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相公,來種田吧,243心思
這幾天王寶平都有些焉頭搭腦的,滿臉的糾結,本來就不愛說話,如今是更加听不到他的聲音了。ai緷騋通常是吃了飯過後直接就找個角落縮起來或是回自己的屋子了。
讓八妹和石頭兩人看的很是奇怪。
這日午後,兩人前後堵住了他,八妹擰著小眉頭,一臉的不悅,「哥,你還要月兌我們到什麼時侯,有話有事好好說,咱們大家一塊解決啊,你這樣悶著,能解決什麼事?」
旁邊石頭也是猛點頭,「是啊平子,你最近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是不是為了回不回家的事而發愁?姐都和我們說了,你還年輕,王叔他們也還在壯年,你再晚幾年回去也可以。這樣你還有什麼煩惱的?」
王寶平撓了下頭,瞟了兩人一眼,苦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反正就是發愁的很。一想到有可能要回去,我就覺得很憋屈,可他們可是我的親爹娘,我又不能不回。釹」
「你傻了啊,姐不都說讓你過幾年再回了?」石頭翻個白眼,一臉不屑的瞅著王寶平,就為著這事糾結這麼些天?真是的,笨!
八妹也笑,「哥,你別想太多了,爹娘都還年輕,你就是回去能幫他們多少?姐姐說了,過幾天咱們在這里安頓下來,就得開始找事做了,到時侯咱們賺了錢,多拿些回去就是。」
「你讓我再想想吧。淒」
王寶平的聲音有些悶,很是為難的撓了撓頭——不比喬飛和八妹兩個人,王寶平可是打小就被王慶祥夫妻捧在手心長大的。
雖然家里沒啥條件,但王慶祥和劉氏卻是盡自己最大的可能,把所有的一切都用在了王寶平身上,可以說,與喬飛和八妹被冷落,甚至被賣掉的人生相比較,王寶平是在天上的。
喬飛可以無視王寶祥一家。
因為王慶祥夫妻根本把對王七丫盡父母的責任。八妹可以怨父母,因為父母真正的重男輕女,打心眼里沒把她放心上。
可王寶平不同啊。
他不是劉氏夫妻兩人的命根子。
沒有了他,他們兩個會活不成的。
這樣的情況下,王寶平不牽掛劉氏夫妻才怪。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孩子,有事想不開,心里覺得難過,自己躲起來也是正常的了。
三小各自分開,石頭倒是沒什麼想法,雖然他也舍不得王寶平離開,但過早的孤兒生活讓他早就明白一件事,人生不能永遠如你所願的。王寶平是回家,又不是去什麼龍潭虎穴。
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八妹卻是不同,心情則是復雜的多。
那畢竟是她的親生父母。
只是——
回過神,已經走到了喬飛的屋子里,看到喬飛正歪在窗前的榻上看書,她邁著有些沉重的腳步,偎到喬飛跟前,伸手就抱住了喬飛腰,「姐,給我抱一會啊。」
「這丫頭。」喬飛笑著搖頭,由著她扒在自己懷里悶不出聲的沉默著,半響後八妹方回過神來,伸手在小臉上胡亂抹了一把,朝著她嘿嘿的笑,「姐,我沒嚇到你吧——」
「沒有。小丫頭也犯愁?怎的,愁嫁麼?」喬飛笑著親手揉亂她一頭的發絲,抿了唇笑,「過來讓我看看,小丫頭是不是想著嫁人了?」
「姐,人家才沒有。」八妹羞紅了臉,不依的跺了下腳,再次把頭埋在喬飛肩頭,「姐,我在想,為什麼爹娘要那樣對我和姐姐,難道我和姐姐不是爹娘的孩子嗎?」
「怎麼會,每個人做事都有她們的想法,估計他們那樣做,也是有自己的道理吧。」喬飛知道八妹是為著王寶平回不回去而覺得心里堵的慌,便也不多勸,只是听著八妹的話,心里卻是微微一動——
八妹估計真是王慶祥夫妻的親生女兒。
至于自己——
她拿起茶盅,籍著喝茶的當幽幽的眸光閃了閃,看周夫人的情形,對于她是否為王慶祥夫妻的親生女兒這一說法,還真的說不定啊。
姐妹兩人說了會話,外頭便有空青的聲音響起,「姑娘,楚公子說他要出去有點事,問您要不要一起出去。」
「不去,你告訴他
,讓他自己小心點。」
外頭空青應了個是字,轉身悄悄的退了下去,屋子里,喬飛卻是眉頭微蹙,這個楚朝惜,不知道東方家的事才過去短短幾天功夫,麻煩還沒完全消嗎?
