的是,鳳西樓以前,有沒有被對方以假亂真過!

半響,鳳西樓揮手讓他退下,「去吧,有消息給我回話。」

「公子放心,屬下一定把這事放在心上。」要是這事不查個水落石出,他們這些人也不用活了——估計睡覺都得提著一顆心,甚至會在吃飯時看著對面的公子在想,眼前這個會不會是假冒的?想到這樣的情景,劉先生自心底深處涌起一抹不寒而栗之感!

他一定要盡早把這事查出來才對!

靠在椅子上,鳳西樓眸光軍閃,一抹冷意自他身上散發。最後,卻被他慢慢的收斂。

喬飛的屋子。王寶平難得頭一回搶先開了口,「姐,不怪石頭,是我要回去的。」

「不是,是我喊的平子,姐你別怪他。」

兩個人的話讓喬飛好笑又好氣,伸手在兩人腦門上各自彈了一記,輕輕一哼,「我可有說要罰你們?真是的,越來越膽兒肥了啊,這麼大的事都敢自作主張,今天這是有鳳西樓和鳳府的人跟著你們,要是沒有呢,你們兩個就這樣回去,不是又得吃一次虧?」「姐你就放心吧,我們才不會讓自己再吃虧呢。」石頭一揚眉,對著喬飛的笑容明媚而肆意,「姐,你不知道我們把那幾個人怎麼著了,他們不是想詐錢嗎,我們就直接打斷了他的手腳,把他放在大街上乞討,看他們以後再敢隨便就害人。」

「法子雖然略顯狠了點,但卻也無可厚菲。」誰知道那些人以前害過多少無辜的人?單從昨個兒的事來看,自己等人不過就是沒讓給他們一個號,那些人竟然出手就想著要自己這一行人的命!這樣看下去,把命丟在他們手里的應該是不少吧。

死了也活該,如今被打斷了手腳以乞討過日?

喬飛越想越覺得憋屈,只為著自己不能親自看上一眼那樣的情景而覺得遺憾呢。

「姐姐,你別怪他們兩個啦,就是我,我也很想回去揍那些人一頓。他們太可惡。」八妹自門外擠了個小腦袋進來,揮著小手,一臉的義憤填膺,「姐,你說那些人怎麼可以這樣,咱們不就是沒把號讓給他們,竟然要殺咱們這麼多人?真真是喪心病狂了他們。」

「好了不說這事,明個兒還要早起,都去睡吧。」不過最後八妹還是和喬飛擠在了一起,兩人嘀咕著咬耳朵,也不知過了多久,漸漸的,聲音不再,兩女徹底沉入夢鄉。

次日一早,喬飛醒過來已經是天光大亮。

她一怔,豁的一驚,「楚朝惜,楚朝惜人呢,空青,白芷——」喬飛的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惶恐,楚朝惜怎麼會不見了呢,看著里邊一間屋子的床上空空如也,喬飛幾乎要暈過去——好好的人怎麼會不見?

「姑娘您醒了?早飯——」空青的話還沒說完呢,手猛的被喬飛拽住,「楚朝惜呢,楚朝惜他在哪,他,他是不是醒了?」醒了,卻不記得她,或是不認識她,也或者,連其本身自己都不認識的那種?

在喬飛胡思亂想,七拐八彎的念頭一轉再轉時,耳邊響起空青沉穩的聲音,「姑娘,姑娘您息怒,公子並沒有出事,他是被鳳公子的人抬到了外頭去。」說著話空青主動半開了窗子,陽光下,碧綠玉地中,鳳西樓豐神俊朗,他的身上,有種自發而在的屬于世家勛貴子弟們常有的。這種氣勢,是打小浸在骨子隨之一起生長的,是刻在靈魂深處的。

是想忘都忘不了的東西!

感覺到他的視線,鳳西樓朝著她微微一笑,不知道低頭和白芷交待了句什麼,鳳西樓扭頭朝著喬飛走過來,在窗邊停下,「喬姑娘,在下魯莽,還請姑娘別見怪。」他說的是私自把楚朝惜搬到外頭曬太陽的事,這會被喬飛黑幽幽的眸子一望定,愈發顯的沒氣勢,「那個,姑娘若是還沒消息生氣,便打罵我一頓如何?」

「打你能當飯吃?能讓我不吃飯肚子也飽?」喬飛瞪了眼鳳西樓,雖然吧,在心頭對于他的隔閡全部消去,但說實在的,心里多少還帶著幾分異樣的,如今竟是被鳳西樓這麼一席話給說的一怔一怔的——這個人,好像有點交淺言深?

親眼看著喬飛一再的叮囑,小心輕放,別顛到了人,又幫著放在榻上的楚朝惜掖好被角,接過空青端來的水,親自拿了帕子幫著楚朝惜淨面,梳洗——其間一套動作極是熟練,仿佛她坐過好些回!那眼底的溫柔和憐惜讓旁邊的鳳西樓覺得羨慕——

楚朝惜雖然生病,不醒人事,可卻有這麼一個紅顏知己在!

自己呢?若是他日後生病,臥床不能起,會否有人如喬飛般這樣的對待自己?想著,他自己便笑了,真真是的,想什麼不好,竟然想自己生病。看來,這近朱著赤近墨者黑果然是極有道理的,他才和喬飛幾個相處多久啊,竟然就想著生病了,真真是——他搖搖頭,對著坐在一側幫著楚朝惜梳理頭發的喬飛挑了下眉,「喬姑娘,在下能問你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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