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能解這毒?」
人都是這樣,雖然這男子心里也知曉自己現在的情況,便是眼前這小姑娘去喊大夫,這一來一回的,自己能不能撐的住還真不好說。心頭淒淒間,听到這女孩的話自是驚喜,可抬頭看到喬飛稚女敕的小臉,便先泄了氣,「你怎麼可能解得了,這可是……」
「金環蛇嘛,不過我說你怎麼被它給咬了?」金環蛇可是最忌光線的,看這人樣子虛弱面無血色,應該是被蛇咬了有那麼一段時間了。
「你竟然知道這些?」
「那是自然。」看著對方臉上的震驚,喬飛一揚眉,巴掌大的小臉上便多了幾分得意,「我出手,保你死不了。只是這銀子嘛……」喬飛星星眼,恨不得撲到對方身上去搜搜,有銀子沒有沒有沒?
「這塊玉佩可否當作醫資?」
巴掌大的玉佩被那人自腰間荷包里掏出來,五指在上頭磨裟兩下,臉上的不舍一閃而逝,男子猛的抬頭,遞過來,「姑娘看看,它可還當得起醫資?」
「好吧,不過,你確定這玉佩要給我?」入手絲絲暖意,卻又暗含清幽,光澤瑩潤,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喬飛有點不想收。
萬一這人是個瑕疵必報,小心眼,日後想要收回玉佩,來個一刀切啥的她不是死都沒地喊冤去?
「姑娘若不放心,在下,發下重誓如何?」似是猜到喬飛的心思,男子神情肅然,聲音虛弱卻透著股子虔誠和凝重,「這玉佩乃是在下心甘情願抵給姑娘作醫資的,若是反悔,天打雷劈。」
……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喬飛自覺自己的信用是良好,把那人扶到樹底下靠好,又幫他拿了根木棍防身,叮囑兩句,她匆匆的回走。
按著記憶走回去。
果然在幾顆樹下找到了兩株龍膽草。
讓她驚想的卻是沒走兩步竟然看到了野菊花。她挑了下眉--那人命倒是挺大的。
穿過樹木帶起的沙沙聲讓那人警覺的睜開眼,眼底一抹厲色滑過,卻在看到是喬飛時面色一松,微微一笑,「原來是姑娘……姑娘還好吧?」
頓時,喬飛給這人加上一個印象。
能忍!
試問誰能在生命垂危時,首先問的是別人還好吧,而非是自己的命能不能救的回來?
哪怕他就是做做樣子呢。
最起碼,他也能做的出不是?
反正,喬飛覺得自己是做不到。
也不嗦,把背後從王家順來的破背簍放下,彎腰從里面模出把草藥,遞過去,「吃。」
「好。」接過去,三五兩下吞下月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