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羅嬸子……」周石頭的話還沒說完呢,氣勢洶洶闖進來的婦人已經噴著口水罵起來,「嬸什麼嬸,誰是你嬸子誰倒霉,你可別叫我。」
「……」
手指頭指到周石頭的臉上,「你說,是不是你這個小兔崽子把我家的土和磚塊都偷來了,啊,你個小崽子,竟然學會偷東西了啊。」一手扭了周石頭的耳朵,一邊罵的正起勁的羅氏眼風一轉,看到了旁邊壘好的灶,臉黑了起來,「好啊,偷我家的磚來砌灶,你也真敢啊,我讓你砌,我讓你偷……」羅氏放開周石頭的耳朵,大步走過去,抬腳就去踹,「讓你偷老娘的土,你還老娘我的磚……啊,疼死我了,誰打我,敢個小王八蛋打我。」
不等她說完,喬飛手里的棍子用力砸下,「這是你家的土,這是你家的磚?寫你家名字了還是刻你家祖宗姓名了?你給我找出來,不然我非打死你不敢。我家石頭好不容易砌好的灶,好嘛,你就給踹了,我打死你。」記憶里,這個周氏可是極為可惡的,為人刻薄又愛沾小便宜,反正是好事沒她壞事準看的到她就是了。
吧啦吧啦的平時在村里就知道八卦。
「你個瘋丫頭,你住手,啊,疼死我了,王七丫你個小賤種你給我停手,听到沒?」羅氏疼的熬嗷叫,小腿上胳膊上挨了好些下,喬飛抄著棍子一通猛打。
反正憑她的力道也打不死人的。
至于住手?
喬飛扁扁嘴,等她打夠了再說吧。
「你個死丫頭,疼死我了,啊,小雜種你還站在那里做什麼,還不趕緊把她拉開?啊,瘋丫頭你還打……」
打打打,我打打打,我還打!
喬飛也不往人臉上打,專挑看不到的身上打,順便往小腿啊胳膊啊等容易疼的地方來幾下。
羅氏挨不住了,疼的直轉圈。
嘴里胡亂的罵著,什麼小不死的,什麼小賤種小雜種,什麼賠錢貨的,反正听的喬飛是大怒——還沒打疼是吧?
丟了手里的棍子,抄起旁邊地下的鐵揪照著羅氏就砸了過去,嚇的羅氏嗷的一聲,撒腿朝外就跑,「殺人了,老王家的賠錢貨殺死人了,救命啊。」
這是啥地兒啊。
可是陳家村最偏僻的地方。
這會子又才十一點多,村里的人基本上都在田里,就是在家的也都忙著做飯燒水啥的,有人理她才怪。
喬飛在後頭追,看著前頭那飛跑的身子不禁有點咂舌——沒想到看著這女人挺肥胖,跑起路來挺利落的?
知道是追不上來,喬飛也沒想追到。
彎腰撿起地下的半塊磚朝著前頭用力扔出去,「別以為我好欺負,再敢過來我砸斷你的腿撒爛你的嘴。」