有什麼事不能讓下人去辦。
非得自己去處理?
不過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兩人之間的關系太過復雜,而且,自己又有些投鼠忌器,萬一真的把對方逼的太緊,惹火了,他執意搬出去,自己怎麼辦?
這個身子可是楚朝惜回來的第一要素,且是必須需要的,絕不能有半點的損失。
所以,她是絕不會,也不可能容忍這個假楚朝惜離開她眼前的。這麼一想,她對于楚朝惜說要出去的事頓時就提起了一顆心,想了下她直接吩咐旁邊的桔梗,「你去和石頭說,我不管他在做什麼,都放下,和楚公子出去一趟。什麼都不做,只讓他陪著楚公子就好。」
「是,姑娘。」
楚朝惜听到這話,眸中掠過一抹無奈。
說的好听,什麼陪著他。
不外乎就是一個監視。
不過他也懶得去計較,身子微後一靠,斜斜倚在了門上,「我在這里等著石頭,你去叫人吧。」
桔梗眉眼不抬,「回楚公子話,已經去請周公子,想來這會就該到了。您稍等。」
「楚大哥,你要出去?」才說著話,石頭已經從不遠處趕過來,看到楚朝惜先皺了下眉,「可我擔心東方家的人——」
「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再說,三王妃和越家同時打了招呼,東方家還真的敢動咱們?」楚朝惜朝著石頭微微一笑,「而且,你不覺得與其在這里擔心,胡思亂想,咱們還是出去證實一下來的好?」
「這倒也是。」
兩人前後出了府,桔梗給喬飛回話,喬飛只是懶懶的揮了揮手便讓退了下去,手里的書再也看不下去,她在榻上翻了個身,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夠頹廢的了。
什麼都不想做,好像提不起半點精神來。
懶洋洋的,累的很。
不是身子累,是心累的那種。
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樣的精神狀態是不對的。是不正確的。她要想找出法子救出楚朝惜,就得更加的努力才行。
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實施又是一回事。
一天找不出讓楚朝惜回歸的法子,一天見不到真正的楚朝惜,一天不能確定真正楚朝惜的安危,她自己心里這口氣是消不了的。
揉著眉心,她想了想,起身下地,推開窗子,如今已經是三月天,大地回暖萬物透著種生的氣息,花叢里百花隱隱的吐出毛絨絨的綠女敕芽兒,目光微閃,她看到幾盆花竟然有了小小的花苞存在!
心頭悵然之余,又涌起幾許感慨。
她有多久沒這樣靜下心看著外頭的景色?
生活雖然有很多的問題要她去解決,可該走的風景怎麼可以去拋開,甚至是直接給否認?想著想著,喬飛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想,自己以後是該多去賞春了。
遠遠的,有道人影走過來,一襲紫色長衫,玉帶束腰,全身上下透著高貴而傲然,不是鳳西樓又是哪個?
他身後,跟著面帶幾分難色的空青,正苦品婆心的勸著,「鳳公子,您慢走一步,您好歹容奴婢去和姑娘通容一聲?」上次為著有人闖進來,喬飛可是沒少罰她們。
這會她要是放了鳳西樓就這樣闖進去,自己不得被姑娘剝層皮?
「噓,別出聲。」挑眉,鳳西樓站穩了身子,就看到立在窗側的喬飛,那眉眼彎彎的笑,一臉恬淡怡然的樣子,一襲鵝黃色衫裙隨風而舞——
鳳西樓抬起的腳頓下,竟是一時間不忍再往前走上一步,生怕因為自己的這些許動靜而驚了眼前的這副仕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